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罕見蠱毒

我雖然極力的忍耐著,讓自己盡量不可能發出特別慘絕人寰的叫聲,但是這種疼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夠忍受得了的。

我自認為意誌力不算薄弱,可是當麵對這種考驗的時候,還是無法承受。

舒紀文一臉關心的看著我,著急的詢問。

“你怎麽了?你不要嚇我呀。”

我冷汗直流,無奈地搖了搖頭,艱難地從口中吐出了幾個字。

“蟲子鑽進了我的身體,正在啃食著我,我擔心用不了多長時間,我被吃的就隻剩下一副骨架了。”

舒紀文臉色頓時變了,急忙把目光投向了村長,哀求的說道。

“求求你們,無論你們想要怎麽處置我呢,至少先救救秦川,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們不是相信河伯嗎?他肯定會願意看到你們做這樣的好事的。”

平江一臉同情地凝視著我,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

“舒紀文,我看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這些人的良心早已經被狗吃了,他們信奉一種非常詭異的宗教,難道你到現在還看不出來嗎?”

舒紀文眼淚流了下來,哽咽著問道。

“我能看出什麽呢?我什麽都看不出來,我隻希望秦川能安然無恙,我們是來尋求解藥的,而不是把他帶過來送死的。”

平江的眼神更加的憂傷,語調也充滿了悲痛。

“他們很不得把我們殺之後快,怎麽可能會救秦川呢?我們落到這樣的下場,恐怕隻能歸咎於命運的安排了。”

我心中非常的奇怪,這兩個人直到現在還有心情吵架,但我顯然沒辦法忍受這種痛苦了。

剛才就想暈厥,咬著牙苦苦的支撐過來,現在終於支撐不下去了,我覺得眼前一黑,然後失去了意識。

我在意識消失的一瞬間還在想著,這次恐怕真的是再劫難逃了。

對兩個同伴是有著愧疚心理的,如果不是因為我,他們也不會到這個鬼地方來,就不會發生一係列的事情。

他們的條件都很不錯,尤其是平江,還有那麽大的一個家業繼承,完全可以過公子哥的生活,為了給我尋找解藥,落了一個這樣的下場。

我並沒有時間想太多,隻覺得有一種深深的悲哀湧上心頭。

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是在村子裏唯一的一個醫生那裏,因為他給我包紮腳上的傷口,我對這裏的環境並不算很陌生。

我聽到外麵有人談話,想站起來,但是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

為了把談話的內容聽清楚,我咬著牙,從**坐了起來,側耳傾聽。

首先傳入耳朵的居然是舒紀文的聲音。

“我拜托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們那個小朋友,他還這麽年輕,中了這樣的蠱毒,實在是太可憐了。”

話音剛落,聽到外麵的一個村民長長地歎了一口氣。

“你可千萬不要這麽說,好像我們不願意幫忙似的,我們知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道理,但是小哥身上的花紋是非常罕見的蠱毒,別說我們治不好,就算普天之下,恐怕也不會有人能夠治療這種蠱毒。”

我聽到這句話,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心想這下恐怕死定了,如果這裏的村民治不好我的病,還真的不知道去哪裏尋找求生之法。

舒紀文顯然也不能接受這個結論。

“我拜托你們,無論如何也要想想辦法,如果是錢的問題,你們盡管開個價,我會竭盡所能滿足你們的要求,隻希望能夠讓秦川活下來。”

有一個人聽完這話,相當不滿的冷哼了一聲。

“你說什麽呢?你這個小姑娘怎麽聽不懂人話呢?都跟你說了,這種蠱毒相當的麻煩,非常罕見,根本就不是我們能夠治愈得了的。”

另外一個人接過了話茬,帶著無奈的語氣說道。

“我們對蠱毒並不陌生,但那隻是相對來說,比外麵的人當然知識豐富,但我們並沒有掌握所有的蠱,實際上,我們所知道的還是相當少的。”

“這跟錢一點關係都沒有,就算把全世界的金子都堆到我們村子,沒辦法還是沒有辦法。”

舒紀文聽完這話,無比哀怨的長歎一聲,喃喃的說道。

“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嗎?不是說上天有好生之德,天無絕人之路嗎?怎麽要對一個孩子下這麽重的狠手?”

這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了非常熟悉的聲音,我吃了一驚,因為我認出來,這個聲音居然是村長。

“現在先別說那麽多了,你們兩個跟著我到我家裏去,讓你們那個小朋友留在醫生這裏。”

平江忽然了哼了一聲。

“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麽,事已至此,你們就不要總是賣關子了,如果想要動手,為什麽不直接就在這裏,還要挪什麽地方呢?”

村長顯然對這句話相當的不滿意。

“如果你不是活的不耐煩了,你最好按照我說的話去做,至於我們要對你們做些什麽,那就等到了地方,你們才能夠知道了。”

平江和舒紀文沒有選擇的權利,他們隻能答應,跟著村長一起走,但是沒有離開之前,舒紀文再一次對村長請求。

“我求求你們了,趕緊想想辦法,救救那個孩子,他的病情真的很嚴重,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她說的當然就是我,我心中感動,心香想這兩個人真的是有情有義,如果換成別人,在這種狀況下,恐怕隻能顧及到自己的死活。

村長不耐煩的冷哼了一聲。

“你要是再沒完沒了的囉嗦,我就把你的嘴堵上。”

舒紀文沒有在說話,我聽到幾個人的腳步聲離開了醫生的家。

我還沒有來得及對平江他們擔心,就聽到有一個人的腳步聲朝著我這個方向走來了,我嚇了一跳,急忙重新躺下。

進來的人是醫生,我閉著眼睛大氣也不敢出,不想讓他知道我偷聽了他們的談話。

醫生坐到我的身邊給我號脈,忽然發出了一聲奇怪的歎息。

“這是怎麽回事?按道理來說,他應該已經醒過來了,怎麽還在昏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