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法蘭西皇太孫頭上的綠帽子
第三十六章 法蘭西皇太孫頭上的綠帽子
曆史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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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世間最可怕的事,莫過於一個幼稚的孩子,猛然間坐在了權利的最高端。”女皇陛下看完法蘭西最新的密報,將信封折疊好遞給奧蘭。
奧蘭將信件掃視了一遍印在的腦海中,隨即將其投入了壁爐。
陛下,您即位時也不過才十八歲,比她大不了多少,所以年輕並不是理由,法蘭西的那位是在咎由自取。首席侍女奧蘭寫道。
女皇陛下搖了搖頭,笑了笑都沒說。十八歲?恐怕誰都不她前生後世加起來早已遠遠超過了現在的年紀了吧。
美貌是上帝的恩賜,而智慧卻是所能掌握的最大利器。也正是如此,女皇陛下從不喜歡在外貌方麵過度的修飾。何魯亞家族的遺傳和純正日耳曼血統令她無可厚非的是一位美人,但是身處國君的位置上,她深知美貌往往換不來任何。
整個沙俄帝國對她的一舉一動都萬眾矚目,她的衣著、用度和生活方式是所有貴族家庭的模仿標杆,女皇陛下穿普通的舊宮裙,則帝國所有的貴族家庭都不敢每年大肆添置衣裳。女皇陛下不召見外客時用餐不超過五道菜,則即使是帝國最富裕的資本家們也通常不會奢侈浪費在飲食上。貴族和富裕階層走謹慎樸素路線,則會降低國內的階級矛盾,也會減少窮人們的仇富心裏。
皇室代表著權威,更代表著一種民族風度和生活導向,而此時的法蘭西,那位新嫁娘顯然還沒意思到這一點。
瑪麗安東尼德隻不過是個普通,她缺乏後天琢磨的智商很快就被凡爾賽的奢華風氣引入了歧途。
作為法蘭西的太子妃,便是年輕一代的貴女們中地位最高貴的,她是阿諛奉承、溜須拍馬的中心,她的一舉一動都有人模仿。
她幾乎每天都要玩到淩晨才上床就寢,而幾個小時之後她白日的生活便在一場奢華的慶典中開始。每天早晨,她要從一百多套眼花繚亂的禮服、便裝、緊身內衣、披肩、帽子、鬥篷、手套和襪子中選出今日的穿戴,這穿戴務必不能重複昨天或者任何一天的穿著打扮。緊接著她的禦用裁縫貝爾坦便會帶著最新式的設計前來與太子妃談論新宮裝的裙擺款式,並順便撈取巨額的報酬。
再來是發型,萊奧納爾會駕著六馬馬車駛入凡爾賽宮的前庭,然後在太子妃高貴的頭顱上方展示他的藝術。水果、花園、船舶那都是過時貨,發型應該配合最新鮮的流行話題,比如法蘭西的盟友大英帝國對遠東出戰時,發型立刻就會變成“戰艦式”;老百姓在饑餓中搶劫麵包店時,太子妃殿下會用“暴動式”發型表示的關注。
服飾和發型之後便當然是首飾,作為年輕一代最新潮的代言人,太子妃殿下的首飾理所當然的應該比其他任何一位貴婦人要更多更奢華。從奧地利帶來的陪嫁和結婚時皇太孫贈送的珠寶顯然不能滿足她的要求,於是國內國外的珠寶商們便以璀璨的新式樣珠寶和三寸不爛之舌令太子妃殿下以雙倍的價格買下的“珍藏”,而在太子妃戴膩了之後再以低廉的價格回收。
為此瑪麗安東尼德債台高築,然而她堅信她的好會代她償還一切的。
錢不夠用,於是賭博便吸引了她的注意,太子妃殿下一天的二十四小時一半用於服飾、發型和首飾,一半用於賭桌、騎馬和化裝舞會。
在他送給她的小特裏亞農宮殿中,她在貴婦人的陪伴下垂釣、采花、享受生活。花費在休整宮殿開拓“自然田園”風格的景色中的費用令她的私人消費更為可觀。在小特裏亞農她的身邊圍繞著一群全巴黎最無恥的人,為了的利益、和未來政治生涯投注。
不僅僅是男人才會被流傳謠言,十八世紀的巴黎幻想是可怕的。太子妃對身邊的女伴們過於輕佻的姿態令不雅的謠言廣泛傳播,有人說她是個同性戀,沉迷於與女子的非正當關係而枉顧為帝國生下繼承人的責任。這謠言是惡毒的,但其本源還是太子妃對於身邊女伴的過度縱容。
太子妃的女寵玻利娜出生於落魄的貴族家庭,長期的經濟困頓和對金錢權力的渴望令她以及她身後的家族變得格外的貪婪。借著與太子妃交好,玻利娜家的四十萬金幣的債務得以清償,的女兒獲得了八十萬金幣的嫁妝,的獲得了公爵爵位和最有油水的郵政大臣職務,她名聲不佳的嫂子也進宮成了太子妃的女侍。
一人得勢雞犬升天,太子妃的偏愛令國庫每年花費五十萬金幣在這個家族身上,甚至已經超過了路易十五國王陛下在他情婦們身上的消耗。
這一切都隻因為瑪麗安東尼德是太子妃,而路易十五國王在的皇太孫婚娶之後便將一部分權利下放,以確保有多餘的流連於追逐婦女的生活。
簡單的說,無論是本土的波旁王朝還是外來的奧地利新嫁娘都統統的不靠譜,他們都沉醉於各自的愛好,而不關心國事。路易國王對情愛刺激的追求和他的皇太孫倒持鎖的嗜好與瑪麗安東尼德的奢華風一樣漫無邊際。
但即便如此,風華正茂的太子妃也對生活中的樂子感到乏味,原因無他,還是源於她並不成功的婚姻生活。在橫陳的凡爾賽,她身邊的女伴們無一不是情感史上的勝利者,她們往往擁有供其名位和財富的,還有諸多的情夫。而太子妃殿下在宮中獨領**,卻無法擺脫仍舊是處女的現實。
人們太子妃殿下和年輕男人在一起時,不由自主的表現出了情不自已,這是個危險的信號雖然在法蘭西,男女夫婦各自有情人並不是可恥的事反倒是顯示魅力的證明,但是作為太子妃,若是在生育法定繼承人之前就委身於他人,迎來的必將是滅頂之災。
而此時,瑪麗安東尼德卻已經將的芳心係在了一名瑞典貴族身上。
費森是瑞典上議院議員的,他十五歲起周遊各國,職業生涯的目標便是成為一名駐外大使或者外交官。他最初的學習地是哪裏已經不再重要的,反正最後的地方正是巴黎凡爾賽。
費森出身名門、性格溫和、容貌俊秀、年輕風流,在巴黎期間他經常出席各種舞會和宴會,在太子妃無數個流連忘返的化裝舞會上,兩人得以結識。
他們偷偷摸摸的相愛,偷偷摸摸的海誓山盟,此時的十六歲花季少女初墜愛河不能自已。她忘記了的身份,而他也忘記了的理想,似乎人世間的一切都已經不再重要了,無論是國王還是皇太孫,無論是法蘭西還是瑞典。
對瑪麗安東尼德來說,他是她所見過的最俊美、最優秀的男人,他是眾多風流曖昧卻卻步於她太子妃身份的男性中唯一有勇氣和真情的。
對費森來說,美貌多情的太子妃吸引了他全部的愛戀,巴黎最美麗的凡爾賽最傑出的玫瑰他又能不愛上她呢?可無論如何她都是法蘭西帝國的太子妃,身處眾目睽睽之下,他們兩人的戀情不可能無人知曉。事實上太子妃殿下的近侍和女伴都在為他們打掩護,而皇太孫對此也並非一無所知。
隻要沒有突破最後一道防線,不至於對帝國未來的繼承人血統造成影響,太子妃的精神柏拉圖又有關係呢?起碼不真是個同性戀,以至於影響到帝國繼承人大業吧。
最主要的還是皇太孫有愧,結婚一年兩人都沒發生,路易十五國王已經派人確診了是皇太孫的問題,但就這麽個小小的手術,皇太孫卻一直以各種理由拒絕嚐試。這源於他的膽怯,從而對瑪麗安東尼德愈發的愧疚,甚至這種愧疚比他對她的愛戀更深。
沒有足夠的愛便沒有過多的嫉妒,而愧疚恰到好處的抹煞了多帶綠帽子的那麽點不適。
對外界嚴密的封鎖了費森此人的信息,瑪麗安東尼德在她被允許的範疇之內瘋狂的墜入了愛河。
對於法蘭西帝國新任太子妃的私情,遠在聖彼得堡的女皇陛下當然也是無從得知的。駐法契卡們的主要工作是刺探政府決策和重大事件,宮廷內部的小戀愛還夠不上分量。
法蘭西帝國皇太孫的帽子逐漸染上了綠色,而對外的謠言越發的難聽起來。
法國皇室並未因奧地利的新鮮血脈注入而重新肅立在人民心中的形象,反倒是愈發的頹敗下去。
女皇十一年一月,路易十五國王突然染病倒下,波旁王朝帝國的塌陷即將由不靠譜的小兩口替代不靠譜的路易十五。
女皇陛下搖頭歎息:真是無藥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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