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想成為忍者還是想學習忍術
咕嚕嚕，哈！
鳴人終於吃完，不僅麵湯喝得精光，就連碗上掛著的油漬都被舔舐得幹幹淨淨。
他目光盯著三代碗裏麵條，露出想要的神情。
然而三代要是沒吃之前,可以大方地將剩下的幾根麵條讓給鳴人。
但是此時……不行！
他本身就是老人家，胃口不好是常態，山珍海味吃過不少，但是用料如此精致的極品美味他也是沒吃過的。
發現鳴人的目光和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他身上，哪怕是見過大風大浪的火影。
也沒辦法做到細嚼慢咽，但是讓他停止更是萬萬不可以的。
於是他在眾人羨慕的眼神中快速地將碗裏的麵條和湯一起幹掉。
看著碗裏的油星最終還是忍住沒有學著鳴人那樣去舔。
“多謝款待，這是我這麽多年來，吃過最細致最用心的料理！辛苦大沐了！”
三代客氣的對福原大沐表達感謝。
鳴人這才想到應該說點什麽，可是他的詞匯量不足，所以隻能真誠地說道：“我也是！我也是！”
大沐連忙“誠惶誠恐”地擺手說：“三代大人和鳴人喜歡就好，能讓客人吃得滿意也是我非常自豪的一件事情！”
沒了美食**，眾人也重新回歸理智。
幾句對話，突然發現大沐的口音雖然還是很重，但是已經很刻意地去改正。
對此所有人都很欣慰。
猿飛日斬也察覺出大沐在有意識地規避口音這個問題，雖然這是好事，但是也說明這孩子心智早熟。
同時也是想到之前暗部忍者報告說他想去忍者學校上學。
忍者學校不同於普通學校，那是需要引薦人的，並不是說所有人都可以成為忍者。
不然豈不是所有平民都會運用查克拉了？
三代好奇大沐為什麽要當忍者。
按道理講，不知道自己身世又沒人引導的六歲孩子，根本不會注意到忍者忍術才是。
他這種情況能將眼前的每一頓飯都安穩渡過去才是最重要的。
“好了各位，美食鑒賞節目已經結束，還請給福原大沐一些私人空間！”
三代發話，眾人莫敢不從。
幾個呼吸就跑得幹幹淨淨。
福原大沐知道今晚的主題時刻來臨，連忙打起精神將暈暈乎乎的鳴人抱起，放在了自己**。
又將碗筷收拾掉，為三代大人倒上一杯熱水。
等忙完這些才規規矩矩地坐在小桌前等著切入正題。
果然他剛坐下還沒來得及喝水，三代就開始牽引話題。
“你這些……都是從哪學的？”
大沐一臉茫然地看著三代，像是沒聽懂的樣子。
三代又換了一種說法。
“就是你這些禮儀，還有做飯的技巧。從哪學來的？”
福原大沐恍然大悟，接著有些忐忑地說道：“沒……沒人教，都是我偷……偷偷觀察記下來……”
聽到他說偷，三代喝水的動作停了一下，聽他說完才繼續喝水動作。
心想這些東西好像也沒地方偷去，或者說是不用偷。
再一次為自己的疑心感到羞恥。
“大沐啊！”
“我在。”
“你很努力，心地善良待人友好這是一種很不錯的品質。之前忙於政務倒是忽略了你們這些孩子的生活。現在說一說，有什麽是想做而不能做的，或者說是有沒有什麽願望？”
猿飛日斬用最和藹的聲音跟福原大沐說話，可是一張嘴就是官腔。
到了最後才發現隻有六歲還是和平年代生長起來的孤兒，可能聽不懂，於是趕緊找補。
直接塞了個直球過來。
大沐見猿飛日斬進入了狀態，他幹脆也直來直去直接說訴求。
“火影大人……我想上學！我想學忍術！”
“哦？為什麽呢？”
福原大沐將兩隻小手對著他展示起來。
上麵密密麻麻的小口子和小創傷。
“你……你這是怎麽弄的？”
“釣魚……和做料理！”
猿飛日斬思索片刻明白了他為什麽想要學忍術。
“你是看見過忍者可以用查克拉護住雙手，才想要學習忍術的嗎？”
福原大沐適時的露出驚訝的表情，看得猿飛日斬很是滿意。
不過謹慎已經成為他的生活習慣，不能簡簡單單的就讓他過了這一關，尤其是涉及九尾人柱力的事情上。
村子裏之所以都悄悄傳遠離鳴人，而他沒有直接出麵解釋，倒不是說是他指使的，更不是說他有多腹黑。
政客麵對的問題，永遠沒辦法用最直接的方式去解決。
他做的每一件事，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被翻譯成各種版本，所以棘手的事情用沉默來應對，背後在用一根線將九尾人柱力、英雄之子牢牢拴住，才是最穩健的做法。
然而現在計劃裏突然又出現了另一個孩子，同樣的悲慘命運，同樣的被人排擠恥笑，而他和鳴人還成了朋友。
最可怕的是這兩個孩子還有一些不可提及的交集！
他在猶豫，要不要把真相告訴才六歲的福原大沐。
但是猶豫片刻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經過接觸，他感覺到福原大沐是一個對世界懷有善意的孩子。
他希望得到大人們的認可，與鳴人不同的是，大沐的做法更能取悅大人。
同時也換來了自己背負更多的事實。
“當忍者啊……可不是很簡單的事情，等你真正從忍者學校畢業那天，也許你會後悔成為忍者也說不定。”
“後悔？為什麽要後悔？我隻想用那種氣流將自己保護起來，這樣做細致活兒的時候也會輕鬆些。像這種料理也許幾分鍾就可以做完準備工作，而不是一個半小時才做出兩碗！這樣……這樣是賺不到錢的……”
大沐越說聲音越小，最後幹脆低下了頭。
“大沐把頭抬起來，賺錢養活自己並不是丟人的事情！你可以挺起胸膛對任何人自豪的說出來！”
三代的聲音充滿了睿智老人的告誡，這也讓福原大沐第一次用自己的視角去審視這位老人。
“我之所以會猶豫，是因為忍者這條路是一條，開始了就無法回頭的道路，這條路上可不僅僅是料理和鮮花。這條路也綁定著責任和信念！”
他的話慢慢悠悠像是閑聊又像是追憶，不知何時他將煙鬥點燃，長長地吐出一口煙霧，這才繼續說。
“忍者之路充滿了陰謀算計和血腥廝殺，但是也代表著獲得了無法想象的力量。隻有確立自己的信念才不會被力量迷失……”
“一旦迷失在力量裏，你的人生就會大不相同，好的可能變成壞的，而壞的隻可能變得更加不堪。”
“所以你要明白，你是想成為忍者還是想學習忍術？”
說完三代認真地看向蹙著眉頭的福原大沐，他在等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