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隻有我知道她有多痛

32 隻有我知道她有多痛

紀安言是千金小姐,從小到大都是。出生的時候,她哭都沒有哭,到了兩歲半還不會叫一聲媽媽,紀佑丞夫婦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四處求醫。後來病治好了,醫生留給當時還不是市長的紀氏夫妻一句話:這孩子內向,不懂得表達,要多點關注。

長大後的她安靜也乖巧,對外人總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樣子。

後來關心艾出現了,紀佑丞和楊蕊的關係急速冰凍,紀安言原是溫暖的小家瞬成了可怕的監獄。她不懂得處理,媽媽日夜以淚洗臉,紀佑丞一回來他倆又吵得雞飛狗跳。紀安言變得特依賴她的錦哥哥,在他懷裏哭,在他懷裏睡……她多在乎她的錦哥哥,錦哥哥說什麽她一定聽,也從不敢在他麵前發脾氣。

這樣的日子過久了,情緒有了個出口,在紀市長稍稍放下心的時候,卻突然傳來了任錦撇下他寶貝女兒和別的女人齊齊私奔的消息。

“我自認見過所有大風大浪,可那天看到她躺在浴缸裏卻害怕得全身都發抖。我活了幾十年都沒見過這麽多血,還是自己女兒的血……”

紀佑丞說的時候心有餘悸地握緊茶杯,臉上難得一見的滄桑。

“她自殘可不僅一次,那個時候家裏沒了依靠,任錦那小子是她唯一的寄托。現他也走了……言言,言言又怎麽受得了。”

慕向東不再喝茶,凝視著紀市長若有所思。

“出院後言言整個人都變了,變得不再愛笑,別人欺負她一丁點兒她一定不留餘地地反駁。”他苦笑了下,“別人討厭她,不心疼她沒關係,因為隻有我知道,她當時多痛……”

再見卓韻玲時是在上海一家特有風味的小茶館,她著著乳白色緊身T-恤和牛仔褲,腹部微微隆起,十足一個辣媽。看得紀安言那叫一個心驚膽跳。

“小心點啊你,懷孕了怎麽還穿高跟鞋。”

“那是!我嫁的是申家啊,不打扮些,怎麽撐得起台麵?”

紀安言把吸管塞進她嘴裏,白了她一眼,“知道,你最近是鳳凰。”

卓韻玲坐下來時還是風姿綽約的,“對了,孫家明這案子最近很火熱啊,我沒想到你也是亞泰的。我老公那跟孫家有些牽扯,聽說他們花了不少錢呢,不過那個慕律師也不是省油的燈,你說誰會贏啊?”

“我怎麽知道?”紀安言隻知道她現在騎虎難下,贏了自然是高興的,可想起慕向東那會兒跟她打賭時篤定的眼神她就不寒而栗。

“我咋看你不太想贏啊?”

紀安言皺眉,“輸贏和我有關係嗎?他輸了我倒高興。”

“你這是嚴重偏見!他怎麽和你爸是他的事,你現在都是亞泰的人了,怎麽這麽忘恩負義啊?”

“卓韻玲你到底站哪邊啊?”

“當然是慕律師那邊。”

“找抽是不是?!”

卓韻玲笑得那叫一個賊頭賊腦:“嘻,他不是挺帥嘛?我對帥哥最沒有免疫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