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掌握
第二十章 掌握
曆史時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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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願意以英國派遣沙俄的全部情報人員名單，換取您的赦免陛下。”
女間諜凱瑟琳的話令女皇陛下驚訝的瞪圓了眼睛，她沒想到這個棘手的間諜反倒不用說服就主動投誠。或許就是因為她太過聰明圓滑，才會在最後的時刻拋出最佳的條件談判？
女皇陛下沉默了幾秒鍾，開口問道我有理由你提供的名單是真實可靠的？或許隻是你為了逃避死亡胡謅的呢？”
女間諜微微一笑，說道我做事向來喜歡給留一手，軍情五處派女數學家瑞拉妮來聖彼得堡監視我時，我就開始給準備後路，從勞倫斯那裏騙取間諜名單其實並不難，尤其是在我送出了戰列艦圖紙之後，他對我的話簡直是言聽計從。陛下您大可對我名單上的人仔細核查，我絕不敢用虛假的信息來騙您的。”
女皇陛下心中暗道，看看這才是真正的王牌間諜呢無論時候都給留條退路，相比之下奧蘭假扮的丹尼爾還不夠專業啊這樣倒好，省了她不少麻煩，說實話真要吊死麵前這漂亮姑娘瓦特肯定會對她心存怨懟，女皇陛下可不希望與最重要的科研幕僚產生任何隔閡。
“很好，”女皇陛下讚許道，“除了赦免，你還需要我給你？”
“我需要您的保護，脫離了軍情五處的控製，隻要我還活著他們就一定會派人想方設法的幹掉我。所以我需要個新的身份，我不能再做凱瑟琳，無論是真實的還是虛假的，我都不想要了，我隻想做瓦特的妻子，平平安安的和他過一輩子。”女間諜提出了最後的條件。
“這並不難，你大可放心。”女皇陛下一口承諾。
女皇七年六月，聖彼得堡和莫斯科開始了大清洗，二十多名英國間諜浮出水麵。沙俄帝國司法部在六月十日發表的聲明中指出，被逮捕的二十多人均在沒有向有關部門匯報的情況下試圖為英國政府充當間諜，他們將麵臨的是至少三十年的監禁，其中獲罪最重的是帝國研究部部長詹姆斯瓦特的妻子凱瑟琳德芙娜，她因曾向英國軍方泄密沙俄帝國極其重要的海軍軍艦圖紙，將被直接送上絞刑架。
英國駐俄大使勞倫斯當即指出，沙俄帝國指認這二十多名間諜是由大英帝國所派遣純屬捏造事實，他說俄方並沒有充分的證據證明他們與英國有關，事實上這二十多個人隻有不到十個曾經是英國公民。他認為，這種指認是沒有根據的，是為了達到某種不正當的目的。
而沙俄外長對此表示不予理會，他代表女皇陛下宣布：帝國人事部的反間諜組織根據對這些人長期的秘密監視、記錄他們的行為和言論，獲得他們從事非法活動的充足證據。由於這些證據牽扯到帝國的機密不便於公之於眾，將不會在法庭審判上公布，但對於這二十多個人效忠的對象，已經確認為英國毋庸置疑。
自此英國軍情五處幾年來構築的駐俄情報網徹底破滅，包括“丹尼爾”在內的所有駐俄情報人員幾乎全數落網。一個禮拜之後，英方作為沙俄帝國大清洗的報複，宣布逮捕了四十名俄方情報人員，英方首席外交官發表聲明：聲稱是沙俄帝國率先向英國派遣情報人員，並且為數更多。
被逮捕的四十人中的確有個別編號蜜蜂的駐英情報員，但絕大多數其實都是無辜的平民，起碼目前最有影響力的蜜蜂29號就不在此列。
英俄雙方的間諜戰風雲突起，標誌著兩國關係公開陷入冷戰期，雙方互相遣返了駐外大使，並斷絕了所有官方的貿易關係。
歐洲其他國家聞訊之後，法國和奧地利率先站到了英國的陣營內，憑借前期簽訂的密約，這三個曆史上一向敵對競爭的老對手聯手走到了一起。
普魯士的腓特烈和波蘭的奧古斯特三世則當仁不讓的支持沙俄帝國，北歐的兩個小國芬蘭、丹麥挪威聯合王國思慮再三後也站到了他們強大的鄰居沙俄帝國一邊。
自此，除了南部的意大利、西班牙和葡萄牙還在中立觀望，整個歐洲幾乎被分割成了兩塊對立的陣營。
七月，沙俄帝國琳娜布斯特女皇陛下、波蘭國王奧古斯特三世、普魯士國王腓特烈二世、以及芬蘭國王荷爾斯泰因、丹麥挪威聯合王國國王克裏斯提安七世齊集華沙，並簽訂了多國聯盟合約。
合約約定各國保持統一的戰略聯盟。締約國各方確保締約國內部國際關係中不以武力相威脅或動用武力，以和平方法解決國際爭端。如果在歐洲發生了任何國家或國家集團對一個或幾個締約國的進攻，每一個締約國都將聯合行使集體防衛措施，未受威脅的締約國也有權以一切它認為必要的方式，包括使用武裝部隊，立即對遭受這種進攻的某一個國家或幾個國家給予援助。
聯合盟約有效期二十年，如締約國各方在期滿時未遞交任何解除盟約的申請，則盟約自動繼續生效二十年。
五國盟約的簽訂，意味著針對英法奧三國密約的對立陣營正式成立，自此歐洲兩大陣營確立為以大英帝國為首的“密約國組織”和以沙俄帝國為中心的“華沙聯合盟約組織”。後續的十多年中，雙方為了爭奪歐洲霸權、甚至於世界霸權展開了激烈的角逐，此乃後話。
在華沙聯合盟約組織締約過程中，女皇陛下公開稱讚了她的新任外交部長，對締約國不但拉攏了普魯士和波蘭，還囊括進了北歐的兩個小公國，女皇陛下表示非常滿意。
沙俄帝國在歐洲的影響力正在擴大，她絕不是單獨作戰。
與此同時，華沙皇宮內，波蘭貴族議會卻開始聲討國王奧古斯特三世的“違憲”行為。
按照波蘭的憲法，貴族民主製有一票否決權和政務處置權，此次盟約國締約，國王奧古斯特三世卻沒有召開議會就自行做主代表波蘭締結盟約。貴族議會內的傾俄派和傾普派沒做聲，可傾奧派卻跳出來表示強烈抗議，他們指出國王奧古斯特三世的越權行為是對帝國憲法的侮辱，要求國王親自在議會上公開道歉，並且引咎退位。
傾奧派此舉的背後絕對不可能沒人指使，也許不僅僅是奧地利，甚至三大密約國都有可能牽扯在內，他們的用意很明確，企圖以違憲的名義倒逼新上任的奧古斯特三世下台。
波蘭的王權一向是衰弱的，龐大的貴族勢力壓迫得曆任國王都喘氣。貴族擁有數量龐大的私兵和地產，相比之下國王的直屬封地甚至比一個小小的伯爵。
《華沙日報》當天登載了議會上的紛爭，全波蘭人都了貴族議會對新任國王陛下的指控。奧地利和普魯士入侵時期，奧古斯特三世主持的對外反抗鬥陣贏得了大多數波蘭人民的心，於是幾乎所有人都開始為他們的國王陛下擔憂，倒黴的貴族議會難道又要廢黜國王了嗎？
上帝啊波蘭盼了多少年才終於迎來了個強硬點的國王陛下，可如今難道隻是曇花一現？
坊間對於貴族議會對國王陛下的通牒事件議論紛紛，有人說奧古斯特三世恐怕隻有引入沙俄帝國軍隊才能鎮壓住國內的反對勢力；但也有人提出若是真的依靠外國軍隊力量，從國內輿論來說奧古斯特三世反倒會失卻民心，他絕不會這麽做的。
重點是波蘭那無所作為的軍部實在是顆標準的牆頭草，隨風搖擺沒有定性，軍部內部也傾軋不斷壓根沒有統一的傾向，根本沒法力挺國王陛下。
三天了，國王陛下都沒有出席議會會議，傾奧派的議員們叫囂的聲音越來越大，甚至公然票票否決所有的政府政令，他們表示若奧古斯特三世不作出明確表態，他們就準備把“一票否決製”執行到底以後波蘭的政府就別想通過任何一條政令
緊接著，議會中的貴族們便有人收到了國王陛下的邀請函，邀請他們前往華沙皇宮共飲茶。
開始，收到邀請的大貴族們搖晃著信函在議會大廳內炫耀，他們認為這是奧古斯特三世沉不住氣準備私下妥協的標誌。貴族們驕傲的聲稱，對於國王陛下的違憲行為他們無論如何都不會妥協，別說請茶了，就算是請他們去參加晚宴都沒用。
可一天天的，肆無忌憚的叫囂越來越少了，參加過了皇室茶的貴族們幾乎立刻就開始保持緘默，對涉及國王陛下的所有事務都表示不再發表任何個人意見。
雪片般的茶邀請函紛紛而至，參加過的人閉口不談，沒參加的人好奇而又害怕著，他們一方麵不明白為何昨天還和他們站在同一戰線反對國王的同僚今日為何就會表現的如同萎靡的兔子，另一方麵也開始擔憂起輪到了自身時，又是否能堅持住立場不變呢？
國王陛下的茶從一句玩笑演變成了催命符，每天早晨接到邀請函的貴族家庭被眾人視為當日最倒黴的家夥。
最終，兩周之後波蘭議會內的傾奧派和部分傾普傾俄派都與國王陛下私下裏喝過了茶，議會內要求陛下引咎退位的呼聲再也沒有了，當奧古斯特三世陛下於七月底參加議會會議時，諸位貴族們安靜的仿佛被閹割過的騸馬。
當天的議會針對憲法做了修訂，增加了一條強有力的法案國王通過令”。
該法令表示即使是被貴族議會以“一票否決權”廢除的政令，隻要國王陛下憑借“國王通過令”予以肯定，則將以議會討論案多數人的意見予以執行，不再進入反複爭議流程。
“國王通過令”的頒布等於宣告了“一票否決權”的失效，多數服從少數的荒謬民主製即將迎來末日。
當天的《華沙日報》政府版麵都在討論憲法的這項修訂案，報刊特意采訪了不同階層的諸多民眾，並刊登了他們對“國王通過令”的看法。
絕大多數人都欣喜的認為，“國王通過令”的頒布意味著他們強有力的新國王奧古斯特三世開始朝實際掌權邁出了第一步，波蘭終於要出無政府主義的混亂中擺脫出來了波蘭終於可以在國際上擁有的聲音
華沙皇宮內，奧古斯特三世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遙望著東麵的山巒，他端起米白色金邊薔薇花茶杯，吮了一口濃鬱的杏仁奶茶，隨後抬起杯子遙祝遠方的女皇陛下。
隻要是人，就有欲望。尤其是這些議會中道貌岸然的貴族官僚們，他們的陰私和短處實在是多如牛毛數不勝數。因此他奧古斯特三世壓根不需要軍隊，隻要三百名契卡，他就可以將這些傻瓜玩弄於股掌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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