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絕望等待

說完這句話,光頭就關上了地下室的門,地下室頓時變得一片漆黑,我們還有探照燈,並不至於伸手不見五指,在這種時候,光亮能夠給人帶來安定的感覺。

所以我第一個打開了探照燈,把這裏照得通明。

“現在應該怎麽辦?憑借著我們的力量,恐怕真的沒有辦法上得去。”

平江也是一臉的嚴肅,過了許久才輕輕的搖了搖頭。

“這事恐怕真的是有點難辦了,蘇婷婷肯定能知道我們出事了,但是這樣的一個弱女子,根本也做不了什麽,何況她也不知道我們被藏在這個地方,就算知道我們到了祠堂,就算明明知道這裏有個地下室,可是她甚至連接近都不能接近這裏。”

舒紀文仿佛根本就沒有聽到我們的談話,自始至終,她的目光始終都在盯著那三個瘋子,我現在已經確信,其中的一個男的和那個女的就是她的父母。

我徹底的無語了,心中升起了一種絕望,甚至有一點後悔,實在是應該先離開的,至少找到足夠多的人手,過來硬闖祠堂,應該也不會有什麽問題。

村長他們既然看到我們走了,就不會再轉移這三個瘋子。

可是現在說什麽都來不及了,我們隻能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彼此,靜靜的想著離開這裏的辦法。

但是每個人心中都清楚,我們恐怕是出不去了。

如果隻是這樣,我們還能夠保持鎮定,但是接下來下來發生了一件讓大家更絕望的事情,我忽然聞到地下室裏有一股很難聞的味道,立刻猜到,有人在向地下室發放迷煙。

我吃了一驚,急忙提醒大家,讓他們捂住口鼻,但是這是無濟於事的,我們總不能長時間的閉住呼吸,可是在這樣狹小的地下室,煙是久久不會消散的,雖然有通風裝置,但是想要消解迷煙的藥效,短時間內是不可能的。

我覺得頭重腳輕,最終兩眼一黑,倒在地上什麽都不知道了,在我失去意識的最終一刻,我停到地下室的門打開了,又聽到有幾個人腳步聲。

我心中絕望,覺得這幾個人可能是來殺我們的。

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探照燈居然還沒有被拿走,我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其他的幾個人也是一樣。

原來那些人擔心我們自己逃跑,所以又故意用這種方式困住我們。

我急忙坐了起來,喚醒了大家。

平江和舒紀文也睜開了眼睛,發現被綁住了,驚恐的詢問是怎麽回事?

我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他們,平江氣的破口大罵,咬牙切齒的說道。

“這幫烏龜王八蛋,別落在了我的手上,要不然我先把他們打的生活不能自理,至少要讓他們在醫院裏躺上十天半個月的。”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苦笑著說道。

“這裏的村民就算真的被打傷了,恐怕也不會去醫院的,他們不是給小三子已經治療傷勢了嗎?小三子恢複的很快,足見這裏的醫生醫術高超。”

舒紀文搖了搖頭,絕望地歎了一口氣。

“都什麽時候了,你們還有心情在這裏開玩笑,我們這次恐怕真的是出不去了,不過讓我欣慰的是,能和我的父母親死在一起,也了卻了我的一樁心事。”

“這麽多年,我一直都沒有停止尋找他們的下路,我曾經幻想過無數次相逢的場景,就從來都沒有想到,會以這樣的一種方式見麵。”

說話的聲音雖然很平穩,可是我卻聽得出來,舒紀文內心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我隻好盡可能的安慰。

“你不要這麽絕望,事情還沒有到那個地步,有一種感覺,我們是可以逃出去的,我們以前經受過無數的磨難,最終不都安然無恙了嗎?這次應該也不會例外,而且蘇婷婷還在外麵呢,我的意思是說,我們並沒有全軍覆沒,應該還有幾個出去的機會。”

舒紀文又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眼淚大滴大滴的流了下來。

“我知道你是故意說這樣的話安慰我的,你看看我已經瘋了的父母親我剛才在想,就算我們真的能夠回去,在帝都裏找最好的醫院,恐怕也沒有辦法治好他們的病。”

平江輕輕地歎了一口氣,慢慢地接過了話茬。

“我覺得秦川說的話有道理,沒有到最後關頭,你不要這麽絕望,你這樣的心情隻會讓那些村民看了更得意。”

舒紀文不說話了,淚流滿麵的看著已經封了的三個人。

我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麽話安慰她,幾個人默默的坐在那裏。

平江忽然想起了什麽似的,瞪大了眼睛說道。

“又沒有人看守我們,綁著我們的也隻不過是條繩子而已,為什麽不先解開呢?”

這句話提醒了我們所有的人,我著急的說道。

“那你快點幫我把繩子解開,那幫人之所以把我們綁起來,恐怕就是擔心我們的地下室裏出去。”

平江顯然還沒有明白我的意思,目光凝視著我,疑惑的說道。

“你想說什麽呢?”

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沒有心情解釋,那麽多,著急的催促。

“你還是先別問那麽多了,我隻能告訴你,解開了繩子,我們就有可能出去。”

原本以為,要解開繩子並不很費力氣,但是沒有想到,平江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沒有成功,不知道這繩子是什麽材料製作的,肯定不是尋常在市場上買得到的那種繩子。

平江已經開始氣喘籲籲了,無奈的搖頭苦笑。

“看來這些繩子並不像表麵上看上去的那麽普通。”

我也隻好暫時放棄了給大家鬆綁,想著怎麽樣才能夠離開。

地下室的環境惡劣,我們不知道在這裏麵等了多久,探照燈的燈光已經越來越暗了,這表示電池快要用光了。

但電池沒有了,我們恐怕就真的要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室等待了,每天說不定隻有一頓飯吃,長此以往恐怕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們也會變得和那三個人一樣。

正在絕望的時候,我忽然聽到外麵有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