緋聞

大家都知道了何雨柱要做南方菜,都想看看何雨柱是這麽做的,或者說何雨柱是什麽時候學的,畢竟大家都生活在這一方天地裏麵。

他們都沒聽說過何雨柱去過南方,怎麽可能會南方菜,八成就是為了打腫臉充胖子。

簡單來說,就是有人想來看看何雨柱是怎麽丟臉的。

因為現在南方的合作商還沒有過來,要過兩天哩,為了證明何雨柱的手藝真的不錯,何雨柱那一口大鍋,就特地拿來做南方菜。

也讓大家過過嘴癮,沒有想到,這何雨柱不僅把這個菜給做出來了,而且還做的特別好吃,就算是沒有接觸過南方菜的工人,也很愛吃。

許大茂也來吃過,原本是打著嘲笑何雨柱的打算,但是在吃到何雨柱的菜的時候,也忍不住驚訝。

何雨柱真的會做南方菜!

何雨柱在廠子裏麵出了名,這可不是許大茂想要看見的。

所以在南方合作團到來的前一天,許大茂把何雨柱準備的主菜——雞,給藏起來。

其實也不怪許大茂,誰讓他最近一直倒黴,但是這個何雨柱和開了外掛一樣,步步高升,都是一個院子裏麵的,許大茂看見了,多少有些不平衡。

因為白切雞就是要提前準備好,否則的話,這個菜沒有滋味,吃在嘴裏好像在吃生肉一樣。

等到何雨柱想要去拿原本醃好了的雞的時候,卻沒有看見。

原本就放在後廚的櫃子裏麵,但是現在一根雞毛都找不到了。

很快,這邊的動靜就引來了廚房管事的注意。

特地跑過來看。

發動了整個後廚的人尋找,卻都沒有看見。

其實這個許大茂藏東西的手段實在也算不得什麽高明,隻是換了一個菜架子,把雞放在了最高的地方,再用幾根菜葉子遮住了。

但是大家抬眼望過去,粗略地掃一眼,自然什麽都沒有看見,誰也沒有想到這雞被人給藏起來了啊。

管事見廚房都快翻過來了,都沒有看見,氣的罵了幾句髒話。

特別把何雨柱拎了出來批評。

“你知不知道,這隻雞是這一次的主菜,讓你負責,你怎麽還能把菜給弄丟了呢,哎呀。”

何雨柱一言不發,畢竟這個菜真的是在他手上弄丟的。

現在廠裏沒有雞了,要是去買,也要糧票,但是不是廠裏的票,也買不來一整隻雞啊。

頓時,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大家在旁邊看熱鬧呢,不知道是誰突然發出了一個聲音:“別是何雨柱這些天漂了,拿著雞毛當令箭,偷偷把食堂裏麵的東西拿出去買了吧,換些錢。”

隻要有了第一個聲音,這個討論就會越來越激烈,很快就有不少人相信了這個說辭,畢竟又不是沒有人這麽做過。

躲在人群背後的許大茂突然就想到了前幾天自己看到的,秦淮如把錢給何雨柱。

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這簡直是最好的機會,讓何雨柱失去在食堂工作的機會。

許大茂心想。

他一邊想著,一邊大聲說話:“我知道,我知道何雨柱把雞賣給誰了。”

要是許大茂不出聲的話,估計何雨柱還真的要背這個鍋。

但是許大茂太幸災樂禍了,擠在後麵看熱鬧不夠。

還非要擠到前麵來,瞧見何雨柱吃癟,他決定再加一把火。

“我,我前幾天看見了,我親眼看見,他收了同一個院子鄰居的錢,別是把這個雞賣給人家了。”

何雨柱抬眼看過去,就看見許大茂像一個猴子一樣,手舞足蹈,看著何雨柱的樣子,恨不得把何雨柱給吃下去,看的人一陣膽寒。

何雨柱皺眉,怎麽讓許大茂給看見了,他下意識反駁。

“你放屁,我什麽時候把雞賣給了別人了。”

“你敢說?你夜裏,沒有收人家秦淮如的錢。”

大家都住得不遠,所以很多人都知道秦淮如是誰,還是在夜裏,自然引得了不少人的遐想。

“這秦淮如是成家的女人吧,何雨柱怎麽還和她扯上關係了。”

“聽說前不久還懷孕了哩,現在看起來,這孩子,還真不好說呢。”

“他們住在一個院子裏麵,這何雨柱之前還沒有來廠裏的時候,可不就是手腳不幹淨,無所事事嘛,這勾引寡婦,也說不得奇怪。”

“但是這個秦淮如還真的別有一番滋味哩,那小腰……”

圍在旁邊的,大多都是些男人,說的話越來越離譜。

聽見這個話,眾人發出了隱晦的笑意,都知道在笑些什麽。

聽著周圍人的話,何雨柱氣的頭疼,還有旁邊的許大茂在煽風點火,但是現在處於弱勢的他,自然也沒有辦法反駁。

……

好巧不巧,秦淮如現在手上還真的有隻雞。

隻不過不是何雨柱那一隻。

秦淮如的兒子,棒梗,知道自己娘這些天一直惦記著那隻雞,吃飯都吃不下。

所以特地天天去雞場那邊玩,正好就是在這一天,趁著看雞場的人不注意。

棒梗偷了一隻雞就跑,直到回到了自己家裏。

秦淮如回家看見了家裏的雞,驚訝地眼睛都直了,問棒梗這個雞是哪裏來的。

她原本以為是何雨柱想通了,真的拿了廠裏的雞過來,沒有想到是棒梗偷來的。

棒梗是個小孩子,在母親麵前,自然是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了。

秦淮如不想拿回去,要是被人看見了,棒梗說不準要被人揪出去,孩子還小,就算是看在他年紀小,大人也要吃虧的。

再則就是,秦淮如實在是太想想念何雨柱之前做的雞湯了,想的肝疼。

秦淮如打算自己把這隻雞給燉著吃了,看家家戶戶都出去了,這才放心下來。

她偷偷燉在自己的鍋裏,雖然沒有什麽材料,她就隻能用白水煮,雖然可能最後沒有何雨柱做的好吃,但是總比沒有好。

算了算時間,這個點,肯定不會有人回來。

自己就能偷偷在家把這隻雞給吃掉了,秦淮如想的美滋滋的。

還給了棒梗鎖在櫃子裏麵的糖,誇他做的很對,心裏卻在盤算,自己既然已經吃到了,那就過幾天把放在何雨柱那裏的錢給拿回來。

何雨柱這邊,因為一直找不到雞的緣故,所以大家對何雨柱把廠裏的雞賣了,持懷疑態度。

看有人還不信自己,許大茂直接火了。

“那咱們就去看看,如果真的搜出來什麽東西呢。”

許大茂自然是知道何雨柱沒有把雞賣給秦淮如,但是現在自己開了這個口,硬著頭皮也要往下走下去。

而且兩人的關係看起來就不一般,說不準去看兩眼,還真的能發現兩人的奸情呢。

大家都讚同,畢竟廠裏少了東西,總要查出來這東西是誰拿了。

一大群人,轟轟烈烈朝著何雨柱家的院子就趕過來了。

秦淮如剛剛把雞處理幹淨,門口的雞毛都藏起來了,丟在後麵的茅廁裏麵,就怕別人看見。

躲在自己的家裏,棒梗就坐在秦淮如的旁邊,把這隻老母雞放在了鍋裏。

什麽調料都沒有,一鍋清水裏麵,就隻有一隻雞在裏麵。

秦淮如做賊心虛,還把自家的門窗,關的嚴嚴實實的,要是別人一眼看過去,還以為是沒有人在家呢,但是大家都是人精呢。

看見秦淮如家裏連窗簾和門簾都關的嚴嚴實實,就不得不上前去瞅近看兩眼。

這一看不要緊,一眼就看見了在爐子上麵的大鍋。

秦淮如聽見外麵有動靜,嚇得把棒梗抱在懷中,以為是東窗事發,這雞從拿回來到下鍋,也隻不過是一個小時的事情,這人就找上門來了?

敲門的人在外麵大喊,秦淮如卻沒有動,直到其中有人說他們做了壞事,要是等會秦淮如再不出來,就讓人把他們的家給抄了,秦淮如這才慢吞吞地打開了門。

因為被人發現了,所以秦淮如索性也不裝了,屋子裏麵剩的幾根雞毛,還有爐子上麵的大鍋,也沒有來得及藏起來。

這個時候,鍋裏的水正好就開了,整個屋子裏麵,都在飄**著肉的香氣。

許大茂率先走上前一步,大聲嚷嚷:“大家看吧,我就說是何雨柱把這雞賣給了秦淮如,就為了賺公家的錢,大家快來評評理啊,剛剛還說我冤枉他了。”

擁有係統的何雨柱,自然聞出了這個房間裏麵的味道就是雞味。

在一旁看著的秦淮如,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著急解釋。

“不不,這雞是棒梗給拿回來的,我……我……”

秦淮如急得都要哭了,隻恨自家男人到現在都還沒有下班回家,不然也不會孤家寡人被人給上門欺負了。

話還沒有說完,秦淮如就抓住了許大茂話裏的關鍵信息。

啥?這個不是自己兒子偷過來的嗎,怎麽就變成了何雨柱賣給自己的了。

再看一旁的棒梗,年紀雖然還小,但是也明白了這群人都是為了爐上的那一隻雞來的,更不敢說話了。

許大茂也不是傻的,本來找雞過來,看兩人這個樣子,還是狀況之外的樣子。

棒梗嚇得往大人身後躲,而秦淮如為了撇清自己的關係,也不敢冒頭,隻是梗著脖子直直看著棒梗,畢竟這個雞還是棒梗這個小孩子拿回來的。

棒梗還是個孩子,就算是真的出了什麽事情,那也不會有什麽大事,而且如果說到時候真的要逼問,秦淮如打定了注意,那他們就說這個是撿來的,隻要不是偷來的就行。

而許大茂看出來端倪,他帶人過來就是為了折騰何雨柱,沒有想到還有意外之喜呢,誰讓秦淮如家裏正在燉雞呢。

眼睛珠子一轉,許大茂就想到了新的手段。

許大茂的聲音很大,震得天花板都有些顫抖。

“好啊,我就說你們有私情吧,你們還不趕緊老老實實承認了,這個雞,就是你們從何雨柱手上買來的,免得被我們廠裏給告上去。”

許大茂說的字字句句,都在帶著秦淮如往誣陷何雨柱上麵帶。

秦淮如聽明白了,隻要是承認了這個雞是從何雨柱那裏買來的,自己家裏就沒有事了,但是她也是個成年人,自然會考慮利弊,要是到時候被別人揭穿了呢,說不準要怎麽戳脊梁骨你,所以她一時間沒有做聲。

但是許大茂可不管這些,一伸手就把躲在背後的棒梗給拖了出來。

許大茂銅鑼大小的巴掌伸向了棒梗,小孩子嚇得哇哇大哭,一邊往秦淮如身後跑。

但是他畢竟是個小孩子,力氣沒有許大茂力氣大,被許大茂抓住了衣領就往外麵拖。

“嗚嗚嗚嗚嗚哇哇哇哇……”

院子裏麵滿是小孩子的哭鬧,吵得人不得安生。

“說!你這個雞是不是從何雨柱那裏拿過來的,你要是不承認,那你就是小小資本家外加反動派,我們就讓警察把你們抓起來。”

“這個雞,不是你偷的,就是何雨柱偷來的,到底是誰,你快說!”

小孩子最怕的就是警察了,但是之前自己的娘就給他說過,不能告訴別人這個雞是偷來的,否則不僅要被警察抓走,還是要被打的。

棒梗不想惹麻煩,有沒有什麽判斷能力,根本不能分辨利弊,現在許大茂又一直在耳邊說何雨柱給他的。

他來不及思考多想,隻能是許大茂說啥,他答應什麽,連連點頭。

“你們看,這小孩子都點頭了。”

廠裏的管事跟過來了,看見棒梗這麽容易就點了頭,一臉嚴肅地走上前去,蹲下來和棒梗在同一高度上麵,問他。

“你說是誰把這雞拿給你的?”

棒梗淚眼朦朧,剛剛被嚇得不輕,隻能透過不算太清晰的視線,在房間裏麵掃視了一圈,望向了站在一旁的何雨柱。

小嘴一癟,另一隻手還在抹眼淚,小手抬起來,準確無誤地指著何雨柱。

“就是他,他給我的,嗚嗚嗚嗚嗚我不想看到警察……”

在棒梗的話一音落後,一屋子人的目光,都重新聚集在何雨柱的身上。

管事特別失望,原來就是看何雨柱有本事,又老實,所以才想著讓他更近一步,現在倒是好了,居然被曝出了這個事。

還是在南方合作團要來的節骨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