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跟蔡陽坦白
“看來，我們也得去醫院一趟啊。”
徐長卿重重地歎了口氣，沉著臉看著紀研他們道：“走，我們回去找廖局，跟廖局他們一起去看望吳榮漢。”
說到“看望”這兩個字的時候，他特意加重的語氣，顯然，他口中的看望，和常規意義上的看望，是不同的。
楊佳明揉了揉眉心，神情複雜的提醒徐長卿道：“據我所知，老蔡是非常重視他師父的，所以，我們去醫院見吳榮漢的時候，一定要注意我們的言行，不要做過分的事情，說過分的話。”
“楊隊，你放心，我知道什麽話可以說，什麽話不可以說。”
徐長卿拍了拍楊佳明的肩膀，笑眯眯打安撫道：“我是老刑警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是我的基本技能。”
“我擔心的不是你，是紀研。”
楊佳明推了徐長卿一把，抬手指了指紀研。
紀研表示自己很無辜，她歪了下腦袋，用不解的眼神看著楊佳明道：“我怎麽了？你為什麽要擔心我？”
“你沒有發現嗎？你說話的時候，不太顧及別人的心情。”
楊佳明苦笑著搖了搖頭，悶聲道：“不過，這也不能怪你，你有自閉症嘛，你本來就不會看別人的臉色。”
“我會陪著她的。”
靳裴舟往前走了一步，抬手抓住了紀研的手腕：“有我盯著，紀研不會說錯話的。”
行，有他這句話，他就放心了。
楊佳明扯了扯嘴角，扭頭朝廖局辦公室走了過去。
看到他走了，紀研他們趕緊跟上。
他們回到廖局辦公室的時候，廖局和蔡陽正準備出門，看到他們來了，廖局下意識的愣了一下。
“你們還有事？”
廖局打量了紀研他們幾眼，輕聲道：“有事快點說，我要去醫院一趟。”
“廖局，我們想跟你還有老蔡一起去看吳叔。”
楊佳明輕咳了一聲，擺出擔憂的樣子，故作鎮定的對廖局說了句：“我才進警隊的時候，吳叔也帶過我，我跟吳叔沒有師徒名分，但有師徒情分，我很掛念吳叔。”
“算你小子有心。”
廖局沒有懷疑楊佳明的話，抬手錘了一下他的肩膀之後，就對他招了招手：“那走吧，我們一起去醫院。”
“好。”
楊佳明扯了扯嘴角，往後退了兩步，對廖局和蔡陽做了個請的動作：“廖局，老蔡，你們兩個走前麵。”
“嗯。”
廖局應了一聲，快步朝警局外麵走了過去。
蔡陽看了看廖局，又看了看楊佳明，總覺得楊佳明有事瞞著他。
所以，他們一行人出了警局後，他徑直朝靳裴舟和紀研走了過去。
他站在靳裴舟的車旁邊，皮笑肉不笑的說了一句：“我們一共隻有六個人，開兩輛車就夠了，老楊，你開車帶廖局和徐長卿，我跟紀研坐老靳的車。”
“這……”
楊佳明沒想到蔡陽會突然搞這麽一出，不自覺的露出了糾結的表情。
紀研倒是挺淡定的，她深深地看了蔡陽一眼後，不緊不慢的點頭道：“可以啊，那就這麽安排啊。”
說完這句話，不等其他人開口，她就自顧自的在靳裴舟的車的副駕駛位上坐了下來。
她都接受蔡陽的安排了，楊佳明他們也不好再說什麽，還沒有上車的人互相看了看之後，也各自打開了車門。
就這樣，紀研他們以三人一輛車的狀態，朝醫院趕了過去。
去醫院的路上，蔡陽靠在座椅上問紀研和靳裴舟：“你們兩個不認識我師父，為什麽要去看望他？”
“紀研是不認識吳叔，但我認識啊。”
靳裴舟聳了聳肩，慢悠悠的說了句：“老蔡，你忘了嗎？你到警局來的時候，我已經在這裏工作了！所以，我跟你師父能算是老搭檔。”
“我真正想知道的，不是這個。”
蔡陽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咬著下唇道：“這裏沒有外人，老靳，紀研，你們兩個給我透個底，你們死乞白賴的跟著我和廖局去醫院，是不是有別的打算？”
“你確定你想聽真話？”
見蔡陽已經看透他們的把戲啊，靳裴舟就不跟他虛與委蛇了，他飛快的回頭看了蔡陽一眼，緩緩道：“可以，我可以把我們去醫院的真實目的告訴你，但是……在我將你想知道的事情說出來之前，你要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麽要求？”
蔡陽輕哼了一聲，涼涼的掃了靳裴舟一眼：“你別踩我底線。”
“放心吧，我不會的。”
靳裴舟微微一笑，一字一句的將自己的要求說了出來：“我讓你答應我的事情是，不管你等會兒聽到什麽，你都不能失控，不能發脾氣。如果你一定要發脾氣，你就衝著我發，你別傷著紀研。”
“你對你這小女朋友可真好。”
蔡陽若有若無的掃了紀研一眼，沉思好半晌之後，才重重地點了點頭：“好，我答應你了，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生氣。”
“那就行。”
靳裴舟長出了一口氣，在心裏整理了一下思路之後，才把他們去見吳榮漢的目的說了出來。
他說話的時候，蔡陽全程沒有開口，等他把他想說的都說完了，蔡陽才捂著臉悶哼了一聲。
紀研被他嚇到了，她回頭看了蔡陽一眼，小心翼翼的問他：“蔡隊，你沒事吧？”
“我沒事。”
蔡陽捂著胸口猛喘了兩口粗氣，眼眶紅的可怕。
緩了好半天，他才勉強冷靜下來。
他吞了口口水，咬著後槽牙問紀研：“如果你們的猜測是正確的，那我師父突然犯病，就不是意外，是嗎？”
“嗯……這要怎麽說呢？”
紀研的眼神狠狠地閃了閃，略微有些遲疑的問蔡陽：“你師父為什麽突然病的這麽嚴重？他有什麽病？之前他身體好嗎？會經常犯病嗎？”
“我師父有心梗。”
蔡陽舔了舔嘴唇，垂著眼眸道：“這兩年他的身體是不太好，但在此之前，他沒有毫無征兆的犯過病。”
“我聽你這意思……你也覺得你師父病的非常蹊蹺？”
紀研聽出蔡陽的潛台詞了，她深吸了一口氣，按著額角道：“希望你師父能扛過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