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因傷留宿

我不記得上次進這種旱廁是什麽時候,反正還沒有進來之前,就聞到了一股惡臭,這種氣味相當難聞,簡直比墓葬裏的空氣還要讓人難以忍受。

可是沒辦法,想到村長可能還沒有進屋,說不定正站在門口,冷冷的注視著我。

如果我沒有在裏麵待一會,他肯定會有所懷疑,我隻能強忍住嘔吐,蹲在了茅坑邊上。

果不其然,在我蹲下去的時候,聽到關門的聲音,村長這才進屋了。

我實在無法忍受太長時間,一分鍾之後,我就跑了出來。

我回去之後,越想越覺得不對勁,不知道這村子裏到底是什麽風俗,為什麽要把孩子養在籠子裏,而且是一男一女。

我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的想,不知不覺的進入夢鄉。

第二天醒來,我發現自己的腳踝腫的很嚴重,這都是昨天崴了那一下的緣故,很有可能骨骨裂。

平江看到了我的腳,頓時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的詢問。

“你這是怎麽了?到哪裏把腳給弄傷了?”

我隻好跟他說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舒紀文也醒了,平江把我剛才說的話轉述了一遍。

舒紀文倒不關心那兩個孩子,而是盯著我腫起來的腳踝。

“我看你這個腳恐怕是有點嚴重了,得盡快就醫,要不然,恐怕會引起更大的麻煩。”

平江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誰知道這村子裏有沒有郎中?”

舒紀文接過了話茬。

“應該是有的吧,他們這層有的是封閉的,不跟外界來往,村子裏肯定有本地的郎中,要不然他們村子有人生病了,外界的人誰敢到這裏來看病?”

平江點了點頭,同意舒紀文的推論。

“我去問問村長,讓他帶著我們去看看。”

說著轉身走出了門,過了一會兒村長和他一起回來了,看到我腫起的腳踝。

“我還以為這病我能看呢,看來非得是村子裏的郎中給你看了,我早上還有一些事情要做,就不帶你們去了,你們出了門往左轉一直往前走,走到頭再往右轉,就看到郎中的家了。”

我們正巴不得他不跟著我們去呢,因為有村長在身邊,我們肯定就沒有辦法打探消息。

平江謝過的村長,我們三個人按照他指的路去看村子裏的郎中。

好在郎中的家並不難找,我們沒費什麽力氣就找到了郎中。

郎中看到我們先,是一臉的驚訝。

“你們不是本地人,是什麽時候到我們村這裏來的,村長知不知道?”

平江仿佛早就料到了,對方會這麽問,急忙說道。

“我們是昨天晚上來的,車壞了,就留宿在村長家,本來是想著今天早上就走的,可是我這兄弟昨天晚上上廁所,因為光線太暗,不小心崴了一下腳,還得麻煩你看看。”

郎中一臉疑惑的看著我們。

“你們說的是真的嗎?”

舒紀文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接過了話茬。

“這怎麽還能有假呢?你看看他的腳踝再去村長家裏麵看看我們的車,實在不行,再問問村長不就知道了嗎?”

郎中這才把目光投向了我的腳踝,默默的點了點頭。

“看來你們說的的確是真話,你過來讓我看看你的腳有沒有傷到骨頭。”

我隻好一瘸一拐的走過去,坐在了椅子上。

郎中在我的腳踝處按了按,問我疼不疼,看了看我的反應,判斷沒有傷到骨頭。

“應該沒有什麽大礙,我替你包紮一下,休養幾天應該就好了。”

他一邊說,一邊拿出繃帶,開始為我包紮腳踝。

郎中的手藝不錯,很快就包紮好了。

平江付過了錢,忽然開口問道。

“你們這裏是不是有一種毒藥,中毒的人後背會浮現奇怪的花紋。”

郎中本來還挺和氣的,聽到這個問題,臉立刻沉了下去。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打聽這個幹什麽?不行,你們肯定不是好人,我得把你們關起來。”

說著又衝著房裏麵大喊。

“快點來人去通知村長,這三個人實在是太可疑了。”

話音剛落,就有一個小夥子跑了出來。

看到我們也是遲疑了一下,打量了我們一眼。

郎中著急地跺著腳催促。

“還愣著幹什麽,還不趕緊去叫村長。”

舒紀文覺得情況有些不太妙了,急忙解釋說道。

“我們並沒有中毒,我們隻是在別的地方聽說過這種毒,有人花高價錢買消息,我們才來問的。”

郎中一臉不相信的看著舒紀文。

“你說的是真的嗎?”

平江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本來我們是不願意說出來的,因為怕你們村子裏的人跟我們搶生意,但是如果我不說出來,你們恐怕就要把我們關起來,那真的就得不償失了,我們的確不是賣貨郎,就是為了打聽這個消息來的。”

郎中沉吟了半晌,終於默默的點了點頭。

“這不是你們應該打聽的消息,你們還是快點離開此地吧。”

我們也不好多說什麽,謝過了郎中,轉身離開了他家。

在路上的時候,我們緊緊的靠在一起,壓低了聲音商量。

舒紀文一臉奇怪的說。

“他們為什麽這麽大反應?情況是不是比我們想象的要嚴重的多?”

平江沉吟著回應道。

“我覺得這種毒應該就在這村子裏,秦川的腳傷給我們絕好的留在這裏的理由,反正你走不了路,村長應該不會硬把我們趕走的。”

“隻要我們在這裏呆上三天兩天的,肯定就能查到水落石出。”

我們回到了村長的家中,向他訴說我的腳不能走路,要在村子裏多留幾天。

村長知道我腳受傷是事實,所以也沒有強硬的把我們趕走,我們順利的留了下來。

接下來的這一兩天,我們一有空就去外麵遛彎,用恢複腳傷的借口。

我們發現一個很詭異的現象,就是整個村子的人對我們都很抵觸,幾乎所有的人看到我們都帶著警覺的目光,甚至有一些孩子直接繞著我們走。

這讓我們相當無語,村民們對我們如此戒備,我們還怎麽打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