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吸雪茄的傻子
第六章 吸雪茄的傻子
小醜靜靜的蹲在小巷子裏，像個玩泥巴的小孩。用手中的小刀，撥拉著地上的屍體。仔細的看著，認真的神情，如同找到了心愛的玩具般。
時而眉頭皺在一起，
轉瞬。
又失聲，咯咯的笑了出來。
“他是個什麽樣的人呢，看著挺有意思的”小醜低聲自言自語：“是誰呢，是誰呢？”
聲音忽然由低變高，語中帶著笑：“又是一個瘋子，哈哈。我敢肯定，這兒的殺戮隻有瘋子才能幹的出來”小醜大聲笑著。
一直笑到不得不彎下了腰去。
然後，
直起身子。
立定。剛才的瘋狂笑容，一下子就不見了，神情變的一本正經：“不行，我要找到他，立刻，馬上”
小醜說走就走，腳步很急。
守在小巷口，一個戴著小醜麵具的家夥，很不解的看著自己的老大：“不是說去搶銀行嗎，走反了吧”
小醜嘴裏呢喃著，像是根本沒有聽到手下的話。
越走越快，消失在街角。
三個小時後。
某棟大廈，清冷的地下室內。
昏黃的燈光搖罷著，將室內的人照印的詭異。
孫昊坐在桌子邊，渾身浴血，傷口布滿了全身。衣服或縷縷條條，或焦黑一片的掛在身上。血，順著布條滴落。隻是神色堅定，目光淡定的望著對麵。
王強站在孫昊身後右邊，比孫昊稍好一點，不過半邊身體焦黑，還有一條胳膊被包紮了起來。那受傷的胳膊軟軟垂下，應該是折斷了。
另一邊，老菜，王向光滿臉的不好意思。他全身完整，甚至汗毛都沒少一根，特別是腦袋上那頭亂發，因為長時間沒洗，頭發上油光十足，在燈光下，還泛著亮。
而坐在他們對麵的，是高潭市地下勢力所有的強勢人物：法爾肯黑幫家族的教父，薩爾瓦托馬洛尼。
新近崛起的小甘博爾，三K黨魁喬治等等大佬齊聚。
場麵很安靜，卻像是積聚著閃電的壓城烏雲。
所有人都不懷凝，也許下一刻。
就會電閃雷鳴，
暴發出任何事都不足為奇。
大佬們，閉著嘴巴，可個個都神色扭曲，在暗黃的燈光下，臉上被投射出，黑白分明的交錯。
他們的腦中，無一不被憤怒充滿。近些日子來，所有事情都不順利，不順的讓人想跳樓。先是蝙蝠俠大肆出手，打擊壓迫黑暗勢力的生存空間。
而後一夥戴著小醜麵具的家夥，居然開始針對黑幫，存錢的銀行，進行搶劫。
本來這已經足夠讓人毀滅的了，可一切好象才剛剛開始。
今天晚上，幾個東方人，居然如天降的殺神般，開始對所有，有黑暗勢力插手的生意，進行毀滅性的打擊。
短短三個小時，就有五家夜總會，被這幾個東方人給搗毀了。人員傷亡，則更是慘重。
這些人下手極狠，能殺的，絕不放跑，馬洛尼的黑幫家族，在這三個小時內，已經被這些人，辣手幹掉了四十多個人。
四十多個人啊，那些能在蝙蝠俠手下，逃得一條性命的，無不是幫派中的骨幹精英。
剛被襲擊的時候，地下勢力的大佬們，或許是有點大意，輕敵的。不過幾個東方人罷了，能翻出多大的浪花來呢。
可一間夜總會被滅了，又一間被砸了，馬上跟著，又有一間給燒了。每次派去的人手都在增多。可卻連這些東方人的汗毛，都沒有傷到一根。
終於，大佬們坐不住了。
就算，那些原本打算看好戲的家夥。在發現這夥東方人，並不針對哪個黑幫，隻是順街而砸。
走到哪兒，遇到了。
凡是有黑幫勢力插手的生意，便走進去，大殺，大砸一翻。
於是半個小時之前。
在高潭市的某條街道上。
地下勢力的大佬們，決定讓這夥東方人，見識見識他們的怒火。糾集了一百多號精英人員，這還是，現階段黑暗勢力，被打壓的太狠，不太想驚動警方和那個神出鬼沒的蝙蝠俠。不然聚集起來的人會更多。
長槍短械配備齊全，甚至還帶上了火箭筒，這是黑幫們，現在，所能搞到的，最強大武器了。
一百多對九個。
團團包圍，火力壓製。
有不贏的可能嗎？有失手的可能嗎？
所有人，都認為，這些東方人，會變成屍體，冰冷的屍體。
可結果，
是大跌眼鏡的，是讓人不敢相信，不能接受的。
馬洛尼本性中有一種家族遺傳的狡詐，此時正眯著眼，打量著孫昊他們。那場一百多對九個的戰鬥，當時，他坐在街道的高樓上，俯看下麵，目睹了全部經過，沒有漏掉任何細節。
孫昊背後，斷了一手的家夥，有很強的戰術素養，應該是正規特種部隊出來的人物。一槍收割一個人頭，潛行，暴起，殺人，樣樣拿手，一個人怎麽也殺了十來個。
背後那另外一個，神情萎縮，有一頭蓬亂頭發的家夥。是個怪胎，戰鬥剛開始的時候，就躲在了最後麵，馬洛尼一度輕視了這個家夥，他應該是那些東方人裏，表現的最懦弱的人。
從高樓上，馬洛尼甚至能夠看到，他那不停顫抖的雙腿，不知道被嚇尿褲子沒。
戰鬥開始的瞬間，這些東方人，就前後受敵。
被包夾在一個並不寬闊的街道上，隻是借著街道上的垃圾箱和建築物，進行躲藏。
一百多號人，用槍械噴吐他們的怒火。不斷壓縮著這些東方人的生存空間。
在那一時，馬洛尼有點鬆了一口氣，那一直緊崩在心頭的一口悶氣。這些東方人，雖然很強，但在機槍、子彈下。終究還是隻有被滅的份。
接過手下人遞上的雪茄，馬洛尼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
準備安心等待著，戰鬥結束。
手下把這些東方人殺光，然後拖著他們的屍體，去喂狗。不，喂狗太便宜這些家夥了，那被砸的夜總會，可全都是美元累起來的啊，還有那些受到驚嚇的客人，不知道多久才能再次去消費呢。
要把他們一刀刀的剮了，或者製成幹屍。
嗯。
就製成幹屍吧。
東方人的反抗，越來越無力，終於他們打光了所有的子彈。
馬洛尼，記得很清楚。
當那些東方人打光了子彈後，全部龜縮進了一家服裝店裏。那家服裝店，由於不是開在繁華街道，門麵並不怎麽大。
馬洛尼此時，還特意通過手下，傳達了他的命令。
不要輕敵，之前的戰鬥中，那些東方人，表現出了很強大的近戰能力。
那麽，直接上火箭筒吧，不要心疼彈藥，雖然現在軍火交易，已經被蝙蝠俠完全搞沒了。打完這幾發火箭彈，以後，都不知道去那兒找彈藥去。
可，還是用吧。把那間店轟爛，把裏麵的人全部炸死。
然後進裏麵找出屍體來。
好，製作幹屍。
馬洛尼用夾著雪茄的左手，指著下麵的服裝店，已經等不及要把這些東方人挫骨揚灰了。
苦笑，深深的苦笑。馬洛尼之所以，如此確定的，肯定的記得自己是用夾雪茄的左手指著，而不是另外一支手指著服裝店。
那是因為，在之後的時間裏，
指著服裝店，夾著雪茄的左手，就沒有再放下過。
之後發生的事情，已經完全把馬洛尼，震驚成了個傻子。
傻傻的站著，傻傻的看著，傻傻的指著，
張大的嘴，忘記閉上。
抬起的手，不知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