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卷宗被毀了?

跟紀研一樣憂心忡忡的還有斯嘉麗。

這天早上,紀研剛到警局,就接到了斯嘉麗的電話。

“為什麽要逮捕朱莉和安溪啊?你們調查連環碎屍案的時候,朱莉和安溪還給你們幫過忙呢!你們警方不能過河拆橋啊。”

紀研接斯嘉麗電話的時候,靳裴舟就在她身邊,聽到斯嘉麗的話之後,他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將紀研的手機搶了過去。

“斯嘉麗,你冷靜一點好嗎?逮捕安溪和朱莉,和追究她們兩個刑事責任,是兩個概念。”

他輕咳了一聲,對著紀研的手機緩緩道:“是,目前檢方是把朱莉和安溪立成從犯了,但是我已經幫他們找好律師了,你放心吧,在我的律師的幫助下,他們很快就能恢複自由了。”

“你是……靳法醫?”

斯嘉麗在電話那頭倒吸了一口涼氣,大聲道:“紀警官的手機,為什麽會在你手上?”

“我和紀警官形影不離,你不知道嗎?”

靳裴舟哼哼了兩聲,抿著嘴問斯嘉麗:“你還有事要說嗎?沒事說了,就掛電話吧,我和紀警官很忙,沒空陪你閑聊。”

“很忙?連環碎屍案不是已經結案了嗎?你們兩個在忙什麽?”

斯嘉麗不瞞的吐槽靳裴舟道:“靳大法醫,你一直催我掛電話,不會是因為你吃醋了吧?誒,不是,你未免也太誇張了吧?我是女人耶,我給紀警官打電話,你也吃醋?”

“對啊,我就是吃醋了,你能奈我何?”

靳裴舟聳了聳肩,用“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語氣教訓斯嘉麗道:“知道我會吃醋,以後就少找我們家研研,我們家研研工作很忙,沒空跟你這種娛樂圈的人接觸。”

“娛樂圈的人怎麽了?你不要看不起我們藝人。”

斯嘉麗在電話那邊低吼了一聲,咬牙切齒的催促靳裴舟道:“你快點把手機還給紀警官,我要找的人是紀警官,不是你!”

“不好意思,我家研研現在正在專心工作,沒空搭理你。再見!”

靳裴舟哼哼了兩聲,毫不猶豫的掛掉了斯嘉麗的電話。

紀研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她的手機,揉著眉心道:“你這樣對斯嘉麗,是不是不太好?”

“哪裏不好了?”

靳裴舟將手機還給紀研,漫不經心的說了句:“她想知道警方為什麽要逮捕朱莉和安溪,我已經替你對她做出解釋了啊。”

“可是……”

紀研苦笑著搖了搖頭,遲疑了好一會兒,細聲細語的吐槽靳裴舟道:“你跟斯嘉麗說話的時候,也太無情了。”

“她又不是你,我對她無情是正常的。”

靳裴舟抬手揉了揉紀研的腦袋,隨口敷衍了她兩句後,就轉移了話題:“對了,省裏很重視連環碎屍案,這個案子定刑的速度,應該比我們想象中的要快,你把趙榮根女兒的卷宗調出來了嗎?我們得趕在趙榮根被判死刑之前,把他女兒的案子查清楚,隻有這樣,他才能不帶遺憾的赴刑。”

“定刑速度比我們想象的的要快?”

紀研重複了一遍靳裴舟的話,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憂心忡忡的表情:“會快到什麽程度?”

“半個月之內給所有人定刑。”

靳裴舟深吸了一口氣,不緊不慢的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

他此話一出,紀研本就難看的表情瞬間又陰沉了幾分:“半個月啊?那你照你這麽說,我們必須在半個月之內,把趙榮根女兒的案子查清楚?”

“是啊!”

靳裴舟應了一聲,用不解的眼神看著紀研道:“怎麽了?半個月之內破案,對你來說有難度?”

“當然有難度?”

他話音剛落,紀研還沒有開口,徐長卿的聲音就從他身後傳了過來。

徐長卿推開靳裴舟辦公室的門,走到他身邊,抱著胳膊看著他道:“你知道趙榮根女兒的案子有多難處理嗎?別說半個月,你給我三個月,我都未必能查清楚。”

“什麽意思?”

靳裴舟隱晦的抿了抿嘴,心裏猛的咯噔了一聲。

徐長卿閉著眼睛重重地歎了口氣,按著額角道:“我不想說話了,紀研,你把我們發現的事情告訴老靳。”

“好。”

紀研苦澀的扯了扯嘴角,低著頭道:“把連環殺人案的卷宗移交給檢方之後,我和徐長卿就立刻去檔案室調取趙榮根女兒的資料了,但我們還是去晚了,我們到檔案室的時候,趙榮根女兒的資料,已經被銷毀了。”

“被銷毀了?”

靳裴舟倒吸了一口涼氣,臉色驟變:“那些卷宗是什麽時候被人銷毀的?銷毀卷宗的人是誰?”

“不知道。”

紀研用手抹了把臉,苦笑道:“目前我們什麽都不知道!不知道是誰銷毀了卷宗,也不知道侵犯趙榮根女兒的人在警局安插了多少人手。”

“得查!”

靳裴舟冷哼了一聲,咬著後槽牙道:“犯罪嫌疑人要查,黑警也要查。”

“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

徐長卿輕哼了一聲,按著靳裴的肩膀,看著他的眼睛道:“趙榮根女兒的案子……牽扯甚廣!我告訴你吧,廖局剛剛找過我,他讓我在一個星期之內搞定趙榮根女兒的案子,如果搞不定,就不要查了。”

“為什麽?”

聽到他這話,紀研和靳裴舟都懵了。

紀研蹭的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大聲道:“為什麽隻查一個星期?廖局不是已經同意……”

“上麵有人給廖局施壓,讓他別動趙榮根女兒的案子,是嗎?”

靳裴舟打斷了紀研的話,咬牙切齒的低哼了一聲。

他在係統裏麵待的比紀研久,紀研看不透的事情,他一眼就能看透。

徐長卿神情複雜的看了他一眼,沒有正麵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啞著嗓子說了一句:“廖局說他最多隻能抗一個星期。”

“那我們就在一個星期之內破案。”

靳裴舟舔了舔嘴唇,目光要有多堅定就有多堅定。

徐長卿斜了他一眼,按著眉心給他潑冷水:“一個星期破案?你說的輕巧,卷宗都被人銷毀了,我們怎麽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