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去夏帝那搏一搏
夏雲心裏麵也是暗暗心驚,看來她心裏麵的推測對了十之八.九。
但夏雲心中卻是鬆了一口氣,隻要秦恒無事便好。
屆時,不過就是秦家要大出血一次了,但是這點錢財相必和秦恒的性命比起來不值一提。
夏文帝看著夏雲思考的模樣,眼睛彎彎帶著幾分寵溺的聲音響起:“剛剛來的如此匆忙,可是有什麽要事和我說啊?”
夏雲眸色平靜,挽住了夏文帝的手肘。
“聽聞都城之中新開了一家點心鋪子,我實在是嘴饞的緊,父皇可否派人多多置辦一些。”
夏文帝的手指在夏雲的額頭輕點了兩下:“你呀你,這種事情交給下人不就好了。”
“這不是想和父皇一同品嚐嘛。”
末了,夏文帝收斂了自己的心思,派人去給夏雲置辦糕點。
秦尋回到了府上看著身後懶洋洋跟著自己的秦恒就氣不打一出來。
“你還真是什麽都敢應下,你知不知道若非夏文帝慈悲,你現在早就是一堆白骨了!”
秦恒不以為然的吃了口桌麵上的水果,自由落體的躺在了軟榻上,還特意翻轉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
“這不是無事,更何況,不就是讓夏朝經濟增長些嘛,不是什麽難事。”
秦尋被這話噎的差點一口老氣上不來當場去世。
“二十萬,就算是把我們秦家的家底掏光,也不一定能夠拿的出來!”
秦尋心裏麵苦啊,他怎麽就得了這麽一個惹禍精的兒子!
“放心,我們不會死的。”
秦恒狡黠的笑了笑,隨後腳底抹油開溜到了自己的房間。
隻留下秦尋在原地歎息不止,家門不幸啊!
既然已經在朝廷上應下了夏文帝的要求,那他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他可還沒活夠,死了就太可惜了。
這夏文帝不愧是個老狐狸,不管是他們秦家自掏腰包補起來這個銀兩,還是信他真的能夠推動夏朝的發展,於夏文帝來說都是無關痛癢。
要想夏朝的經濟發展起來,僅僅靠著他一個商賈之子是萬萬做不到的,於是秦恒準備進宮麵聖。
帝王大殿外,秦恒站的板板正正,讓門外的公公通傳。
秦恒不知道這夏朝的規矩是如何,但是在藍星的曆史長河,平民麵聖是要一步一叩拜的。
男兒膝下有黃金,他秦恒絕不輕易下跪!
“哦?秦恒求見,當真是有趣。”
夏文帝聽到公公的通傳,神色晦暗不明。
這秦恒做事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一介商賈之輩,竟然敢獨自來麵聖。
“讓他進來。”
秦恒勾唇一笑,他賭對了。
夏文帝果然是想謀一波利益的。
不管這利益是出自他們秦家還是世族權貴,對夏文帝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羊毛出在羊身上,這句話果然沒錯,夏文帝像極了那些奸商薅羊毛的嘴臉。
“見過陛下。”
秦恒有模有樣的給夏文帝鞠了一躬。
“放肆,見到陛下竟然不行跪拜之禮!還不趕緊跪下行禮!”
一旁的公公看著秦恒竟然如此驚人,趕緊嗬斥。
夏文帝朝著那公公擺了擺手:“無妨。”
看著秦恒臉上並無半分的懼意,夏文帝心裏被提起來了幾分興致。
“自古以來,君臣之間,那是雲泥之別,可為何你偏偏特立獨行,不行這跪拜之禮。”
麵對夏文帝的質問,換作一般人怕是早就已經跪下答話了,但是他秦恒是二般人,甚至他還又挺了挺自己的腰板。
“草民認為,男兒膝下有黃金,不可輕易下跪,好男兒應該誌在四方,而不應該拘泥於禮數,這禮數乃是虛節,並不重要。”
夏文帝心中一片啞然,他竟覺得這秦恒的觀點是對的。
“沒想到你出身於商賈之家,還能夠通曉這種大道,實屬難得啊。”
一句話,把夏文帝想要興師問罪的心思全部熄滅。
“說說吧,此次前來是有什麽要事,若是好事,那這見聖跪拜之禮,就給你免了。”
一旁的公公十分震驚,麵聖不用行禮,這可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這秦恒何德何能,能夠得到夏文帝的青睞,甚至連禮數都能夠介越。
“草民前來是為了和陛下商議增長夏朝經濟一事。”
夏文帝眸色一變,裏麵似乎有驚濤駭浪在翻湧,但麵上卻並無異常。他還真是小瞧了這秦恒的本事。
“這夏朝的經濟在一個年頭裏想要增長原來的經濟四倍,也若非不可,但僅僅靠著草民的力量是萬萬不可能做到的。”
頓了頓,秦恒見夏文帝有認真在聽,這才繼續說。
“陛下既然提出來了這個條件,那必然是讚同草民‘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句詩詞的,如今世族權貴當道,百姓被欺壓,自然對朝廷心存不滿,因此做事效率僅僅是為了食之裹腹罷了,沒有了壓力,自然是沒有了動力。”
夏文帝看著秦恒侃侃而談,心中竟然騰升起來了一股秦恒這個人真的能夠帶領著夏朝經濟增長四倍的感覺。
“草民認為,若是想讓夏朝的經濟增長,那必須先治理朝堂之上的世族權貴,不然,無論怎麽整治,那都是治標不治本的。”
世族權貴橫行霸道了這麽久,無非就是仗著夏文帝不會輕易動他們罷了,可秦恒的這一番話無疑是與所有的世族結下了梁子。
“這世族權貴當道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就這麽確定我會認同你的說辭,你不過就是一個商賈之子罷了,身份低微,性命更是無足輕重。”
夏文帝微微眯眼看著秦恒,像是一隻饑餓難耐的老虎,正虎視眈眈的盯著自己的獵物。
秦恒心中一陣沒底,但是話已至此,就算是硬著頭皮,他也要說完。
“草民一條賤命,不值一提,陛下想要拿去便可,但借著草民的由頭打壓那些世族的機會隻有一次,畢竟不是什麽人都敢和草民一般大膽,說出這般妄言。”
夏文帝聞言哈哈大笑了起來,沒有了先前的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