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是老書生先出的手
“鐵劍三式？”
聽完老馬的話後，林川有些皺眉。
因為這名字聽起來就不咋地，聽著就沒有九陽神功、九陰真經、降龍十八掌以及還我漂漂拳來的霸氣。
“這鐵劍三式厲害嗎，哪個門派傳下來的武功秘籍？”
他對著老馬問道。
而老馬卻是背著手繼續朝前晃悠著，聽完林川的問話後微微一笑。
“功強卻擇人，人強不擇功，功強唯人，人強不唯功，功欲強則人厚，人厚需...”
尼瑪，又開始了。
林川看著搖頭晃腦，嘴裏說著估計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麽意思的老馬搖頭歎氣，從懷裏掏出一兩銀子扔了過去。
在將銀子接住後，老馬立馬開始說人話了。
“厲不厲害不知道，哪個門派流傳下來的...那個貨郎也沒說..”
老馬有些不確定的摸著下頜上的胡須說道。
尼瑪，貨郎那買的？
貨郎都踏馬能賣秘籍了？
“把銀子還我，保證不整死你！”
林川知道，自己又被這老東西騙了，上前就要把剛才那一兩銀子搶回來。
“逆子，在這大街之上如此不講禮數，成何體統。”
老馬對著林川喝了一聲之後，從懷裏掏出一張皺皺巴巴的牛皮。
然後呲著三顆牙，賤兮兮的遞給林川。
“川兒啊，爹你是知道的，太忙，沒時間練習，但這三式想來是厲害的，因為那貨郎用一根筷子眨眼間便刺穿了七八隻蚊子，那速度快的呦..嘖嘖..”
看著老臉和蛋皮是的老馬，林川一手護住懷裏的銀子，一手接過老馬遞過來的牛皮。
牛皮不大，和樓子裏阿姐的帕子差不多大小。
但卻皺的不像話。
像被阿姐用了之後的樣子。
好不容易攤平，開篇第一句--此劍術天下無敵！
這一行字，是整張牛皮上唯一的文字，再往下，就是十八幅小圖。
那圖畫的，一個圈為頭，兩豎為腿，一撇一捺為雙臂。
勉強能夠看的出來是個人形握劍前刺。
第一行三幅圖，所刺的方向為頭部和雙肩。
第二行六幅圖，所刺方向為前胸和雙臂的位置。
第三行九幅圖，所刺的方向為腰腹、雙腿和下陰。
林川幾乎將雙眼瞪瞎才勉強將第三行的那九幅圖看清楚，實在是太踏馬小了。
他想問問老馬，就這屁孩塗鴉的玩意你跟我說是秘籍？
如果這玩意也能叫秘籍，那老子分分鍾之內就能創造出個十本八本的。
還有那筷子，筷子頭比蚊子腰都粗，怎麽刺穿的？
來，你告訴我，怎麽刺穿的？
可當他將手裏的牛皮放下，打算和老馬好好掰扯掰扯的時候確實發現。
老馬不見了！
沃日尼...
又被這老東西騙了！
使勁出了一口氣，平緩了一下心情的林川拎著那張皺巴巴的牛皮朝著家的方向快步走去。
雖然現在還沒到晌午，也沒到落執的時間，但身上崩了這麽多髒東西，不清洗一下也實在是沒法見人。
至於被老馬騙走的那一兩銀子，他雖然心痛，但也沒辦法。
早就習慣了。
一路快行，半刻鍾後，他就已經到了自己小院的門口，可還沒推門，就聽見裏麵傳來一陣叫罵聲。
“有本事你上來啊..”
“有本事你下來啊..”
“你表臉..”
“你更表臉..”
“你給錢就分腿..”
“老娘分腿就有錢..”
林川眉頭一皺，因為院子裏的叫罵來自老書生，而和他對罵的，則是春來院的鴇母老春桃和一眾樓子裏的姑娘。
這讓林川一驚。
這春來院可是音娘的產業，老書生和她手底下的人對罵，這是活夠了嗎。
趕緊推開院門，快步走了進去。
隻見老書生叉著腰，站在院子的最中間，正伸手抬頭的和隔壁二樓的姑娘們對罵。
很明顯，麵對那站在二樓的六個女人十二張嘴，老書生落了下風。
見林川一進來，馬樂快步迎了上來。
“這是怎麽了？”
林川對著馬樂快速問道。
“老書生撒尿被樓子上的人看到了。”
馬樂對著林川回道。
林川聞言，眉頭又是一皺。
就老書生那破褲子，平常時候的卵都是若隱若現的也沒見他惱怒成這樣啊。
再說，一輩子光棍的老卵，就算被人看見了也沒啥呀。
這老書生哪次喝醉了不是掏出來就尿，根本不背人的，今兒這是怎麽了？
馬樂看出了林川的疑惑，開口接著解釋道。
“她們看完了還做吟了一首詩。”
“詩？什麽詩？”
“小鳥小鳥，像根小草，
捏持不住，濕了衣袍，
若無水聲，好似沒有，
完事連抖，濕了一手，
提上褲子，發現還有，
伸手去掏，連連怒吼，
因為小鳥，回窩去了。”
林川聽完，臉上有些怒氣湧現。
雖然你們是音娘的人，但這樣羞辱老書生林川也是不肯的，哪怕冒著得罪音娘的風險，林川今天也打算替老書生出這個頭。
就在林川帶著怒氣，打算站出來的時候，馬樂一把拉住了林川。
“川哥，是老書生先出的手。”
林川眉頭再皺：“什麽意思？”
“是咱家老書生在院子裏大喊，要用他的浩然之水澆滅春來院的**風邪氣，讓正氣小草重歸天地，**平那..”
馬樂沒說完，林川就一個巴掌拍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這些老東西真的是一個比一個能作妖，你嗚嗷喊叫的要滅了人家，人家不出來反擊才怪。
可正當林川感覺自己腦子一陣陣脹痛的時候，老書生發現了他。
幾步走到林川身前，大聲喝問道。
“小川子，我還是不是你爹？”
“不是！”
“好，既然承認我是你爹，你爹現在被欺負了，你現在就去給我把這樓子砸了，掌那老春桃的嘴，將她這等歪邪..嗚嗚..”
還不待老書生說完，林川一把捂住這老東西的嘴，將他扔進了屋子。
然後整理了一下自己一身屎點子的衙役服飾，對著二樓的春桃老媽媽彎腰一禮。
“老書生醉酒失言，還望前輩莫怪！”
林川這一禮施的很是標準，言語也十分的恭敬。
沒辦法，那音娘的恐怖他可是親眼見過的，他可真的不想和那音娘交惡。
可正當他覺得自己的姿態做的足夠，老春桃媽媽不會再計較的時候，一道魅惑至極的女人聲音傳進了林川的耳朵。
“你這小東西看著老實，但其實滿肚子的花花腸子，非但將我怡萊昆樓解讀的那般羞人，天未亮時對著樓子吼叫的也是你吧。”
這聲音聽得就讓人骨頭發酥，但林川卻是後背冷汗直冒。
因為這聲音，來自音娘。
她居然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