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生死關頭
聽到黃伶伶充滿恐懼的聲音,舒紀文也忍不住靠了過去。
她當然也看到了那顆巨大的定時炸彈,不由得低聲的咒罵。
“這幫烏龜王八蛋,威力如此大的炸彈,一旦爆炸,整個山洞都會被掩埋,這幫人的十八代祖宗,肯定都在地獄裏麵。”
黃伶伶都快要哭出來了。
“這可如何是好,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當時被那一人一槍殺了呢,也就免得受到如此痛苦的煎熬了,炸彈恐怕不會炸死我們,但絕對會把這裏炸坍,我們很有可能就會被活埋了。”
舒紀文想到的完全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這個曆史悠久的古墓。
“這幫混賬王八蛋,這座墓可是有上千年的曆史了,保存的如此的完好,居然混在了這一幫混球的手中,別讓我活著出去,最好別讓我再看到他們。”
“否則的話,我就先把他們一個個的宰了,先把他們千刀萬剮,在每一個人身上割出三千六百多刀,把他們給淩遲了,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黃伶伶用一種非常奇怪的目光看著舒紀文。
“你沒有搞錯吧?我們馬上就要被活埋了,你不可惜自己的小命,反而可惜這座墓,你的腦筋是不是有毛病?”
舒紀文懶得搭理她,仍然不停地低聲的咒罵。
黃伶伶見狀,隻好又把目光投向了我。
“你有沒有什麽辦法?我們得趕緊離開這裏,三分鍾的時間,說到就到了。”
我也沒了主意,著急的說道。
“咱們這麽多人,趕緊分散開,四處尋找能夠出去的地方。”
我的提議立刻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意,但是舒紀文卻有不同的意見。
“你們其他人去尋找,我在這裏幫你們看著定時炸彈,在情況緊急的時候,有必要讓大家做個準備。”
我有些疑惑的看著舒紀文,不知道人都快要死了還有什麽好準備,但是此刻時間緊急,懶得說那麽多,於是點頭答應,和其他人找尋出口。
可是這裏的出口隻有一個,而門口有巨大的定時炸彈守著,那扇門已經不可能打開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們都緊張到了極點,我的額頭滲出了汗水,身上的衣服早已經被冷汗給浸透了。
舒紀文的聲音忽然傳來。
“還有一分鍾,你們快點抓緊時間。”
已經來不及尋找其他的出口了,就算有,我們也需要時間打開機關,黃伶伶著急的大聲的喊道。
“已經沒有時間了,我們現在隻能用炸藥把牆壁炸開,我聽到那邊有水流的聲音,隻要破開這幾米厚的牆,大家就能夠出去。”
舒紀文立刻拒絕。
“你這樣會毀掉這座墓的,會毀掉這裏所有的文物,你知不知道,這些文物有多麽重要的曆史價值,如果毀掉,我們的子孫後代就再也不可能知道事情的真相了。”
黃伶伶著急的跺著腳大罵。
“你這個神經病,這都什麽時候了,如果再聽你囉嗦,我們都會被活埋,你以為那樣就能夠保存好這座慕了嗎?”
舒紀文說不出話了,她深深的知道,如果不炸開牆壁,我們大家都會死,最終隻好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既然這樣,那我就也就無話可說了。”
黃伶伶根本不需要聽從她的意見,在等待的時候,已經卸下了背包,把幾個人的炸藥全部都聚集在了一起。
黃伶伶準備好了一切,而此刻定時炸彈就隻有半分鍾了。
黃伶伶衝著我們大聲的喊道。
“成敗就在此一舉了,大家盡可能離得遠一點,千萬不要被頭頂掉下來的石塊給砸傷了,在這種狀況下受傷可就出不去了。”
根本就不需要她囑咐,所有的人都退到了自認為還算安全的距離。
我知道那邊是波濤洶湧的江水,心提到了嗓子眼。
我看著周圍早已經穿好了潛水服和氧氣管裝備的隊員,心中喃喃地祈禱著。
“老天保佑,千萬要讓我活著出去,不要讓我們的人再受傷。”
黃伶伶準備好了一切,來到了我的身邊,悄悄的握著我的手。
“你不用擔心,我一定會保護你的,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到任何的傷害,以前我救過你,這次也一定會成功。”
我心中生起了一種感動,猛然想起來,與黃伶伶相處的一段時間,心中生起了一種異樣的甜蜜。
那個時候我的確過得非常的幸福,隻是太年輕了,我不願意承認那是男女之間的感情。
但是現在在生死關頭,我不由得捫心自問,對黃伶伶到底是一種怎麽樣的感情,為什麽在得知黃伶伶出事,會那麽傷心欲絕,又是落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難道這就是愛情嗎?
我被自己的這個想法嚇了一跳,急忙用力的搖了搖頭,想把這個想法從腦子裏甩出去。
我清晰的記得當年算命的跟我說過,隻要有靠近女孩子就會倒黴。
現在無疑又到了倒黴的時候,但是這和靠近女孩子有關係嗎?
如果不是黃伶伶,我早已經被淹死了,這到底是倒黴,還是幸運呢?
我正想著自己的心事,黃伶伶忽然用力的掐了一下我的手臂。
我緩過神來,有些疑惑的看著她。
發現對方正含情脈脈的凝視著我。
我就算從來也沒有嚐試過愛情的滋味兒,也知道這一雙眼睛此時此刻蘊含著怎樣的感情。
我頓時覺得一陣臉紅心跳,急忙把頭轉過去,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黃伶伶在我耳邊,用隻有我聽得到的聲音說。
“我剛才跟你說話呢,你怎麽不回應,是沒有聽到,還是故意不理我?”
我心想都這個時候了,我還有什麽話可說的呢?
可是如果這樣說,又恐怕會讓黃伶伶擔心,隻要炸藥一炸開,大家生死難料,難道要在臨死之前,還要說互相傷害的話嗎?
想到這裏,我隻好無奈的搖了搖頭,用隻有她能聽得到的聲音說。
“我隻是覺得,你的手比我還涼,可能是我的錯覺,可能你比我還要緊張,或者是你剛才說我的那個詞——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