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結業典禮
我的預言果然應驗了，孫雅儒他們這個研討班取了輝煌的成功。半年後，這個班的36名學員，人人成了學貫中西的愛情專家。
孫雅儒更是不得了，他這個人本來智商就高，悟性又好，在愛情方麵，稍加點拔，戀愛技巧就突飛猛進。在愛情集訓營，他成了僅次於我和維娜多斯營長的一流專家。
我打算等他們學業滿了，畢業後，將這批學員留下來，派入各分營工作。
至於孫雅儒，我想留他在身邊，做我的助理。
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就到了畢業典禮的日子。
為了擴大影響，我請來了全國著名的歌星笑星方陣和這個班的學員一道舉行現場直播晚會，各大媒體的記者如逐臭的蒼蠅蜂湧而來，把愛情集訓營圍得水泄不通。
陳皋也混跡在記者群中。
這個我一生中最大情敵，早在帝國大學是就死纏爛打地盯著葉子不放，今天一束鮮花，明天一張賀卡，幾乎天天出現在我和葉子快要見麵的前一刹那，搞得我快要崩潰了。
幸虧葉子不為所動，而且公開安慰我，說她心裏麵隻能容得下我一個，我才稍微平和些。
大學畢業後，這家夥先是做了兩年企劃宣傳，專門鞍前馬後飛來飛去，為葉子的演出作策劃宣傳。
說真的，葉子在演藝圈能有這樣大的成就，其中很大一部分功勞得歸功於他。
但愛情這東西就是奇怪，心與心之間，得靠碰撞才能產生火花。“剔頭挑子一頭熱是不行的”，心若如磐石般的冰冷靠捂是怎麽也捂不熱的。
跟了兩年，見沒有什麽收獲，這家夥便悄悄地離開了葉子，幹了記者這個行當。
葉子自然也出席了這天的歌舞晚會，當我告訴她陳皋來了的時候，她的表情顯得很冷靜，好象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
“怎麽，這家夥還在纏住你不放？”
我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葉子點了點頭，說：“其實，我們就從來沒有過中斷聯係……當然，這隻是他的一廂情願。他定時定刻，每天給我發一條短信，三天給我打一次電話，五天給我寫一封情書……”
我的腦子轟地一聲巨響，好象美國佬又在廣島長崎什麽地方扔了一顆原子彈，臉上一定比死還難看。
“喂！你有沒有搞錯，這家夥還在給你寫情書？”
我大聲地喊道。
葉子“咯咯咯”地笑得喘不過氣來：“你這家夥吃醋啦！有意思，還愛情集訓營董事長呢？我看你趕快退回到上世紀三四年代去，回家娶個媳婦算了……”停了停，竟唱了起來，“三十畝地，一條牛，老婆孩子熱炕頭。”
“快告訴我，那些信，你一封也沒有看，還沒拆封就燒了？”
“看了呀！多好的信呀，這可是一顆真摯的火熱的蹦蹦跳的心呀，幹嘛要燒呀？一共是328封信，528次電話，1566條短信。”
“喂——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笑死我啦！大度一點好不好，你平時的大將風度到哪裏去了？我是歌影視三棲明星哩！娛樂圈裏哪個明星不是有一大群追星簇？”
我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種瓜得瓜，種豆得豆”，誰叫我與個大明星戀上了愛，這苦澀的愛情之果我咽不下也得咽。
晚會在愛情集訓營的露天廣場舉行，方圍幾百裏的居民全部趕來觀看，那場麵比“心連心藝術團”和“同一首歌”的演出還要火爆一千倍一萬倍。
我母親黃蓉作為老一輩藝術家和董事長的母親雙重身份登台祝賀，並當場獻上了一曲情動三江的親情讚歌《媽媽的吻》；緊接著時葉子的原始歌謠與勁舞，她那種粗曠瘋狂的舞姿，飄逸性感帶點挑逗的動作與媚眼，立即傾倒了一大群歌迷舞迷。
陳皋拿著攝像機，顛上跑下，拍了不少半裸的鏡頭，搞得我心裏酸溜溜的，很不是滋味。
一陣狂歌濫舞轟炸之後，晚會方才切入正題。
當身穿原始人著裝的小鷹和隻披一條薄薄的衫巾幾乎是**的維娜多斯營長出現在台上時，全場暴發出一陣雷鳴般的掌聲。
“維娜多斯營長，我愛你！”
不知是誰吹了一聲口哨，大聲地喊了一句，一時間，喊聲叫聲，此起彼伏，響徹雲霄。
“維娜多斯——”
“小鷹——”
“維娜多斯——”
“小鷹——”
兩個上場後，相互拋了一陣眉眼，打渾插科了幾句，便由維娜多斯營長宣布：“愛情集訓營2122年中級訓練區特訓研討體驗班結業典禮現在開始——”
話音剛落，又是一陣長時間的掌聲。
孫雅儒帶領他的三十六名學員閃亮登場。
“第一個環節，學員們背誦《愛情寶典》。遊戲規則是這樣的，在場的每一位記者朋友和觀眾都可以上前提問，並任意指定台上的學員回答，如果有誰答不出來，就必須用一段行動來補救，比喻說接吻呀，擁抱呀……”小鷹說到這裏，故意停了一下，煽情地掃了一眼觀眾，“大家說，好不好？”
“好——！”台下一致叫好。
小鷹的話音剛落，記者就衝了上去，拿著話筒對著學員們連珠炮似的提出了一個個稀奇古怪的問題。
“請問，如果我們的祖先亞當和夏娃當初偷吃的不是智慧之樹的禁果，而是長生之樹的仙果，那現在是個什麽樣兒？”
一個記者問。
“那地球上就隻有他們兩個老八怪……”
打頭的學員回答。
“轟——”台下一場轟堂大笑。
“此話怎講？”
“上帝第一天造了天地，分了白天和黑夜；第二天造了空氣和水；第三天造了樹木、蔬菜和瓜果；第四天造了太陽月亮和星星；第五天造了魚獸等各種動物；第六天則根據他自己的模樣造了第一個人，即一個男人。上帝給這個男人取了個名字叫亞當，亞當一個人生活在這個偌大的地球上，很是寂寞，於是在第七天，上帝便從亞當的身上取了一根脅骨，又造了一個女人，叫夏娃。連續工作了七天之後，上帝累了，說要休息，於是便去歇禮拜，把這一男一女丟在伊甸園，並告誡他們千萬不要偷吃智慧樹上的禁果。
可是上帝走後，亞當和夏娃經不起蛇的**，偷吃了智慧樹上的禁果，眼睛亮了，知道了自己的男兒身和女兒身，而且是赤身**，於是兩人急切地相擁到一起，做起了天作之合之事。也因為這樣，人類才生生不息，繁榮昌盛。
試想一下，如果亞當和夏娃偷吃的是智慧之樹的果實，那現在這世界上會有我們嗎？”
台下又是一陣笑聲。
維娜多斯走到前台邊，薄薄的衫巾下，白嫩嫩的胸乳一顫一顫的。
她輕輕地一揮手，整個會場上的聲響啞然而止。
“大家對這位學員的回答滿意嗎？”
觀眾們齊聲說：“滿意——”
“為什麽戀愛的雙方必須是一男一女，而不是兩個男人，或兩個女人？”
另一個記者問。
台下的一位觀眾站了起來說：“為什麽男人和男人，女人和女人不能談戀愛？西方社會不是多的是嗎？”
另一個觀眾連成喊了起來：“那不是同性戀嗎？”
“同性戀就不是戀嗎？”先前的觀眾嘟嚷了一句。
孫雅儒向前走了一步，雙手抱拳說：“好啦，兩位不要爭啦，我給大家講個故事好不好？”
大家一聽講故事就連忙安靜下來了。
“這故事是古希臘大喜劇家阿裏斯托芬說的：相傳，在很早以前，那時的人和現在的人不一樣。那時的人整個兒一個圓球，背和腰都是圓的，而且每個人都有四隻手，四條腳，一個圓頸脖上頂著兩個腦袋，頭上有兩副麵孔，朝前後相反的方向，可模樣一模一樣，而且其他器官都比現在的人多一倍。”
孫雅儒滔滔不絕地講著，觀眾們聚精會神地聽著。
“這種人體力和智慧都特別強，因此自高自大，連眾神也不放在眼裏。神界感到了威脅，不得不商量一個對會人類的辦法。眾神之主宙斯絞盡了腦汁，終於想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讓人類活著，又削弱了人類的力量。他象切蘋果一樣把每個人從中間切開，這樣一個人就變成了兩個人，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維娜多斯接下去把故事完。
“這就是戀愛必須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原因……因為自從那時被切開以後，每個人都在找自己的另一半，一旦找著了就死死地把住，緊緊地疊在一起，飯也不吃，事也不做，直到餓死為止。”
開始問話的觀眾又說：“可我們都還好好地活著……”
維娜多斯說：“這還得感謝宙斯，俗話說，解鈴還是係鈴人，後來，又是宙斯發了善心，將分開的兩個人分別做了凹凸不同的**，讓大家生兒育女，繁衍後代。”
小鷹走了過來說：“多麽精彩絕倫的愛情理論，通俗形象，大家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觀眾們開心地笑了，整個會場沉浸在歡快的氣氛中。
正在這時，陳皋這個鬼家夥，悄悄地拉了葉子一下，兩個偷偷溜出會場。
我的心又砰地跳了一陣，接著刀絞般地疼痛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