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慢慢地下山了。

王滿娥估計龜田宏一會回來了,於是不停地向茅草棚外張望,希望他能盡早回來。然而,盡管天就要黑了,卻依然不見龜田宏一的影子。於是,王滿娥艱難地爬了起來,走出茅草棚外四處觀望起來。可是,四周除了鳥獸的吼叫聲和風吹樹葉“嘩啦啦”的響聲外,什麽也沒有。此時,王滿娥預感到了什麽,心想,他是不是被豺狼虎豹吃掉了?是不是找到了出路拋棄自己回家了?是不是……王滿娥想啊想,越想內心越恐慌,想著想著再也不敢往下想了。

此時,天完全黑下來了,天空升起了皎潔的月亮。然而,龜田宏一依然沒有回來,王滿娥依然在茅草棚外等待。這時,四周風吹樹葉的響聲和野生動物的吼叫聲也停止了,深山中漆黑一片,顯得十分寂靜。

在這茫茫大山中,孤身一人的王滿娥望著天空那輪皎潔的月亮和隨風飄動的雲彩,除了期盼龜田宏一能回來之外還是期盼。然而,盡管王滿娥時時都在期盼龜田宏一回來,龜田宏一卻始終沒有蹤影。此時,四周突然又響起了“嘩啦啦”的樹葉聲,而且越來越響。更可怕的是, “嘩啦啦”的樹葉聲一停,野生動物的吼叫聲似乎更大、更凶猛,王滿娥內心更是一陣陣恐懼。心想,今天晚上他不回來,自己肯定死定了。然而,轉而又想,自己根本不認識他,不知道他是哪裏的人,甚至連他說的話一句都聽不懂,怎麽可能僅憑這些天來他對自己的照顧就對他如此信任和依賴?不,千萬不能相信他,更不能依賴他。因為他到底是什麽人自己還不完全了解,到時候孤男寡女的在這懸崖絕壁處單獨相處,居住在一個狹小的茅草棚內,萬一被他強暴了,今後自己怎麽做人?怎麽對得起自己的男朋友?不,千萬不能信任他,更不能依賴他,即使葬身虎口,也不能讓他占任何便宜。

王滿娥這樣想著,男朋友王春祥的身影仿佛就在眼前。然而,王春祥的身影一出現,王滿娥的內心陡然又生起一陣陣涼意。心想,當初那該死的王春祥如果不將自己拋棄,自己能落入這懸崖絕壁嗎?幸而自己命大,跑得快,不然的話早就喂狼了。想到這裏,王滿娥從骨子裏恨透了王春祥,一直想盡快將那不負責任的男人忘卻,讓他從此從自己的記憶中消失。然而,四周那“嘩啦啦”的樹葉聲響和豺狼虎豹的吼叫聲使她內心一陣比一陣恐慌。每當內心一恐慌,王春祥的身影又不時在眼前晃動,逼使自己時時刻刻想念著他,希望他就在眼前,能陪伴在自己身邊。

不,不能依賴他,絕對不能依賴他!他王春祥絕對是個標準的忘恩負義的家夥,簡直連畜生都不如!王滿娥想想王春祥,身邊這個男人禁不住又浮現在了自己眼前,將兩個男人一比對,內心禁不住大聲吼叫起來。吼完之後便堅強地往茅草棚內走去,並盡量往茅草棚的角落裏靠,卷縮在茅草棚一角。

然而,當卷縮在茅草棚一角的王滿娥的心剛剛平靜下來時,山崖頂上又傳來了一陣陣野生動物的吼叫聲,這吼聲剛停,不遠處又傳來了另一種野生動物的吼聲。聽見野生動物那一陣陣驚悚的吼聲,剛才還十分堅強的王滿娥此時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恐慌,失聲痛哭起來。然而,當她的哭泣剛剛出聲時,似乎立即醒悟了過來,心想,在這荒無人煙的崖底是絕對不能哭的,否則,哭聲會引來老虎、雪豹、狼群,到時候會吃不了兜著走,肯定會連命都保不住。於是,王滿娥強忍著內心的恐懼沒有哭出聲來,然而,渾身卻不停地哆嗦起來。

由於內心恐懼,王滿娥盡管十分疲勞,想睡了,但是怎麽也不敢入睡,因為她怕一入睡,豺狼虎豹就會一湧而上將自己一口咬死,然後努力撕扯,把自己四分五裂。這樣想著,王滿娥盡管疲勞至極卻怎麽也無法入睡,隻是在那茅草角落哆嗦不停。

終於,天慢慢地亮了,四周的鳥叫過不停,王滿娥那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她那不停抖動的身子也才停止了抖動,於是慢慢地移動身子仰躺了下來,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王滿娥覺得自己的臉上、身上、手臂上一陣陣疼痛,於是十分困惑地睜開雙眼,隻見渾身上下爬滿了螞蟻,正在瘋狂地叮咬自己。她“啊”的一聲驚吼,條件反射似地坐了起來,猛地拍打著身上的螞蟻並快速卸掉外衣,在全身上下揮舞起來。此時,卸掉外衣的王滿娥隻剩下一件裹著**的半截內衣,露出了大半截又白又嫩的肌膚。由於螞蟻的叮咬,渾身奇癢難耐,王滿娥再也顧不了少女的羞澀,甚至想將那緊裹在身上的半截內衣也卸掉,好撲打身上的螞蟻。但轉而又想,不行,絕對不行,萬一這個時候他回來了怎麽辦?王滿娥想了想,認為這種情況下絕對不能脫掉那緊裹在身上的半截內衣,隻好繼續用衣服拍打身上的螞蟻。拍打了好一會兒,當她看見身旁那兩隻拔幹淨毛的野雞和野兔身上全是螞蟻時,立即明白了:原來是它們引來了螞蟻跟自己爭搶食物,於是彎下腰,一把抓過那野雞和野兔往茅草棚外扔去。

將那野雞和野兔丟出茅草棚外後,螞蟻似乎作鳥獸散,很快消失在了茅草棚內。然而,此時王滿娥才清楚地意識到,那些該死的螞蟻雖然被驅趕走了,但那野雞和野兔是萬萬不能丟的,因為在這懸崖底部既沒有吃的,也沒有喝的,隻能靠那野雞和野兔生存,否則將無法活下去。於是又挪動身子,將剛剛丟出茅草棚外的野雞和野兔撿了回來。

重新撿回野雞和野兔後,王滿娥怕螞蟻再次來偷食,外出扯了幾根羽毛草將野雞和野兔捆好後懸掛在了茅草棚外的鬆樹上。

一切辦妥之後,王滿娥返回到茅草棚內躺了下來,想繼續睡一覺。然而,剛一躺下,肚子卻咕嚕咕嚕地叫過不停,於是又艱難地站了起來,走出茅草棚外取下野雞,拿過刺刀慢慢地割起野雞肉來。然而,不知怎麽回事,此時盡管自己努力地在野雞肉上割了好一陣子,卻怎麽也割不下那野雞肉。割了很久,雖然割下了一小塊,但是,當她將那一小塊野雞肉放到嘴邊時,野雞肉那濃烈的腥臊味卻將自己的饑餓驅趕到了雲裏霧裏。過了很久,實在是饑餓難耐了,王滿娥才將剛才割下的野雞肉再分割成一小塊放進嘴裏。然而,剛一咀嚼,似乎又被那令人作嘔的腥臊味堵住了喉嚨,立即將那野雞肉吐了出來,並不停地嘔吐起來。

此時,王滿娥才覺得龜田宏一的重要,他不在身旁,自己不僅僅是感覺恐懼,而且連能保命的飲食欲望都沒有了。平常,同樣是腥臊難聞的野雞肉,隻要經過他的手放進自己的嘴裏,很快就成了美味佳肴,並很快能咽下去。今天卻不知怎麽了,他不在身旁,那野雞肉的腥臊味濃烈得幾乎要將她熏倒,連黃膽水都吐了出來。

王滿娥嘔吐了好一陣子後,感覺身體疲勞至極,於是又躺了下來,慢慢地睡了過去。

不知睡了多久,也不知是什麽時候了,反正太陽已經西斜了,王滿娥再次醒了過來。此時她不僅僅是饑餓,而且四肢無力,幾乎要暈厥。然而,這個時候她心裏非常清楚,一定要堅強,盡管別人不能幫自己的忙,自己一定要勇敢地活下去,否則就會餓死在這茅草棚內。與其餓死在這茅草棚內,還不如努力自救,將就著將這野雞、野兔生吃下去,隻有這樣才有生存下去的可能。王滿娥這樣想著,艱難地拿過剛才割下來放在草地上的、已經爬滿螞蟻的野雞肉放到了嘴裏,快速地嚼了嚼,吞了下去。

吃了一小塊野雞肉下去後,王滿娥感覺舒服了一點點,於是站了起來,取下掛在鬆樹上的野雞,捧在手上慢慢地啃起來……

一口、兩口、三口……生吃了好幾塊野雞肉後,王滿娥感覺舒服了很多,又躺下來休息起來。

再次躺下來後,王滿娥卻怎麽也睡不著了,眼前常常浮現出那個高大的、不會說話的青年男子的身影,他是那麽熱心地幫助自己,不僅為自己提供吃的和喝的,為自己養傷,晚上還睡在茅草棚一角保護自己。哎,他到底到哪兒去了呢?為什麽丟下自己不管了呢?他是不是外出尋找食物遭遇到了豺狼虎豹葬身虎口了?是不是找到了出路回家了?是不是……想著想著,王滿娥禁不住渾身哆嗦起來,嚇得連忙扯過地上那件龜田宏一留下來的軍裝蒙在了頭上。

天再一次慢慢地黑了下來,然而,龜田宏一還是沒有回來。王滿娥內心又一次恐慌起來。心想,他是哪裏人?是不是找到了出路走出了這懸崖絕壁回家了?不,如果他走出了這懸崖絕壁,肯定會向外人報信,叫人來營救自己,這憑他平常一心一意幫助自己,相信他不會丟下自己不管。於是,王滿娥又十分自信地坐在茅草棚的一角等待他的歸來。

然而,又是一個無眠而恐慌之夜過去了,龜田宏一還是沒有回來。此時,王滿娥似乎相信了自己的猜測,估計他很有可能葬身豺狼虎豹了,要麽就命喪懸崖了,不然的話,兩天兩夜了,他肯定會回來了。

然而,就在王滿娥對龜田宏一不存任何依賴思想的時候,第四天黃昏,正在茅草棚外那塊石頭上孤獨徘徊的王滿娥看見龜田宏一帶著兩隻野雞和一些鳥蛋回來了。

王滿娥看見龜田宏一如同見到大救星一樣,拖著還未完全恢複傷痛的身體奔了過去,將他死死地抱住,生怕他再次離開,怎麽也不願鬆手。

經王滿娥一擁抱,龜田宏一那感情的閘門一下子被拉開了,他雙眼飽含熱淚,渾身幸福地激動起來。過了好一陣子,龜田宏一才努力控製住自己那激動的心情,使勁地將王滿娥死死抱住他的雙手掰開,然而,王滿娥卻怎麽也不願鬆手。因為她的雙手死死地將龜田宏一抱住,她那高高隆起的**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脯上,龜田宏一那火熱的心再次沸騰起來,同時感覺到王滿娥的心比他的心還跳得快、跳得更凶猛,龜田宏一再也抑製不住自己那狂跳的心,陰莖一下子快速直立起來,抵住了王滿娥的下身。然而,僅僅過了一會兒,龜田宏一立即意識到了什麽。心想,此時如果不馬上克製住自己,將會鑄成大錯,連命都保不住,因為自己畢竟是日本人,而且是中國人恨之入骨、入侵到中國內地的日本軍人,兩人一旦碰出火花,後果將不堪設想。這樣想著,龜田宏一努力去掰王滿娥的手,想從她那緊緊箍住他的雙手中退出來。

龜田宏一將王滿娥的雙手掰開後,將她抱進了茅草棚內,把她平放在那茅草堆上。然而,當他剛要起身離開時,王滿娥再一次用雙手將他的頸部死死地鉤住,龜田宏一一個踉蹌倒在了王滿娥身上。此時,盡管龜田宏一全身壓在王滿娥身上,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然而,王滿娥卻怎麽也不願意鬆手,任憑龜田宏一那高大、魁梧的身材壓得自己氣喘籲籲。

王滿娥死死地將龜田宏一抱了好一陣子,一直不願鬆手,並仔細盯著他,直盯得龜田宏一滿臉緋紅才喘著粗氣問道:“這些天你到哪裏去了?為什麽這麽狠心地丟下我不管?”

龜田宏一好像沒有聽見王滿娥的問話似的,並不回答她。王滿娥看見龜田宏一那心不在焉的神態,非常氣憤,大聲問道:“快告訴我,這些天你到哪裏去了?你到底是哪裏的人?家住何方?”

然而,無論王滿娥怎麽問,也不管她問了多少遍,龜田宏一卻始終沒有回答她。

由於自己全身壓在王滿娥身上,第一次與女人親密接觸的龜田宏一此時才真正感覺到了女人的魅力。龜田宏一見自己那迅速隆起的陰莖抵住了王滿娥的下身,王滿娥並不反對,於是故意放縱它,讓它盡情地在王滿娥身上尋找快感。龜田宏一心想,女人怎麽如此有魅力?雖然自己的陰莖是隔著褲衩與她接觸的,怎麽那東西竟然自個兒堅挺起來且身不由已地在她的下身處遊動呢?

當然,此時王滿娥也感覺到了什麽,雖然滿臉緋紅,卻什麽也沒有說,往日那少女的羞澀似乎全拋到了九霄雲外,任憑龜田宏一的陰莖盡情地在自己的下身處拱動。

龜田宏一見王滿娥並不反對自己那可恥行為,那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雙手緊緊地抱住王滿娥,雙眼十分癡情地望著她,肆無忌憚地隔著褲衩讓自己那東西盡情地在王滿娥的下身處遊動。然而,僅僅過了一會兒,龜田宏一就十分滿足地一動不動地將王滿娥死死地抱住,並很快感覺到自己的褲襠濕熱起來,同時感覺到自己那東西耷拉了下來並迅速地從王滿娥身上滑了下來,十分滿足地摸了摸王滿娥的臉,然後側睡在王滿娥身旁,仰望著茅草棚頂,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