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拳一隻狗頭
時間飛速來到下午，鬥獸場的觀眾已經人滿為患,嘈雜的聲音引得牢房中的猛獸焦躁不安。不時發出吼叫和撞擊鐵門的聲音。
“大家好啊。”美女主持站在鬥獸台中間，說著和之前一樣的話，絲毫沒感覺重複的話術令人厭煩。
“上一次是平手，這一次的結果又是什麽？有請小開胃菜上台。”
“開胃菜，你們全家都是開胃菜。”
鎖鏈的聲音響起，鍾離玖麵前的牢門緩緩向上打開。
這一次他主動邁出腳步，不緊不慢的走向鬥獸台中間。
藏獒也奔上鬥獸台，不過這次並未直接撲向鍾離玖，而是警惕的觀察，圍著他繞圈，那不太聰明的大腦好像在疑惑，這個弱雞上次為什麽沒有解決掉。
鍾離玖表麵不為所動，實際時刻感受範圍內任何一點異動，隻要藏獒踏入他身邊一米範圍內，力求能夠快速反應。
藏獒圍繞鍾離玖轉了好幾圈,反複確認鍾離玖身上的氣味，確定沒有威脅自己的力量。再次繞道鍾離玖背後，發起攻擊。
在藏獒踏入一米範圍內，瞬間觸發天秤，鍾離玖與藏獒之間的力量差距被即時拉平。
鍾離玖早就做好轉身的準備,在藏獒踏入之時，扭轉身軀，來了個空手接狗嘴。
一人一狗再次僵持住，觀眾席跟著上演沉默是金，期待鬥獸台上發生殘忍的一幕。
結果就是,百萬人看著非靜止，實際上靜止的畫麵看了三十多分鍾。
鏡頭拉近一人一狗，鍾離玖雙手捏住狗嘴，讓狗嘴沒有張開咬人的可能。
藏獒的狗嘴張不開，隻能努力的呲牙，雙眼憋的通紅。兩者都在暗自使力，奈何力量相同，才造成如今畫麵。
美女主持正要被推出去繼續收拾爛攤子的時候，台上發生了一絲轉機。
一隻蒼蠅抖著翅膀，落到了鍾離玖的肩膀上，天秤完美的發揮了作用，讓藏獒後退了一步。
正待眾人，凝神聚氣，以為要分出勝負的時候。
蒼蠅因為鍾離玖的運動，飛走了。人狗繼續保持藏獒退後一步，鍾離玖上前一步的姿勢，不在發生改變。
所有人又看了半個小時，美女主持趁著觀眾們還未反應過來，趕緊上台宣布兩者平手。
上次的大漢再次出現，將二者分開。拉著鍾離玖的大漢，集體產生一絲錯覺，根本不是他們拉動鍾離玖，而是鍾離玖自願跟他們走，否則他們根本拉不動。
大漢們帶著鍾離玖往前走，審視的看向鍾離玖的小身板，集體不約而同的打消了這個念頭“想什麽能，弱雞一個。”
這幾個大漢，想要拉開二者，必須要接觸鍾離玖，這肯定進入鍾離玖的天秤範圍之內。如果鍾離玖不主動跟著他們走，幾個大漢也隻能僵持在原地。
再次回到牢房，管事站在另一側的鐵欄杆處。陰翳的眼神盯著鍾離玖，開口說話卻十分溫和“我名剛青，你叫我星郎便可。”
順著陽光，鍾離玖認真的觀察剛青的長相，去掉陰翳管事的濾鏡。他的眼睛始終冰冷銳利，單不看眼睛，臉龐是少年般的柔和略帶青澀。
“我叫烏合，很高興我能打破，贏了十場才能知道你的名字。”
“我隻是討厭麻煩，帶著一批又一批的偷渡者填滿這些空缺牢房。隻要你不死，剩下的就不必上場，我也不必費力。”剛青的冷淡大多源自於偽裝，如果他不裝的冷漠無情，是當不好管理野獸牢房的管事。
“你就不怕你剛告訴我名字，我就”鍾離玖話還沒說完，就被剛青嗬住。
“烏合，你要一直活著。”說完，遍轉身離開。
鍾離玖坐在幹草**，思索片刻。最後還是忘形養氣，忘氣養神，忘神養虛。打下以後五雷轟頂元始大法的修煉基礎。
鬥獸台上的眼花繚亂，激不起鍾離玖的興趣，他躺在**進行無盡的冥想。
牢房隔壁，曾經抱膝痛哭的少年，看著鬥獸台上的爭鬥，雙眼含恨。剛才他一直在默默偷聽烏合與管事的對話。自己竟是靠他打平手才能苟活於世。
難道自己的一生，就困頓於狹小肮髒的牢房中？他不甘心！
鍾離玖沉浸在冥想之中不可自拔，轉眼就到了他再次上場的時候。
鍾離玖十分不耐煩的走到鬥獸台上，對麵牢房也放出了藏獒。
經曆過兩次觀看靜止畫麵的觀眾，都在聲嘶力竭的怒嗬“日尼瑪，退票退票，不要看他。”
美女主持人尬在原地不知所措。解說員也是麵麵相覷，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發生。
“巴拉巴拉，der，巴拉巴拉。”其中一個解說員接起電話。對著電話那頭不斷點頭哈腰“是，是，明白。”
掛掉電話示意美女主持人過來，俯首帖耳相告。
美女主持人點點頭，出現在大屏幕上。“為了大家能有更好的觀看體驗，我們將放出第三隻野獸參與戰鬥。有請獒獅上台。”
獒獅是藏獒和獅子的雜交，剛出籠抖著頭圍一圈的長毛。
獒獅和藏獒剛看到彼此，裏馬同時俯衝，撕咬在一塊，完全撇下一旁的鍾離玖。
就這樣鍾離玖近距離觀看兩隻鬥獸，雙手抱胸，事不關己的態度讓觀眾們憤怒不已，開始不斷的叫罵，拿著水果爆米花向下砸去。
鍾離玖偏頭發現了一個懸空攝像頭在拍他，便對它招了招手。
攝像頭來到鍾離玖前麵，懸空挺住。
鍾離玖衝著攝像頭擺擺手，又抬頭看見一處大屏幕裏的他也在擺手。
“能聽到嗎？”
聲音傳播到了每個觀眾耳朵裏，都不在關注兩隻爭鬥的野獸，而是看向大屏幕裏麵十分邋遢的鍾離玖。
“觀眾們好啊！我叫烏合，我現在在近距離觀看鬥獸場麵，我忍不住分享給你們聽。”
“切。”觀眾席響起聲浪。
“你們看昂。”鍾離來到雙雙倒地焦灼在一起的兩獸旁邊，一下子得到了兩個獸的力量，根本沒在怕的。“這兩個野獸打在一起你們分清那個是那個嗎？我不說你們會知道嗎？”
“這個藏獒和獒獅一看就是死對頭，不是它媽綠了它爸，就是它爸綠了它媽，然後拋棄它娘倆，去跟它們娘倆。”
“謔。”觀眾們都是單純來看個暴力衝突，誰想到還能吃到瓜。
“它它它，怎麽這麽多它，我都被繞暈了。”
“這隻咬對麵後腿的是藏獒，這個咬對麵尾巴的是獒獅。兩隻狗不相上下，互相咬死不放，可見結怨已深。”
話落，一拳一隻小狗命，打爆兩隻狗頭。
觀眾席上鴉雀無聲，呆愣愣的看著大屏幕。一切的發展都和本意背道而馳。放出兩隻狗，是為了咬死偷渡客，那想到竟給他撿了漏。
「為了能幹好那份兩千塊的工作，我買了比人高的地圖，徒步丈量了整個城市，買了繞口令訓練語速和語言清晰度，一個月三十天，天天不休息，大家猜猜這份工作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