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老同學

這事兒也不能多管,反正有警察在,我們這些閑雜人等也隻能在背後替兩個同時感到悲傷而已。

在部門搬到寫字樓之前,我們還是得在這邊上班,不過因為出了這麽大的事,所以晚上就不用加班了,下午五點半,到點就走。

跟老肖說的一樣,來上班的沒幾人,要不是請假了,要不是辭職了,要不就是申請居家辦公了,我看了看,來公司的人,加上我,也不過才八個人,全都是老員工,那些實習生我估計是沒有一個人打算繼續幹下去了。

請了這麽些天假,我所負責的那些作者這就幾天都是王賀在幫我打理,這個情我得還,所以中午的時候,我也是特地叫上王賀一起出去吃飯。

王賀,27歲,不是杭州人,是貴州的,聽他說,他老家是在黔東南地區的一個極為偏僻落後的山村,一個星期起碼停電兩天的那種,這麽偏僻貧窮落後的村子,受教育程度自然不高,而王賀,也是他們那個村子唯一的一個大學生,甚至包括周邊幾個也是唯一的一個。

“誒,小憂,你說,咱們會搬去哪兒啊?”

吃完午飯,我和王賀在公司的休息室裏麵坐著休息,王賀突然問了這麽一句,我先是一愣,隨後搖頭苦笑道:“你這問的,我咋知道啊,搬去哪兒,那也是上麵的決定,咱們跟著過去就行了,反正工資也是一樣的拿。”

王賀點頭,一想的確如此,隨後,我們就東拉西扯的聊天天南海北。

一直到下午五點半下班,做了備忘錄,把工作給安排好後我便離開了公司,反正也不用加班,早點走也好。

站在公交站,看著車來車往繁忙的馬路,我為自己不買車的決定越來越滿意,就這車流,買個車還不如走路來的快。

沒有先回家,坐著公交車到了我出租房附近的菜市場我就下了車,家裏的冰箱裏麵沒菜了,得去買一些。

有些人可能覺得大城市的菜應該都會很貴,其實不然,貴,隻是相對於那些超市而言,在一些農貿市場裏麵的菜還是很便宜的,就比如我出租房這邊的一個菜市場。

在菜市場裏麵的各個攤位上左看右看,總算是買好了我喜歡吃並且看起來就是新鮮的菜,正準備離開的時候,我的後背,被人拍了一下。

我一個激靈立刻轉身,卻看到一個熟人,這人見我,立即露出了笑容,我也同樣很驚喜的笑著說道:“嘿,老六?我靠!怎麽是你啊!你怎麽在這兒!”

老六是我的大學同學,名叫張福,也是室友,一起度過了四年的大學時光,交情也不是一般的好,不過畢業之後我留在了杭州,他回了老家,卻沒想到,今天竟然在菜市場看見了他。

老六嘿嘿笑道:“嘿嘿,咋滴,不歡迎啊。”

我趕忙搖頭道:“嘿,你這家夥,說什麽話呢,哪兒能不歡迎啊,走走走,咱哥倆兒畢業之後那麽長時間沒見了,說什麽今晚也得好好喝一杯,走,去我那兒。”

我邀請著老六,實在是能夠再次與昔日的好友重逢,心裏很是歡喜。

老六點頭說道:“行啊,走就走,本來還想買點菜的,既然你要請客,那我還買個屁啊,走著。”

於是,我和老六一起離開了菜市場,正準備走路回家的時候,老六卻掏出了一把車鑰匙拉著我。

“走,開車回去,話說你小子這麽多年都沒買車?”

聽他這麽說,我搖頭說道:“嗨,買個屁,杭州這路況,上班下班高峰期,開車還不如走路,再說了,我這平時放假也是蹲家裏,買不買車都無所謂,倒是你小子,怎麽突然來杭州了?”

對於老六突然來杭州我是很好奇的,盡管我們畢業後隻是視頻見過麵,但我也知道這小子在老家混的也挺不錯的,一個月也能那個一萬多。

上了車,老六開著車說道:“我們公司在杭州開了個分部,我就被調過來了,然後就在這附近租了個房子,本來是想著明天給你發信息的,沒想到竟然在菜市場遇見了。”

我笑了笑,點頭說道:“那感情好啊,咱哥倆兒以後吃飯不寂寞了啊。”

老六笑罵著說道:“滾滾滾,他媽的寂寞了你去找快餐啊,跟老子說個屁啊,老子不好這口。”

聞言,我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指路,老六開著車,沒多大會兒就到了出租房樓下,找個了停車位,我們倆一起上了樓。

我看著老六問道:“你租的房子在哪兒呢?”

老六指了個方向,嘿嘿笑道:“嘿嘿,離你不遠,就在那邊的一個小區,房租還行,不算貴,我就是想著你住在這邊,所以我才來這裏租房子的,本來剛開始是想再你這邊找一個的,結果沒找到,就隻能換一個小區了。”

我嗯了一聲,隨後繼續朝著樓上走去。

掏出鑰匙開了門,招呼老六自己找地方坐,我則是拿著菜進了廚房,好兄弟來了自然要好好款待一番。

老六也沒有真的坐著,進廚房來幫我忙,許久未見,我們兄弟也是聊的盡興。

過了會兒,老六去看我的冰箱,隨後一臉嫌棄的說道:“靠,你丫冰箱裏怎麽沒酒啊。”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不過很快就壞笑著說道:“嘿嘿,這不正好你來了嗎,趕緊,下去買一箱去。”

老六被我這句話給整無語了,他伸手指了指,一臉無奈的樣子把我逗笑了。

推杯換盞,暢聊過往與未來,時間也緩緩到了半夜。

我們兩個人都是一臉醉醺醺的樣子,說實話,這種感覺,真的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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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我很快就睡著了,不過這一晚上我睡的並不安穩,因為我做夢了。

我夢到了已經死了的陳翔和馬若寧,二人都是滿身鮮血,臉上布滿了猙獰與苦楚,不停的朝著我在說些什麽,但我什麽也沒聽清。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一身大汗的醒了過來,回想著昨晚的夢,渾身打了個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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