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隱事

心中懷有莫大的怨念,但是到頭來白鉞依舊是從拿著那隻食夢貘開始馴化,他馴化這些小家夥兒的招式很簡單,僅僅隻是向自己百獸之王的氣息散發出去,湧動的氣息就宛如潮水一般將食夢貘包裹,幾乎也就是幾個呼吸的功夫,這小家夥兒便是已經在地上縮成一團,顯然是害怕得不能再害怕了。

異獸之間的降服很簡單,特別是因為在血脈和修為上天生有著優勢,所以白鉞對付起這個小家夥兒來可是毫不費力,幾乎也就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將這個小家夥兒降服。

食夢貘本來就是屬於一種實際戰鬥力較低的異獸,遇到了比它強的存在,如果能夠依附的話,那自然是極好,至少他能夠借助這些人來讓自己進入安全的境地,不必為生計而擔心。

有時候,有些東西對於生命的要求真的不高,他們僅僅隻是希望得到一個生存的環境,並不希望生活得有多好,僅僅隻是希望自己的生命能夠就此而延續下去,傳承下去。

生存和生活兩個詞也就僅有一字之差,但是兩者之間的意思卻是有著天差地別,至少前者僅僅隻是希望自己能夠活著,能夠活在這個世界上,隻要能夠實現生命的延續,那至於生存環境的好壞卻是沒有太多的要求。

但後者不一樣,他主要是希望自己的生命除了能夠延續之外還有著能夠實現更高品質的可能,希望自己能夠在現有的基礎之上獲得進一步的提升,希望能夠得到更好的生活品質。

可以說生存是生活的基礎,,而生活則是生存的延續,是一種更好的生活品質的訴求。

食夢貘所需要的也就僅僅隻是一份能夠生存的環境,他希望能夠在這樣的生存,實現生命的延續,這對他來說也就足夠了。

但是在這個世界上,實力才是一切的基礎,就算是想要生存,那也得需要相應的實力才行。

食夢貘是一個沒有戰鬥力的異獸,所以他才會選擇和肥遺組合,這樣一來的話,對方吃肉好歹也能夠留下一些湯給他喝。

而愁塵之所以留下這個小家夥兒也是因為他看中了這個小家夥兒那施展幻境的手段,他是在睡夢之中施展,而後在吸食夢魘的時候順便就能夠將人的意識吸離體外,讓其身子在一定時間之中喪失控製。

這樣的一種法門如果能夠和幻影狐配合起來的話,那顯然是極好的。

所以愁塵也正是因為抱有著這樣一絲試一試的想法,才會將這個小家夥兒留下來。

“人寵,這個小家夥兒有點奇怪呀。”白鉞出聲說道,他已經成功將食夢貘降服,也正是在降服之後,他從這個小家夥兒身上發現了一絲異樣。

“奇怪,有什麽好奇怪的?不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家夥兒嗎?難道說這個小家夥兒還能夠在你手中翻天不成?”愁塵沒好氣地說道,顯然是對白鉞這個虎形隱身衣有些不滿。

這從頭到尾的走下來,他基本上也就沒有看見過白鉞出手,他對於白鉞的實力可還是好奇得緊,畢竟這可是一個已經突破到了化形期,基本上也就是相當於紫府境界的白虎,這樣的一個存在所擁有的實力一定是極強的,但他卻是從來都沒有見識過。

白了愁塵一眼,白鉞低聲說道:“我所說的奇怪並不是指那方麵,而是這個小家夥兒的狀態有些奇怪。你應該是從隱泉宗之中讀到過一些典籍,所以你應該也知道,像食夢貘這樣的小家夥兒,雖然天生戰鬥力不強,但終歸也是在上古異獸錄之中留下過名號的存在,像這樣的存在,就算是再弱,其成年之後的修為也應該是在金丹期左右。但是這隻食夢貘的修為你也看見了,也就隻有築基境界,而且真要是論起戰鬥力來的話,一個煉氣期的小家夥兒都能夠將它給解決了。”

“而導致這一點發生的不是其他,正是因為在這隻食夢貘的身體之中,其原有的異獸之血極少,就好像是被人可以抽離了一般,而且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剛才那隻肥遺應該也是差不多了。真正狀態下的肥遺,就算是金丹期修士遇見了也都要費上一番手腳,更別說是你了。”

愁塵沒有說話,白鉞不說這一點,他還真沒有反應過來,但是當他將這個事情說出來的時候,他卻是發現這個事情似乎也就真的是像白鉞所說的那般,處處都帶著詭異,就好像是有人故意將這些小家夥的血脈抽離了一部分一樣。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遺跡之中可能還有著其他人存在,也正是因為這些人,他們的實力才會在這種階段受到禁錮?”愁塵出聲問道,他幾乎也就是在一瞬間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如果這所有的事情真像是白鉞所說的那般的話,那這一次他們估計就是掉入了一個天大的陰謀之中。

白鉞點頭,而後一臉嚴肅地說道:“不是可能,而是肯定有著其他人存在,剛才我在那個小家夥兒的體內已經感受到了另一股意識的存在,隻是對方在我出現之後就自行消散了。但這也說明,在整個遺跡之中肯定有著第三者存在。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如果真是按著我們所估計的情況來看的話,或許這個遺跡已經被整個萬妖門所掌控了也說不一定個,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對方所設下的一個圈套。”

這實在是由不得白鉞不這麽想,因為這個事情實在是太詭異了,甚至處處都透著詭異的氣息,讓白鉞和愁塵根本就捉摸不透。

說這話的時候,愁塵明顯是感覺到白鉞話裏有話,就好像是對方知道什麽東西,但卻又沒有說出來一樣,讓他覺得有些別扭。

“白鉞,你是不是知道什麽事情?”愁塵回首盯著白鉞,他隱隱間感受到,這個小家夥兒一定有事情瞞著他。

對方在離開的時候直接就帶著穿山甲來到這片萬獸山脈之中試煉,而幾乎也就是在試煉之後沒過多久就傳出了塵封已久的遺跡開啟的消息,他來了,跟隨著白鉞一道進來,在同樣遇到危險的時候卻是發現在白鉞的身上有著天地意誌的庇佑,這方天地之中的危險壓根兒就威脅不到對方身上。

這所有的一樁樁一件件事情似乎都透露著反常的味道在其中,讓愁塵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事情遠非是他所看見的那麽簡單,在這些事情之中肯定還有著其他的一些事情所隱藏,而這些事情正是白鉞知道,但是他卻沒有告訴他的。

“人寵,我也不瞞你,我確實是知道一些事情,但是這些事情並不適合在現在告訴我,我所能夠給你說的也就僅僅隻是請相信我,我們兩個直接的關係就算是不用我說你也應該知道,我是金額對不會欺騙你,更不會害你的。”白鉞低聲說道。

正如他所說的那般,他並不想欺騙愁塵,所以在很多時候他寧可就這麽直挺挺地告訴對方,也不願意因為一個欺騙在對方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

白鉞的態度顯然是超出了愁塵的意料,不過在最後想了想白鉞的秉性之後靳風又回歸到了淡然的狀態之中。

“你不願說也就罷了,我不逼你便是。”愁塵低聲說道,既然白鉞執意不肯將這其中的事情說出來,那他自然也是不好逼迫,畢竟有些事情是屬於隱私的,他也不好詢問得過多。

一把將食夢貘撈起,而後愁塵將白鉞抓起放在自己的肩頭便快速離開。

對他來說想,現在還真是不適合在這裏久留,畢竟如果這些事情真是按著他所說的這般的話,那接下來的這些事情可就難辦了,除了他們進入這遺跡之中的己方勢力之外,在這個遺跡之中還有著第三方實力的存在,這個實力便是相當於許多變數一般,足以讓人感到心驚。

他需要在這所有的事情到達之前先將隱泉宗的人找到,既然他是這一次的帶隊者,那他自然也就有著要保護自己宗門的責任在其中,他絕對不能夠讓這些門人在自己的保護下死去,因為這些都是隱泉宗的精英,這些都是隱泉宗的未來。

可以說,就連愁塵自己也都不知道他在什麽時候對這個宗門有著一種歸屬感,也正是因為這種歸屬感,讓他不遠獨自一人離去。

“白鉞,既然你身受這方天地的庇佑,那你應該也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借助這方天地的力量才是,你看看你能不能動用天地的意誌,先幫我把隱泉宗的人找到行嗎?”在知道這些事情之後,愁塵直接將自己的計劃打亂,沒有在第一時間去找陸霖的麻煩,反而是想要借助白鉞的手來收縮自己的門人。

當然,那其中最重要的其實還是和自己有著密切關係的存在。

“人寵,我試過了,沒有,我這種庇護是被動的,不受我操控。但如果你真的是想要找那幾個人的話,大可以直接穿過這裏去到最中心,那裏應該是整個遺跡的核心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