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新來的同事
周超的手下意識的捏緊了手上的老太婆留下的紙條，他現在腦子裏一片空白，不知道應該相信誰，他現在唯一的線索隻有手上這張紙條。
“外麵是挺涼快的，但是你不進去送老鄭最後一程嗎？”老王似是意有所指的對靈堂的方向看了眼。
“我，這就不了吧，我這心裏總是不踏實，王哥，我就先走了。”周超覺得今晚受到的刺激有點多，他想先離開這兒，找個地方靜靜。
“周超，來介紹給你認識一下，這是和你交接，開下半夜的司機，叫中武，這是開上半夜的周超，來互相午夜一下。”第二天周超剛上值，便被王經理喊住。
“你好，我是周超，開車時間是9點半到12點的上半夜。”周超疑惑為什麽為什麽這麽大的事故，經理還找人來開下半夜的車。
“你好，我是第一天上值，開的下半夜，我叫中武。”這位新上任的同事咧嘴一笑，撲麵而來的是一股陽氣感，長的高大威猛的，就是姓中，這個姓很是罕見。
“好了，既然互相認識了，小中就先去熟悉一下路線吧，小周留下。”
“是的，經理。”聲音嚎亮的，把周超嚇了一跳，中武不好意思的對周超笑了下，便離開了。
“小中這是剛從軍隊退伍不久，當我在發布命令呢。”王經理有些好笑的解釋了下。
“這下半夜呐，我總是覺得要找個陽氣足的人來開，不然總是心裏不踏實，最近這西岸出了幾起事故，小周你開夜車的可得注意點，老鄭這事，我這心慌的很……”周經理叮囑周超。
“經理我知道了，這發車時間快到了，我先去準備了。”周超看了下手腕上的手表，已經快到發車時間。
“去吧。”王經理看了眼時鍾，顯示已經九點15分，有些納悶這時間怎麽過的如此快。
周超在樞紐站的衛生間，用手接水洗了把臉，抬起頭的時候，發現老鄭不知何時站在他的身後，臉上笑的詭異。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結，就在周超想開口的時候，老鄭這時開口了，“你昨天為什麽不去送我最後一程？”
周超嘴唇抽搐了下，“我昨天有些不舒服，看到老王來了，就先回去了。”
“哦，沒關係了，我今天來是跟你告別的，我們同事這麽多年了，走之前給你個忠告吧，想活命的話，就不要開下半夜的夜車。”
聽到老鄭的話，周超混身一震定在了原地，老鄭的忠告跟老太婆給他的建議完全相反。
周超回過神的時候，四處看了下周圍，老鄭早已經不在這兒，已經到了他值班的時間，他混混濁濁的去交接，這個晚上格外的安靜，他值班期間，一個乘客都沒有。
交完班後，周超感覺到今天他好像特別疲備，回到宿舍後，連澡都沒來得及洗，便倒在**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被經理的電話給叫醒“小周，昨天和你交班的小中，他出事，現在警察在辦公室這邊，你過來做下筆錄吧。”
“什麽？小中出事了？”周超聽到這個消息，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串起。
“是，今天早上張師傅去交班的時候，發現小中他整個人趴在了方向盤上，已經沒氣兒了。”王經理隻匆匆解釋了句便掛掉了。
周超愣神的坐在**，後半夜的車到底有什麽秘密，為何小中一個新來的，上的第一天班就出事了，老鄭忠告他不要去開呢？
“小周，我們這夜車，下半夜一時間也沒找到合適的人，上次聽到你提過缺錢，要不你調下半夜，我在你每月工資上提三分之一，怎麽樣？”
警察離開後，王經理喊住了想離開的周超，希望他能去開下半夜的夜車車。
周超隻感覺腦子裏像放煙花一般，轟的一聲炸了，手下意識的摸向口袋裏老太婆留給他的紙條。
“經理，你的提議，我可能需要考慮一下。”周超想先去紙條上的地址了解一些情況。
周超順著紙條的地址找過去，是個老居民區，離樞紐站不遠，天色還沒暗，小區裏隨處可見的有小孩在活動，地址上的地址是這個小區比較偏僻有一個房子，背著光，光線有些暗，周超猶豫了下，最後抬手在門上敲了三下。
“進來。”是一個沙啞蒼老的聲音。
周超輕輕推開門走了進來，撲麵而來的是一股濃鬱的燒香錢的味道，混合著點燃的檀香味，讓周超這種不是經常去上香的人，一進門便打了個噴嚏。
聽到周超的噴嚏聲，室內的人向他看了過來，卻皺起了眉頭。
“小子，被纏上了啊。”室內之人，是個頭發銀白的老頭，雙眼如電，顯得精神。
“被纏上？”周超愣在原地，有些不解，是被什麽纏上了，老王？老鄭？還是那個詭異的老太婆？
“是誰讓你來找我的？”老頭沒有直接回答他。
“是個老態龍鍾的老婆婆，說你可以救我一命。”
“是靈婆啊，你是開公交的吧？還是夜班公交。”老頭聽到他的形容，便準確的說出了他的職業。
“啊，是。”周超有些訝異，他平日裏並沒有來過這裏，這老頭怎麽猜出他的職業的？
“這個很好猜測，靈婆最近在忙一件大事，會介紹你來這裏，也隻可能是夜班公交司機了。”老頭像是有讀心術般回答他心裏的疑惑。
“不過，我是可以救你一次，你的命我卻救不了。”老頭幽幽的歎了口氣。
“那夜班公交是怎麽回事？”周超最後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你想知道靈車？小子，這個我不能直接告訴你，但是你可以每天抽出兩個小時來我這學習，我可以教你怎麽保住自己的性命，並且你想知道這件事情的答案，隻能自己去找，開下半夜的車，你的疑惑會得到回答。”
“那我不想知道答案了。”在疑惑和性命之間，周超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