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艱難的抉擇

“放你娘的狗屁!”秦紹恭當即就駁斥道,“長君說過,那些做大保健的本來就是被迫的,我們應該幫助她們從良,而不是讓她們賺錢!”

“老板你也不是不知道,這開妓院,最找錢了。”

“對於不義之財,那還不如不要呢!這雞的事情,以後可不許再提了!咱們談正經的。”秦紹恭嚴肅的說。

“老板,你剛剛說,你私下跟趙王談成了通商之事,那麽趙國除了開酒館,就沒了?”

“目前我們隻有以開酒館為主,畢竟錢隻有這麽點。你知不知道,趙國那邊還興一種生財之道,我當時看到起,有些麻木。但是現在想起來,覺得天經地義。那就是高利貸,你把賺得的錢,拿來借給別人,然後加倍收取利息。這賺取巨額回扣,那才是真正的一本萬利。可惜現在沒有錢,我們不好做啊!我也想到了櫃坊,但是我們這商社目前還沒有什麽信譽度,所以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積累資金,把信譽度和知名度打起來,然後通過借債來賺取巨額利潤。”

“老板真是高瞻遠矚啊!”穀金寶笑道。

過了一會,竇漪房來到了玉滿堂,秦紹恭就引竇漪房來到竇長君的房間。竇漪房懷了這麽久,還堅持出來探望哥哥,真是非常難得。

竇長君見到竇漪房,淚水不由得奪眶而出,他大喊道:“妹妹!”

“大哥!”竇漪房也失聲哭了起來,“你還好吧?”

“我沒事,可是弟弟卻不見!這是我的錯啊!”竇長君大哭。

竇漪房也抽噎道:“這不怪你,這要怪就怪那些歹人!那些歹人實在是太歹毒了。總之,你來這裏沒事就好!坐下說!”

“妹妹,你先坐下,你畢竟有了龍種。”

兄妹把淚水擦幹以後,竇漪房問:“舅舅的情況還好吧?”

“舅舅的身體還是很硬朗,但是我們倆兄弟被拐走以後,舅舅整天生活在悲痛之中,他希望廣國能夠早日找到。我就是在半路中被秦大哥救下的,秦大哥說,他一定會還弟弟一個公道的。”

“秦校尉真是俠骨柔腸啊!”

“妹妹,你如今有了身孕了,每天肯定需要很多人照顧吧?我來代國,沒有一技之長,秦校尉已經幫我預付這一年的住宿費,要麽在妹妹分娩之前,我每天來服侍妹妹,好嗎?”

“其實我不需要服侍,我最擔心的還是你們兄弟倆。大哥,你已經二十二了,我知道你的專長在於農業,我也有意將你安排到司農寺裏去。你也應該在這裏成家立業了。你們從小吃了這麽多的苦,如今我飛黃騰達了,怎麽能夠忘了你們呢?”

“妹妹的心意,我懂。但是,你走了這七年,我一直在等你,我真的再想好好照顧一下你,這樣我才心安啊!”

竇漪房沉默不語,竇長君急了,喊道:“妹妹!難道你這個王妃真的要這麽高貴嗎?我們是平民人家,就算是飛黃騰達,那也要想一想死去的爹娘!”

“哥哥!”竇漪房清亮的淚水油然而出,“我是真的不希望你再累了,你從小都這麽苦,到了王都還要這麽苦。”

“爹娘不在,舅舅不在身邊,我又是竇家的老大,我難道不應該承擔這些該做的嗎?妹妹如果想哥哥好,那你就應該聽一聽我的吧!”

竇漪房忽然跪在地上,說:“哥哥!你辛苦了!”

“請起!請起!”竇長君連忙扶住她,“你這又是何必呢?我們是兄妹,需要這樣嗎?”

“你必須得答應妹妹,早已把家成了,讓我這個做妹妹,少操一分心。總之,你平安,我心裏算是踏實了一半。你做好了本分,妹妹才更好的去擔心其他的。”

“好吧!我答應你!”

第二天,秦紹恭上殿了,而此時的劉恒卻十分不高興啊。呂後要求今年秋,天下各地的諸侯王去朝拜,劉恒不知道,這到底去還是不去。

秦紹恭把趙王態度和趙國的情況告訴給了劉恒,劉恒稱讚道:“校尉做得非常好,如今寡人多了一夥伴,何樂不為?”

“代王心裏究竟有什麽事這麽愁?”

“今年秋季,呂後要天下諸侯去長安朝拜,寡人想去還是不去?上次是三年前,這諸侯王進京朝拜,不是定期的。那時候,寡人擔心,呂後采取軟禁之策,我不是更麻煩了?”

秦紹恭心裏念叨,代王當然不能去了,因為馬上就要偵破呂家集團了,竇娘娘分娩以後,那些人肯定要跳槽,到時候隻怕代國生出更多的事端。

“代王認為可不可以去?”

“寡人以為最好還是不要去,以保全身家性命。昔日趙王如意之慘死,寡人還心有餘悸。”

“如果代王堅持不去,那這事情就好辦了,那你從現在開始,就一直稱病不朝,以麻痹呂後的眼線,那時候呂後自然而然恩準了你的告假。”

“從現在起稱病不朝?現在代國可是多事之秋,寡人也許做不出啊!”

“呂後在這個時候召集諸侯,肯定有她的目的。”

“這事情,寡人真的要深思熟慮啊!好吧,你還是回到你的位置去,有事我在找你。”

之後,秦紹恭再去拜訪張釋之,把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都告訴他了。

“看來你所說的那個蒙毅,真是萬能的。果然就存在崔文子啊!”張釋之笑道。

“總之,這海蘭木就一顆,咱們抓捕他一定要選好時機。”

“如今竇娘娘安心生產,那些人恐怕不會纏著她了。也許等她分娩以後,那些人絕對會給她吩咐下一步的任務。”

“我發現,竇長君來了,恐怕會讓竇漪房性情大變。”

“悲歡離合,人之常情,那是必須的。這次你趙國之行,我敢拍著胸脯說,你已經贏了一大半了。竇娘娘肯定因此更加信任你,而我們也找到偵破呂家人的利器,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等待時機!”

“對!說得對,等待時機!”

“對了!”張釋之問,“呂後準備在秋季召集天下諸侯王進京,代王如今進退兩難。如果稱病不朝的話,那麽會給呂後落下口實,如果去的話,又怕呂後趁機軟禁,因為趙王如意的例子就是血淋淋的教訓。”

“過去代王朝拜是怎麽脫身的?”

“過去代國很低調,沒有擴軍,呂後當然是笑著放心了,一旦涉及到擴軍的話,呂後那是一步也不會讓。”

“總之,我是反對代王去的。”

“如果不去的話,那麽我們就一並把呂家奸黨給揪出來,這樣名正言順,有理由了。”

“好吧,咱們就等!”

劉恒舉棋不定,就去問薄太後,而薄太後認為,必須去。

“如今的代國不是昔日的代國的,軍力已經跟昔日相比,已經擴充了三倍,再加上我們已經肅清了這麽多呂後同夥,呂後能不懷恨在心嗎?”

“哀家可以派人給周勃陳平劉章說一聲,他們一定會保護你的安全的。”

“周勃陳平?嗬嗬!”劉恒輕笑道,“當初呂後殺戚夫人的時候,怎麽不見得周勃陳平出來呢?立子殺母之事,也沒見得周勃陳平出來。他們看起來很厲害,一個太尉,一個丞相,實際上什麽都不敢做啊!”

“當時他們保護戚夫人,也沒有什麽實際意義,畢竟他們都支持孝惠帝,立子殺母他們更是截然不知。而你代王不同啊!你代王的仁慈,天下聞名,呂後就算是要殺你,天下有幾人會答應?當時他們是怎麽死的?呂後說他們篡權奪位,所以就殺了他們。至於你擴軍,鋤奸,這些你都站在道理上,名正言順,有什麽怕的呢?”

劉恒激動地喊道:“萬一孩兒真的一去不複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