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有話要說
第三十六章 有話要說
“師父,不知道您找弟子來有什麽吩咐?”水銀屏忐忑不安的來到華越門主的丹房,小心翼翼的問道。.
雖然名字叫丹房,卻並沒有丹爐和藥材,隻是飛月老雜毛用來修煉的靜室而已。憑他華越門的窮酸樣,別說不會煉丹,即便是會,也練不起。
飛月愛不釋手的把玩著水銀屏上交給他的兩顆玄玉冰晶。抬頭笑道:“屏兒,恭喜你這次拿到玄玉冰晶,為師會親自求匠心這個老東西,讓他幫你煉製法器下品的法寶玄玉盤,嘿嘿,這可是專門提高水屬性法術效果的極品寶物,如果運氣好的話,還有可能會煉成法器中品法寶的。”
水銀屏大喜,連忙拜謝。
匠心原名叫蔣欣,人族八大高手之一,因為善於煉器,被譽為“匠心獨運、鬼斧神工”,所以人們就直接用“匠心”來稱呼他,以讚歎他煉器技藝的高超。
隻不過這個老家夥脾氣很是古怪,隻要他覺得對脾氣的,即使最垃圾的凡器下品也會盡心煉製;如果他覺得你不爽,即便是極品上等材料擺在麵前,都絲毫不會動心,而且是出了名的冷麵匠心,隻要認定某人不在幫忙煉器之列,就絕對不會出手,任何人的麵子都不賣。
與老家夥最談得來的,就是老雜毛飛月,一般情況下,隻要不是原則問題,老家夥還是給飛月幾分麵子的。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很多人就想盡辦法接近飛月,讓他幫忙求懇匠心為自己煉器。但不管是誰,隻要提出這個問題,立即就會受到一頓臭罵。即便是老雜毛自己,都從來沒有求過匠心一次,門中弟子更是將“匠心”這個名字列為絕對禁止提起的對象。
今天老雜毛竟然一反常態,親口提出為水銀屏煉器,怎能不讓她驚喜萬分?
“起來吧,起來吧。”飛月笑眯眯的揮手,水銀屏隻覺得一股大力將自己托起,不由自主站立起來。
飛月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話題,而水銀屏又一貫的保持著你不問我就不說的習慣,所以氣氛一時陷入了尷尬之中。
“師父,還有什麽吩咐嗎?”水銀屏見師父時不時的用雙眼瞟向自己,心裏一陣陣發毛,這個師父今天竟然出奇的慷慨,現在又瞟來瞟去,傻子都看出來會有什麽陰謀?所以忍不住心中的緊張,出聲問道。
“這個,嘿嘿,屏兒,你看那個小子如何?”老雜毛幹笑一聲,裝作隨意的樣子,開口問道。
“那個小子?周陽小兄弟嗎?”水銀屏大惑不解:“師父今天怎麽忽然提起周陽了?難道是發現了什麽?”
“小丫頭明知故問,不是這小子還會是誰?”
水銀屏見師父有些生氣,連忙小心翼翼的說道:“師父,恕弟子直言,周兄弟人品還是不錯的,心地很好,路見不平,能夠拔刀相助,不僅救下了弟子的一條性命,更是保住了弟子的名節,令弟子感激不盡。而且他功力雖淺,卻能夠施展絕技,將八位師兄打敗……”
水銀屏見老雜毛的臉都綠了,驚覺不妥,連忙住口,冷汗涔涔而下。
過了一會,飛月臉色稍緩,說道:“繼續說下去,我飛月老道豈能跟這個小屁孩一般見識。”
“是,弟子以為周兄弟心地好、技藝好、資質好,實在是絕佳的修真人才。”水銀屏一咬牙,還是把心裏的話說了出去。
老雜毛沉默了片刻,長歎道:“為何好弟子都被元覺這個禿驢搶走了,他哪裏強過我飛月了。”
水銀屏大吃一驚:“元覺大師?他是元覺大師的弟子!又那麽年輕,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那個智善?”
“不錯,絕對是他。屏兒,為師交給你一個任務,你一定要幫我完成。”
水銀屏見師父說的慎重,連忙肅然說道:“弟子必將赴湯滔火,在所不辭。”
“嗬嗬,沒那麽嚴重,你隻要把那小子追到手就行了,記住,不管采用什麽手段,讓他學到我飛越門的一項技藝。”
“啊,追到手?!!!師父,想他資質超絕。功法神奇,如何能看得上弟子?再說了,他已經與淩霄宮的淩師妹有了白頭之約,弟子如何能夠橫刀奪愛?即便是想這麽做,恐怕你沒有這個能力,淩師妹的容貌資質,可是天下聞名的,弟子如何敢與之比肩?”
飛月怒道:“你說的這叫什麽話?二十三歲進入築基期,三十五歲進入心動期,你的資質之高在整個人族裏都屈指可數,除了姓周的那小子和淩家那兩個丫頭,放眼大凡界,誰的進境能夠比得了你?你的玄虛功法雖然比不上渡厄神功這種變態,但也算是我人族絕頂功法了。”
飛月見水銀屏不語,又繼續說道:“況且,有了這塊玄玉冰晶,你就能至少擁有一件法器下品的法寶,這可是能夠一直用到元嬰期的法寶呀。屏兒,你給為師記住,任何時候都不能妄自菲薄,因為,你是為師最大的希望,是我華越門最大的希望。”
水銀屏那顆有些自卑的心,聽了師父的一番開導之後也變得豁然開朗:“茫茫人海,相遇即是有緣,又何必在乎配不配?隻要奮力的爭過,即使失敗了也甘之若飴。”
“多謝師父指點,弟子知道該怎麽做了。”水銀屏堅定的說道。
“明白怎麽做就好,不過你目前要做的事還不是追男人,而是盡快讓自己強大起來。近日四族之人頻頻現身,好像是醞釀著一場陰謀,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人族可能會迎來一場災難,而你們年輕一輩,一定要在這場災難的磨礪中盡快成長起來。”
飛月殷切的望著愛徒,表情凝重的說:“我要出去一段時間,長則半年,短則三個月,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一定要刻苦修煉,不要辜負為師的期望。”
“是,弟子一定不會令師父失望。”
水銀屏告別師父,回到自己的房間,這裏依稀還流露著那個少年的氣息。她默然而立,悵然若失的想著:“不知道下次見麵,又是怎樣的一種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