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建立工業帝國的第一步
張煉回頭繼續脫靴子，好不容易脫下來，秦恒再次發難。
“來，轉過身去，我在你背上寫！”
“秦恒，你別欺人太甚！”
“那算了，我沒靈感了，寫不出來了！”
“你... ...”
張煉緊緊咬著牙，最終還是背過身去。
穆德十分識趣的把筆墨硯台遞上去，秦恒揮毫潑墨，便是一首詩作於其上：“
雲想衣裳花想容，春風拂檻露華濃。
若非群玉山頭見，會向瑤台月下逢。”
穆德大聲念出，滿座皆驚。
武將們聽不懂裏頭的彎彎繞，連連拍手叫好。
文官們的麵相則別提多不好了。
張煉給秦恒脫靴丟的不僅僅是他自己的人，也丟了他們的人。
他們本來打算等秦恒寫完詩，挑一挑其中的毛病，沒想到這小子的詩滴水不漏！
花轎裏的夏雲聽得美眸閃動，纖手微顫。
本宮素來不知，原來秦公子竟如此有情，得君如此，又有何求？
夏文帝大手一揮，連叫三聲“好詩”，大手一揮道：“賞，給我重重的賞！”
秦恒抱拳拱手，“謝陛下隆恩！”
張煉狼狽的回到文人堆裏，和意氣風發的秦恒形成鮮明對比。
小子，你給我等著，老子早晚有一天讓你加倍還回來！
秦恒始終麵帶微笑，不把這些人的震驚與誇讚放在眼裏。
拜托，這可是詩仙李白的詩，要是還能挑出毛病，老李不得穿越時空過來幹死這幫人？
“啟稟陛下，臣弟聽聞前日秦公子曾隨商隊西域走了一遭，既遇如此恩賜，何不令他將一路所見所聞賦詩一首，也可令陛下，體恤民情？”
“好極了！秦恒，繼續寫！”
秦恒微微一笑，不就是背詩嘛，我肚子裏有的是。
“村落甚荒涼，年年苦旱蝗。... ...哪知牧民者，不肯報災傷。”
“荒唐！”
秦恒剛說完，歐陽太平坐不住，直接站出來懟道：“試問何日何時何地有災傷，又是哪方官員不肯報災傷？”
秦恒不假思索的念道：“天逸縣、陳風縣、益陽縣... ...”
臨了，還將各地方父母官的名字悉數念出，其中絕大多數是歐陽太平的門生故吏。
歐陽太平輕蔑一笑，“臣懇請陛下明察！”
眾文官齊齊跪下，“臣等懇請陛下明察！”
夏文帝眼中露出一絲不悅，旋即稍縱即逝。
明察？
朕要是仔細查下去，你們全都脫不了幹係。
“大膽秦恒，醉於駕前說什麽胡話？來人，給朕亂棍逐出！”
“慢著！陛下，此人口出狂言，如此了卻，恐怕難以向百官交代！”
夏文帝的手死死捏著龍椅，這個直娘賊，給台階不下是幾個意思？
“怎麽，歐陽大人，連陛下的命令您也不聽了？”
歐陽太平這個氣啊！秦恒何德何能，竟能得皇帝和這幫武將力保，搞得他灰頭土臉的，一點麵子都沒有。
“王爺哪裏的話，秦公子醉成這樣，怎的也得找個人攙扶回去才是。”
穆德“嗖”的一聲竄出，趕緊把秦恒扶起來。
“歐陽大人，不勞您費心了，老奴來照顧秦公子！”
“勞煩穆公公了！”
目送穆德扶走秦恒，歐陽太平心裏有說不出的恨意。
看來自己之前還是太囂張了，以後得小心為上，先把夏狄這個棘手之人扳倒再說。
壽宴很快結束。
秦恒讓張煉脫靴的事情很快傳遍坊間，那首毫不掩飾指出百姓疾苦和貪官汙吏的諷刺之詩更是像民謠一樣，秦城人人都在傳唱。
有了上次歐陽赧的前車之鑒，歐陽太平直接把張煉騙到府上關了起來。
小不忍則亂大謀，傳言隻能是傳言，隻要自己之後扳倒夏文帝最後的倚仗，什麽都不叫事！
比起歐陽太平的隱忍，秦恒明顯風光的多。
幾日來，到府上拜訪的官員絡繹不絕，其中大多是武官，上趕著奉承。
秦恒皆稱病不見。
秦尋納悶道：“多好的和他們結交的機會啊，你怎麽能拒絕呢？”
秦恒這叫一個無奈。
“爹，怪不得咱們秦家隻能經商。我跟您說，朝堂不比商場，您的那一套行不通。當今陛下陰狠猜忌，要是讓他知道我結交武將，十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秦尋細細一想，還真是這麽個道理。
“哎呦兒子，你怎麽突然這麽聰明了？”
秦恒不理這茬。
“爹，我讓您找的東西找來沒有？”
“差不多齊了，百姓們聽說你要那些東西，爭先恐後往府上送呢！”
“太好了！爹，您多雇點馬幫，我有用。”
秦尋雲裏霧裏的離開。
秦恒則命人把東西全都搬進後院，不許任何人來見，開始研究怎麽製造化纖。
與此同時，歐陽太平也在密切關注著秦恒。
聽說這家夥不僅沒有借著東風攀附權貴，反倒把自己關了起來，歐陽太平有點奇怪。
“秦恒可不是那種想一出是一出的人，他到底在做什麽？”
“爹，您就別瞎想了。那小子就是運氣好而已，咱們不滅他，也有老天爺收他！”
有了秦恒之前的所作所為，歐陽天平怎麽看歐陽赧怎麽不順眼。
“你怎麽就不動動腦子呢？秦恒不可能就此認輸，鬧不好在布一個大局！”
“要不這樣，爹，我去查查去！”
“小心點，別被發現了。”
幾日後。
歐陽赧的人呈上情報。
歐陽太平皺著眉道：“又是織布機，又是婦女，又是這些怪東西的，這小子要幹嘛，織布啊？”
“織布好啊！他用的是羊毛，那玩意散碎到根本成不了撚不成線，更別說布了！到時候看他怎麽完成陛下交給他的任務。”
歐陽太平還是放心不下，“密切監視，有任何情況隨時匯報。”
又幾日後。
秦恒抓起一把棉花一樣的東西，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這就是秦恒的破局之法，他的排頭兵，一種叫化學纖維的東西！
如秦恒所料，隻要嚴格按照製纖工藝製作，即使配比不精確，且手工製作，也能得到化學纖維。
秦恒帶著自己做成的化纖來找老婆子老媽子們。
“這個東西叫化纖，把這個和羊毛攪和在一起，充分攪勻，然後梳... ...”
一個老婆子打斷道：“之後的事情我們都懂，秦公子，交給我們吧！”
有了化纖，羊毛成線的過程簡單多了，不到半天，一卷羊毛線便擺到了秦恒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