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周勃出使

從長樂宮一出來,周勃能做是也隻有憤憤不平地找陳平發牢騷。如今高祖朝的重量級人物就數周勃和陳平這兩個人了,這十幾年的呂後專政,能夠賠周勃一起說話的也隻有這個陳平。

周勃對他說:“呂雉這老娘們太狠毒了!借著傳聞,逼著我去代國請代王,呂雉肯定想除掉代王,你說我該怎麽做?”

陳平悠然笑道:“根本就不要怕!呂雉怎麽敢在這麽多諸侯王動代王?咱們可以讓齊王殿下準備好,讓齊王和趙王準備起兵。總之,齊國可是大國,他們是願意跟著我們走的,你怕什麽?”

“代王可是呂雉之後的天子人選,他如果罹難了,誰背負這個曆史罵名?”周勃大喊道。

“總之,我會讓劉章侯爺的隊伍做好準備。現在劉章是北軍中掌握實權的侯爺,隻要呂後敢動代王,我就讓劉章殺呂家人。我趁亂帶著代王到長安地道。”

“意思是,我可以去了?”

“你盡管去就是。”陳平淡然說,“總之劉章劉襄這兩兄弟讓他們準備好。趙王是明確不去的,那我就讓趙王做好準備。大不了,我讓齊軍抵達函穀關外,威脅他們!”

“看來你是顧慮周全了,但是我還是怕!”

“我用我人格擔保!”陳平喊道,“為什麽高祖臨終前召見了你我,你難道不知道其意嗎?我們這是在跟呂後周旋!”

周勃回到家裏以後,他的兒子周勝便問:“爹!這一次呂後召見你,說了什麽?”

“這一次我要出使代國,邀請代王到長安赴會!”

“你要去代國?為什麽她讓你去啊?而不是其他人?”

“呂後這一次說,代國有亞夫的消息了。亞夫已經失蹤了五年了,我覺得現在應該有一個著落了!不管希望有多大,我都想去看看。”

“如果爹這一次真的能夠找到亞夫的話,那便是大幸啊!”

周亞夫,是後世眾所周知的曆史人物,他在後世曆史中留下的細柳屯軍的典故成為了千古佳談,還有就是吳王劉濞發起七國之亂,周亞夫隻帶了三十六個將軍的兵力平定了七國之亂,從而功成名就。不過曆史上對周亞夫的記載也隻有後半生,他的前半生基本上是沒有人去記載的。

周亞夫是怎樣失蹤的?其實這事情還要從五年前開始說,周亞夫的失蹤與漢惠帝劉盈有密切關係。

漢惠帝本來就是一個傀儡皇帝,當時他喜歡上了一個宮女,為了這個宮女,周亞夫經常出入後宮去幫助漢惠帝。不過呂後為了完全控製漢惠帝,就讓漢惠帝的外甥女張嫣去陪嫁她。而那個宮女生下了漢惠帝的兒子以後,就被呂後賜死了。由於周亞夫涉案其中,呂後便要逮捕他,從那時以後,周亞夫就失蹤了。周亞夫失蹤一個月之後,漢惠帝就因為飲酒過度突發疾病而駕崩。至今,周亞夫都沒有什麽下落。

至於雲中閣說秦紹恭像周亞夫,這可能真的就是一件巧合。或許吧,秦紹恭穿越過來真的代替了周亞夫的呢?這其實也是說不準的。

接下來就看看周勃是怎樣去出使代國。

現在正直七月盛夏之日,全國上下都是一遍酷熱,周勃也就這樣,頭頂著烈日前去代國。

劉恒接到周勃出使的消息,這可是把他的所有的布局都給打亂了,如今反細作的事情正是如日中天,呂後這一次可是派周勃前來,還真的讓他為難。

薄太後也特意從冰蟬宮趕到了劉恒的寢宮,力勸劉恒前往長安。

“母後!你今日前來是為進京之事吧?”

“呂後都已經派周太尉前來,代王你這一次可能真的是躲不過了!周太尉盡管沒有掌握天下的軍隊,但是宗室始終有人支持他,在他的保護下,呂雉肯定是不敢對你怎麽樣。”

“那也說不清楚,畢竟呂雉在長安獨大,萬一是呂後強逼著來的呢?甚至是京城裏出現更多的變故。”

“如果你真的不去話,那就要準備好開戰了。這一開戰,代國多少生靈要塗炭了。”

“總之,適當付出點代價還是行的。總之,有句話叫做臥薪嚐膽。我們這叫臥薪嚐膽,母後明白嗎?”

“如果真的是臥薪嚐膽,那你更應該去。當年夫差給予勾踐糞便吃,勾踐得以存活,結果回到越國富國強兵,滅了吳國。你這次去了,讓呂後打消疑慮,豈不是跟勾踐有一樣自由。如果,你現在拿不準主意的話,還是跟周太尉談一談吧。”

周勃即將來到代國的事情,這一下子就傳遍了整個中都。

張宅,秦紹恭又一次來到了這裏。

“紹恭啊!這一次可是周勃周太尉前來勸諫代王啊!恐怕這一次代王去代國是不得不去了!”

“哎!既然阻止不了,那還是做好咱們分內之事吧!我昨天去主動見錦良人了,果不出我所料啊!很有可能,就在代王離開京城以後,他們很有可能下手啊!我覺得,這一次下手,肯定是衝著王子的!你還記得上一次,她可是處心積慮地對竇漪房下手,幸虧當時代王來了,不然就麻煩了。現在竇漪房所懷的孩子,預計就在代王離開代國就會下手!”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隻有靠太後才能夠鎮得住她!我們隻有在分娩的時候,讓太後前來坐鎮,才會避免很多事情、”

“可是因為細作這件事情,目前太後也對竇漪房縱容不管。”

“那我們就要想辦法讓太後介入這件事!”

“要想從太後身上著落,那應該就從王後那邊說情!”

“哦,好吧!我明白了!對了,現在我們可以想方設法去刺探靜香居的門路了。昨日我又去了靜香居,那裏麵確實是別有洞天啊!”

“別有洞天?你是在裏麵發現了什麽嗎?”

“確實!昨天我故意說什麽玄玉壇,刺探宮月的反應,然而宮月給我的反應卻很是意外啊!當時宮月她有些心神不寧,我還把那個十一歲女劫匪的事情告訴她,我有一種預感,這個靜香居肯定是別有洞天。我覺得,是時候去安插什麽進去看看。”

張釋之思忖了一陣子,說:“不!這件事情,一定不要輕舉妄動!還是過段時間看看再說!”

“好吧!我去靜香居,其實每次都是刷臉進去的,但願我這張臉還可以管更長的時間。”

“好吧!今天我也不說什麽了!我今日與你略備了一點薄酒,趁著天熱喝了吧!”

張釋之從廚房裏拿出了一壇冰涼的米酒出來,這醇香當即就充滿著整個屋子,秦紹恭一聞,那可是喜歡得不得了,他便問:“這酒味道真是不錯啊!你自己釀的嗎?”

“不!我哪裏會有這樣的水平,這是我從酒館裏買的陽春米酒,這酒不僅僅醇香,而且這味道也是無比的甘甜啊!你不信嚐嚐!”

秦紹恭把這酒端了起來,這一喝,這味道又甜又美,況且這又是非常的冰涼,給人帶來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哇!這酒的味道實在是太棒了!這麽熱的天,喝上這麽好的酒,這實在是享受啊!”

“來吧!讓我們一起幹了這一杯!”張釋之端起酒杯,兩人並迅速碰杯並且飲下了米酒,“紹恭啊!你好久也沒有作詩了!要不今日趁著這個性子就來一首?”

“作詩啊?你怎麽不說作死?“

“你就來一曲好吧?我好想聽你再作一曲?”

“好吧!”秦紹恭一揮袖子說,“那我就給你來一首!你給我聽好!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當以慷,憂思難忘。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為君故,仍以至今。呦呦鹿鳴,食野之蘋。我有嘉賓,鼓瑟吹笙!明明如月,何時可掇,憂從中來,不可斷絕。越陌度阡,枉用相存。契闊談燕,心存舊恩,月明星稀,烏鵲南飛,繞樹三匝,何枝可依,山不厭高,海不厭深,周公吐哺,天下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