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鬧事

會議開完了,全都上下就開始戒嚴了。

而蒯皰等逆黨,準備起事了。

蒯皰召集黨羽們說:“如今張武要戒嚴,我們也要搞快點,等到呂後那邊下達密令,咱們就動手,殺了劉恒一家老小,將張武等重臣給誘騙到朝會上控製。殺了他們以後,呂後自然會以謀反的罪名誅殺劉恒,那時候整個代國就是我們的了!”

“蒯將軍!我現在是擔心,之前呂尉泄密會有什麽惡劣的影響?我記得是北宮衛士令秦紹恭有關。”副官馬天對他說。

“你放心,他們知道的消息不多。”

“總之,我覺得秦紹恭這個人很危險,應該早點除掉他!”

“不!現在這個秦紹恭的真實身份出來了,他果然是周亞夫!當時,也怪我們失手,他竟然從懸崖上跳下去了,現在盡管糊塗,但是畢竟是代王的人,不好下手。”

“不如暗殺他?我始終覺得,他有手段引誘我們的下屬,肯定有手段引誘我們!”

蒯皰拍案道:“你之前怎麽不提出殺他?呂尉死的那一天,為什麽沒想到?”

“那還不是因為周勃,我們就是觀望周勃,料到劉恒還沒有來得及調查。如今代王已經走了,是該解決他們。”

“竟然要殺,那就一個不留。秦紹恭殺,竇漪房也要殺!總之,你們殺秦紹恭一定要留意,這小子懂吹箭戰術,別被他迷惑了。”

當天晚上,奸黨就開始行動了。盡管決策是姍姍來遲,秦紹恭被咬定身份了卻躺槍,確實很無賴。

他們行動遲鈍了很久,這時候才行動,大家肯定會罵他們是一群菜鳥。確實,當時他們想殺知道情況的秦紹恭,但是代王和周勃都在,都不敢下去。代王一走,他們就秋後算賬了,這說起來,還挺符合常理的。

今天的夜晚自然而然變得有些冷颼颼的,當然太原郡海拔高,溫度低很正常。

秦紹恭正思忖著怎麽去抓賊,結果說曹操曹操就來了。那些老賊忽然間爬到了屋頂上,秦紹恭聽覺極好,一下子就聽到樓頂上不對勁的聲音。秦紹恭當時就明白了,樓頂上肯定有刺客。

刺客最善於用的就是吹箭和暗箭,如今他躺在**,隻要稍微動一下就沒命了。通常情況下他們就會揭開瓦片,他隻有仔細觀察,通過月光看到那瓦片的縫隙,他那吹箭對準了屋頂。

在千鈞一發之刻,賊掀開了瓦片,那月光通過縫隙照耀了進來。秦紹恭就在這瞬刻間吹了吹箭,吹箭準確無誤的射到了那個瓦塊縫隙,一下子就中了那個刺客的眼睛,那個刺客當時就狂叫起來。

秦紹恭所用的是狂暴吹箭,那個刺客中了箭以後當然就進入了狂暴狀態,他在屋頂上橫衝直撞,甚至拔出刀向同行砍去,那些刺客同行在百般無賴之下,將他們殺死。而就在這短短的時間內,秦紹恭衝出了房子,火速爬到了屋頂,然後對著那幾個驚魂未定的刺客吹了幾箭,把他們都放倒了。

就這樣,秦紹恭算是解決了這些刺客。

秦紹恭首先把這些屍體交給官府,他向官府報案說自己遭到了襲擊,而太原郡府立刻就展開了調查。然後,他連夜去找張釋之。

秦紹恭敲門以後,張釋之揉著睡眼出來了。秦紹恭連忙喊道:“我受到襲擊,我剛剛已經報官,如今官府讓我先去休息,所以我就來找你了。”

“竟然有人謀害你?那膽子可真不小啊!”張釋之驚慌的說。

“我可以準確的推斷他們是誰,他們肯定是呂後奸黨。他們為什麽刺殺我,那是因為之前我抓了他們的人。當然,這些都是推測。”

“我覺得你不應該出來。你應該一直留在官府裏,既然今天他們失敗了,他們肯定會繼續殺你,直到把你殺死為止。”

“我始終感覺到,他們要動手了。”

張釋之仔細思忖著他的分析,忽然間他明白了。這些刺客殺的人,無非是掩蓋消息,他秦紹恭抓出了細作,抓到了呂尉,還有一個人更知情,那就是竇美人。

“不好!”張釋之大驚,“竇娘娘有危險!”

“為什麽這樣說!”

“如果照你這樣想的話,竇娘娘原來就是她們的人,他們不殺死竇娘娘就怪了!”

“一會張武來了,我一定讓張武全力保護竇娘娘。”

到了卯時,張武就來到了郡府。仵作將驗屍結果告訴了張武:“這幾個人,都好像是軍中人士,至於是哪知軍隊,那恐怕很難查到。總之,我可以推斷,他們刺殺秦校尉,也許是為了達到目的。”

秦紹恭對張武說:“大人,卑職敢斷定,他們都是呂後的人。他們殺我,無非是為了掩飾秘密!”

“當時你是怎麽察覺到的?”

“卑職感覺房頂有吱吱的聲音,就感覺到情況不妙,於是就對房頂吹了一箭,結果沒想到中了,然後趁他們混亂之際,殺了他們。”

“你當時就應該留一個活口啊!”張武惋惜的說,“這些人死了都成為無頭公案了。”

“這幾個人既然是軍中的,那麽嫌疑人就好辦了,郎中令大人盡管鎖定軍中就是了。”

“我明白了!你先回去守衛。如果你覺得不安全,我允許你增派守衛!”

“是!郎中令!”

秦紹恭正準備離開時,再對他說:“竇娘娘的安全也許遭到威脅,要不今天我就住衛士署好了?”

“你怎麽知道竇娘娘受到威脅?”

“總之,他們敢殺我這個北宮衛士,竇娘娘肯定在他們的行動目標之內。他們多半是呂後之人,我秦紹恭平時沒有與任何人結仇,殺我的人,不是呂後的人,還有誰?”

“說得有道理!你就去守著吧!”

到了晚上,秦紹恭就來到竇漪房的宮室,秦紹恭對她說:“娘娘!今天恕我無禮了,歹人肯定會來行凶的!”

“我覺得也有可能,昨天他們敢殺你,今天說不定也會殺我了。”

“就算是今天不來,這段時間都要警惕,這些人狠得很啊,不擇目的不罷休啊!”

“好!我相信你,秦校尉。”

這一天守衛下來,那些歹人竟然沒有下手。

那是因為,蒯皰的主意變了,蒯皰怒斥馬天:“你們四個人還殺不了一個,你們真是廢物!”

“這個秦紹恭,反偵測能力太強了,我們確實不好下手啊!”

“殺不了那就別殺,現在我們偷雞不成蝕把米,如果張武從那四個人看出我們的端倪,我們豈不是危險了?”蒯皰喊道。

“將軍放心,他們手裏沒有任何的機密!”

“仵作都知道他們的軍人了,這還有什麽機密?”

“總之,他們查不了這些人的。”

“我們要告訴呂後,盡快行動了。總之拖得越久就越不妙!”

“這麽快就行動?”

“少廢話,我喊你去稟報就去稟報!”

劉恒來到了長安,朝廷上下無不高興,這是時隔三年以後,劉恒再次來到長安。這一次來長安,與上次完全不同了,因為這一次,既要防範呂後,又要會盟諸侯了,責任重大。

首先,劉恒就決定在長安未央宮外的代國官邸入住,這是代國使節住的地方,而且護衛都換成了周勃的人,安全也增加了不少。

呂祿和呂產他們來到了未央宮,稟明呂後劉恒已經來了,呂後並沒有要呂祿安排他們會麵,而是讓他們繼續觀望。畢竟這次呂後心裏還是有些害怕,畢竟這麽多諸侯王。

而趙王後呂嬋也在同時來到了長安,她一見到呂後就哭訴她受到趙王欺負,而且趙王也拒絕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