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長生訣真的存在,嗎?

張澎也明白了他此時的意思。

“看來,這突然出現的二皮匠,隻能是我的二叔了吧?”

暮與晨卻輕輕地搖了搖頭。

“現在這件事情還說不準。

因為現在世上僅存的二皮匠,我們知道的,隻有你一個。

但是當年二皮匠也有過極鼎盛時代,所以,我們也不排除還有一些刻意隱匿起來的二皮匠家族的存在。”

張澎對於他的不置可否,所以又催促他接著講下去。

暮與晨就長籲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從那以後,父親就經常和那個男人一同外出。

並且一次比一次神秘。

最後,他就把自己關在後山的一個山洞裏麵,直到我的母親一日給他送飯,才發現父親已經失蹤了!

而我的詛咒,出現的就更加離奇。

因為父親的失蹤,所以我暫時擔任起一家之主的重任。

雖然我那時候還很年幼,但是也已經自己上山砍柴了。

有那麽一天,我隻是在樹林中跌了一跤,醒來的時候,詛咒就已然存在了。”

兩人說完,都無奈地笑了。

“不過,你覺得,那個什麽長生訣,是真的存在的東西麽?”

“有希望,總比沒有好吧?”

兩人同時伸出右手,並且緊緊地握在一起。

就像是從這一刻開始,他們就是對方的希望一樣。

“走吧!”

張澎站起身,指著自己家老宅的方向。

“其實我這次回來,就是為了看看老宅中有沒有關於這詛咒解除的方法的,既然來了,總不能白來一趟吧!”

暮與晨和白與墨也都站起來,接著背起各自的背包。

張澎拉開自己背包的拉鏈打算喝水,卻突然看到背包裏麵竟然有一段小小的樹枝。

那樹枝有筷子長短,卻有大拇指的粗細。

看到這根樹枝,張澎的心突然抖了一下。

他將那樹枝取出,就看到那樹枝上似乎是用什麽鋒利的東西七扭八歪地刻著幾個字,

“雲罩山、觀世音、南無阿彌陀佛。”

白與墨不知道為什麽張澎要對著一根木頭發呆,就走到他的身邊。

“幹嘛呢?

叫你好幾聲了,你也不理人。

發什麽呆呢?”

說著,看著樹枝上的字好奇地問道,“這什麽意思呀!”

張澎卻一把抱住白與墨,他的動作很有些粗魯,不僅嚇了白與墨一跳,也差點把白與墨勒死。

還是暮與晨見他的狀態不對,一個手刀打在他的肩膀上。

雖然沒有用上全力,但是仍舊使得張澎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可是張澎卻似乎並不介意自己挨了揍。

他激動地抓起自己的背包,接著招呼暮與晨和白與墨跟上他的步伐。

一路上,張澎一馬當先地走在兩人的前麵,就像是打了雞血。

他並沒有走入村子。

而是在村口的另一側土路上了山。

幾人先是穿越了一小片茂密的鬆樹林,接著在一個坐落在半山腰的房子麵前停下了腳步。

這房子和他自己的工作室差不多,周圍都砌著高高的圍牆,並且沒有門。

他輕車熟路地從牆頭上翻過去,也並不招呼跟在身後的兄妹倆,徑直走到了左邊的房間裏去。

“這是你們家族最開始進行二皮匠工作時的地方吧?”

暮與晨隨著他走進去,果然,這間房間裏麵是一個巨大的水池。

這水池中,早已經沒有水了,隻在水池的底部,長滿了苔蘚。

白與墨在房子裏麵轉了一圈,發現整座房子隻有兩個房間。

左邊的那間擺放著一個巨大的工作台,上麵血跡斑駁,並且擺放著很多的工具。

而右手邊的房間裏,就隻有這麽一個巨大的水池。

她看著水池的底部,突然恍然大悟似的說道,“我懂了!

雲罩山,指的就是這半山腰的房子。

觀世音,就是這水池底部的蓮花圖案。

那麽,這南無阿彌陀佛又是什麽意思呢?”

張澎此時卻已經快速地進入了左手邊的房間,並且在回來的時候,手上握著一把巨大的斧頭。

“南無阿彌陀佛,就是南方的意思。”

他收起斧落,一下子就把水池南邊的犄角處給砸開了一個大洞。

他將手伸入洞中,並從中掏出來了一個黑色的包裹。

他的手突然有些發抖。

幾次猶豫之後,他終於決定將那包裹打開。

那是兩顆圓形的物體,被油紙嚴嚴實實地包著。

油紙上,不知道用什麽東西寫著“延十年”的字樣。

而在這兩顆藥的下麵,則是一張破碎的油紙。

上麵寫著,“匠心渡。”

張澎不可置信地看向暮與晨和白與墨的臉,一種亢奮感讓他一時之間很有些不知所措。

他的嘴唇微微地發著抖,最終在強製鎮定自己之後,仍舊難掩激動地說道,

“長生訣,可能,真的存在!”

這已經是此行最大的收獲,三人不由得興奮了起來。

他們又將整個二叔家給翻了一遍,直到再沒有其他的收獲,這才在正午時分下了山。

三日後。

“大家好,我是你們今天的導遊小姐姐,你們叫我九九就好啦!

我們的大巴車還有十分鍾就要發車了,請各自保管好隨身物品。

大約需要行駛1個小時30分鍾,我們就可以到達今天的目的地,孔雀迷宮!

有需要塑料袋和暈車藥的現在可以舉手示意我。”

“我!”

暮與晨滿臉煞白,急不可耐地從導遊九九的手中接過塑料袋,一臉的難過。

“這位先生,是不是坐不慣我們這種全密閉式的大巴車呀?

要不要來顆暈車藥?”

“謝謝你啊!”

暮與晨從九九的手中接過藥,直接丟進了嘴巴裏麵。

張澎目送著九九離開的背影,很有些嘲笑,“沒想到堂堂一個不死族的後人,竟然會暈車。”

暮與晨有氣無力地看了他一眼,嘴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麽。

但是他隻要一睜眼,喉頭就一陣翻江倒海,隻好緊閉著嘴。

直到暈車藥開始發揮藥力,眼皮一沉,進入了夢鄉。

張澎見到他這樣,很是無語。

他拍了拍坐在靠窗邊的白與墨,語氣中滿是詫異與嘲諷。

“大姐,你哥這樣,你知道麽?”

白與墨正在看手機,聽到他那種陰陽怪氣的音調,就白了他一眼。

“別作死啊!

我還想問你,好好的,我們為什麽偏要跟著旅行團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