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全都長著同一張臉

“頭好痛啊!”

正在兩人的交談之間,暮與晨一邊摸著自己的後腦,一邊坐了起來。

張澎的臉上一陣扭曲,想到一會兒還要再挨一頓暮與晨的揍,身體就已經先疼了起來。

白與墨看著他的表情,已經猜到了他的想法。

隨即伸手將自己的哥哥拉起來,笑著說道,“哥哥,你剛剛可能是因為之前身體上的虧損沒有補回來,所以在跟張澎說話的時候,不知不覺就暈倒了呢!”

說著,她指著地上散落的瓷片,“你看,你倒下的時候,還打碎了一個罐子呢!”

“是麽?”

暮與晨揉著腦袋,完全對這曾經發生的一切很是陌生。

突然,他想起什麽似的,跌跌撞撞地走到石洞之上。

果然,他的記憶在某些事情中,還是正常的。

因為他看到那具活屍還是好好地站在裏麵。

活屍見上頭又出現了人影,也不禁仰起頭來看他。

四目相對,暮與晨的渾身略有些顫抖。

看得出來,他是在極力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白與墨卻根本不知道暮與晨此時的心理活動。

她好奇地攬過他的胳膊,這才發現他此時的奇怪表現。

“哥哥,你怎麽了呀?”

暮與晨突然摟住她的肩膀,看得出來,他的手上很用力。

白與墨不禁皺緊了眉頭。

“墨兒,來,跪下給爹磕頭!”

白與墨一愣,手足無措地看向暮與晨的臉,發現他並沒有在開玩笑,反而一臉篤定之後,淚水瞬間盛滿了眼窩。

“爸爸!”

她一瞬間情緒崩潰,接著和暮與晨兩個就要跪下去。

張澎見狀,一個箭步就衝到了兩兄妹的麵前,一手拉著一人企圖阻止他們的動作。

不過,白與墨此時情緒已經上來了。

見張澎竟然阻止他們兩兄妹給親爹磕頭,就不禁冷冷地喝道,“你給我讓開!

別讓我對你出手!”

她的氣勢非常足,驚得張澎不自覺地打了一個激靈。

他灰溜溜地挪到了一邊,但是口中仍舊說道,“坑裏這位真的不是你的父親!

我在幻象之中見過這玩意兒,當時,這石洞中站滿了和它長得一模一樣的活屍!

甚至,我還見到了兩個活人,也長這樣。

是真的!”

他的話引起了暮與晨和白與墨的注意,兩個人不約而同地停止了動作,齊刷刷地看著他。

張澎歎了口氣,將自己在幻象中,所見到的,那些穿著染血圍裙的男人、蒙麵的男人、還有那個在石洞內部,與圍裙男人長得一模一樣的看書的男人的事情,向著他們兩個一五一十地講述了一遍。

講完之後,又指了指石洞下麵的活屍,“我要是說謊的話,這個石洞又是怎麽解釋?

這些可都是我在幻象之中真實看到的東西啊!

還有這具活屍。

不過,幻象之中這裏理應有很多這東西的,不知道為什麽,現在隻剩下這一具了。”

暮與晨這才將信將疑地將白與墨扶起身。

“你剛剛說,你的二叔,與我們倆的父親,竟然長得一樣麽?”

張澎點了點頭,“我從小就和二叔在一起,對於他的長相,我印象很深的。

所以,我第一眼就把一具活屍認成了我的二叔。

不過,你也不要在意這個。

因為你看啊!

你們隱族和我們二皮匠本就是同宗,所以後代有長得相像的兩個人,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況且,就算我們篤定對方的長相不會出錯。

但是人類的記憶會隨著時間的沉積而逐漸消逝的,所以…”

他的話還未說話,就被暮與晨伸手打斷。

“我這麽認為,是有證據的。”

說完,他將脖子上的項鏈取下來。

上麵有一個小小的開關,按下之後,竟然在項鏈的中心位置,顯現出了一張小拇指指甲蓋大小的照片。

張澎一眼看去,不禁驚訝大叫道,“二叔!”

不過,他隨即搖了搖頭,“不,這不是二叔。

雖然長得很像。

我記得二叔在左眼的眼角下,有一道大約兩厘米的刀疤。”

突然,張澎的腦中一片混亂。

那些活屍的臉、圍裙男人的臉、看書男人的臉似乎就像是無數被打碎的拚圖。

淩亂地擠滿了他的大腦!

他想要回憶起在他們的眼角之下的刀疤來,卻一無所獲。

暮與晨看出了他的異樣,隨即拍了拍他的肩膀。

“除了刀疤,還有什麽其他的線索嗎?”

張澎無奈地歎了口氣,精神上已經恢複了正常。

“沒有了,那刀疤還是我小時候頑皮,不小心將木刀丟在他的臉上造成的。

除了這個,最大的區別,可能就是眼神上的不同了吧。

照片上的,你們的父親,眼神很成熟,一看就是堅毅果敢的人。

而我的二叔,年輕時,大都是平和的樣子,無欲無求。

所以,他的眼神中,會不經意地透露出一種溫柔的感覺。”

暮與晨就微微地點了點頭。

他愛憐地擦幹了白與墨小臉上的淚水,安慰她道,“張澎說的是對的。

這具活屍並不是我們的父親。

父親一定不會輕易死去!

我們的父親一定還活著!”

白與墨對著他微微笑著,篤定地點了點頭。

“按照張澎在幻象中所見來分析,當時苛索彼岸之所以會突然吸引了很多隱族的人前來,極有可能是一個陰謀。

那個蒙麵的男人設了一個局,利用隱族聖地—苛索彼岸這個地方,編造了一個美麗的謊言。

吸引了人們前來。

接著,這些人被蒙麵人抓住,為了某種原因,被做成了這種活屍。

並且,活屍的作用,是為了某種實驗。

而且,負責操刀的這位圍裙男人,手頭的工具有木刀和骨針,可見,極有可能是一名二皮匠的傳人。

他雖然長得與張澎的二叔極為相似,但是目前我們也不要下這種絕對的定論。

就單說,這個圍裙男人,表麵上,是受到蒙麵人的某種脅迫,不得不做著這件事情。

但是,他卻有自己的計劃。

並且,就在這石洞的深處,還住著一個與他長相極為相似的男人。

而蒙麵人,卻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存在!”

暮與晨將這些話一股腦兒地說完,在場的每個人都麵麵相覷。

似乎他們需要弄明白的謎題又增加了!

三人同時沉默不語,並且都轉頭望向石桌的方向。

“所以,一切的謎題,很有可能就在石洞下麵的密室之中。”

張澎突然開口,打破了寂靜。

白與墨則霍地站起身,“最討厭這種說不明白,也搞不懂的事情了!

哥哥,我們下去一探究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