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首下江南

陸無雙施展輕功把趙五剛帶到一個偏靜之處,他自然有很多問題要問趙五剛,他也希望能從趙五剛身上多得到一些線索,可惜的是陸無雙什麽也問不出來了,趙五剛似是中了一種很厲害的毒,當陸無雙把他放在一塊大石頭邊時,他已經在口吐鮮血,身子不斷的在抽搐。

陸無雙自小就對藥物毒藥很感興趣,所以他經常上深山采藥,但是此刻他也認不出趙五剛中的是什麽毒,他什麽時候中的毒,趙五剛的身子抽搐得越來越緊,然後他嘴裏在呢呢喃喃吞吞吐吐說著什麽,他似乎想在臨死前告訴陸無雙什麽秘密。

陸無雙把耳朵貼過去,但是趙五剛似是舌頭已經打了結一樣,什麽也說不出來,陸無雙隻是隱隱約約聽到“江南”兩個字。但是陸無雙也都不敢非常確定,是不是真的聽到了這兩個字,但就算真的是“江南”這兩個字又如何?“江南”是那座令天下名士流連忘返並作無數詩歌讚頌的名城?還是一個人名?還是說他們的總部在江南?或是說我要找的人會在江南出現?但就算他說的真的是江南這座名古城,我又該怎麽去找?江南何其之大!

在“二十四史”中,最早出現“江南”的記載是《史記·五帝本紀》:“舜……年六十一代堯踐帝位。

踐帝位三十九年,南巡狩,崩於蒼梧之野。葬於江南九疑,是為零陵。

先秦時期也已經存在江南的說法,據《吳越春秋》“周元王使人賜勾踐,已受命號去,還江南,以淮上地與東楚江浙皖,歸吳所侵宋地,與魯泗東方百裏;當是之時,越兵橫行於江淮吳越之上,諸侯畢賀,號稱霸王。”可知史書中出現的“江南”一詞,在東周春秋時期,最早指的是東周時的吳國、越國等諸侯國區域。

秦朝時期,《史記·秦本紀》中記載:“秦昭襄王三十年,秦伐蜀,若借用上遊江南蜀地守伐楚,取巫郡,及江南為黔中郡。”

所以,江南何其之大,就算逛個一年半載也未必逛得盡,叫我如何去尋得線索?陸無雙又是一頭霧水,好不容易接觸到了這夥人,也控製了其中的一個,誰知道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線索又全部中斷了。

陸無雙找了處水木清幽之地,挖了個土坑把趙五剛埋葬了。然後他又一次陷入苦思之中,他先回憶一下又自己是如何找到這裏來的?就是因為當初猜到他們會走水路,水路?黃河?橫城渡口?長安?潼關?江南?長江以南?

“長江以南”這四個字又讓陸無雙茅塞頓開一般。

古老相傳,黃河的源頭就在昆侖山,先秦古籍《山海經》這部富有神話傳說的最古老的地理書上就有昆侖山與黃河(古時稱黃河為“河”)的記述;《穆天子傳》中有周穆王西巡、昆侖瑤池相會西王母的故事。《山海經·西山經》雲:“昆侖之丘……河水出焉。”人們認為,昆侖乃“萬山之祖”,中華“龍祖之脈”。

古籍《山海經》也有記載,“西海之南,流沙之濱,赤水之後,黑水之前,有大山,名曰昆侖之丘”。《史記大宛列傳》記載:“漢使窮河源,河源出於寘(闐),其山多玉石,采來,天子案古圖書,名河所出山曰昆侖雲”。

所以黃河與昆侖山的文化傳承可所謂源遠流長,而長江卻也在昆侖山的東南麵,假如幽冥宮真的在那天下第一奇山-昆侖山上,那麽他們此次大舉虜掠少女女童則真的很有可能是走長江和黃河這兩條主幹水路,水路自然不比旱路通關那麽嚴謹。長江?江南?長江以南,長江登岸江南最近的渡口就是”西津渡”。

“看來我得去“西津渡”附近看看”陸無雙心裏忖道:“她們應該會出現在那裏,今日撞在他手裏的這個人隻不過是他們的蝦兵蟹將,抓了也無用,得抓住那些白衣女子才行”

,陸無雙甚至能想到,“這樣武功高絕的白衣女子絕不止一兩個,傷在崆峒派掌門謝天靈手下已有一人,他今天在橫城渡口打聽到的又有一人,她們到底有多少人呢?看來幽冥宮此番大舉劫掠少女是為了擴充實力,培養下一代的精英。但是她們要多少少女女童才夠?現在恐怕已經有五六十個少女女童被她們劫掠走了吧?”

東晉隆安五年,農民起義軍領袖孫恩率領“戰士十萬,樓船千艘”,由海入江,直抵鎮江,控製西津渡口,切斷南北聯係,以圍攻晉都建業(今南京),後被劉裕率領的北府兵打敗。公元六八四年,唐高宗李治駕崩以後,皇後武則天臨朝稱帝,駱賓王在揚州發動武裝暴動,駱賓王寫下了傳誦千古的著名檄文《為討武曌檄》,一時天下震動。兵敗後,駱賓王渡江“奔潤州,潛蒜山下”。

宋代,這裏是抗金前線,韓世忠曾駐兵蒜山抗禦金兵南侵。千百年來,發生在這裏的重要戰事有數百次之多。西津古渡依山臨江,風景峻秀,李白、孟浩然、張祜、王安石、蘇軾、米芾、陸遊、馬可·波羅等都曾在此候船或登岸,並留下了許多為後人傳誦的詩篇。

西津渡古街全長約一千米 ,始創於六朝時期,曆經唐宋元明清五個朝代的建設,留下了如今的規模,因此,整條街隨處可見六朝至清代的曆史蹤跡。西津渡,三國時叫“蒜山渡”,唐代曾名“金陵渡”,宋代以後才稱為“西津渡”。這裏原先緊臨長江,滾滾江水就從腳下流過。清代以後,由於江灘淤漲,江岸逐漸北移,渡口遂下移到玉山腳下的超岸寺旁。當年的西津古渡現在離長江江岸已有三百多米距離。

三國時期,這裏曾駐有孫權的東吳水師,唐代以後這裏更是專門派有兵丁守衛巡邏。宋熙寧元年春,王安石應召赴京,從西津渡揚舟北去,舟次瓜洲時,即景抒情,寫下了著名的《泊船瓜洲》詩:

京口瓜洲一水間,鍾山隻隔數重山。

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

陸無雙此刻正在西津渡古街的東邊一酒樓裏喝酒,酒樓名曰“鎮江酒樓”,相傳這酒樓的曆史已有近百年。陸無雙坐在二樓一窗邊靠街的位置,坐在這裏街上來來往往的人他都能看得清楚。

西津渡古街無疑是個很熱鬧的城市,這條街道的兩旁,有各式各樣的店鋪,有的賣雜貨,有的賣茶葉,有的賣衣服,有的賣花粉,大多數店鋪都將他們最好的貨色陳列出來,來引誘路人的眼睛。

他們也在瞧著路上的行人,那眼色就好像行人瞧貨物一樣,路人的興趣在他們的貨物,他們的興趣卻在路人的錢袋。

街道上擠滿了各式各樣的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扶著老人的,抱著嬰兒的……

大多數的人看來都很愉快,因為他們經過一天工作的辛勞,現在正穿著幹淨的衣服,舒服的鞋子,囊中多多少少都有些自節儉的生活中省下來的錢,所以他們已經可以盡情來享受閑暇的樂趣。

另一些人,卻從來不知道工作的辛勞,自然也不知道閑暇的趣味,所以看來就有些無精打采。

一個人不去耕耘,就想求收獲,是永遠也不會愉快的。

這些人彼此打量著,彼此微笑著,大多數人都彼此相識,但是陸無雙卻遲遲沒有看到他等待的人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