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吸引
最吸引人眼球的，就是那胸前頂出白衣的兩個荷角尖尖幾欲穿破綢緞子的焦點所在。
事實上這個少女，全身隻穿了那麽一件薄緞子衣裳，誰也不知道她什麽用意，連洗澡也不肯脫下。
玉靈珠見刀客逢君一來，便開口道：“你是誰？半夜來我家做什麽？”她說的話是本地的，但是她在比手勢，讓人一望就知道是問來意。
“我是個迷路的人，我明天要去逍遙山莊祭天，剛剛好與你一條路。”刀客逢君尖著嗓門答道。他怕對方聽不懂，還比起了手手勢，朝屋頂拜拜。
“原來是一路人，那麽我帶你去吧！”玉靈珠緩緩地走了過來，身上沾滿了紅色的花瓣，看上去連那些花瓣也是黯然失色的，都是那魔鬼身材給壓了下去。
刀客逢君點點頭，表示默認，他不會說那種話。
“那，你也喜歡冒險嗎？”玉靈珠突然改用了中文說道：“我看你像是中原人士，我曾經跟隨父親去過中原，所以學過中文。”
“我最喜歡冒險與刺激！”刀客逢君用手托托胸前的兩個大西紅柿扮成的胸脯，表示自己也是喜歡冒險的女人。
玉靈珠拍拍手，道：“太好了，太好了，那我們一起去祭天，然後去魔幻古堡，哈哈哈哈……”她高興的像個摘到月亮的小孩。
“魔幻古堡有什麽好玩？”刀客逢君假裝要問她。
“越是不知道的事情，才最有神秘色彩，不是嗎？”玉靈珠自水裏跳了上來。道：“不過，我知道，裏麵有個老巫婆要吃人的心髒，幸好我吃了十四個心髒，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拿什麽給老巫婆吃。”
“哦……”刀客逢君點點頭。
“那你去樓上休息一下吧，天一亮我就叫你，我們一起去逍遙山莊祭天。”玉靈珠站在白色地毯上轉圈，她轉得很快，像是個芭蕾舞演員一樣漂亮。
刀客逢君輕輕走上樓，找個黑暗的地方來睡覺。
樓上是個喇嘛的活動場所，裏麵有梵文經書，木魚，轉經筒，陳舊的風馬旗，牛頭骨頭，酥油茶筒，青稞酒酒壺酒杯一套，還有狼皮帽子，藏文袈裟等等，盡是西藏佛教教徒的收藏物。
刀客逢君有些口渴，先泡一壺酥油茶再說，倒出一杯溫熱的奶味加鹽味的酥油茶含在口裏，味道太難喝了，他吐了出來，道：這個教徒太怪了，居然吃這樣的毒藥！
會喝茶的人，感覺酥油茶是有甜有香，有甘有醇，不會喝的跟喝鹽水沒有區別。
他想：既然要去祭天，要去魔幻古堡，魔幻古堡裏剛好有老巫婆，不妨帶兩包酥油茶給她老人家喝，看看能不能將逍遙山莊的秘密給找出來。
於是他揣了兩包在懷裏，躍上屋梁上睡著了。
次日，誰都以為是陽光燦爛的日子，居然下起了大雨。
大雨將刀客逢君給吵醒了。
豆大的雨點打在竹片編成的屋頂上，像是千萬個人在打鼓。
“這聲音太難聽了，我必須起床。”他一骨碌就跳了下起。
下麵的玉靈珠已經如願以償吃完了第一十五個嬰兒的心髒。她吃了心髒，精力充沛，聽說可以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覺，都沒有問題。
那個喇嘛穿好了蓑衣，駕上了驢車在門口等著玉靈珠上車。
玉靈珠不知是有些健忘，還是被興趣衝昏了頭，居然忘了樓上還有一個人，便關了門，一下跳上驢車疾馳而去。
話說女人，通常是一遇到自己喜歡做的事情便會將所有的人給忘掉，甚至不記得自己姓什麽了，特別是漂亮的女人。
刀客逢君被關在屋裏，心裏很不爽，埋怨道：越南的人真壞，居然把我鎖在屋裏。
竹屋子當然無法鎖住他，他發現水池上麵有個窗戶，就要奮力衝出去時候，聽到屋裏發出一陣悅耳動聽的聲音：琤琤——
像是玉器碰撞發出的響聲。
他轉頭一看，乃是那些白色的佛像在輕風吹佛下發出的聲音，像唱似吟，如泣如訴相當清晰。
殊不知，這乃是西域的純手工苗銀所做的佛像，價值連城，無可估價，最具有收藏價值的佛像之一。
他輕輕用手去摸摸這些佛像的臉頰，發現那銀子乃是軟質銀子，堪比黃金。他十分驚訝：這個少女果然懂得收藏，懂得享受！
吃要人心，洗澡要花瓣熏香，住的場所要白銀貼牆，坐要坐上等驢車。不是會享受嗎？
外麵下著大雨，玉靈珠的驢車上有個大雨篷，那是狼皮做成的圓蓋傘，傘四周吊著貝殼風鈴，使得驢車跑起來，發出清脆的風鈴聲。一路上有風鈴在唱歌，豈不是更快樂？
叮叮鈴鈴……
風鈴聲越走越近，到了竹屋子外麵便停了下來。
刀客逢君趕緊立在屋裏，一動不動，眼睛微閉，麵對著白色佛像在祈禱狀。
竹門吱呀開了，玉靈珠緩步進來，笑道：你過關了，你對我家的財寶不貪戀，表示你值得做我的夥伴。走 ！上車吧！
原來，玉靈珠是故意試探刀客逢君的，是以她又故意折回來看看人還在嗎？
刀客逢君慢慢睜開眼，道：謝謝！
就在他回頭間，突然發現窗戶上趴著三隻白色蜘蛛，一隻紅色蠍子，一條海蛇，三個都是劇毒毒物。他為自己的理智而慶幸，幸好沒有一下就穿過窗戶。
他跳上了驢車，旁邊坐著玉靈珠。
香車美女，芳香氤氳，舒服柔軟車廂，帶給他舒服的旅途。
彎彎曲曲的小路，驢車搖搖晃晃。
搖動著風鈴，奏出動聽的曲子。
搖動了他的心，讓他的心飛翔在大雨滂沱的天空。這樣一來，他的心更加盲目了：謝婷婷在哪裏？司徒涵雨在哪裏？謝天龍呢？農麗麗呢？羅莉……
對於刀客逢君來說，這是一段最舒服的旅程。
玉靈珠給他遞來新鮮的山竹、西梅，為他祛除饑餓與多疑的心，還唱著本地民謠為他舒緩心情。
驢車叮叮當當，大雨滂沱的上午，無疑是最美的聲音。
這是，還有一種更加特別的聲音從驢車蓬頂傳來。
“嘰嘰……”
還帶著普拉拉的翅膀聲音，刀客逢君輕輕撩開車簾子，發現十多隻大孔雀呼嘯而過，那速度快得讓人不敢去想。一想就會以為是強弩弦上飛出去的大鳥。
大孔雀上麵都有人，各馱著一個少女，是不是天姿國色看不清楚，總得來說孔雀上麵的少女，肯定不會醜到哪裏去。
喇嘛手裏的鞭子揮得啪啪響，驢子“籲——”停了。
原來是到了上坡了，周圍圍上了許多猿人，將車廂給抬了起來。
刀客逢君停下嘴裏的咀嚼，撩開簾子看看這些猿人究竟想做什麽。不料玉靈珠卻阻止他，道：“別理會他們，他們是替我們推車的。”
“為什麽？”刀客逢君不理解，驢子不推，用猿人來推。
玉靈珠歎了口氣，道：“驢子拉車，顛簸的厲害，我喜歡用猿人來抬，這樣才是最好玩的旅途。”
“哦，我差點忘了你喜歡最刺激的玩意兒。”刀客逢君故意給她打哈哈，好像這個人及其神秘一樣。道：“等下，我也祭天嗎？”
“對！”玉靈珠一聽到祭天，心情大好起來，大眼閃爍道：“我還差點忘了給你一套漂亮的衣服呢？”她自坐墊下麵的箱子裏翻出一套白色的白袍。
接著她親自為他盤發髻，描眉，畫眼影，漂唇，擦粉，塗指甲……
等打扮好了，雨停了，車子也到了逍遙山莊大房子前麵。
巳時一到，大廣場上許許多多觀眾，圍著一個摯天木柱，木柱前麵排著兩列一襲白衣的少女，個個都打扮的花枝招展，少女前麵立著一個黃衣少女，青銅麵具戴在臉上，使人看不出她的真實麵目，刀客逢君一望就知那是司徒涵雨姑娘。大家的眼睛，集中在木柱子頂端的黃金打造的圓球體上。
圓球體下麵是一串鞭炮，垂到了地上。
玉靈珠知道遲到了，大家都在等著自己兩個人呢。她一把拉著刀客逢君的手，跳下了車廂，很自然地走到了最後麵的位置。
人群堆裏擠出一個黑色衣服的巫師，他手持羊頭骨拐杖，右手一隻驅鬼銅鈴，裝模作樣地繞著大柱子轉兩圈。
然後在大柱子底下的木桌子上焚香點燭，逍遙山莊裏麵走出一個長者，手裏端一碗清酒，高舉過頭頂，然後奉送給巫師。
巫師接過酒碗，繞著大柱子又是一圈。
逍遙山莊裏麵一下走出四個紅衣服的女子，刀客逢君抬頭一瞥：農麗麗，謝天龍，羅莉，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紅頭發女子。他暗忖：果然是四個不要臉的東西！
謝天龍見巫師轉了一圈後，信步走來，伸出蓮藕般的玉手，用蘭花瓣一樣的食指放入酒碗裏，蘸起一滴白酒對著天空一彈。
黃衣女神司徒涵雨開始顫抖著頭，顫著嗓門叫道：一敬天——
巫師隨即說道：“天神顯靈，賜我逍遙山莊一年風調雨順！”他閉上眼，非常虔誠的祈禱，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十分認真地望著他的手。刀客逢君一望就知道是那個昨天晚上與自己說話的金聲。
接著謝天龍又伸出手指蘸上白酒彈向大地。
司徒涵雨繼續念道：二敬大地——
巫師信口祈禱：大地開恩，賜我逍遙山莊五穀豐登！
謝天龍帶著巫師順著六十多個少女轉了一圈，非常神聖地低頭施禮，然後停在女神司徒涵雨麵前，第三次用食指蘸酒彈向兩行白衣女子的頭上方。
巫師大聲致詞：魔幻變法，賜我們英雄一路平安！嗚嗚——
他說完像是鬼上身一樣顫抖不已。
所有少女閉上眼，圍觀的群眾也閉上眼，像是一起做非常神聖的祈禱。
刀客逢君暗忖：這個逍遙山莊的總莊真是迷信！
女神手一指，道：鳴炮！
巫師點燃木柱子上的鞭炮，啪啪啪的一陣響聲後。他將手裏的羊頭骨拐杖重重地朝木柱子一砸，砸個粉碎。大聲一喝：上路！
女神手指朝著左邊一條石砌小路道：上路，起轎，騎鳳凰！
刀客逢君感覺十分奇怪：還有花轎？還有鳳凰？
謝天龍與農麗麗等人快速退回屋子裏去，女神緩緩走向不遠處的一張石桌上，張開兩臂，仰起頭，天上飛來一隻鳳凰一樣的鳥，將她銜了起來，朝密林深處飛去。
刀客逢君忙問：“玉靈珠，那個女神怎麽被鳳凰叼走了？”
玉靈珠白了他一眼，道：“那不是鳳凰，是塗了顏色的孔雀，逍遙山莊訓練過的孔雀，叼著女神去魔幻古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