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毒發在即

小姑娘仿佛也不怎麽願意搭理我,看到我不說話,轉身又往前跑,我不知道她要幹什麽,想到還要從她身上尋找突破口,急忙追了上去。

小姑娘這才站住了腳步轉過身子,眨著眼睛看著我。

“你不是跑不動了嗎?怎麽現在又站起來了?我看你還是坐在這裏好好的休息吧,我要去河裏抓魚。”

我一臉驚訝的看著她。

“你說什麽?你要去抓魚?你要去什麽地方抓魚?難道要從我們出來的那條暗河裏去嗎?我可知道,那裏的河流湍急,你這樣一個女孩子跳下去相當的危險,難道你就不怕淹死了嗎?”

小姑娘翻了白眼不滿的抗議。

“你才可能被淹死,我告訴你吧,我的水性可是很好的,我從七歲就開始在河裏遊泳了,從來都沒有嗆過水,更何況是淹死我了,而且我每天都抓魚回來熬湯喝。”

“我不光去河裏,我還去山上砍柴呢,也不光砍柴,有時候也打一些獵物什麽的,摘一些野果。”

我一臉驚訝的看著她,從她小麥色的皮膚可以猜測,她是極喜歡運動的,可是我就不知道,這女孩子居然這麽有本領。

小姑娘果然沒有騙過他,居然真的跳到河裏去抓魚了,隻是卻不是我們走出來的那道暗河,隻是村子旁邊的一條河,顯然跟那條河是同流,但是這裏的河水水流卻沒有那麽湍急。

小姑娘在水裏沒過多長時間就,抓住了一條很大的草魚,足足得有五斤多重,猛的一把拋上了岸,衝著我喊道。

“別讓這條魚跑了,我看你能不能抓住一條魚。”

我反應過來急忙衝過去,一把抓住了這條魚,隻是因為用力過猛,我趴在地上,膝蓋磕得生疼。

小姑娘在水中看著我滑稽的樣子,哈哈大笑。

“你實在是太沒用了,抓一條魚都這麽辛苦。”

我沒心思搭理她,把外套脫下來,把魚裝在外套裏,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用手揉著磕疼的膝蓋,那裏已經青紫了。

“我說你能不能不要這麽調皮,你本來性格挺活潑的,我還以為可以跟你成為朋友,鬧了半天,你光喜歡捉弄人。”

女孩顯然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衝著我吐了吐舌頭,又一個猛子紮進了水裏。

我隻好坐在岸上等著,又過了十來分鍾,女孩兒又拋上來一條同樣大的魚,才意猶未盡地從河裏遊了上了岸,坐在我身邊,擰著滴水的頭發。

“有這兩條大魚,應該夠美美的吃一頓了。”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我忽然覺得這女孩很聰明,仿佛早就知道了我跟她一起出來,是懷著什麽樣的目的。

但是我又有些懷疑,明明是這女孩子過來找我的,如果她不來醫生家裏,我恐怕還不能說服醫生,這麽痛快的讓我出來。

我正想著心事,忽然女孩子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其實我知道你為什麽接近我,就是想從我口中套出一些話來。”

我吃了一驚,臉立刻紅了,本能的就想否認,可還沒來得及開口,女孩子忽然又眨著眼睛笑了。

“其實沒關係的,你無論抱著什麽樣的目的我都不在乎,而且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你中的毒,這裏的醫生是看不了的。”

我有些驚訝的看著她。

“你確定嗎?”

小姑娘不由得冷哼了一聲。

“你愛信不信,反正我就是這麽跟你說。”

我頓時覺得相當的失望,本來以為這村子裏有治好我的解藥,可是這小姑娘卻明白無誤的告訴我,將我最後的希望給澆滅了。

小姑娘看到我沮喪的樣子,忍不住又笑了,她仿佛一點同情心都沒有,這讓我內心相當的反感。

“這裏解不了我的毒,意思就是我恐怕很快就要死了,為什麽還能笑得出來呢?”

小姑娘滿不在乎的繼續笑著。

“我跟你隻是萍水相逢,根本就算不上什麽朋友,你死不死,跟我有什麽關係呢?”

她忽然話鋒一轉。

“但是我對外麵的世界很感興趣。”

女孩的眼神黯淡了下來,幽幽的說道。

“我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村子,想知道外麵的花花世界,如果你能跟我說一說,並且說的讓我開心,我會幫你想想辦法的。”

我一臉不相信地搖搖頭。

“你這人說話一點準詞都沒有,你剛剛才說醫生治療不好我的毒,現在又說幫我想辦法,你一個女孩家家的,能有什麽辦法呢?”

小姑娘看到我不相信,故意撅起了嘴,不滿的冷哼了一聲。

“我的本領大著呢,跟你說了,你也不相信,你到底說不說外麵的世界?”

我看這小姑娘這麽有興趣,隻好開始跟她講解我的所見所聞。

小姑娘果然聽得津津有味,時不時的還插兩句嘴,提兩個刁鑽古怪的問題。

能解答的,我自然就解答了,解答不了的,就隻好信口胡謅,反正女孩也不知道我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一來二去,我跟女孩越來越熟悉,漸漸的談的話題就多了。

隻是我不幸的發現,身上的花紋越來越大,伴隨著花紋的擴張,身體也越來越差。

我會經常覺得心慌氣短,喘不過氣來,也會頻繁性的頭暈眼花。

舒紀文看到我這副樣子,心中越來越擔心。

這一天小女孩把我送回來了以後,和醫生告別,轉身跑開了,我回到房間,虛弱的坐在**,一句話也不說。

舒紀文立刻趕了過來,用手撫摸著我的額頭,關心的問道。

“你怎麽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有沒有發燒?你趕快躺下來,不要坐著了。”

我虛弱地搖了搖頭。

“如果再找不到解藥,我恐怕真的活不了多長時間了,如果當初知道是這個結果,還不如在京帝都的時候,讓平江給我備好一副棺材,免得死在背井離鄉的地方。”

我的邏輯顯然已經不清晰了,早已經忘卻了,即使是死在帝都,仍然是背井離鄉,因為帝都根本就不是我的故鄉。

但是現在我已經顧及不到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