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假膽小鬼

“姥姥的,不是好人!”刀客逢君硬著頭皮,為了謝婷婷,昧著良心地說道:“好!馬上帶我去見謝婷婷。”

“好的,爽快!”玉靈珠舉起馬燈朝那扇石門走去。道:“見了不準與她說話,也不準做你自己的事情,全聽我安排,知道嗎?”

刀客逢君心一狠,道:好!

石門裏麵是個右拐彎的甬道,甬道裏有些黑暗,但是挺幹淨的,玉靈珠帶著刀客逢君走了幾步,赫然發現一個女子,端端正正坐在竹椅上,在看這一卷書,非常的認真,連兩個人到了身邊也不注意。

她一動不動。

刀客逢君這才看清楚,是謝婷婷姑娘!而且感覺到沒有鼻息,沒有溫度!

他激動的大叫:婷婷——

玉靈珠馬上手一按牆上的一塊白色石頭,“哢”一聲,謝婷婷與兩個人隔離開來。

刀客逢君呆了:不會的,她不會死的!

“不管這些了,你反正看是看到謝婷婷了,現在你要實現諾言,聽我的安排!”玉靈珠霸道的說道。

“我要見她!”刀客逢君一激動將玉靈珠推了開去,把剛才的承諾給忘了。

玉靈珠拾起石頭打了過去,道:“偽君子,你不守信用!”看來,是熱火她了 。

刀客逢君激動異常,道:“我要去救她!”

“不行,她到明天才能看到你!”玉靈珠的話像是皇帝的聖旨,沒有反彈的機會。

記得書上寫道:生活就像是強 奸,既然沒有的商量,就學會在痛苦中呻 吟與享受吧!

刀客逢君一咬牙:好!明天看不到她,我就殺了你!

玉靈珠嗬嗬笑道:我就喜歡這樣的性格,爽快,痛快,愉快!

三個快,是世界上所以的女人都羨慕,是所以的男人都慷慨解囊的奉獻的贈送品!

刀客逢君一心想著快點過今晚,因為明天要見謝婷婷,要過鐵鏈橋……

玉靈珠將馬燈掛在石壁上掉下來的一條繩子上,往前一推,馬燈就到了竹**方。

刀客逢君突然有了靈感:既然她會把馬燈掛上繩子推過去,我就不會把驢子綁到鐵鏈上去,滑過峽穀嗎?

他一連拍了三下腦袋:笨、笨、笨!

現在想到,遲了,隻有與玉靈珠過夜的份了。與如此美麗的女人過夜,畢竟是件十分榮幸,十分難得的機會,他勸自己要把持得住,千萬不要跨越火線或者是誤入歧途……

玉靈珠先吹滅燈,道:“燈盞太亮,不是好事!”

“睡覺了,還有什麽好事?”刀客逢君慢慢走向石凳上,準備坐到天亮。

玉靈珠在竹席上等著,道:“快點上來呀!”她很激動,很緊張。

“上來做什麽呀?”

“上來有好事啥?”

“什麽好事?”

“上來就知道了。”

玉靈珠在黑暗中脫去絲袍,弄得窸窸窣窣的聲音。

刀客逢君一聽就知道,不妙了,又是男女之事,讓他對自己的豔遇,實在不敢不恭維!

他心裏暗自叫苦:“饒了我吧!上帝,我不適合吃這晚飯的。”他不想與這些人發生一夜情啦。

“你在幹什麽?在祈禱嗎?”玉靈珠等得急了。

“好吧,我來了。”他摸黑上去了。

突然伸來一隻光潔潤滑的手,將他擁住,然後自己的衣服就被快速扒下。

玉靈珠沒有什麽特長,扒衣服可以說是天下第一啦,刀客逢君還沒有弄清楚,就被她得逞了。

接著,一個玲瓏剔透,上熱下冷的嫩滑胴體驟然滑向自己的懷裏。

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抵擋這股盛夏烈日,驕陽一般的熱情,**,狂情……

黑暗中,涼涼的竹席上,兩個年輕人正在隨意放縱,豪放地享受著這個充滿蛙鳴,蟲啾,風唱,泉吟的夜晚……

石洞外麵,夜鶯在風裏唱了一夜,泉水叮咚石蛤蟆在嬉水遊泳,無拘無束。

石洞裏麵,香舌在紅唇擁抱一宿,發香縷縷涼竹席與石凳低語,如歌如誦。

野山花,不如那一夜的笑容燦爛。

野果香,不如那一夜的美夢甜香。

醒來了,一絲光線鑽入石洞裏,異常耀眼,那是旭日東升的第一線光芒。

刀客逢君揉揉眼睛,匆匆起來,收拾一下自己頭發。大聲嚷嚷:起來了,起來了!

玉體俏麗的玉靈珠,水靈靈的葡萄一樣讓人又愛又憐,還在夢裏囈語道:“什麽事情,那麽吵?”她轉個身,用手在身邊摸索,有沒有人。

什麽也沒有摸到,她彈開一隻右眼,道:“人呢?”

刀客逢君看也不看那個玉石雕琢的美女,盡管她是一絲不掛的,無論想看什麽地方都可以看的清楚。

他冷冷說道:“天亮了,快點給我起來。”他決定要去看謝婷婷了。

玉靈珠十分失望,意猶未盡地爬了起來,撥去遮眼的亂發,很不願意地穿起了衣服,她知道男人不願意,是不能勉強的。

她對付男人的慣用伎倆就是要挾。

現在目的達到了,她的戲也就完了。

完了就打開石門,那個謝婷婷還在,在主意上看著書。

二話不說,刀客逢君馬上就撲了過去,道:“婷婷!”

他用手抓住謝婷婷的臂膀,蹲了下去,使勁地搖動她的身體,希望可以喚醒她來說話,道:“婷婷,你醒醒——”他聲音有些顫抖,聞起來是動了真情。

可是謝婷婷終究沒有醒過來。反而一頭就歪了下去,真的死了!

哈哈哈——

玉靈珠大笑,然後一本正經地念道:“好一個癡心人,癡情人哪,你錯了!”

“錯不了的!”刀客逢君還在搖擺著她的身子,他不相信這個事實。他懷疑自己是在做夢,自己是入錯了時光隧道,喃喃自語:我是不是穿越了?

他感覺自己的手心濕潤了,他希望那不是淚水,而是汗水,果然是汗水,激動的汗水。他說過,自己是男子漢,不流淚,隻流血的。

“嘿嘿,你看——”玉靈珠將謝婷婷的鼻子一捏,往後一拉,道:“這個人是誰?”

刀客逢君捏了捏手心的汗水,緩緩抬頭。

突然,他大眼一直:啊?

他愣了,半響說不出話來。

原來,是個狼女,是個臉上長了長毛的女人,戴上了謝婷婷一樣的麵具,這個狼女死了多時了。

刀客逢君這才鬆了口氣,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他的心也跌落在地上。

玉靈珠在一旁笑道:“告訴你吧,我也不知道謝婷婷在哪裏,不過我知道,如果沒有假的謝婷婷,你是無法找到真的謝婷婷的。”

“為什麽?”刀客逢君潛意識裏擠出了三個字。

“因為逍遙山莊。”玉靈珠講完了,她走出了這個石洞,去尋找早餐來吃了。

刀客逢君更氣,他哪裏吃得下去,一股腦兒衝了出去準備與這個逍遙山莊拚個你死我活!

太陽剛剛升起來,山上可真夠熱的,那一道霞光可以說是劍芒一樣,割傷了他遠眺的眼光,或許是一夜勞累,令得他真正發現了什麽是厭倦,什麽是奢侈,什麽是良心不安?

前麵是駱駝牛犢子在啃食野草,吃得牛肚子圓滾滾的,對刀客逢君來說是很不利的。

他現在需要找一段繩子來讓牛犢子過橋。

玉靈珠自車廂裏找來一段粗麻繩,丟了過來,道:“老哥,請你把驢子套在繩子上,掛在鐵鏈上往前一推,就過去了。”她果然守信用,不負昨天的承諾。

接過繩子,刀客逢君按照她的意思,將牛犢子往前一推。“哞——”牛犢子就像是雲南怒江北麵的獨龍族索道載物一樣,轉眼就送到了對麵。

等他到了對岸,騎牛前行時,玉靈珠還在這一邊大叫:沒良心,沒良心!

他知道,玉靈珠神通廣大,有的是辦法過橋,有的是辦法去天堂地。駱駝牛犢子吃飽了,跑起來四蹄如花,一直往北來到了一個天池一樣清澈的大湖。

他已經趕路三夜四天了。

湖水碧綠澄清,倒影著山,翠山草海,簇簇花木,離離蔓草,湖光山色,盡在眼前一覽無遺。

湖畔像聖母一樣純潔,藍天上的白雲像是雪白的哈達充滿了祝福的話語與歡迎的問候。

刀客逢君跳了下來,想:這個地方莫非就是天堂地?

沒錯,這裏就是雲南瀘沽湖,旖旎風光,景色秀麗,溫婉多情就如十八的少女一樣婀娜多姿,早晚景色多變,如詩如畫,宛如仙女下凡一樣的端莊秀麗。這裏,是雲南西北部的一顆天然大珍珠,日夜仰望藍天,守候一方淨土。守候一份真摯的愛情……

因為,這裏有個少女也在守候她的愛情,唱著情歌,劃條小船。

一條豬槽船上,一隻白衣少女躍入他的視線。

少女好美,真絲綢緞一樣的黑發,真絲綢緞一樣的玉體。興許是天氣太熱,她穿得很少,幾乎等於沒有,隻用野花紮成的花環掛在脖子上,裹著下腹邊。

香香的身體,香香的野花,香香的清風徐徐吹來,蒼山醉了,綠水醉了,駱駝牛也醉了……

這一切都是最美,最巧,最合適的時間出現在這個湖裏。

但是,刀客逢君卻是心一抽搐,幾欲暈倒。

因為他看到了那個少女,正是司徒涵雨姑娘!

他激動的大呼:“涵雨姑娘,你來了?是我,是我!”

而司徒涵雨卻繼續唱情歌,唱著唱著,太陽下山了。她的船又走遠了,消失在視野盡頭。

日暮時分,湖畔周圍也有人唱情歌,說是唱歌,還不如說是天籟之音更加合適。因為這裏太安靜了,遠處,漁火點點,牧歌陳陳,炊煙縷縷,說不出的古樸民俗,景象萬千,令他魂不守舍。那種不安,那種失落,油然而生。

他左右一看,左邊是密林高山,右邊是牧野農莊,前麵是個安靜的搖籃港灣,他肯定往右走去。

現在無心欣賞這裏的美景,需要快點繞過這個大湖,到對岸去尋找那個司徒涵雨姑娘。

前麵有個木屋子,門口蹲在著個小孩子在吹笛,屋裏的主人忙著炒飯,酒香外溢,刀客逢君三天沒有進食,餓得慌,他對這些吃住很隨便,為了快些趕路,勒緊腰帶,猛地趕路。

山風一陣又一陣,吹得人心曠神怡。歌聲一聲又一聲,唱的是思念的歌,唱的是愛情的靈魂之歌。傷感的咕咕鳥,停在草叢裏的丹頂鶴,帶響了夜蟲的歡唱,加快了刀客逢君趕路的心。

不知不覺,繞著大湖轉了一圈了,什麽奇怪的人也沒有看到,盡是一些本地的牧民農家。

他立在湖岸邊遠眺:這個越南地方真大,有森林,有海濱,還有如此美麗的湖泊。

哦,我的天!他還以為這是越南地區哩。

“沒有理由啊?逍遙山莊應該是很大的宅子,我沒有理由看不到呀。”他又跨上牛背,快速飛馳而去,繼續尋找逍遙山莊的大宅子。

逍遙山莊很神秘的,不是路邊的客棧,那麽容易被人發現。試想哪個逍遙山莊不是很神秘呢,神秘的宅子,神秘的人,神秘的事情讓大家覺得疑團雲雲。

湖泊堤岸,曲折婀娜,逶迤伸展,他需要在這裏慢慢地搜尋蹤跡,他見過了四十九條豬槽船,一百五十多個摩梭人,摩梭人勤勞善良,智慧勇敢,是個偉大的母係大家庭,從來不分家,從來不結婚,也從來不認識爸爸的一個民族。

刀客逢君不知道這裏的人善良,也不去問,隻是在細心觀察這裏的豬槽船,乃是一段三人合抱的鬆木,截下一段,挖去中間實心部分。這樣倒過來,就是一條豬槽一樣的木船,其中,有一條豬槽船上麵有一片向日葵的黃色花瓣,這是僅有的一片花瓣。

他跳上船,拾起花瓣,暗想:“逍遙山莊莫非有向日葵?”

正在猶豫之際,身後出現了一陣笑聲,很熟悉的聲音,他回頭一看,果然是玉靈珠,道:“你怎麽陰魂不散呀?”

“你可以來這裏享受,我就來不得嗎?”玉靈珠還是坐在那輛驢車,不過是多了一個車夫罷了。

“哦,我差點忘了你是神通廣大的人。”刀客逢君望著一條曲曲彎彎的小道,剛好容得下一輛馬車通過,小道往山上延伸,他心裏想:“沒錯了,就是這條小道走掉的。”

跨上牛犢子,他飛速向前馳去,玉靈珠也在後麵命車夫揮鞭追趕。

山上的古木深深,曲徑深處,月光照耀下,乃是一個木房子,好大好大的木房子。

裏麵有聲音,那是人們說話的聲音,也正是刀客逢君所期待的,好像是喝酒比賽的賽場一樣,火光映亮了半空。

他突然一蹬離鞍,上了屋頂,俯視下去,清晰可見是個篝火晚會一般,數十個男人在喝酒,數十個女人在跳舞,衣服怪異,還戴著西部牛仔帽子。那些人說的話也是嘰裏咕嚕的,一點也聽不出來。

“錯了,不是這裏。”刀客逢君就要下來另找人家,裏麵有個清脆的聲音傳來,道:“神女獻唱!”

那正是謝天龍的聲音,對刀客逢君是過耳不忘的。

“神女”出來了,在許多人的掌聲裏徐徐走來,帶著有個向日葵花一樣的麵具,依舊是花環簇身,高貴,端莊,輝煌都不能比喻的。

刀客逢君暗忖:這個神女的身材與司徒涵雨一模一樣,走路的姿勢一模一樣。難道就是司徒涵雨不成?

神女一出來,便唱起了摩梭族情歌,跳起了異族舞蹈,接著又是一個女子走了過來,給她送上了一條手絹兒,並宣布道:今晚,有個貴族勇士看中了女神,大家說,是不是要喝上一杯?

這個女子是農麗麗,她做這個活動司儀最合適了,因為她豪邁,灑脫,不會有什麽顧慮。

大家都明白,這個是走婚式戀愛的民族,唯一不用結婚就可以生兒育女的民族,農麗麗的意思就是說,有個男人看中了女神,是不是要讓她們走在一起,然後……

大家喝酒喝上了頭,仗著酒意,歡快地吼道:“好!”

刀客逢君心裏很高興:逍遙山莊,終於找到你了!

他一骨碌就下了屋頂,轉入木屋子的大門,前麵就是玉靈珠的驢車,他徒地驚:“玉靈珠,早就到了。”

沒錯,她已經到了裏麵喝酒唱歌去了,殊不知這個木楞屋並不是逍遙山莊,而是一個本地牧民的別墅。不過今天是她們家擺酒辦喜事,謝天龍她們都來參加而已……

刀客逢君一看那些男人穿得是黃布大袖寬衣,高筒靴子,自己想去扮裝也有些難度,準備周圍看看有沒有人在外麵晾衣服鞋帽。

一會兒,在鬆樹底下發現一個男子正在與一個少女在聊天,但是隔著一個樹的距離,關係不算是親密,他快速來到男子的身邊,猛地就摘下他的帽子飛也似地往後麵走。

那個男子猛地就追了過來,手裏一把彎彎的倭刀就劈了過來,道:“誰?”

刀客逢君一躍上了樹,然後將他的帽子放了下去。

那個男子長得臂長腰粗,爬起樹來飛快,他接過帽子,單手上樹快過猿猴。

就在他要再次砍來,刀客逢君伸出一隻手,用折扇將他的彎刀給按住了,道:“兄弟,有事請幫忙, 適才的冒犯請多多原諒。”

那個男子掙紮無效,心裏十分敬佩對方這個單手抓刀,見對方有些魯莽,但是技術賽過自己,礙於麵子便不再動粗,他悻悻問道:“你為什麽要搶我的帽子?”

“兄弟,我隻是想借你的衣服用用,要不然我進不去裏麵的晚會。”刀客逢君指著樹底下的那個大木房子。道:“你要多少錢,說吧。”

哦的一聲,那個男子知道他的意思是來混酒喝的混飯吃的吧,他不是隻顧著自己泡妞,而是這個民族本來有熱情好客的風俗。於是,他摘下帽子,扔了過來,道:“給你吧,不需要錢,錢對我們沒有什麽用途!”

“那你需要什麽?”刀客逢君十分不理解這個答案。

“我們追求的團結,和諧,友愛,真誠,美好的生活。”那個男子開始寬衣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