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從前

第四十章 從前

下午要處理的公事並不多,仔細的看完了一份文件,陸莫封基本就閑散一會。

不然他要是時時刻刻忙成個陀螺的話,手下養那麽多人做什麽。

陸莫封看到端咖啡的lina,瞧了一眼咖啡冰,沒動。

他的傷還沒有徹底好,如果是顧傾的話,會給他端白水。lina隻知道他最近身體不太好,具體情況並不知道,還是給他按照以前的習慣。

“顧傾呢?”陸莫封抬眼問她。

雖然顧傾走之前,特意讓lina幫她瞞著。但是在boss跟顧傾之間,lina迅速的就做出了判斷。

“在大廳跟一個叫做陳子昂的少年見麵。”lina一句話把地點人物都交代了,完全主觀的語氣,真是個稱職的秘書。

陸莫封沉默了不到一秒種,就起身站起來。

這種時候,他要做的不是縱容。而是要告訴顧傾,答應過的事情就要履行。

把他的話當做耳旁風的話,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陸莫封站在不遠處,靜默的看著陳子昂抱著顧傾在說什麽。

因為角度的關係,他看不到顧傾的表情,隻能看到她拍了拍陳子昂的頭,像是在安撫一隻受驚的小動物。

而他抱著顧傾的時候,她也總喜歡像這樣抓抓他的頭發。

那個時候,他有點享受的。得到顧傾的寵愛,讓他覺得心安。

可是這一刻,對陳子昂的厭惡,鋪天蓋地的襲來。

陸莫封幾乎抑製不住內心刻薄和暴力的因子,想上前去,把這個少年撕毀了扔在馬路中間。

事實上他也這樣做了,隻不過情況稍稍好一點。

陳子昂冷不防的被人抓起來,狠狠地摔在地板上。胳膊上傳來的疼痛讓他意識到,自己想一塊破抹布似的被人扔在了地上。

此刻的陸莫封依然貴雅的無可挑剔,可是他周身縈繞的黑暗風暴,讓人哆嗦著退避三舍。

大廳裏人來人往,但是人人都不敢稍作停留,就怕被殃及。

lina輕輕的呼了一口氣,心裏也是壓力倍增。她看到沙發上坐著的顧傾,悄悄地對她做了個拜托的手勢。

如果boss是獵豹,那麽此刻能束縛他戾氣的也隻有顧傾了。

顧傾覺得有些頭疼,有時候陸莫封的脾氣真是讓人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她起身把陳子昂從地板上拉起來,皺著眉看著他胳膊上的淤青,輕輕觸碰一下都聽到他倒抽一口冷氣。

看來摔得不輕啊。

“去醫院看看吧。”顧傾握了握他的手腕,瞧著他通紅的眼睛說道:“自己打車去,還去那家私人醫院。”

陳子昂能惹的了疼痛,但是忍不了對顧傾的疼惜,他低低的說道:“姐,你看到了。他根本就是個不懂得退讓的野蠻人,你會受委屈的。”

“別這麽說陸莫封。”顧傾捏了捏他的手腕,聲音很低,顯然情緒不高。

陸莫封冷漠的看著湊在一起低語的姐弟兩個人,伸手抓過顧傾,一腳踹翻了陳子昂。

整個人大廳一時間安靜的跟鬼宅似的,陳子昂摔在地上的聲音尤其明顯。那種骨骼與地板碰撞的聲響,聽起來十分的肉疼。

所有人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然後打了個冷顫。

顧傾一下子紅了眼睛,伸手一個耳光扇了上去,怒道:“陸莫封你他媽的再敢動他一根手指頭試試!”

“你答應過我什麽。”陸莫封冷靜的像一台冰冷的機器,連帶著他的聲音都帶著金屬般的冷硬質感。

陳子昂因為疼痛蜷縮在地板上,實在忍耐不住而小聲的呻吟起來。

顧傾沒有時間理會發瘋的人,她想要去看看陳子昂,卻被陸莫封抓住手臂掙脫不開。

“你鬆開我!”她引以為傲的伸手在陸莫封這裏如同螳臂當車,隻能不停的喊著。

陸莫封執拗的問道:“顧傾,你答應過我什麽。”

陳子昂痛苦的呻吟聲越來越大,顧傾覺得自己也跟著疼起來,她呼了幾口氣,強忍著內心的暴躁,扭頭看向lina,“拜托你把我弟弟送醫院去。”

可是lina低下了頭,人人都看得出此刻boss正在盛怒之中,沒有他的吩咐誰敢動。

“顧傾,你答應過我什麽,嗯?”陸莫封仿佛看不到顧傾此刻的煩躁,隻是一次又一次的問著她。

顧傾冷靜了三秒鍾,“不偷偷見陳子昂。這個問題我們回頭再說,你讓人送他去醫院。”

“我說過會對他動手,你顯然當成了耳旁風。”陸莫封眼中掀起一點波瀾,盯著顧傾的眼睛問道:“你什麽時候才能把我的話真正的放在心上。”

在顧傾看來死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卻在陸莫封這裏引起了驚濤駭浪。

她聽到陸莫封這麽說,似乎有點明白,他是在怪自己不把他放在心上。

“先把陳子昂送到醫院去。”顧傾冷笑道:“不然你也打死我好了。”

陸莫封看了一眼lina,lina立馬叫人把陳子昂抬起來送到醫院去。

“備車。”

他冷聲說完這句話,一個小時之後兩個人已經到了大宅。

他們之間的氣氛太過洶湧,連莫裏斯都被驚到了。

他立刻上前去,試圖緩和氣氛,“先生,小姐,要不要先用杯茶。”

“莫裏斯,陸莫封是個瘋子。”顧傾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報警吧,否則我會死在他的手上。”

陸莫封沒再給她說話的幾乎,把她拖到了樓上去。

“為了這點小事情,你對我使用家庭暴力,陸莫封,你這是逼著我跟你分手。”

陸莫封聽到分手這兩個字,都沒什麽反應。

他把顧傾丟在浴缸裏,打開了蓬蓬頭,對著她衝洗著。

想到陳子昂抱著他的樣子,又覺得厭惡,感覺伸手把她拔了個精光。

整個過程中,顧傾的反抗跟掙紮都是徒勞的。

她像是一隻毫無抗力的兔子,隨意陸莫封盤剝著,這樣的無力讓她覺得憤怒跟羞恥。

顧傾在反抗中抓了一條浴巾,勉強的遮住自己。

她也算是冷靜下來了,拍開陸莫封手裏的蓬蓬頭,咬了咬唇說道:“你別一聲不吭的就發瘋,告訴我你心裏是怎麽想的,我考慮要不要原諒你。”

水流衝刷著地板的聲音,讓靜默的浴室少了些壓抑的氣氛。

陸莫封的外衣濕透了,他隨手脫下外衣扔在一邊。襯衫也沾染上了水漬,他很討厭那種黏在身上的感覺,索性了也全都脫掉了,隻穿了一條長褲。

“我厭惡別人觸碰你,憎惡你不把我的話放在心上。”陸莫封的聲音很冷靜,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心裏發冷。

“我沒有不把你的話放在心上,我隻是……”顧傾皺著眉,不知道該怎麽說。

陸莫封捏著她的下巴,逼迫她的視線與自己相對,接著她的話,“你隻是覺得這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情。顧傾,我的話,你從來都覺得無所謂,是不是?”

他在意的是顧傾的態度,他以為自己能忍受很多。但是陸莫封高看自己了,對上顧傾,他的心比針尖還小。

從前,陸莫封一想到這兩個字就心如刀割,甚至不敢繼續想下去。

這世上最美好也最無望的就是這兩個字,“從前”。

那是美好的回憶,也是飲鴆止渴的毒。

一二再而三的被逼迫,顧傾的脾氣也上來了。

她無情的像一把刀刃,鋒利又緩慢的收割著陸莫封的情感。

“我不愛你,不會把你的話奉若神明。陸莫封,這不是早就知道的事情嗎,現在你又跟我在計較什麽。”

顧傾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越是壓迫她就越是反抗的厲害。

陸莫封深諳這一點,他也知道這個時候隻要刷一點小手段,就能讓顧傾原諒他。

她心軟的很,看不得他受傷。

可是他不願意,他知道自己瘋了,但是克製不住。

陸莫封一腳踏進浴缸裏,單膝跪下,捏住顧傾的下巴,幾乎暴虐的吻著她。

他像個得不到救贖的魔鬼,隻能通過身體來表達他的憤怒與無望。

顧傾無力的承受著,向後不停的躲避著。

她越是反抗,陸莫封的力氣就越是大。

他按著顧傾,兩個人一起淹沒在水中。

王八蛋,這絕對是瘋了。

被泡在水裏的感覺並不好,顧傾甚至睜不開眼,有一種溺水的感覺。

她的手抓在陸莫封光裸的背上,沒有一點的著力點。

掙紮了良久,肺部一點點的空氣都感覺不到了。

她幾乎要絕望了,陸莫封卻忽然鬆開了她。

顧傾猛地坐起來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因為缺氧胸口有點疼痛。

她扭頭看過去,陸莫封睜著眼睛躺在水裏靜靜的看著她。

“這到底是什麽冤孽。”顧傾覺得快要被陸莫封逼瘋了。

她拖著陸莫封往外麵走,可是到底力氣不過。

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淹死在浴缸裏吧,顧傾無奈的吸了一口氣,紮到水裏給陸莫封渡氣。

來來回回三次,顧傾忽然看到浴缸的水閥。她一拍腦門,過去打開水閥把水放幹淨了。

真是蠢到家了,早不知道放掉水。

“你一個人到這裏發瘋吧。”

顧傾煩躁的就要往外走,卻被陸莫封按在了浴缸裏。

她的狀況相當尷尬,浴巾吸滿了水貼在她的身上,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別想離開我,也別想分手。”陸莫封的唇落在她的鎖骨上,涼涼的。

顧傾的手緊緊地抓著浴巾,被陸莫封壓製的死死地。

兩個人貼的很緊,顧傾能清楚的感覺到陸莫封身體的變化,也能感覺到他遊移不定的手。

唯一遮擋的浴巾被一點一點的從她手中抽離,跟陸莫封也越來越親密的挨在一起。

這種情況三年前曾經有過,但是那個時候卻跟現在毫不相同。

這樣任人擺布的感覺實在糟糕透了。

顧傾總算空出一隻手,她抓住陸莫封濕漉漉的頭發冷靜的說道:“我不願意,陸莫封,你打算強迫我嗎?”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