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竟然是假猴兒

張澎一臉尷尬地笑著,他做夢都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的出場方式竟然會如此“狂拽炫酷吊炸天”。

眼看著滿屋子幾十雙眼睛都在詫異地注視著他,他竟不由自主地臉紅了。

“咳~

那個…

那個,如果我說,我是從三樓直直掉下來的,你們相信麽?”

他不得已的幹笑著,隻想此時找個地縫兒鑽進去。

暮與晨這個時候走了過來,雖然表麵上看著氣定神閑,但是卻一直在對張澎使著眼色。

對於張澎,這樣的暗示已經趨近於明示了,所以,他也不顧渾身傷痛,連忙爬了起來。

“各位,這位是我和白與墨的朋友,純屬意外。

我們繼續。”

他對白與墨招了招手,後者馬上過來拉起張澎就要往樓上走去。

張澎偷偷對著暮與晨做了個ok的手勢,誇獎他的臨危不懼。

卻不曾想,人群中卻突然傳來了一個冷漠的女聲,“等下!”

張澎心中一緊,腳下已經加快了走上樓梯的腳步。

可是那個女人似乎並不想放張澎上樓,接連不斷的破空聲傳來,張澎隻覺得一陣花香氣從身後吹過。

他下意識地在樓梯上下腰,接著一個跟鬥翻到了暮與晨的身邊。

“嗖”的一聲,一個白影貼著他的身體也從樓梯上飛了下去,接著直直撞擊了一個紅色的身影。

待到白影落地,張澎才看到,那竟是為他出頭的白與墨。

“我還當是誰,竟然敢在我的麵前放肆,原來是西水家的苦與甜啊。

幾年不見,怎麽,這樣的場合,連苦與甜這樣的三係旁支,也可以說話了?”

暮與晨將張澎護在身後,但是言辭卻非常犀利。

白與墨同樣不甘示弱般,“哥哥你不知道,現在的家族哪有那麽好管。

太多阿貓阿狗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都想著來分那麽一杯羹。

依我看,今日管的是我們的私事,明日,就已經想要接手我們整個隱族了!”

“胡鬧!”

那個粗獷的男人似乎也沒想到自己手下的人會擅作主張的亂開口,眼見這兄妹倆上綱上線、借題發揮,頓時覺得有些掛不住臉。

“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兒?

給我退出去!”

說完,眼看著那個叫做苦與甜的出了房門,這才重新轉身對著暮與晨和白與墨賠笑道,“都是孩子嘛,不懂事兒,還請別和她一般見識。

我回去以後,一定會嚴加管教的!”

暮與晨的嘴角現出一抹冷笑,“如果教得好,也不必在這裏現教了。”

不過,他們此時也並不想就此事鬧大,張澎還是需要趕快離開這裏,方為上策。

白與墨這時仍舊皺緊了眉頭,言語之間很是不耐煩。

“我看大家都累了,暫停十分鍾。”

邊說,邊給了張澎一個眼色。

張澎見狀,立馬跟在她的身後,就往樓上走去。

“我的媽呀,那是個什麽東西?”

不知道聲源是從哪個陣營發出來的,張澎隻聽到“撕拉”一聲,一個堅硬的東西毫無預兆地撲到了他的後背心處!

不過,憑借那貼合在後背上的鋒利的觸感判斷,竟然是那隻該死的猴子!

張澎一聲暗罵!

心說,這玩意兒剛剛一直悄無聲息的,他還以為已經掛了,沒想到,這東西竟然記仇到如此喪心病狂的地步!

以至於這客廳內站了這麽多人,它還能夠精準的認出自己!

攻擊自己!

而且這東西速度之快,竟然在它發起進攻之前,沒有人發覺!

這也不禁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極度忌憚。

要知道,在場的都是隱族的人。

先甭管他們都屬於哪方勢力,單說從17歲的白與墨身上,就可窺見一斑。

一個小丫頭的實力都這麽強,其他人,可能是因為地位沒有她高而不敢輕易造次,但是,地位與本身的實力並不是相等的呀!

單是就是這麽一屋子的人,卻沒有一個人,察覺到這玩意兒的存在,並且,隻有在它攻擊得逞之際,才被發現!

細想之下,這猴子也並不是什麽好惹的角色啊!

張澎心中一緊,因為猴子的爪子太過鋒利,甚至已經在慢慢嵌入他的皮膚,他此刻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多做思考!

“幹掉這隻猴子!”

已經成為了他此時唯一的想法!

既然如此,他殺心已起,眼神也不禁冷了下來。

手中骨針翻出,先是背著猴子重重地撞擊著牆壁,待到那猴子手上的力氣略有鬆動的時候,在翻動胳膊,將骨針直接深深地刺入了猴子的脊背。

一刺之下,那骨針竟然傳來了一陣奇異的手感。

張澎從小與屍體為伴,自然知道這並不是皮膚或者是骨頭的觸感。

但是在那瞬間,背上的猴子全身突然萎縮了一下,接著直挺挺地掉落了下來。

與此同時,猴子臉上的麵具也突然從中間那條細縫左右開裂,最後,竟然露出了一張,機械的臉!

“尼瑪的,這玩意兒,竟然是個機器人?”

張澎驚訝的下巴都要掉了。

不過,他很快就發現,周圍那些隱族的人的表情,似乎也同樣詭異。

不像是驚訝,也不像是意外,更加不像是恐慌。

全部的目光此時注視在他自己的身上,接著,竟然集體後退了一步。

一個身著黑袍的女人指著張澎,聲音中滿是顫抖。

“骨、骨針!

你、你是二皮匠!”

張澎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們並不是因為那隻猴子與自己的纏鬥而展現出這樣的表情來。

他將插在猴子身上的骨針拔出,收好,剛要說話,就被暮與晨給製止了。

“我說過了,他是誰、為什麽在這裏,都是我和白與墨和他的私事。

與你們並沒有任何的關係。”

“的確。”

白與墨適時擋在了他的麵前,似乎如果不這樣做,他就會遭遇到危險一樣。

隻不過,張澎此時卻無法判斷出當前到底是個怎樣的形勢。

“難道二皮匠會吃人?”

他心中疑惑。

不過,他內心已經早就毫無保留地站在了暮與晨和白與墨這邊。

照比這幫陌生人,他自然對於這兩兄妹更加信任。

幾方勢力就這樣,一時間尬在了原地。

十幾秒後,還是那個紅衫的沙啞男人打破了寂靜。

“既然本家兩位少主今天有事,依我看,我們還是改日再來拜訪吧!

十二天後,是我們隱族的大典之日,依我看,那日,那日我們再繼續今日的話題!”

“既然你們林源家的這樣說了,我們西水家的也並不是挑事的人,那就定在十二日之後,我們隱族駐地再見!”

兩撥人集體向著暮與晨和白與墨行了禮,竟然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張澎一時有些懵逼。

“什麽情況?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眼見著兩撥人都已經離開了別墅,暮與晨和白與墨才同時泄了氣,似乎剛剛他們兩個一直都在硬撐著。

“終於,結束了!”

白與墨一屁股癱軟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