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措施
他看到那個人沒有進屋子，他卻打開門口的梯子，他就從那個梯子下去了。隨後，秦紹恭就去注意那門，然後想去撬開那梯子，結果發現這需要鑰匙。
隨後，他翻到了院牆上，發現這房子是空了很久的。
這一天晚上收獲頗豐，這個與他們接頭的人的基本情況也算是摸清楚了。接下來該去把所見所聞匯報給張釋之了。
這幾天秦紹恭可以說是收獲了很多很多，掌握的信息量也是越來越大，現在也差不多是該分享的時候。
張釋之稱讚道：“穀老板跟了很多次都沒有成功，沒想到這次你一下就成功了。”
“總之，你去查明那一家房子。看看這產權的歸屬，如果產權不明，咱們就把這房子給買了。到時候，咱們就乘著裝修，去挖地道，把他們的訊息給得到手。”
“我覺得，挖地道這成本太高，你是不是做了生意就一點也不心痛錢？”
“我看了那個神秘人，身手敏捷，而且措辭如此強硬，我們就算是把他抓住，你認為他會招供嗎？”
“招供無非是靠手段，酷刑這些不靠譜，那我們可以用軟的。”
“軟的？”秦紹恭一愣。
“你知道酒後吐真言嗎？為什麽人喝了酒就愛說真話？那是因為酒善於麻痹人的心智，讓人自己就不設防。”
“哦，我明白了！審訊的時候，就一直給他灌酒，灌醉了，說不定他就說出來了！哪有你想象得那麽簡單？”秦紹恭反問道，“如果灌酒能讓犯人招供，那要那些酷刑幹什麽？”
“還有一種手段，那就是下藥。但是，能讓人吐出實情的藥，很少見。”
秦紹恭忽然想起，昔日李斯用海蘭木審訊趙高的手下，但是呢，那是半個世紀以前的事情，時間過了這麽久，哪裏找這種藥物。當時，好像也是匈奴的特產。
“你在想什麽？”
“你此前不是用海木華這種毒藥把趙建的馬給毒死嗎？那聽說過一種叫海蘭木的匈奴神秘藥物嗎？”
“沒有！匈奴的神秘藥物多的是，我就是不知道有海蘭木這樣神秘藥物。”
“過去李斯就是用這種神秘的藥物逼供了趙高的人，結果問出了真相。但是那是五十年前的事情了，五十年前的事情，現在怎麽扯得清楚呢？”
“如果真的有那便是奇跡，少年，利用你龐大的商會去查明吧！”
“我還有一件事情想告訴你，可能近期錦瑟打算去毒殺竇漪房的孩子，這對於我們來說，興許也是一個反轉的機會。我現在倒是有一套計劃，我想暗地去幫助錦瑟，同時又在暗地去幫助竇漪房反轉，這件事情我已經提前去問過穀老板，穀老板這樣跟我說，他說，參與這樣的事情可以，但是前提是不要露出太多的破綻了。千萬不要讓別人抓住你的破綻。”
“我覺得不露出破綻，那是不可能的。隻要你幫助了錦瑟，你不可能不露出破綻。郡主之死，到時候查案肯定會查到她！那個穀金寶想法真是太簡單了！”
“穀金寶想法太簡單了？不會吧！”
“這種事情，我就這樣給你說吧！隻要出事，那是十成幾率以上。我覺得這個錦瑟她是想走清苑前幾位主人一樣，代王總共也隻有幾個嬪妃，你真的以為他查不出來嗎？”
“我覺得，肯定是一查就會查出來！很明擺著的事情。”
“那不就對了嗎？既然這些事情一查就可以直接查出來，那麽你還覺得幫助錦瑟有意思嗎？這樣的事情，我就說這樣的看法，幫助她不行，你可以嚐試著去慫恿她。你用巧妙的話，撇清自己與這件事情的關係，但是又在暗地裏又鼓舞她去做這件事情。你這下子應該明白了吧？”
“我靠，這樣做難度可不小啊！可得知道怎麽說話了！”
“你這消息既然是從小道中知道的，我也知道，她目前可能還沒有這個想法，興許也隻是說說而已了。你一定要放聰明一點，這後宮的事情，給你說，千萬不要想著去相信任何人，後宮之是，有些時候明君都不能斷定，更不要說你這樣的人。明白嗎？”
“哎！我現在終於是明白了什麽是一進後宮深似海。”
第二天，秦紹恭就到玉滿堂，要求穀金寶無論如何也要搜集到海蘭木的消息。
有了這商社果然是好，消息來得很快，海蘭木在秦統一之前，就已經被秦國廷尉府大量采購，如今基本上算是絕跡。
有沒有替代品？答案是，有。替代品倒是有，不過那種植這樣的東西，是很少很少的。那是刑訊逼供的產品，一般情況下，要買就是官府來買，民間是很少找到買家的。
穀金寶向秦紹恭匯報了這個情況，他對秦紹恭說：“答案就在於趙國的湯屋山的崔氏，崔氏在秦朝就號稱名士，可以找他去取得那類似於海蘭木的草。”
“崔氏？崔文子！”秦紹恭不由得想到了他，“我的媽呀，如果是崔文子，我倒是知道該怎麽辦了。”
“不過他們在趙國，你如今是北宮衛士令，恐怕走不了吧？不如讓我們去湯屋山找他？”
“你們找不到那裏。如果真的有湯屋山陰陽家存在，我可以去探索更多的奧秘。”
“你如果真的想去，我教你一招，明年正月初一的時候，以探親為目的，到趙國去。”
“你傻逼嗎？我的戶籍明明是太原，怎麽又是趙國？”
穀金寶連聲說道：“不好意思，屬下記錯了。幹脆這樣，你把掌握的消息，告訴代王吧。”
“不行！告訴代王，玉滿堂的事情，萬一讓他知道怎麽辦？再說，這抓細作的事情，不是我北宮衛士令的職責，而是廷尉府的事情。”
“這還不簡單？讓我們等人扮演張釋之的秘密細作，到時候把嫌疑人抓了獻上去不就好了？”
“我現在最擔心的，就是那個廷尉，是不是呂後的人。如果他是呂後的人，張釋之把你接管了，很危險。所以，這事情隻有這樣了，趙國那裏有關係沒有？有關係的話，幫我在趙國辦一個我娘的假戶籍。”
穀金寶忽然靈機一動：“你在趙國最應該用的，應該是竇娘娘！”
“竇漪房？為什麽？”
“她不是趙國清河縣的嗎？我們可以派人去給他們家捎口信，讓他們給竇娘娘寫封信，然後竇娘娘就會非常思念他們，有可能就派你去探望他們了。”
“哦，嗬嗬！”秦紹恭樂嗬嗬地說，“家書抵萬金啊！也好，記住派一個我們信任的人到趙國清河縣去！”
“得令，大人！”
隨後，穀金寶就挑了一個客戶代表，連夜前往清河。那個客戶代表不是其他人，正是密切觀察靜香居動態的趙天。為什麽在這個時候會派趙天過去，因為目前來說，這個趙天可是竇漪房的同鄉，他去清河找竇漪房的舅舅興許非常的管用。
竇漪房的身世，前文已經說了，她自幼失去雙親，都是在舅舅家長大的。她還有兩個兄弟，哥哥是竇長君，弟弟是竇廣國，他們兄弟倆並沒有因為竇漪房成為代王妃而沾光，因為代國與趙國確實是山高皇帝遠，他們也不可能為此沾光，興許這一次趙天親自來把消息告訴他們才算是沾光。他們仍然在清河縣承包五畝地種田，兩兄弟至今是光棍，他們性格太老實，不善於言辭，因此都在一家務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