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結算

第十四章 結算

“幹得真漂亮，孤所認可的隊友啊，”楚歸冥用力的拍著瀧星墨的肩，“孤原本還認為汝一定會打偏，並且孤早已經做好了躲避子彈的準備，”然後看著瀧星墨因為大力度的拍動肩膀而苦笑時，楚歸冥愉快的笑了出來，“現在開始孤就認可汝作為孤的隊友了，既然作為孤的戰友，切記不可露出膽怯的表情，因為汝隻需牢記孤戰鬥的姿態，就可從記憶裏得到不盡的勇氣。

“不，”瀧星墨猶豫了一下，但是還是在楚歸冥的鼓勵下說了自己的疑惑，“你，不，您到底是怎麽做到這樣無懈可擊的勇氣的，即使麵對著這樣的屍潮時也可以直麵而上，”頓了一下，瀧星墨繼續發問，“而且在下之前已經通知了您原定路線上僵屍的密度極高，您為何還能就像那樣強擊前進？”

楚歸冥帶著微笑等著瀧星墨提問完畢，然後揚起手，就像一個布教者一樣，站在被火焰與暴風肆虐的地獄邊緣，“因為我深知我的力量，我的活力，我的精神，而與此相對的，我也了解著我的對手的力量，我也經過大量的實驗證明了自己的猜想，那即是‘死者們不堪一擊’，於是在這樣的前提下，毫無疑問的，”楚歸冥拿出了手機，看了看電量，“不好意思，你帶了充電器麽？”

“……沒帶。”瀧星墨被這跳脫的思維震住了，遲疑了片刻，說。

“真可惜，”撇撇嘴，楚歸冥好像對沒有充電器很不滿一樣，“現在我們繼續說下去，當你知道了敵人的力量能做到的限度之後，你還會怕麽？”隨後目光灼灼的盯著瀧星墨，期待著瀧星墨的回答。ｗｗｗ。

遲疑了一下，“如果必須回答的話，可能吧……”瀧星墨有些猶疑的說。

“或者你覺得我的行動很莽撞？不智？”還是盯著瀧星墨，楚歸冥輕聲的問道，但是還未等瀧星墨回話，楚歸冥又是輕聲的說，“你在第一天幹了什麽呢？墨墨。”楚歸冥移開了自己的眼睛，沒有繼續盯著瀧星墨，“你知道我在第一天幹了什麽嗎？”

第一天？瀧星墨仔細想了想，發現自己隻記得自己試槍挫傷了自己的手腕，並且被拋出的彈殼擊傷了額頭，還有受到這個人的援助，別的好像什麽都沒有了。

而楚歸冥也沒有等待瀧星墨的答複，而是輕聲的說，“我在第一天時，在一個超市登場，那裏什麽都不缺，不管是我用的上的，還是用不上的，那裏什麽都不缺，但是我仍然選擇了出門，然後我迎麵遇上了三頭僵屍，”看著瀧星墨仔細的聽著，楚歸冥笑了笑，瀧星墨感到莫名其妙，“我開始拿它們來適應自己的武器，上前劈砍，側身閃避，後退，再度進攻，那就是我在第一天的動作，重複著的動作，”然後楚歸冥脫下了上衣，它隨著高強度的戰鬥而早已不怎麽幹淨，沾滿血汙與主人的汗水，那個味道難聞極了，就像是瀧星墨曾經聞到過得在十一七天假時放了七天的魚一樣腐爛的臭味。看見了瀧星墨的反應，楚歸冥笑了笑，直接將其扔開，“的確挺不好聞的，當時的情況下可沒法顧慮到這麽多，”於是又開始了之前的話題，“所幸我還有這把堅固而鋒利的擊劍，它沒有在我這近乎摧殘的使用方式下卷刃或者是折斷，那還真的是一個不言而喻的好消息，另外，我相信你也看見了，我的機動動作，那也是擊劍特有的機動。”

“您指的是二段跳？”瀧星墨發問。

“不是二段跳啊，是輕功來著……算啦，”楚歸冥撓了撓頭，“反正沒差。”然後說，“不是那個，嘛，二段跳大概也算吧，其實真正起到大作用的還是擊劍的牽引動作，那可是幫了很大的忙呢。不然我可是沒辦法做到那麽自如的機動動作，而且也不會選擇繼續前衝—畢竟人的精力是有限的。很難在每一個瞬間都關注到周圍。在高度集中注意力的時候尤其費精力，所以啊，我需要不停地搖擺，來觀察四周，以防被擊中，當然，我跳起來之後就不存在這個問題了，在我跳起來之後，整個下方都在我的視野之中，而且因為擊劍的牽引使我更容易做到高速且靈活的機動。”

“而在這些事的前提下，要做到這件事就不怎麽難了……當你同時滿足‘我比你敏捷高’，‘我攻擊範圍比你大’，‘我攻擊強度高過你’，‘我的攻擊CD短過你’，隻要不出下特殊狀況的話，沒什麽壓力是理所當然的吧？”撓了撓頭，楚歸冥一攤手，“那不是理所當然的麽？”

“……”瀧星墨張了張嘴，頹然的問，“您是怎麽把它當做理所當然的……在下隻想問清楚這個。”

楚歸冥萬萬沒想到自家隊員會問這個，經過一會兒的沉吟之後，對著瀧星墨說，“向往，”楚歸冥很認真的說道，“因為向往啊，所以可以很快的接受，很快可以適應，”轉身，楚歸冥不去看瀧星墨，“你又是為什麽加入這個遊戲呢？為了改變腐爛的自己？為了你所謂的聖克羅尼亞的肉？”

“最初的時候……在下的確是想到了有著可以把到肉，呸，柏崎星奈的可能，但是啊，”瀧星墨握緊了手中的槍，“在下果然還是希望著從心底徹底的改變自己的啊……”然後搖了搖頭，瀧星墨說，“當然了，就算是現在，在下依舊很喜歡柏崎星奈。”隨後，瀧星墨將自己的槍遞給楚歸冥，“在下還是很期待著改變，但是，在下可以在您的手下完成蛻變麽？雖然您之前表現出的一切性格特點都可以證明您不太適合作為一個領袖，但是，您有著那種給予別人勇氣的力量，這種力量可以盡最大可能的幫助在下改變自己，您予在下直視怯懦的勇氣，在下……”好像不好意思了一樣，瀧星墨收回了槍，局促不安的低下了頭，“啊，抱歉，在下又說了一些奇怪的話……”

楚歸冥依舊沒有看瀧星墨，而是在巷子裏盯著手機看，隻是說，“你的勇氣並非來源於我，你的勇氣來源於你自身，”回頭靠在巷子的牆上，因為在巷子裏的僵屍全被吸引到了加油站那邊，所以這一不怎麽髒，而且也很安全。“渴望著改變自身，這種強烈的訴求，才是你勇氣的來源，”走出了巷子，拍了拍瀧星墨的肩膀，“當你有著勇氣麵對恐懼，麵對試煉時，你就已經被我認可，有資格成為我的戰友，如果你同意，隨時可以加入，成為孤的臣子，不過……”楚歸冥望了望加油站和周圍的廢墟，揚了揚手機，讓瀧星墨看見了自己屏幕上的試煉完成，說，“試煉完成了，該回家了啊……”

“啊，對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