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超常眼力

刀客逢君眼力異常,那些和尚不但布起了陣,而且手裏還拿起了一炷香,在燃燒的檀香。

一股檀香味撲來,濃鬱帶點怪味,刀客逢君立刻閉氣不聞,而是倒地詐死。

“哈哈哈……”隔壁房間裏有人笑道:“我的和尚迷香陣厲害了吧?”這正是玉靈珠的聲音。

原來,這些和尚都是假冒的,也就是玉靈珠臨時找來應付香客的,真正的和尚早就被調走了。調到一個叫做逍遙山莊的地方了。

黑暗中,刀客逢君眉毛一動,感覺到了那些和尚舞動著木棍呼呼響個不停。漸漸地,一個變兩個,兩個變四個,越來越多……

他揉揉眼睛,是不是看錯了?

果然沒錯,外麵都是圍滿了和尚,這些和尚其實都是逍遙山莊的手下。她們聽令與謝天龍而安排在峨眉山駐足,準備在峨眉山搞一番大動作,殊不知被刀客逢君提前來抓猴子鬧個雞犬不寧。

卻是,玉靈珠也是逍遙山莊的一個成員之一,但是她一直都是隱藏身份的,對於外人來說,她隻不過是個越南富商的千金小姐。差點連刀客逢君也蒙過去了。幸好在白骨山,魔幻古堡,瀘沽湖溿才發現這些秘密的。可是唯一令人不解的,是玉靈珠好像沒有什麽武功。她究竟是什麽角色呢?

刀客逢君沒有中毒,卻躺在地上像個死人,令那些和尚高興的很,以為是他們的毒煙發威了。但是沒有玉靈珠的命令,和尚不敢停手,就算是敵人死了,也要亂棍敲打一番。

亂棍說到就到,刀客逢君一骨碌就遁到石階上,跳上了屋頂,高處殺敵方是妙招。他的天女散花好久沒有使用過了,差點有些生疏,因此他灑完兜裏的銅錢,還剩一個和尚逃走了,因為他不是來這裏鏟除逍遙山莊的,所以逃走一個去報信也無所謂了。

何況如此大逍遙山莊,不是多殺一個少滅一個能解決的。

他來到了玉靈珠的房間外,大喊:“玉靈珠,你快點出來!”

“哈哈哈……”玉靈珠在裏麵笑著,是狂笑,傻笑,冷笑,吃吃一笑,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笑個不停。

“快點出來!”刀客逢君給她最後通牒。

哈哈哈……

笑聲不絕。

刀客逢君啪啦一聲,踢開了木門,撞了進去。

裏麵卻是空房間子,後麵是開著的。屋梁上吊著一個鳥籠子,籠子裏一個八哥在張大嘴巴,哈哈哈笑道。

原來玉靈珠早就逃走了,一直都是八哥在錄音機一樣錄下她的聲音。

刀客逢君大叫一聲:玉——靈——珠——,你逃去哪裏——

他的聲音傳遍山頂山下,那隻八哥撲啦一下就被嚇死了。

別玉靈珠耍得像個猴子,刀客逢君跑上山頂石頭上,往山下覓去,卻沒有發現玉靈珠的蹤跡,隻不過是發現了在天上有一隻白色的白鸛在飛,飛入雲霧裏去了……

他不知道,那就是玉靈珠逃走的身影,她去找謝天龍了,她在峨眉山一敗,在瀘沽湖地洞裏一敗,令的她生氣了,她要用人來玩人,玩人,鬥人才是最好玩的遊戲!

她的第一個目標,就是讓司徒涵雨醒過來,對方刀客逢君,然後……

且說,刀客逢君沒有找到玉靈珠的去向,便找來火把,將那些和尚的死屍搬到了金頂佛像下,來個淩晨火葬。

一時間,熊熊烈火讓那些人正在成了佛,是上天堂還是入地獄還得依照佛祖的意思安排。目前是把這股邪惡勢力給消滅了,還給了峨眉山一個清靜,安寧,優美的環境。

他趁著夜色,找到了那隻石縫裏的大猴子,發現大猴子在流眼淚,沒有吱吱的聲音,讓他很是感激:猴子也會哭?

對了,猴子的鼻子靈,它聞到同伴死去的血腥味,難過極了,況且猴王本來是好勝的動物,卻沒有辦法保護猴子的生死,所以它的流淚,既有難過,也有同情,懊悔,憤怒的意思。

刀客逢君為了救謝婷婷,不去憐惜這些動物,飛速下山,找來了駱駝牛犢子夤夜趕路。

卻不是回瀘沽湖,而是去沙漠,可是沙漠在新疆北部,要去的話,需要一個月的時間,太久了,他選擇西放走。

西方就是沿著九寨溝一直上,盤山而上,上麵是唐古拉山口,過了這個山口,就是西藏了。

西藏都是古老的薩滿教信徒集聚地,薩滿教的曆史與漢人曆史一樣長,迄今有五千多年了。薩滿教的人信佛教,她們終年在這片神奇的土地上生活,誦經,守望藍天,同時也有許多印度,泰國,緬甸,越南等境外的佛教信徒來拉薩這裏參拜,對那些人來說,來西藏好像是趕集一樣,十分開心的事情。

刀客逢君經過了五天五夜的飛速趕路,上了唐古拉山,氣候是大不一樣啦,第一個感覺就是氣喘,日光強烈,紫外線強,風大,將他吹得黑乎乎的,像那片褐色的土地。

他抬頭望望世界屋脊的喜馬拉雅山脈,高聳雲端,比雲端還高,縱使是夏天,也可以看到山頂上的煙霧繚繞,看上去像是下了大雪。

夏天過去了,西藏的天氣很奇怪,白天曬死人,晚上凍死人了。

他騎著駱駝牛犢子一直西走,路上看到了大量的瑪尼堆,大量的經幡,許多薩滿教的信徒在轉金輪,在仰頭與風對話,與藍天對話,與天堂的神在對話。

她們在關心小孩一樣照顧那些野生動物,她們在風馬旗下揚起寫滿禱文的風幡向藍天祈願……

太不可思議了,原來這麽大一個名族,這麽多的薩滿教人,竟然是個沒有戰爭,沒有暴力的地方!

刀客逢君來到拉薩的時候,已經是第九天了。

藏族的人很熱情,她們連一隻野雞都不肯傷害,何況是刀客逢君人呢,還有那隻大猴王,到了這裏自然受到了款待,她們把大猴子鬆了綁,放在碉樓上與野鳥一起飼養。

喝過酥油茶,青稞酒,刀客逢君看過她們的歌舞,看過她們誦經將風馬旗上的禱文將被風吹向天堂,以表示淨化空氣,愛護環境,安撫神靈,她們非常尊重生命,還有她們的信仰,那就是佛教。

以至刀客逢君在拉薩布達拉宮看到了三歲的教徒到八十歲的教徒,終日在佛像下,油燈下,上帝的膝蓋下念經,虔誠的念經,她們相信今生所作的一切就是為了改變來生,她們靠念經拜佛來減輕今生的罪孽,除去心裏罪惡的雜念,以至於達到永生……

在這裏,刀客逢君看到了執著,偉大,團結,善良,淳樸的藏族人民。

高原上,風景很美,格桑花也很美,藏族的姑娘更美。

來了一個藏族姑娘,在藍天下肆意奔跑。

藍天上白雲朵朵,天鵝,冠毛,白鸛,斑頭鶴,禿鷹,蒼鷹飛過。草地上的犀牛,藏羚羊,盤羊,麝鹿在草地上自由奔跑,瑪厝湖裏有許許多多的溫泉蛇,野鴨在戲水……

刀客逢君就躺在草地上望著天空,在想。

這個藏族少女掠過一道美麗的藍弧,他突然來了靈感。

他想到了逍遙山莊的麵目,無非就是控製著人的思想,就像是上帝一樣。利用一種空虛的東西來控製,麻醉人的思想與肉體,讓許多人甘願為她們付出!

逍遙山莊就像是一隻蒼鷹,來無影去無蹤。

他看到了這隻蒼鷹,在天空中盤旋,尋找地上的食物。蒼鷹的食物是死屍,有時候這樣腐爛的死屍對蒼鷹也是一頓美餐。

這隻蒼鷹已經三天沒有找到食物了,它餓了,使得它飛得有氣無力,隻有一對銳利的眼珠子在掃描大地上的每一個角落,哪怕是石頭縫裏的蚯蚓它也不會錯過。

刀客逢君腦裏出現一個念頭:求生!

動物求生的念頭就是為了活下去,就像這隻蒼鷹,沒有找到食物,決定不會停下來的。

見蒼鷹遠去,他跨上駱駝牛犢子往北麵方向馳去,越走越高,越走越荒涼。

到了渺無人煙的地方,珠穆朗瑪峰腳下,雖未到冬天,這裏卻是一片蒼黃。

藏羚羊在奔跑,大天鵝在展翅高飛,水裏的冠毛鳥在覓食。

蒼鷹停在一個黑色的石頭上,不遠處還有一隻禿鷹,均有一對明銳的眼珠子。

“究竟是蒼鷹的眼珠子還是禿鷹的眼珠子呢?”他十分為難,捉摸不定。

刀客逢君暗想,如果把兩個老鷹都抓住,豈不是不用考慮道士需要什麽眼珠子啦?

站在牛犢子背後,他摸出自己黃金折扇,忽然破空飛去,半空中傳來動聽笛子聲。

接著兩隻鷹便啪啦一下滾下了石頭,翅膀受傷了,但是眼珠子瞪得更大了。刀客逢君找來了繩子將兩個動物給捆住綁在牛犢子背上,覓著偏僻的路上往南方向快速馳去。

天黑時分,才趕回拉薩,猴子性子很燥,在碉樓上住不慣,早就坐在一個路口上的瑪尼堆上守著有沒有人把它帶出這個幹燥,太陽惡毒,看不到綠色的地方,在吱吱叫個不停。猴子看到刀客逢君的牛犢子聲音來了,高興地手舞足蹈,盡管是黑夜裏,它臉上的興奮還是難掩。

就在刀客逢君準備去尋找猴子的藏身之處時,猴子飛一般就跳上了牛犢子背上,牛犢子四蹄翻飛,疾馳而去,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

不消說,他這次的目標就是雲南西雙版納州,原始熱帶雨林,尋找核桃去了。

走過了越南地方,對於西雙版納這裏,不是太陌生,但是這裏的居民卻大不一樣。

因為這裏的居民像是野獸,她們吃住都在山林裏,狩獵,割橡膠為生,所以她們沒有文化,沒有禮義廉恥,甚至沒有尊嚴,隻有義氣。特別是女人,更是沒有尊嚴,像是奴隸一樣,白天麵對山上的猛獸,晚上麵對屋裏的猛獸……

山林裏,最多的就是陷阱,刀客逢君騎牛往南麵一路飛馳,下了九寨溝,沿著雅魯藏布江,金沙江下來轉入涼山彝族地區,穿入雲南的瀾滄江,怒江一帶,尋找最大的核桃,這是一條非常曲折艱辛的路段。

核桃與板栗有些不解之緣。隻有板栗附近的核桃才是最大最甜香的。所以,現在板栗是第一個計劃。

到達西雙版納州的時候,不知不覺中他瘦了一大圈,曬得人又黑。猴子與老鷹雖然是動物,卻也有了人性,不再任性想逃跑,而是憑著銳利的眼睛識破了本地獵人的重重陷阱到了一個原始小村落。

村落裏都是黑皮膚,長頭發,白牙齒的人,她們除了狩獵就是唱歌喝酒,跳舞。

光景是佤族的一個村落。

這是一個中午時分,刀客逢君將牛犢子拴在一棵黃花梨樹上,然後去問個清楚,有關板栗的故事。

竹樓裏有個少女在刺繡鞋墊,她長發及腰,秀美鳳眼,唇紅齒白,心靈手巧,光景不足的就是黑了些,像是黑妹牙膏的黑妹,本地人說法這是黑玫瑰。她靜靜地坐在屋簷下的竹凳上將手裏的針線飛來飛去,見有人來了,便站了起來,笑嗬嗬問道:“你好!”她點頭問候,但是她們的語言不是漢語,令的刀客逢君很難溝通,隻好以禮回敬。

這裏的女孩善良大方,熱情好客,聽到對方在比劃手勢,肯定知道要請求什麽事情,而來到一個高大的木樁下,木樁是用來係繩子掛紅布帶的,紅布條上麵寫都是心願和祝福語,木樁不遠處有個神位。

三塊大木板上三把大刀,下麵是牛頭骨,茶碗酒杯,瓜果全有。也不知道其中含義,地上有許許多多的沙堆。

這個少女就撿起地上的木枝,在沙堆上畫出一個太陽的圖案,然後畫出一朵花,花朵的下麵是一隻小鳥,小鳥的眼睛很大嘴巴也大。

刀客逢君在想,這是什麽意思?

這個少女然後用木枝打上了一個大大的叉子,將全部畫給叉掉。表示三個東西之間沒有共同語言,溝通不了。

刀客逢君這才看懂了,從她的眼神裏知道了,是她想幫助,卻幫助不了。於是他也拾起木枝,在地上畫了一棵好大好大的板栗樹,大葉子,大果實,長滿軟刺的球形果實。

少女這才會心一笑:哈哈哈,在那裏!

她手一指,指向一座黑色的小山上。

小山是黑色的,即使是白天也充滿了說不出的神秘與詭異。

刀客逢君單身上路,轉過三條小溪,上了小山,山上出來濃密打眼的樹木,就是雜草叢生,野鳥,昆蟲,蜻蜓,蝴蝶到處皆是。

雖然是秋天了,但是熱的還是夏天一般。

金黃的秋季,金黃的果實掛上了枝頭。

許許多多的山楂,黃皮,曼駝,山竹,香蕉,柿子,桂圓等等飄出了誘人的香味。

刀客逢君在樹上美美吃了一頓,才找到一棵大大的板栗樹,很不巧,樹上沒有一顆板栗。

但是前麵有個木屋,屋裏有個人,準確說來那是一件衣服掛在骨頭上。

白色的臉,白色的手,白色的腳丫子,紅色的眼珠,紅色的嘴巴像是滴著血。白色的頭發使得人看不出這個是男是女,是死人還是活人。

她在動,是活人,她慢慢地走了過來,手在背後提出一籃子的熟板栗,炒過的板栗很香,很好看,深咖啡色圓圓的中間裂開一張微笑的嘴巴。

“來,吃一粒栗子吧!”她說話了,是女人的聲音。

刀客逢君感覺到她很冷,沒有一點溫度,聲音很蒼老了,她的手很枯瘦,讓人感覺這是個魔鬼,或者是老妖精。

“謝謝,我不餓!”刀客逢君可不是隨便接受人家食物的人,他委婉拒絕後回禮道:“我可以問問,這些板栗怎麽不結果呢?”

“哦,板栗被我摘下來了,凡是路過的人都要吃上一粒的。”她的話很慢,像是從山洞裏傳出來的一樣。她又用幹瘦的手指夾起一粒板栗送了過來。

刀客逢君發現這個老太婆很有問題,便假裝接了下來,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嘴巴方向與扔,然後用嘴巴咀嚼起來,咽了下去,好像很好吃的樣子,說道:“好吃,謝謝!”

其實,他壓根兒就沒有吃板栗,而是把板栗丟到了耳朵後麵去了,他吃的隻是自己的口水罷了。

老太婆見他吃了板栗,將一籃子的板栗都遞了過來,道:“歡迎你來到佤寨,我們太寂寞了,很久沒有見過外人了,所以你來了需要到我們家去做客。”

想不到那些人還挺熱情的,不過要自己去這個破屋子做客,刀客逢君心裏很不爽。

但是為了那個大板栗,肯定要去看看她屋裏,什麽東西。

老太婆進了屋裏,端出了許多的水果,還有蜂蜜,道:“隨便喝!”

盡管是光澤誘人,飽滿滾圓的果實,還有醇香醉人的蜂蜜,但是刀客逢君卻不敢去動。

而是轉動著眸子巡視房間。發現這裏整個房間都是果實,還有很多壇子,很濃的酒味,就從各個壇子裏散出來。

殊不知這個老太婆就是本地的一個釀酒大師,她釀的酒是全村出名的水果蜂蜜酒。可以說,九州大地,天下獨此一家。

刀客逢君發現這個老太婆還養了很多的寵物,螞蟻,蛇,蠍子等等,都被她關在泥壇子裏。

這也是釀酒的動物。

刀客逢君便想起了瀘沽湖少女的吩咐:快去快回。

他便向老太婆施禮問道:“請前輩賣給我一樣東西,好麽?”

“什麽東西?”老太婆的話從她的皮膚裏傳來的。

“大板栗。”

“哦,板栗不用賣,隻要你的一句話,你要多少板栗都給你。”

“什麽話?請講。”

“喝我的美酒,然後說好酒,我就送給你一壇子美酒和板栗。”她的理由很簡單,不過也很可怕。想想這些酒,誰敢喝。

刀客逢君最害怕酒味,但是既然這個老太婆要自己喝酒,一定有理由的。

老太婆端來了酒碗,乘來了一碗香蕉酒,遞給了刀客逢君,道:“小夥子,試試這個問道!”

刀客逢君端了起來,嗅了嗅那股問道,皺起了眉頭,道:“好酒!”他隻是聞到了酒味就給老太婆誇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