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酬金十萬
眼看著距離唐佩佩隻差兩步遠,唐佩佩都便他們這次側過頭來了,我心一橫,衝著唐琪海的脖子就是一下。
唐琪海被打了一下之後,非但沒暈,反而回頭就衝我臉上來了一下,我感到鼻子上傳來一陣巨痛,險些就將佛經給停了。
我胡亂從口袋裏摸出一顆正佛珠,放到唐琪海的口袋裏,唐琪海這才停下腳步,雙眼一翻就暈倒了。
做完這一切我已經懵了,根本不記得自己到底念了多少遍佛經。
索性摸了一把鼻血,先將唐琪海拽到一邊,就繼續念佛經。
唐佩佩顯得更加煩躁,她不停的在房間裏亂轉,一邊轉一邊嘶吼著,口中發出的聲音根本不像個人。
我現在腦子一片空白,隻有念佛經一個念頭,直到手機響了我才緩過神來,我拿出手機一看,發現是大山打來的視頻電話。
我趕忙接通,嘴裏還繼續念這佛經,大山先是一愣,隨即催到:“去看看水黑了沒有,如果黑了就潑到佩佩身上,快點!”
大山也不知道幹了些什麽,搞得渾身都是泥巴,看著有些狼狽。
我講手機丟到一邊,趕忙將水拿過來,就衝著唐佩佩走去。
她正在門口癲狂的亂撞,完全沒有發現我走到她跟前。
我捏著碗,一下將碗中墨汁一樣的黑水,全都潑到了唐佩佩的身上。
啊……
唐佩佩身上像是被硫酸潑過一樣,歇斯底裏的慘叫了起來,她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表情極其痛苦。
我慌亂的跳到**,免得被她抓到,心都快從嗓子眼跳出來了。
嘔……
很快唐佩佩突然嘔了一聲,吐了一地的黑水,空氣中都彌漫著一股濃烈的腥臭味。
我跌跌撞撞的走到手機旁邊,就見荷苦大師正坐在手機跟前,讓我拿著手機,給她看看唐佩佩現在的狀態。
我趕忙把手機,對著唐佩佩的臉,荷苦看了一會兒唐佩佩說:“不用念了,她沒事了。”
我鬆了口氣,打開窗戶和門,跌跌撞撞的跑出房間,躺在客廳的沙發上,隻覺得整個人都虛脫了。
我抹了一下鼻子上的血,整個人都暈沉沉的,大概是精神太緊張了,之後大山和我說了些什麽,我完全沒聽到。
也不知過了多久,我看到唐琪海抱著唐佩佩從臥室衝出來,看到我後鬆了口氣。
“她沒事了。”
我看他一臉緊張的樣子,費力的擺了擺手說。
“那哪來的血?”
唐琪海指著我臉上的血,麵露驚恐。
我閉了閉眼睛,現在根本不想說話。
唐琪海大概是看出我真的累了,索性也不再問,迅速打了個電話之後,就換了個房間安置唐佩佩。
我昨晚就沒怎麽睡,之後又熬了一天一夜,早就有些疲憊,躺在沙發上就沉沉的睡著了。
等我再醒時,發現自己正躺在醫院裏,大山正坐在床邊削蘋果。
“你總算醒了,快吃個蘋果。”
他將剛削好的蘋果遞給我,一臉的驚喜。
我揉了揉還有些暈的頭,坐起來疑惑的問:“我怎麽會到這來。”
“早知道就讓你上山,我去應付唐家兄妹了。唐琪海下手夠狠的,差點把你鼻梁打斷,流了那麽多血,好在這家夥還有點良心,把你送醫院來了。”
大山一臉的憤怒,見我問起立刻指責道。
“他當時被控製了,也不是故意的。這法事算成功了吧。”
啃了口蘋果,我覺得鼻子稍微有點疼,忍不住揉了幾下。
“當然成功了,哥們這次服了你了,被打的暈頭轉向還能堅持把佛經念完。”
大山一臉敬佩的拍了拍我的肩膀。
“別說那些沒用的,唐琪海給了多少錢?”
這次不止擔驚受怕,還負了傷,如果給的錢太少,我肯定不答應。
“唐琪海買了你給他戴的佛珠,還給唐佩佩買了一串佛珠,再加上驅邪的費用,總共給了十萬。”
大山就是看在錢的份上,才沒計較唐琪海打人的事的,不過還是讓唐家包了我的所有醫藥費。
“這下真是沒錢賺。”
我眼前一亮,自己打工好幾年也沒攢下十萬塊錢,這兩天就賺回來了,被打的那點鬱氣立刻煙消雲散,我覺得自己現在就能一口氣跑七樓不帶喘的。
“反正唐琪海給你交了一周的住院費,你權當是來療養的了。”
見我要爬起來,大山下把將我按到,笑著說。
“你身上怎麽一股土腥味,你挖土了?”
在視頻裏我就發現,大山渾身都是土,像是去挖土了。
“別提了,我這邊更難搞定。”
大山一咧嘴,無奈的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荷苦大師說這個驅邪的辦法需要兩個人配合,我那邊念佛經,就是為了拖住附身在唐佩佩身上的惡靈。
大山這邊就按照荷苦大師給的方位開始挖坑,每一個坑都至少半人高,在那幾個方位挖坑,就能暫時切斷地脈。
地脈一切,惡靈會失去大半的靈力,對付起來也容易些。
我頭一次聽到這樣的說法,想了一下,就沒再問了。
“對了,你有沒有問荷苦大師,為什麽唐佩佩會被附身?”
我這人想事情喜歡刨根問底,雖然在別人看看,事情已經解決的,這個靈的身份不重要了。
但我卻不同,我既想要錢,又想搞清楚真相。
“荷苦大師說唐佩佩在出事之前,肯定去過陰氣很重的地方,這個靈就是那個時候招來的。”
具體的身份自然無法考證,不過能查出這些,我都覺得荷苦大師已經很有本事了。
“唐琪海的確說過,唐佩佩是學美術的,她很喜歡畫神神秘秘的畫,出事之前去亂葬崗畫過,肯定就是那個時候招惹的靈。”
我點了下頭,覺得荷苦大師的推算八九不離十。
之後的日子我一直住在醫院裏,直到鼻子徹底好了,我才出了院。
這幾天在醫院待的都有些懶了,出了醫院之後,我日常就窩在家裏看電視,頹廢的過了五天,大山突然過來在門口大喊:“林聰佛珠沒多少了,咱們得找個賣家。”
“這次是去什麽寺廟?”
我在家待的正沒意思,也正想出去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