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魚上鉤了

我斜眼看了他一眼,冷笑道:“怎麽?你是什麽妖精。”

他表情誠懇,咬牙說道:“高人,我想拜您為師。”

“呦,這是哪出啊?不是已經拜了大師了嗎?我一個小屁孩哪能受得了你這一拜。”

寧羽臉憋得通紅,躊躇了很久才小聲開口:“其實,我都是吹的。那山鬼是我在古玩店買的,與之一起的還買了一本秘術書。沒想到我學的那些關鍵時候都沒用。”

我早就看出來了,這小子哪受過什麽大師點化,充其量就是個玄學愛好者罷了。

但看他的麵相,除了喜歡裝逼之外,也並不是什麽惡人,自不管他。

我站起身,自顧自地朝著外麵走去:“我這種小屁孩哪有資格給別人當師父?另尋高明吧!”

寧羽並沒有跟了出來,畢竟前十幾分鍾他還在無情的嘲諷著我,一個人再怎麽樣也沒有臉繼續糾纏了吧。

看著城市閃爍的霓虹,這幾日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看似散漫無章,可冥冥之中又都有聯係。

陰陽五家絕對不可能放過我,如果他們全力出手,以我自身的實力根本不可能抵抗。

但這是雲州,隻要展家不出問題,再加之有封靈府的庇佑,短期之內他們想要動我也絕非易事。

我不知道當初爺爺究竟幫他們解決了什麽樣的災業,也不知道他們還會麵臨什麽樣的災業,但這是我唯一的機會。

我的野心不止於此,五家如此翻臉,之後我不想依靠他們庇佑。

而是想腳踏五大家族,強行使用他們的一切資源。

畢竟是他們不義在先。

過了一個小時左右,展蘭從酒店房間裏走了出來。

看趙宛宛的樣子估計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給我在隔壁開了一間房,讓我先在這裏住下,等明天趙宛宛醒來之後再說。

見此,我也沒說什麽,便在酒店先住下了。

一夜無話。

次日,展宏圖的效率果然不俗,整個雲州城內鋪天蓋地宣傳的都是展家出現了很大的問題,展宏圖兩口子身體也出現了問題,對外宣稱展家大多數產業要進入短時間停滯。

看著二人在鏡頭前通透的演技,我都差點被他們騙了。

相信這個魚餌下去,釣的魚很快就要咬鉤了。

經過一夜的休息,趙宛宛的氣色好了許多,她也弄清了昨晚確實是我們救了她。

上午,辰龍接我們回到了觀裏。

路上通過展蘭和趙宛宛的閑聊,我也大概弄清了她到底是怎麽招惹上那狐妖的。

趙宛宛這個人,從小就招桃花,可招來的卻都是些爛桃花。

這些年遇到的男人不是騙財就是騙色,反正每段感情都將她折騰得夠嗆。

前段時間,她處了個對象,這個男人對她特別好。

趙宛宛本能的感覺這男的或許就是她的真命天子,可著實是沒想到,這才是真正的惡魔。一次,她男朋友故意將她灌醉,想讓他的四五個朋友一起占上趙宛宛的便宜。

好在是展蘭帶人及時將她找到,才避免釀成大禍。

可自從這件事之後,趙宛宛就好像變了,她沉默寡言,也不再期盼任何愛情。

身體狀況也是日漸低下,到最後甚至連走路都走不了了。

趙宛宛的家人帶著她四處求醫問藥,可都是沒有任何結果。

最終醫院著實是治不好了,把主意打到了民間身上。

多方打聽之下,驅車一百多公裏找到了一位神婆。

那神婆隻是和趙宛宛打了第一個照麵,就告訴她是她上輩子惹的風流債太多了,這些男人這輩子都是來報仇的,這種沾染因果的事情,她也解決不了。

在趙家人軟磨硬泡加大量的金錢作用下,那神婆才給了條路。

讓趙宛宛就去雲州境內的紫雲山,山頂有一座狐仙廟,去那裏求狐仙娘娘,或許能有解決辦法。

趙家人雖然並不相信但也無路可走,於是便照做了。

可隻是剛到紫雲山,趙宛宛就出乎意料地發現她能站起來了,隨後跟著眾人上山,找到了那狐仙廟。

燒香拜過之後,趙宛宛的身體當場就恢複了,所有人都認為神了。

可隻有趙宛宛知道,她當天晚上就做了一個夢。

夢見自己到了紫雲山,山林中衝出一隻九尾白狐,化作一個膚白貌美大美女,笑顏如花的朝著她開口:“妮子,姐姐接你身體用兩天,等姐姐把事情辦完之後,你就能過正常日子了。”

隨後那美女便化作一道白光直接鑽進她身體裏。

從那晚開始,趙宛宛就發現她對異性有著極強的吸引力,幾乎見過她的所有男人都會逐漸對她產生愛意。

不知是什麽原因,趙宛宛也會鬼使神差的挑幾個男人約會,可每到了即將要發生什麽的時候,她體內的狐狸都會突然現身,嚇得那些男人落荒而逃。

長此以往,趙宛宛都快被折磨瘋了,但體內那隻狐狸卻總是陰魂不散。

聽後,我微微皺眉:“你的意思是,那狐妖沒有傷害過任何人。可就是用你的身體跟不同的男人約會,但一到要發生什麽的時候她就現身?”

趙宛宛點了點頭,但又搖了搖頭,哭喪著臉:“什麽叫沒傷害過任何人?這難道不算是對我精神上的折磨嗎?你根本就不能體會。”

我停頓片刻,朝趙宛宛要出了生辰八字。

掐算片刻,發現這她並沒有什麽風流債,隻是八字中桃花和殺星太多,加之性格原因,所以爛桃花特別多。

主要問題是來自於她的心性,隻看臉不看人,長得帥的兩天會跟人家在一起,連什麽人品都不了解。

八字的問題,寫個符戴著,誦經修身,自然會化解。

可那千年狐妖,以目前的我並不想去招惹,即便是能拿下也需要付出太大的代價,她沒有傷人,逃了就逃了吧。

這件事並不難處理,回到道觀我輕鬆就幫趙宛宛解決了,待了一兩天後趙宛宛也回家了,我滋當是一道小插曲。

可我萬萬沒想到的事,這件事不但不是插曲,而且還改變了我的命運。

三日後,傍晚,我突然接到了展宏圖的電話。

展宏圖用沉悶的口氣跟我說道:“張少,展宏才回來了。這次他還拿了我爸的遺書,跟我要展家的股份。”

我心中咯噔一聲,嘴角微微上揚,魚上鉤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