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當我出現在意顏家裏的時候,意顏正在打著電話,也正是那時我的電話響了。意顏看到我一愣,緊接著把我擁進懷裏,擔心的說:“瀾瀾,你去哪了?”然後左看右看檢查著我,看看哪裏有沒有受傷。

然後欣喜的說:“我馬上給你做你最愛吃的小兔子吃。”我看著他忙忙碌碌的樣子,拒絕了:“我不吃小兔子!”

他背對著我又是一愣。

我走進他說:“我已經兩百多歲了,我不是小孩子了。”說完我走進他,從背後抱住了他,繼續說:“你可不可以愛我?”

他喘息有點重,半天掙開我的手,冷冷的說:“不可以。”

“為什麽!為什麽你那天可以和那個人類女孩上床,你可以愛她,為什麽不可以愛我!”我有些歇斯底裏,在他眼裏我連一個人類寵物都不如嗎?

他轉過身,眼裏噙著淚,深呼吸了幾下,說:“我不配愛人,那個女孩隻是個寵物。我不愛她!瀾瀾,你很好,我希望你幸福,沒有我你會很幸福。”

“沒有你我不會幸福!這一百多年一直是你陪在我身邊,我沒有一刻不盼望長大,能夠做你的女人,而不是朋友的女兒。”

意顏的神情很為難,手伸在半空中欲言又止,最後隻是輕輕拍拍我的頭,說:“如果能讓你幸福平安,就夠了。”

我依然堅持:“我隻想和你在一起,和你在一起才能幸福!”

意顏忽然暴怒,“砰”的一聲他把杯子摔在牆上,大喊:“我不想跟你在一起!永遠!永永遠遠不想!”

說完他就走上樓,冷冷丟下一句:“你既然說你長大了,我也履行了對你父親的諾言照顧了你,從此你我不必再見。”

隨後我被強行趕到了門外,吸血鬼的家下了逐客令後,就無法再進入。

從那以後我幾乎夜夜宿醉在酒吧,但是每次醒來都是在自己的**,我一直以為是夜嘯叫人送我回來的。

一直到有一天,我半醉半醒的狀態,感覺有人把我輕輕放在**,我當時很口渴,那人把我放到**就準備要走,我拽住他的衣角,說:“夜嘯,給我水。”那人愣了一下,在我快睡著的時候,感覺有人把我抱在懷裏給我喂水,我模模糊糊看見微金的頭發,恍然驚醒,意顏見我醒了,慌亂中要走。我再次拽住了他的衣角,淚一下子流了下來:“別走!我好想你.....”

他頓了頓,坐在床邊,輕輕撫了撫我的頭發,我順勢抓住他的衣領吻了上去。一開始他是拒絕的,想要掙脫,我死死拽著他的衣領不撒手,最後他也開始熱烈的回應著我。他的嘴巴原來這麽軟這麽甜,情到濃處他輕輕解開我的衣服扣子,他的每個動作都小心翼翼又溫柔....

當我醒來的時候,他已經站在窗前,又是夕陽,金色的光籠罩在他身上,如同羅馬神話裏的太陽神,他轉頭看到我醒了,走過來坐下我身旁,寵溺的吻了吻我的頭發,語氣出奇的溫柔:“不再睡會嗎?”

“怎麽看你都看不夠,怎麽舍得再睡。”我撒嬌到。

他臉色變了一下,隨即笑笑說:“放心,我都在。”

就這樣,我們開始了秘密交往,父親那時候也會偶爾回來,和菱姨,菱姨是我父親的第二任妻子,據說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可能是外星人,我也沒有太多過問。她也是蘇漪的親媽媽,所以我弟弟蘇漪生的那麽特別吧。

他依然會給我做小兔子血凍,我不再去戴維酒吧,乖乖的上學,每天盼著放學的那一刻,飛奔到他的懷裏。

那天夜裏,我們溫存的時候他幾乎要把我揉進身體裏,嘴裏一直說著:“你要幸福!”我小女人一般的心思,質問他:“你是要跟別的女人私奔了嗎?”他輕輕吻了吻我的臉,說:“不,我一直都在。”說完他的動作也越來越用力。我不知道的是,那時候他真的在與我道別.....

一轉眼,我大學畢業了,父親過幾日可能會回來,我想跟他說我要與意顏結婚,當我把這個想法告訴意顏的時候,意顏沒有回應,隻是握著我的手,笑了笑。

“吸血鬼懷孕要多久啊?”我們要不要馬上上個孩子啊?我爸爸這麽年輕就當外公是不是有點早呢?”我自顧自的絮絮叨叨的念叨著,意顏隻是笑著,一個勁往我嘴裏塞吃的。

我嗔怪道:“你幹嘛?不想跟我生個孩子嗎?”

他寵溺的看著我,說:“我隻是想把你喂的胖胖的,才有力氣生個小吸血鬼啊?你要懷孕十五年咧。”

那時我們最後一次一起吃晚餐......

那天又是夕陽,我早早去到他家,看到他在後院澆花,我從背後輕輕抱住他,他感覺到是我,轉過身,抱了抱我,我看著那一盆盆花苗,問他:“你在種什麽啊?”

他蹲下來摸了摸盆裏的土,說:“這是彼岸花,以後看到它們你就能想到我了啊。”

我當時真的很傻,沒有明白他的意思,他呆呆的看了一會滿院子的花盆,起身拉著我的手,笑眯眯的說:“晚上想吃什麽?”

我一下子跳到他身上,摟住他的脖子,嬌滴滴的在他耳邊說:“想吃你啊。”

他溫溫和和的笑了,輕輕低頭吻了吻我。

深夜,我醒來,看到他獨自坐在窗邊,靜靜的吸煙,我剛要走過去,他說:“這段時間不要過來了,我有事要離開一段時間。”

“你去哪裏?”我問。

“不知道,總之你這段時間乖乖在家,好好生活,照顧好弟弟。”他一直沒有看我。

“你倦了我嗎?”我感覺到他這段時間的冷淡。

他掐滅煙,說:“也許吧,沒什麽意思。我們冷靜一段時間吧,你有點粘人。”

“你有點粘人。”這句話我心寒了半截。我什麽也沒說,默默的走出了他的家。

出大門的時候,看到他還是那個姿勢坐在三樓的窗邊。

天空已經開始了魚肚白,我回到家睡到昏天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