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我就是護短
羅賓聞言,抬頭癡癡地看著蘇魚。
原來,他說的都是真的。
他真的好強大。
這樣的力量,也許真的能抗衡世界政府也說不定。
她對蘇魚的認同更多了些。
“蘇魚先生就準備將他們扔在這裏嗎?”
夏琪一臉頭痛地看著那些人。
猜到夏琪想法的蘇魚翻了個白眼。
“罷了吧,你這酒吧本來就沒有客人的好嗎。”
夏琪不服氣地說道:
“還能騙一騙新人的。”
蘇魚懶得理她,她又不靠賣酒賺錢。
“走,咱們好好交流一下感情,不理她。”
說著自顧自拉著漢庫克和羅賓走了進去。
夏琪歎了口氣,肉痛地算著會少坑多少錢。
之前,漢庫克和羅賓已經交流了一會兒,兩人算是知根知底。
“老師,還是羅賓妹妹比較慘呀。
那些海軍太可惡啦!”
漢庫克抓著羅賓的手,和她同仇敵愾。
蘇魚搖了搖頭,說道:
“海軍也隻是奉命行事,真正為此負責的,該是世界政府。”
“奉命行事?那為什麽海軍會攻擊滿載平民的救援船?!”
說起這個,羅賓平靜的表情突然出現裂痕。
隻是剛說出口,她便意識到,她的語氣不對。
“抱歉,我隻是,隻是太激動了。”
羅賓可以說是討好般地笑了笑。
蘇魚沉默了一下,然後給了羅賓一個暴栗。
羅賓捂頭痛呼,漢庫克嘿嘿偷笑。
轉眼間,略顯尷尬的氣氛就被打破了。
羅賓幽怨地看了蘇魚一眼。
但她心中,卻莫名地安定下來。
蘇魚剛剛雖然懲罰了她,但卻更像是親近之人的互動。
讓她很有安全感。
蘇魚歎了口氣,說道:
“羅賓,那我問你個問題。
你覺得世界政府,會給平民準備救援船嗎?
要知道,海軍當初得到的命令,是抹去奧哈拉,其上的人,一個不留!”
聞言,羅賓臉色一白。
蘇魚不等她回答,接著說道:
“當時下令開炮的人是赤犬。
但,他隻是做了個選擇。
是違抗世界政府的命令,保住那船人。
還是放走暫時放走他們,然後那次參與任務的人,集體被世界政府清算。
兩邊都是人,都是無辜的。
但這個選擇必須有人做。
而赤犬選擇背這個鍋。”
最後,蘇魚總結一句:
“所以說到底,殺死那些人的,不是海軍,而是下命令的世界政府。”
羅賓使勁抿著嘴,她的眼前,仿佛再次浮現出炮火連天的場麵。
燃燒的全知之樹,沉沒的救援船,死去的薩烏羅。
“羅賓,我說這些,並不是想勸解你的仇恨。
隻是想讓你清楚罪魁禍首。
我已經說過,會幫你報仇,那就絕不會成為你的阻礙。
你若是想殺赤犬,殺那天的所有海軍,沒問題,我支持你。
別的都不重要,我就是護短!”
蘇魚輕聲說道。
聞言,漢庫克嘴角翹起。
這樣的話真動聽呀。
羅賓聞言,不由眨了眨眼睛,淚水頓時蓄滿了眼眶。
她本是個堅強的人,但蘇魚這番話,撕破了她自己築起的外殼。
這些年在外流浪所受的委屈,此刻好似一股腦爆發出來。
羅賓捂著臉,她知道這樣很羞恥。
但她忍不住。
蘇魚歎了口氣,給了漢庫克一個眼神。
漢庫克心領神會,悄悄來到羅賓身後,然後輕輕推了一把。
羅賓頓時失去平衡,跌到蘇魚懷裏。
蘇魚:???
漢庫克給蘇魚比了個大拇指,一副求誇獎的表情。
蘇魚心想我誇獎你妹呦!
我是讓你抱著羅賓安慰一下啊!
羅賓正是情緒噴發的時候,撲到蘇魚懷裏,本能地緊緊保住。
蘇魚望天,一臉無奈。
好在羅賓比漢庫克更克製,她隻哭了一分鍾,便收拾好了情緒。
她默默鬆開手臂,從蘇魚懷裏出來。
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
漢庫克已經拿來毛巾,遞給羅賓。
見狀,羅賓的臉頰,依稀能看出一絲紅暈。
她都幹了什麽啊!
竟然當著老師和師姐的麵哭出聲來了!
太丟人了哇!
她的人設可是知性大姐姐呀!
這波還當個毛線大姐姐!
怕不是直接被當成愛哭鼻子的小妹妹。
隻是任羅賓心裏瘋狂呐喊,她表麵上那叫一個風輕雲淡。
擦完眼淚,羅賓強裝鎮定地看著蘇魚,說道:
“老師,等我賺錢了,會給你買件新衣服的。”
“啊,這倒不用。”
蘇魚說著,身上冒出白光。
然後衣服上眼淚的痕跡便全部消失。
和新的一樣。
這時,外麵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是克裏斯。
他一進來,在半秒內確定蘇魚的位置,又在半秒內來到蘇魚麵前。
“老大,您找我有什麽吩咐?”
“嗯,這個任務有些艱巨。”
“老大您盡管吩咐!
隻要您一句話,就是讓我硬闖海軍本部都沒問題!”
克裏斯將胸口拍得啪啪響。
聞言,蘇魚欣慰地點點頭。
“很好,那你就去吧。”
“好嘞!”
克裏斯隨口答應完,才反應過來。
不是,等會兒。
什麽叫那就去吧?
他去那兒啊他就去吧?!
克裏斯的腦門上沁出冷汗。
“那個,老大,您不會是認真的吧。
您快說您是開玩笑的呀。”
蘇魚不說話,真誠地看著克裏斯。
見狀克裏斯都快哭了。
嘴嗨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呀。
“好吧好吧,其實說起來,並不是要硬闖海軍本部。”
聞言,克裏斯著實鬆了口氣。
果然,他就說嘛,他家老大舍不得他的。
“看到外麵躺著的人了嗎?”
“看到了,一群海軍嘛。
話說是老大把他們搞暈的嗎?”
克裏斯滿不在乎地說道。
他來也匆匆,根本沒細看。
“他們不重要,裏麵有個穿黃色條紋西裝的。
你把他帶到海軍本部去就行。
順便再給海軍元帥帶句話。”
“什麽級別的海軍啊,還需要給專門送到海軍本部去?”
克裏斯沒放在心裏,隻是順嘴問了一句。
蘇魚也沒放在心上,隨便回了一嘴:
“哦,就是個大將而已。”
“哦,就是個大將而…而…”
克裏斯突然說不下去了。
他突然跑到門口,然後便看到了那個穿著黃色條紋西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