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你們運氣不太好

“原來是故人,那麽這件事,我便不再阻攔了。”柳含絮笑了下,沒想到再次遇到周超是在這種情況下。

“柳含絮?”相比於柳含絮一時間沒認出周超的聲音,周超卻是一聽便知道對麵的人是柳含絮。

“你應該知道幫人換命格,特別是這種特殊的貴重命格很容易會被反噬才是,怎麽還摻合在這件事情裏?”周超疑惑的問,以柳含絮的見識,肯定是知道的。

“不過是欠了人情罷了,以後有機會再跟你解釋吧,這件事情既然你插手了,那我便不能阻攔了。”柳含絮笑了笑說著阻斷了傳音符的聯係,也把張壽輝上麵阻攔換命格的特殊符合去掉。

“你不能不管我們啊。”張媽媽看到她的動作,張牙舞爪的想上前去阻止,被李承攔下。

“隻能說你們運氣真的是不太好了,對麵的人我可不敢招惹。”柳含絮不在意的笑了下“你們送他去醫院繼續做透析吧,興許還能活幾天。”

柳含絮這邊收手後,張壽輝的臉色一下子便變得泛紫,全身抽搐,嘴唇泛青,呼吸虛弱的幾乎聽不到,嘴唇顫抖著想說些什麽,卻始終發不出聲音。

與些同時醫院裏的宋承徽,感覺屬於自己的東西,好像在一瞬間回到了身體了,這段時間一直覺得疲憊的身體,好像也變得有活力起來,這在瞬間剛剛經曆的抽骨剝皮般的痛苦好像都值得了,他滿足的笑了下,暈倒過去。

“好了,兩人的命格我已經換回來了,這段時間讓他盡量多曬太陽,這張符隨身攜帶,剛剛換回來的命格會有些不穩,這張符能讓那些東西不敢打他的主意。”宋承徽暈過去後,周超也收了手,遞給宋煜一張提前折好的符紙,氣息有些不穩的說道。

“師姐,那個周超是什麽人啊。”李承問一旁休閑喝茶的柳含絮,對於在門外的張氏夫婦惡毒的咒罵,兩人完全當聽不到。

“他啊,可是我們必須幫助的人,靈婆說他是那破局之人,這很快便是十五了,鬼市的交通還得靠他來穩固呢。”柳含絮笑了笑,卻沒有解釋的更具體點,她這個師弟天賦其高但是也很奇怪,她對他的信任還不足以讓她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他。

“鬼市?”李承疑惑的看向自家師姐。

“到了十五你便知道了,話說,要是你身上以前積累下來的晦氣沒被奪走就好了,我們可以輕鬆很多啊。”想到被那萱姐下手奪走的晦氣,柳含絮遺憾的歎了口氣。

“走吧,她們是不會再出手了。”連著罵了一個多小時,張壽輝的身體抽搐情況變得更加嚴重,張爸爸歎了口氣,終於還是決定離開了,這一刻 仿佛瞬間蒼老了幾歲。

“那咱們壽輝該怎麽辦啊,她們怎麽就這麽狠心不幫幫咱們呢。”張媽媽慌張的眼淚直流,最後也隻好怨恨的看了眼大門,抱起張壽輝,跟上張爸爸的腳步離開了。

隻是張壽輝,剛剛到了醫院,還沒來得及搶救,終究還是去世了,張氏夫婦守在張壽輝床邊,看著那個小小的身影,眼眶通紅,這一刻心裏除了後悔,還是後悔,其實他們曾經有過選擇機會的,如果不是他們自己貪心的話,張壽輝是可以健康活到老的,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你們想為自己的兒子報仇嗎?”空**的病房裏,突然出現了一個陰冷的聲音。

“你是誰?”張爸爸警惕的問。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們想為自己的孩子報仇嗎?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哦!”陰冷的聲音笑了下,繼續**的道。

首先經不起**的是張媽媽,她眼裏冒出強烈的恨意,想起了柳含絮的見死不救,想到了宋承徽的極貴重命格,人前風光,人後矜貴,而自己的兒子,從出生起便沒有過一天安生日子,長年在醫院裏承受病痛的折磨,好不容易有了個換命格的機會,最後還是被換了回去,種種的不平等,讓她的內心早已經失衡,她張嘴就想應下“我…”

“抱歉,你找別人吧,我們不需要這個機會。”張爸爸這時先反應了過來,他死死捂住了自己妻子的嘴,回絕了這個**。

“真的嗎,錯過了這個機會,可就沒有了哦。”聲音繼續**道。

張爸爸覺得自己不答應的話,對不起自己的兒子,但是理智告訴他,絕對不可以答應,答應了就真的再也回不了頭了,和魔鬼做交易是沒有什麽好下場的,他拚命的想讓自己清醒過來,不要被**了去,他狠下了心,劃破了大腿上的皮膚,刺痛,讓他的理智清醒了過來。

“對,我拒絕,我們不需要這個機會。”他堅定的一字一頓的回答。

“唔,唔…”張媽媽拚命的掙紮,想擺脫張爸爸捂住嘴巴的手。

“那可真是可惜…”聲音遺憾的說了句,便沒有了聲音,房間沉悶的空氣也退了出去。

“為什麽不答應?咱們壽輝還這麽小,就這麽去了,咱們什麽也做不了。”張媽媽一把扯下了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朝張爸爸喊道。

“這樣子,故輝也回不來了,而且這都是天意啊,你知道那是什麽嗎,就敢隨便和它達成交易。”張爸爸無力的說。

“那有怎麽樣,我就是恨他們的見死不救,就是恨為什麽上天這麽不公平,別人可以風光健康的活著,咱們壽輝從出生到現在就沒有離開過醫院。”張媽媽現在已經陷入了瘋狂的狀態。

“老婆,你清醒點,壽輝走了,他希望我們也陪著去嗎,和那東西一旦達成交易,就是把自己的靈魂賣給了他們,說不定咱們壽輝連投胎的機會都會失去,如果咱們有緣的話,說不定還能見麵的,但是如果達成了交易就永遠沒有機會了。”張爸爸想起年輕時聽說過的一則故事,閉上眼睛,不再跟一旁冷靜下來的妻子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