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怪途4

混亂間,那個猴精主持舉手大呼:“稍安勿躁,要買金品的去櫃台買,要下注的到樓梯口桌上下注,解釋一下,所謂的奉陪一晚,就是在這個擂台上陪你一晚,大家別想歪了!”

“也……”大家又是亂哄哄的,好像是被愚弄的猴子一樣交頭接耳:

有的說“好呀,好呀,我們就是要看女人肉bo大比拚!”

有的說:“我希望是男的對女的來真槍實彈的。”

還有的說:“我希望是三個男的對三個女的來打shang床擂台!”

當當當——

三聲響鑼敲起。

點燈盞,上火燭……

下麵的觀眾掌聲雷動,讓這個場中異常熱鬧,下注的人越來越多。

大廳裏很亮,那個猴精的人開始嘶啞的聲音大聲宣布道:“下麵開始今天晚上的人肉擂台大比拚!大家想參加擂台比拚的到樓梯口簽生死狀!”

話一出,台上的三個女子紛紛走上了樓梯。

大家的目光始終沒有脫離過那個裸裎相對的女子,再也聽不到主持人在說什麽廢話一堆啦!

刀客逢君心裏一喜:好呀,女人走掉,大塊頭的**一來,我就去報名跟他拚了,然後打贏拿賞銀回去!

他走向樓梯口去報名畫押,填的名字是王桃花。

“現在,我宣布,第一局人肉擂台的節目是——”猴精主持人手一揮,指向樓梯,竭力撕破嗓子大喊:“波鬥!”

隨著他的一聲波鬥,上麵下來兩個女子,也就是剛才沒有脫內衣的那兩個天姿國色女子,緩步下來。

她們一下來,立刻可以用一首白居易的唐詩來描寫: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這兩個女子,一絲不掛,那大眼睛,巧鼻子,小嘴巴,玉石雕成的魔鬼身段,**夠大,屁股夠翹,腰肢夠細,媚眼夠挑,酒窩夠笑,要說多美就多美,要讚多俊就多俊,簡直就是孿生絕世佳人,渾身每一寸肌膚閃著亮光,直逼每個人的眼睛,光景是塗了什麽油。

兩個美女往擂台上一站,下麵許多人就忍不住要咽口水,忍不住要流鼻血啦,因為這個既過癮,又可以贏錢的財色兼收緊張的時刻馬上就要開始。

猴精的主持人,破嗓子要公鴨大聲講解道:“波鬥,就是左邊的女子與右邊的女子用**搏鬥,其他地方不許接觸,在一炷香時間,誰先倒地誰就輸,後倒地的為勝方可以進入下場搏鬥。買勝方的人當場兌現,買一賠三!”

“好!好!好!”大家興致更高。好像是參加一場驚心動魄的生死戰鬥!

接著,樓梯上下來兩個夥計,提著四個沉沉的大袋子朝擂台邊上一丟,發出清脆的“咚!”一聲響,敢情是真金白銀。

猴精拉長脖子,重重地清了下嗓子,抹了下額頭的汗珠,道:“最後,觀眾參加與美女進行‘波鬥’的人,如果是贏了,可以拿走地上的銀子,如果是輸了,留下自己的波波或腦袋!”

女扮男裝的刀客逢君心裏高興了,忖想:“嘿嘿,幸虧我也穿成是女人,要不然可真的沒有機會參加肉搏擂台呢。”他得意地摸摸自己的硬邦邦毫無彈性的胸部。

夜已闌珊,大家樂賭館裏,燈火輝煌,賭客甚多,密密麻麻擠在一起。

肉搏擂台池中央,風光奇異,宛若海底世界,斑斕多姿!

幾百隻眼睛,射出火辣辣,熱滾滾的貪婪如狼的目光,聚焦於這個長寬一丈許的肉搏擂台。仿佛要將這裏的對擂選手烤焦!

現在對擂的第一局是波鬥,顧名思義,波就是波波,女人胸口的奶子。怎麽用這個東西來鬥呢?相信是哪一個大家樂賭館的營銷部的精英從國外學來的新花樣,她們用一種什麽油,塗上去會令女子的波波大起來,堅硬無比,然後互相碰撞,碰撞,直到一方倒地為止,當然選手還需要長期的訓練方能有此功力。

兩個女子互相低頭敬禮後,麵向觀眾,兩手張開,雙腳叉開,亮出了最神秘的一角,不過隻有短短的一刹,表示身上沒有作弊。

見此情景,猴精主持異常的激動,自腰裏撤出一把小的三角旗,重重劃下,最後大喝一聲“開始!”

幾乎把在場的聚精會神每一位賭客都嚇一跳!敢情是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兩個女子的關鍵的地方去啦!要知道這裏的都是賭客,賭博的人最貪婪,要想讓一個人戒掉賭博,非得用女色不可,這一點,可以從這個大家樂賭館的這個肉搏賭局裏看出來。

不過這個女人一定要有特色。

這是什麽特色呢?剛才這個兩個女子一言不發,意味著什麽?

就像這個兩個外貌相似,身材相似,兩座雙峰也十分相似的霹靂嬌娃,她們的特色就在那個峰尖頂上。

本來是略略下垂的暈紅點兒,就像是雛雞的小嘴。現在被搽了油,兩個人開始做深呼吸運動,一下,兩下……

雛雞的小嘴尖開始昂起頭,直直對準敵人,極像是機關槍頭。那兩團雪白如柚子瓣的肉球,也怒張擴大,漲得青筋爆裂,大家看來,就像是有人在吹白色氣球。一下一下就大了!

這下,看得大家好緊張,好激動,許多人紛紛捂住鼻孔,生怕流下鼻血來。

兩個女選手眼睛噴火對視,眉毛就立刻豎起來,本來一張極致美麗的臉,如今是怒容可掬,像是發怒的母獅子。

但是大家沒有去注意那兩張陰晴不定,變化無常,似美似凶的臉蛋,而是將注意力集中在那兩座“富士山”上麵。

“呀!”兩個選手怒叫一聲,兩座山峰對撞,頃刻星火四射,閃電霹靂。

對這種新型的賭博,下麵的觀眾意見不一,反映很是劇烈。有的是興高采烈尖叫“好……好……”

有的是攥得拳頭冒汗,緊張得目不轉睛望著焦點部位。

有的是拍起了大腿,頗為惋惜地歎息道:“哎呦,太可惜了,好好的兩個饅頭,撞壞了找誰去算賬呢?”

還有的是死死夾緊大腿,憋得滿臉漲紅,甚至來呼吸都不敢大聲的人,在壓抑著自己**不安的心。

刀客逢君遠遠見了也不由得佩服:不錯,能練到這個地方的確是難為了兩個青春美少女。自己是假冒的女兒身,要是跟她比賽的話,想贏還不是件簡單的事!

這兩個女子好像是不顧惜自己的身體一樣,發起了猛烈的進攻,撞呀衝呀,觀眾無非是異常的熱鬧,喝彩歡呼聲一片!

一個大廳一樓,二樓的喧嘩聲浪,足以把整座樓掀翻了。

猴精的主持人不忘在樓梯上一邊抹汗一邊大肆叫嚷:要下注的還可以下注,買大賠大……

“嘭”的一聲,不知道誰將一隻布鞋砸了過去,多嘴的猴精主持被打了個滿地找牙。

看到兩個女子好像是功夫相差不大,勝負久久不分,觀眾更加的高興大呼“來得刺激的!來的瘋狂的,來的心跳的!”

接著兩個女子猛地往後一退,一個左邊一個右邊,遙遙相望。拱手用蹩腳的中文叫:承讓了!東亞波神。

另一馬上用模糊不清的普通話回答:不客氣!有什麽招式就使出來,扶桑波霸。

在場一聽,大吃一驚:啊——

原來是兩個外國的對擂選手,難怪她們隻動胸不動口?

刀客逢君暗暗吃驚:這兩個都是外國鬼子,都不知道她們的功夫是何門何派,怎麽辦?自己從來沒有與外國人打過交道呀?

不旋踵間。

兩個選手開始蹲馬步,運氣,提臀,收腹,挺胸,咬牙,揚眉,發飆啦!

雙峰尖頂突然彈跳起來,直直豎起來!

哇?滿場驚呆了!

這是什麽功夫?

慢慢地發現,那兩座峰尖點上都亮光光呢?好像是利劍的尖刃,鋒芒暴露,銳不可當。

兩個女選手“呀”嘯叫一聲,正麵衝殺過去。

眼看兩把利刃就要刺殺而去……

“吧”的一聲兩肉球相撞,雙方彈出老遠。倒地不動啦……

觀眾無不替她們捏了一把汗,前麵的人急著要看,叫道:起來呀,起來再戰三百個回合……

觀眾過於熱情,兩個選手起來再戰。

良久,雙雙倒下,不分勝負。也就沒有輸贏,賭客紛紛要退錢。樓梯口的押注台周圍,擠得人都扁了。

刀客逢君見這個局勢:糟了!要是賭客一退注,豈不是賭不成?那自己的銀子計劃也就泡湯?

這時候,那個猴精主持再次下來,帶著兩個牛高馬大,孔武有力,體魄強悍的光著膀子的大力士下來。猴精的主持大聲說道:“大家不要緊張,剛才的是第一局,選手平手,不算了。現在是第二局,最精彩的一局,觀眾可以參加的一局。”

話畢,滿場驚詫不已!

觀眾參加?不是送死?

那兩個健碩無比的大力士,身高九尺,身體像是寶塔,白皮膚藍眼睛高鼻子卷頭發,他們揮動著缽頭大拳,往長滿長長的黑毛的胸膛上一錘,嘭的一聲像是雷鳴,放佛那牆上的燈盞也撲閃一下,地動山搖。

在場的人也沒有見過這兩個怪品種的人,這與上次的兩個大力士不一樣。所以也就分不清是美國佬還是俄國白皮。

見這個勢頭,誰敢去挑戰,就是挑戰也要等他們打完幾百個回合,快斷氣的時候,再來撿便宜呀。

刀客逢君劍眉微動,心裏一亮:好事呀,機會來了。

兩個大力士見下麵的觀眾不敢上來挑戰,對著猴精主持人嘰裏咕嚕一番,說得是不是英語也不太清楚,人聲太嘈雜,聽不見啦,反正不是中國話。

原來這兩個是洋鬼子,外國聘請來助威助陣的。

——話說剛才兩個女子會說中國話,因為女人是靠口吃飯的所以能說流利的中國話,這兩個男人不會說中文,因為他們的精力全用去對付中的女人了。

猴精主持人聽懂了他們的話,可能肚子裏有點墨水,於是他高高舉起一隻右手,道:“大家靜一靜,現在兩位選手決定,今天來一點超刺激,超瘋狂,超過癮的比賽,就是觀眾來挑戰。有沒有誰敢上台挑戰的?打贏了重重有賞!”

滿場倏然靜下來,誰也不敢上去,別說是與兩個洋鬼子對擂,就是那兩人的手臂上的一顫一跳的麵盆那麽大的肱二頭肌腱,早已將膽子都嚇破了。

良久,無人敢上去,兩個洋鬼子洋洋得意,右手握拳一隻拇指豎起來,朝自己的鼻尖輕輕滑過,嘿嘿兩聲冷笑:“are you scared?你們怕了?(外語)”瞧他們一臉的驕傲,然後將拇指朝下一點,滿臉的不屑:“you will always be second!你們的,永遠是第二!”他們用外語說道。

兩句外語,除了猴精主持,在場的誰也沒有聽懂,但是瞧那樣子,八成是看不起大家,一副挑釁的表情令得在場的大家都熱血沸騰,捋袖振臂,躍躍欲試,但是腳底下好像是沾了膠水一般,動彈不了。

刀客逢君十分想跳上去與他們拚了,可是自己卻不知道這個規則,以及獎項情況,所以他決定再等等,等猴精主持退下肉搏擂池,就動手PK duel一決高低。

猴精主持拾起地上其中一袋銀錠子,大聲念道:“現在,我們大家樂準備加大獎勵,將賠率提高,買大力士這方贏的一賠一,買觀眾方贏的,一賠十。若是觀眾參加比賽,打贏兩個大力士,可以拿走地上的四袋銀子,外加黃金一百兩!若是打輸,按照生死狀認命!”他將銀子丟在地上的擂台上,咚一聲十分吸引人。

“嘩!”滿場驚歎。

那個銀子的聲音實在是充滿了**力。

俗話說:重金之下,必有勇夫!

“我來!”一個虎背熊腰的禿頂穿黑卦子的中年男子應聲而起,擠進了樓梯口的押注台,看也不看就簽了名。

猴精的主持人突然一聲尖叫,道:“英雄呀,你終於來了!你要為我們中國人掙口氣哦。我看好你,支持你。”

將有對手上來,兩個洋鬼子對視一刻哈哈笑道:“you see,come a die你看,來了個送死的!”用外語講的。

猴精的主持開始宣讀比賽規則:先是有挑戰者選擇其中一個對手,在主持人的口令下開始對擂,雙方不準攜帶武器,隻許徒手腿肢體肉搏,直到打到對方為止,倒地後主持人連數十下,起不來表示失敗認輸。

觀眾聽得明白,一陣掌聲雷動。

“現在,買這個勇士為勝方的,將賠率一賠十,還有,剛才的押注全部移到這局,買洋人大力士勝。”猴精主持邊說邊走出對擂肉搏池,然後猛地敲一下鑼,從腰間撤出一把三角旗一劃下,道:“比賽開始,拳腳無情,打死無怨!”他已經到了樓梯上。

那個禿頂男子勇士開始指著一個洋鬼子道:“你!”

另一個洋鬼子退出肉搏舞池。

禿頂的中年人馬上揚手自亮衣褲,表示沒有武器傍身。然後施禮開始呼呼搓拳醞掌,瞧個準確,狠狠地對著對方滿身贅肉的小肚子搗去!

洋鬼子看一不看,不慌不忙地挺起了肚子,讓他的拳頭重重地落下。

“嘭”的一聲,禿頂男子猶如打在牛皮鼓上,被反彈了回來。

接著又來,一次,兩次,三次,沒有了。

第三拳擂去,被這個洋鬼子接住了瞬時間一旋轉,聽到咯咯咯骨頭響。

那個禿頂男子的手臂不知道轉了多少圈,然後被洋鬼子一腳踢去,像是一隻雞蛋,飛出了肉搏池,落在木製樓梯上,嘩啦一聲,樓梯踏了。

不消說,那禿頂黑衣中年人,已經一命嗚呼。

那隻洋鬼子打贏了一局,洋洋得意,兩手揮舉國過頭,展示自己的身材與肌肉,驕傲與勝利,不時叫道:來呀,來呀!

這樣一來,大家不免腳心冒冷汗,哪裏還有挑戰的信心?

刀客逢君看了一眼那個洋鬼子,抬手摸了摸自己小南瓜做成的胸部:機會來了。以為一個人得意的時候最會露出破綻。

於是奮力一躍,刀客逢君輕然就到了肉搏池中,十分淡定。

他一上來,還是少女裝扮,不過是高大一些的東北少女,臉蛋還是不錯。下麵的觀眾無不驚呆了!“啊!原來是個女俠?”

猴精主持也呆了,見此情形立即瞪目結舌,好像是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奇怪的事情。

這個洋鬼子也呆了!他不是嚇呆了,他是望著刀客逢君挺挺有棱有角的胸部發呆了,若不是及時舔了一下舌頭,恐怕口水也掉到地上啦。

他嗬嗬傻笑道:“flower girl,you here at just the right time!now i just need you!花姑娘的,你來的正是時候!我現在正需要你!”

刀客逢君知道對方是個色狼,不跟他說話,以免露馬腳,而是泰然自若,庭步悠閑地來到樓梯口,指著自己的名字,王桃花。道:“是我。”

這當兒,連這個登記名字下注的執筆老者,也呆了,良久才回神過來,道:“姑娘,你可是想好了,萬一拳腳不長眼,誰也不怨誰的哦?”

“嗯,我明白,叫你們掌櫃準備好一百兩黃金與銀子給我吧!”刀客逢君尖著嗓子回答。

他已經到了肉搏池中間,朝全部人抱拳施禮,微微一笑,儼然是個丹眉鳳目,匹世無雙的中土美女!

那個猴精主持人的三角旗一揮,“開始”一出口。

刀客逢君立即開始擠眉弄眼,扭動大屁股,揚手現身,從脖頸上取下折扇,不住的扇了起來,他扇的地方很特殊:不上不下,剛剛好就是鼓鼓的胸口處。

那個洋鬼子鬼眼撲閃,望著刀客逢君的胸口處直放電,也就是鬆下了戒備。

刀客逢君大搖大擺地扭動著腰,走著鴨子步,開始解開前胸斜邊襟上的第一粒布紐扣。

他一連走了兩個來回,不像是來對擂搏鬥,像是來耍猴戲的。

引得滿堂哄然大笑。

這時候,猴精主持人走來,指著刀客逢君叫道:“那個姑娘,你不可以使用扇子。”

洋鬼子馬上揮手阻止道:“No,no relationship.不,沒有關係!I like flower girl with a hand-held fan.then i cooled我喜歡花姑娘的用扇子給我降溫降火”

接著他開始慢慢地走向刀客逢君,欲看個清楚,順便摸摸臉蛋,捏捏奶子。

刀客逢君看出了對方的意圖,隨即用扇子輕放在鼻子處,擋住了半張臉,也遮住了胸口的神秘處。

他款款地朝洋鬼子走去,眨巴眨巴一隻眼,左手手指翹起了蘭花指,朝自己的胸口往下一滑,到了大腿,突然停了,然後朝洋鬼子的褲衩上一指,咯咯大笑。

這個動作很是神秘,大家不懂他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洋鬼子正被這個眨眼動作吸引著,忘了自己家裏的雞籠門未關好,現在是褲衩漲得像是土蜂窩。被刀客逢君的手指一指,方才明白是那個部位不老實!

他慌忙大手一捂,臉上的怪異表情相當難為情,迅速朝台下打量了一下。

距離兩尺許,刀客逢君就乘這個機會,猛地裏往上躍,力拔千斤,彎膝屈腿撞向對方的下頜。

“哎呦!”一聲,洋鬼子毫無防備,吃了這重重一腳,猛地後翻倒地,摔倒厚厚的肉搏擂台,聽到“啪啦”一聲巨響,下麵的厚實木板也不知道碎了多少塊。

下麵的觀眾嘩啦啦一陣掌聲,雀躍驚呼,滿堂轟動。

下巴移位,門牙脫落,觀眾嘲笑,洋鬼子不明不白地受傷令他惱羞成怒,立刻翻起了笨重的熊身子,要起來搏殺!

看那渾身的肌肉隆起,刀客逢君明白對方有使不完的勁,用不盡的力,所以必須是先下手為強。

於是他立即跳了起來,再來來一式“大錘砸蛋”,掄起拳頭,握實著肉,聚全身意念於拳頭上,全力搗向洋鬼子的耳旁太陽穴上。

“卟”的一聲,像是蘿卜掉在地上,那洋鬼子剛剛站起來時,被這拳打得是眼冒金星,天花亂墜。

他的體格強健,對這些外力挫傷,問題不大,是以,他猛地一甩頭,像是一頭發瘋的牛,瞪大眼,低頭疾衝過來,呀呀呀亂叫!

刀客逢君見對方的頭很硬,渾身都是厚厚的肌肉,打哪裏都不是辦法。

一念間,對方已經衝到了自己的身邊,兩隻長臂大手如鐵鉗一樣往裏麵一合,快如電閃,眼看就把刀客逢君夾住了。

“啊!”台下的觀眾大吃一驚,望得大家心驚肉跳!無不是擔心這個花姑娘會被洋鬼子吃掉。

話說他的胳膊大,手臂粗,硬的像石頭,要是被他夾住了,不成肉餅才怪。

好險!

幸好刀客逢君身形靈活,他猛地一閃身退了開去,到了擂台邊上。險些就掉到了人群中間。

洋鬼子見出手撲空,異常惱怒,站起來,大吼一聲!聲震九州,震得全部人都不敢說話。

他揮動著粗大的螳螂臂,左右開弓,呼呼往前掃來。

拳風綿密,刀客逢君連連後退,找空躲去。

兩人從這頭追到那頭,從那邊趕到這邊。

一個洋鬼子勢如大山,體型如牛,卻是非常的笨拙,刀客逢君扮裝的少女,身體矯健,上竄下沉,對方洋鬼子是遊刃有餘。

洋鬼子還是這一招,大鉗子一合一張。

轉眼又被他逼到了角落,刀客逢君知道自己是來拿銀子的,不是來比武的,所以他立即來“海底撈月”快速蹲身,伸手,采月,三個動作,在一瞬間完成。所謂的采月,就是采洋鬼子下身的敏感位置。

洋鬼子的生產工具不像中國人的那麽原始落後,體積肯定要是大些,所以刀客逢君的一隻巴掌基本上不夠用,但是他發出的力道是非常大,將大烏鴉窩一抓的時候,重重地捏了下。

這一捏,剛剛好就將鵝蛋大的肉丸捏碎了。

**被抓爛,洋鬼子痛呼倒地,滿臉羞紅,大顆大顆的汗珠就自額頭冒了出來。

刀客逢君不想將他打死,但是又不想讓人家知道他是殺手。是以,他隻是假裝沒有武功的女人一樣,跳上了洋鬼子的胸前,往上一跳,然後半空軀體撞下來,剛剛好就砸在洋鬼子身上。

洋鬼子被砸得哎哎痛叫,在下的觀眾還真以為是砸的厲叫不止,其實是他的鵝蛋被刀客逢君的二手指捏碎的緣故。

話說,男人的蛋蛋要是打爛,縱使是大力士也恐怕拿不起一張紙,那感覺是半點力道也沒有,因為全身的精神都去對付那錐心厲痛的一刹。

就在刀客逢君還在假裝猛跳猛砸的時候,樓梯上的猴精主持走了出來,舉起手大喊一聲:停!

一心想著拿到那些銀兩與黃金,刀客逢君正蹦得高興哩,好像沒有聽見一樣。

猴精主持人突然從腰裏撤出那支三角旗朝刀客逢君腰裏一捅,道:“停!”

刀客逢君停下來望著那個滿臉痛苦狀五官移位的洋鬼子做了個鬼臉,道:“誰叫你想吃豆腐的!”

接著,猴精主持開始對著洋鬼子數數:一,二,三……

他故意數的慢些,為的就是希望洋鬼子能起來,而不會讓大家樂輸錢。

這個洋鬼子竭力想起來,但是就是起不來,咿呀咿呀掙紮著,滿身大汗淋漓,痛得他身子的眼神從白色轉為青。

當數到八的時候,還有最後兩個數字,就可以分勝負,也是最關鍵的時刻,下麵的觀眾十分緊張,嘴裏似乎早早就念“九,十!”

可是,這個時候,意外來了。

二樓突然猛地裏跑下一個洋鬼子,就是剛才那個退下去的大塊頭,他雖然是體型超標肥胖,但是他的速度不慢,一下子就到了猴精主持人的身邊,將他拎起來一丟。像是另一隻小雞仔一般。阻止他再將最後兩個倒數念完,因為一念完九,十,表示勝負定數,賭館輸的是銀子,而洋鬼子輸的是麵子。

無論是銀子與麵子,都是大家樂賭館的損失,叫大家樂東道主如何肯服這口窩囊氣?

猴精主持被摔出了九尺外,落在人群堆裏,昏死過去。

沒有了主持人,那個洋鬼子非常的生氣,他二話不說就朝刀客逢君一個大拳擂去!

刀客逢君全看在眼裏,他輕輕一側頭就避開了那記暴風拳。猛地裏往後一跳,兩手叉腰,活像個被人欺負的刁蠻少女,尖著嗓子叫道:“你這個人,不講道理,偷襲人家!”

那個洋鬼子見一掌騰空,十分詫異,好像是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能躲過他的快拳的對手一般。他舉起雙拳互擊,叭叭作響。

下麵的一半觀眾見這個情形,紛紛表示抗議,亂套了,分明是賭館不講道理,明明是刀客逢君大勝了,現在又來一個對手。那肯定是沒有下注的人,要求公平,公正,公開。

還有一半觀眾則是非常激動,他們猛地大呼:好啊,好啊,打啊,狠狠地打啊。很明顯,這些我下了賭注給那個洋鬼子的,因為洋鬼子輸了,他們要虧錢,隻有讓洋鬼子贏了,他們才有盈利。錢字當頭,也就無所謂什麽的民族道義,也不管人家的死活了,來個坐山觀虎鬥的觀眾。

這麽一來,賭場自然有人要出來主持公道。

一團青雲飄來,落到了肉搏擂池中間。刀客逢君打眼望去,原來是個矮小的青年人,錦衣華服就知道身份不簡單,他一到肉搏池裏,大家都停下了叫喊,就連那個舉起手要報複刀客逢君的洋鬼子也馬上停了下來。敢情是大家都認識他並尊重他。

他氣宇軒昂,相貌不凡,神色傲慢,朝四下望了望,嘿嘿嘿三聲冷笑,笑得比地窖裏的冰塊還冷,能冷到人們的骨子裏去。笑完了就從兜裏抽出一條手絹遮住了嘴唇,道:“各位客官,各位新老顧客,大家樂今天出了點意外,現在,我以掌櫃的身份宣布,如果這個女子能戰勝這個大力士的話,我們就將地上的銀兩與一百兩黃金親手獎賞給她,好嗎?”

很明顯,他已經改了比賽規則,但是他的大家樂的掌櫃,頭上一定有兩把刷子,他的話,誰敢不聽?

“好,好!”大家不約而同地答應。

刀客逢君一個人,就算是全力發對也是無濟於事,因為那是大家樂的地盤,少數服從多數是“理所應當”

他沉默不語,表示默認了,他心裏真是不爽:他姥姥的出爾反爾!

俗話說:一個人誰的氣都可以生,唯獨不能生錢的氣。

因為沒有一個會跟錢過不去的。除非那是傻瓜!

刀客逢君當然不是傻瓜,他還聰明的很呢。

他舉起一隻手,尖聲仿照女人叫道:“我同意!我同意!”

那個青年掌櫃手一拍,後賬房裏走來兩個漢子,一個漢子拿刀帶路,一個漢子提來一袋沉甸甸的物事。放在地上,道:“洪掌櫃,你要的金子送到!”

這時候,刀客逢君看清楚了,這個叫洪掌櫃的青年人,剛才之所以要用手絹遮住嘴唇,原來是一口的假牙!一口黃金閃閃的金牙!”他心裏暗忖:這家夥真有錢,牙齒也是黃金打造的。

金牙青年洪掌櫃雙手一拍,大聲道:“金子在此,比賽規則不變,有本事的就拿吧!沒本事的留下人頭!”說完一溜煙般閃人了。表示他的輕功不錯。

那個洋鬼子雖然聽不懂中文,但是他見掌櫃老板溜了,肯定就是要自己拚命搏鬥,是以他大呼一聲“靠!”

滿場震驚!

想不到這個洋鬼子還能說粗口fuck!

他的話說出口,馬上就像是發瘋的惡魔一樣張牙舞爪撲了過來,人未到,拳風已到。

刀客逢君明顯可以感覺到,他的拳風十分猛烈,稍一不小心就就會刮得鼻血直流。

當那洋鬼子的拳離自己僅僅兩寸處時,哇!好險!刀客逢君才發現,對方用的不是拳,是爪呀!那是外國冒牌的“少林抓乳龍爪手”,專門用來抓女人的胸部的絕技。

刀客逢君大驚,“不好!”自己的可是假奶子,裏麵的兩個小南瓜,萬一被他抓得露陷了,比真奶子還要難辦。說不定銀子拿不到,還要白白挨揍一頓不足為奇。

就在刀客逢君猛地側身晃身閃開,還是慢了一點點,左邊隆起的胸部外麵的花衣服被洋鬼子的手指抓了一個洞,小小的,尾指大小。

刀客逢君猛地裏吸了一口氣,好在這個小南瓜沒有草莓尖尖,要麽就冒頂出來啦。

立定身子,他才發現,裏麵的小南瓜移動了位置,一左一右不對稱啦!刀客逢君心裏暗忖:不好?要設法弄回去。

為了掩飾裏麵的是假貨,刀客逢君忙裏偷閑用自己的手伸入胸前一揉,像是小孩喂奶一般。小南瓜變回原位,外看一點破綻也沒有。

洋鬼子再次落空,真的是握拳大力砸來!

是以他左躲右讓,上閃下遁,身體矯捷如靈猴。嘴裏還不住叫著“吱吱……”

目的是為了刺激這個洋鬼子的怒氣。

這個舉動果然讓這個洋鬼子十分氣憤,越發猛烈的抓捕。

刀客逢君突然躍了起來站在洋鬼子的頭上,猛地裏用腳跺。咚咚咚,跺得洋鬼子頭昏眼花,呱呱亂叫。

洋鬼子猛地一甩頭,刀客逢君飄落下來,佯裝蹲身抱著叫痛,不停地吹氣。這個舉動讓觀眾看得十分疑惑,究竟是誰占了優勢,誰落了弱勢。

被人當猴子耍了的洋鬼子,不禁怒急攻心,後來幹脆就用躍起大象一般的身子重重地側壓過來,用肘關節對準刀客逢君的腦袋。

忽然間,身子就像一座大山樣壓來!

情況十分緊急。

刀客逢君滾身讓開,然後突然往那個洋鬼子的**一腳踹去,蓄足了力道與韌力。

半空中。

“叭”的一聲,洋鬼子那個敏感部位中招,發出一聲厲叫“嚎嚎……”像是活宰野豬。洋鬼子重重摔下,地上的厚木板一下子碎了一大片,白色的木片濺飛而起,射的老高。

刀客逢君看準了勢子,他隻是中招鵝卵石移位其實並未到絕後的地步,這個洋鬼子是心理作用,看了那個倒地不動的同夥嚇得以為自己是完蛋啦而突然不知所措。

“呀——”一聲大呼,刀客逢君跳了起來,彎起膝蓋,直直跪下洋鬼子的高鼻子上。他使用這招,無非是想讓大家知道他是女孩子,不是殺手。

但是這招也很致命的,鼻子上的血管豐富,薄弱,容易下手,外行的人不知道罷了。

這麽一砸,洋鬼子痛中叫痛,鼻子上,肘關節,大腿深處的痛令得他滿地打滾。

不一會兒,他已經是滿臉汙血,鼻孔中的鮮血噴如湧泉。

刀客逢君吸取了經驗教訓,敵人一般都是在倒地佯裝失敗的時候會反攻,這次他做足了準備,因為心裏是決定要拿賞銀,不得半點有誤。

是以,他也像是洋鬼子一樣,跳起來,屈起肘關節,側身砸下,來記“高山墜石”猛攻洋鬼子的脖子處。

“噗”又是一灘鮮血,自洋鬼子的嘴裏吐出。他再也無反彈之力,象條死魚倒在地上。

刀客逢君還跳了起來,哎呦哎呦叫:我的媽呀,這是學你的那招。

洋鬼子起不來。他還在吐血,抽搐,一臉模糊極致……

那個洪掌櫃突然出現在二樓樓梯上大喊一聲:“肉搏比賽完畢!大家該幹什麽就幹什麽去!”說完又旋身不見。

刀客逢君見無人來叫板對擂,於是從容地拾起地上的一袋金子,兩袋銀錠,跳下了肉搏擂台。

觀眾見狀,大呼起來,擁著刀客逢君要慶祝。

有些人倒是愁眉苦臉,悻悻地走出賭場。

刀客逢君避開大家的擁抱,到樓梯口劃掉生死狀,像泥鰍一樣溜出了大家樂賭館。

來到桃花大街,已是深夜時分。

大街上很安靜,隻有三三兩兩回家的人。

贏了許多賞銀,刀客逢君心情很好,步子特別快,像是一個突然喜獲至寶的窮人。

他第一次感覺,夜色是如此的美,為別人而活,原來是如此的愜意。

所以他很快就到了桃花客棧。桃花客棧二店。

客棧是新建不久的,通宵營業,兩個夥計在櫃台喝點小酒,吃點花生米,說點葷段子。顯然是所有的賓客都已休息。

刀客逢君走近櫃台,問道:“夥計,我想買一套衣服,男人的。”

兩個夥計喝了點酒,見來者個女人,也沒有太在意,隻是身材高大一些罷了,其中一個方向酒杯,回答道:“要買衣服,好呀,不過是我穿過的。咱們到房間裏去換吧!”

顯然他這個是打趣挑逗的話,另一個夥計聽了突然大笑起來。

“我不要你穿過的,要新的,我給你付錢。”刀客逢君自包裏摸出一個銀錠子,往櫃台上一放。

這個夥計見是美女財神爺上麵,馬上趕著去找衣服,跑到樓上將逍遙山莊的刀手劍手的黑色勁裝一套,白色長衫一套加披風。裝入一個布包內。

一會兒,這個人匆匆下來,道:“姑娘,你要的東西我給你拿來了,不過,銀子就不用找贖了,因為我那衣服是上等料子,專給總管大人穿的。”

原來是總管大人的衣服被他給偷來了,刀客逢君有了男人的衣服,來到停馬場旁邊的大樹叢裏,換成了一個總管的裝扮,就是少了把殺人的家夥,不過沒有關係,他不殺人,是來尋找司徒涵雨的。

“還是去看看停馬場的黃驃馬與牛犢子吧,說不定司徒涵雨幾個人就在這裏。”刀客逢君念想間,他已來到了客棧的後麵庭院裏。

春夜溫馨撩人吧,停馬場的夥計看天色太晚,開起了小差,躲在小房間裏麵與小情人嗨休嗨休辦起了事情來。

刀客逢君非常的順利就來到了停放馬匹的地方,仔細一看,裏麵沒有黃驃馬與自己的棗紅色牛犢子。“怎麽會沒有?”他自言自語道。“一定在桃花客棧的一店,桃花大街南端的那個。”

停馬場裏,自己的棗紅色牛犢子與司徒涵雨的黃驃馬都在。肯定天地會的全部人也就在這裏。至於是哪個房間就不好判斷啦,刀客逢君繞進巷子躍上後院高牆坐在院裏的那個大柿子樹上張望,二樓的房間果然全部熄燈滅火的,自己是來尋找司徒涵雨的,可不能莽撞。

是以,他自脖頸上取下折扇往半空中輕輕一揚,黃金折扇淩空翻飛會發出一陣美妙的笛子音樂。半夜裏突然響起一陣悅耳的聲音,可想而知是多麽的特別,司徒涵雨的耳朵是極靈的,所以她一定能最先聽出是刀客逢君在找她。

果然在黃金折扇回來時,二樓最角落裏那間房的等就亮了。

燈亮,開窗,探頭。

一顆腦袋從窗裏探出來,很是熟悉的人兒,像是烏鴉巢裏伸頭出來乞食的小烏鴉。

仔細一瞧,是司徒涵雨姑娘。

“君郎,是君郎嗎?”司徒涵雨輕聲叫道。

“是我,涵雨,我找了你好久啦。”刀客逢君一個大鵬展翅就躍上了窗戶上。

他的心情很好,說出來的話,自然動聽些。令得司徒涵雨在半夜裏聽了這句話,相當的感動啊。

女人一感動就好辦了。

俗話說,男人一感動,通常會解腰包,女人一感動,便會以身相許。

刀客逢君來到了房間,將銀兩布包往桌上一放,未等開口,司徒涵雨好像是早有準備,人就環抱了過來!

“君郎……”她幽幽喊道。

轉頭一看,刀客逢君見司徒涵雨穿得是相當的性感,棉質內衣,外麵一件披風裹著。

心情太好,刀客逢君嗬嗬笑道:“涵雨,你看,我給你送來許多的生活費用,我們以後可以過好日子了。”

“君郎,別那麽見外,涵雨已經是你的人了,什麽你的我的,都是我們的。以後我們再也不分開了。”司徒涵雨越抱越緊,頭緊貼著他的背,吹氣如蘭。

心情太好,刀客逢君總算是認認真真聽了她一回,他反手將司徒涵雨的手解了開了,擁著懷裏,道:“好的,以後我們一起遠走高飛吧。”

第一次答應自己,司徒涵雨相當的高興,她抬起頭,望著刀客逢君俊逸不凡的臉上喜色外溢,一雙清澈明亮的眼裏充滿了飛揚歡躍的神采,看起來好像是個剛贏的獵鹿,大賽牧野的健兒。

司徒涵雨慢慢感覺到刀客逢君胸口很熱,像是一團火在燒。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何況司徒涵雨早就想將自己完完全全,清清楚楚送給他的。

她慢慢地撫摸刀客逢君的蠻腰,一下一下,慢慢地像是螞蟻一樣爬上他的背。

司徒涵雨撲哧笑了,縮回小手,接著又將頭埋在他的胸膛上,嬌氣盈盈,氣息若蘭似麝,吹得刀客逢君渾身莫名的舒暢。

刀客逢君嗬嗬一聲握實她的小手,下頜輕輕點在涵雨的頭上,來回用那不是很粗的胡茬子摩擦。心裏一直想著需要快些去臨杭找黃爺算賬。

“君郎,今晚我要你陪我……”司徒涵雨黑發間透出幾個字,柔柔地說道。

簡單的幾個字,個個都帶點香味兒的字,令得刀客逢君聞起來十分舒心,甚至有些醉人。

他正想著如何開口要走了。

“君郎,我們……我們休息了吧……”司徒涵雨猛地抬起頭,說完這句話,臉上泛出一陣紅暈,眼睛一閃就撲下去。

“路程還遠得很,我需要快些趕路呢。”刀客逢君像是自言自語,他又想起了臨杭的大房子,黃爺,私人監獄。

“什麽?你要走?”司徒涵雨似乎不願聽到這話,猛地仰起頭,死死瞪著刀客逢君的眸子,兩手抱得死死的。

“嗯,不過我很快回來的。”刀客逢君安慰道。

聽到會回來,司徒涵雨又放心了,她嬌聲道:“君郎,明天走吧,今晚……我們一起……”他就像與刀客逢君來次完整的巫山雲雨之歡。但是卻是不好開口,那個動作常常隻可會意,不可言傳。

“這個,這個……”刀客逢君有些猶豫。

司徒涵雨怕刀客逢君走掉,便扭動著自己的身子,用雙峰刺激對方,然後大膽地將手慢慢往下撫摸,過來臀部……

身穿勁裝,衣服很是緊身,刀客逢君明顯可以感覺到司徒涵雨渾身軟酥酥的像隻小綿羊。還可以感覺到涵雨胸前的不大不小的雙峰喚醒自己心底的呼吸,特別是那一刻她的小手碰到了那個十分神秘的地方,讓自己猛地抽氣,心跳如兔。

司徒涵雨呼吸漸漸著力,緩緩仰起頭,閉上眼,一抬腳,將自己火熱的雙唇貼了上去,封住刀客逢君就要微啟的唇。

刀客逢君瞧得清楚,司徒涵雨兩頰紅暈越發濃烈,兩條眉毛是越來越清晰,像是兩個彎月。那是因為自己的眼睛就在她的眉毛上麵半寸間。

這一刻,什麽話語也不重要了,外麵就是刮風打雷閃電甚至是房子瞬間化為平地。除了銷魂的親吻,情不自禁的擁抱,心靈相通的撫摸……

司徒涵雨雙手挽上刀客逢君的脖頸,吊起自己的身子,猛地吮吸著那條不會甜言蜜語的舌頭。

一口一口咽下充滿歡笑與**的甜液。

刀客逢君新手上路,相當的陌生,隻是被這些突如其來的動作惹得心頭火熱,口幹舌燥,猛地發現自己就像掉入溫熱的水池裏,可以肆意忘情地遊弋。

他心裏是這樣想,嘴裏的卻是有兩條紅鯉魚在絞纏,嬉戲,跳躍著。

但是這個狀態卻不是最讓人心跳的狀態。

司徒涵雨看出了這個問題,她曾經見過揚州和平客棧裏的大爺與婊子的**肉搏戰,自己也曾經與刀客逢君有過那麽難忘的一夜。

現在,她突然一鬆手,身體急速下墜。

身手敏捷的刀客逢君當然主意到了這些,他猛地攔腰抱起。低頭一看:暈了?

是以立刻將涵雨姑娘抱到大**去休息。司徒涵雨的身子真柔軟,像是沒有骨頭的蛇,像是山泉水與黃豆做成的豆腐人,軟的刀客逢君一點力道也使不出來,他抱起來巍巍****,一步深一步淺放在**。

剛剛好放下司徒涵雨的軟身子,司徒涵雨倏然睜開眼閃了一下,兩手將刀客逢君硬是一按,張開櫻桃小口。

剛剛後對準了刀客逢君的嘴唇。

接著用力咬,啃,含,舔,司徒涵雨可是等了大半夜的計劃,終於使了出來。

本來,女人要是沒有經曆的話,肯定沒有如此的大膽,瘋狂的,因為上次在洛陽兩個人酒後亂性,偷吃了禁果,嚐到了甜頭。特別是司徒涵雨,一嚐就忘不了,尤其是在寂寞的時候,更是如芒在背,如蟻噬心,格外的難受。

刀客逢君畢竟不是老手,有些怯場,那可不同於千軍萬馬的戰爭。同是下手!下手對於殺手來說,非常的容易,那是針對敵人,現在,刀客逢君麵對的是自己的患難兄妹司徒涵雨,而且還有一夜情的情人,也就是自己人,叫自己下手熟人,當然得考慮一下啦。

他一麵用舌頭與司徒涵雨糾纏著,一邊慢慢感受那鼻子裏吹出的春風化雨般無聲而溫潤的氣息,在慢慢傾聽心跳撥動著激動的心弦發出突突突的催促聲,在慢慢忍受兩條早已滾燙得欲著火的身體,努力克製不要碰在一起,以免發生不可收拾的火山爆發場麵。

**男上女下,可不是地上的擁抱。

誰都知道那是個非常危險但是又非常渴望的動作。

刀客逢君給她拉來了被子,卻被司徒涵雨止住了。她一隻手伸入刀客逢君的胸前一擰,非常用力的。

刀客逢君本來是兩手撐身子,用去一隻手拉被角,現在被司徒涵雨在自己的胸口一擰,頓時慌得六神無主,重重壓了下去。

就在這個關鍵時刻,司徒涵雨非常及時地咬住他的舌頭。

刀客逢君再也控製不住自己了,他抱著司徒涵雨的頭,深深地送上一個吻,甜絲絲的吻。

然後拉起被子,吹滅了燈盞。

接著就是窸窣的寬葉解帶聲音。

下一刻——

鶯鶯燕燕的鳴啾聲,秋蟲唧唧的彈唱聲,風吹麥浪噝噝聲,微雨落地的沙沙聲,柳下情人的妮娜聲,吳牛望月的喘息聲,海水吻岸的呻吟聲……

不多久,一朵煙花在昏暗的半空中綻放!

兩個人就像是戰場上的兩朵純潔的百合花,綻放盛開到了極點。

屋裏很黑,風景倒是很美。

那無法形容的絢麗風光,美到了天亮……

晨風漸起,金鳥東升。

一道紅光自窗戶的縫隙射入房間,刀客逢君睜開朦朦睡眼,又是新的一天到來。

伸個懶腰,打個哈欠,溫柔的被窩裏的他舍不得起床,刀客逢君輕輕用手指撫摸她的兩條眉毛。

不知道司徒涵雨是留戀昨晚的美夢還是貪戀溫暖的被窩,她眉頭動了下就伏刀客逢君的胸前不動了。

刀客逢君搞不懂她要做什麽,輕輕問道:“涵雨,起床了,今天我有任務哦。”

司徒涵雨摟住他,尖著嗓子用平板單調的“君郎,不嗎,再睡一會兒嘛……”她的話很軟,軟的讓刀客逢君無力拒絕。

裏麵是什麽情況,不是太清楚,外麵看來,那大花被子上一動一動的,好像是裏麵養了一千隻老鼠在跳。

一陣陣的打鬧聲“嘻嘻……”

“別動我的東西……”

“就要……”

房間裏再次掀起腥風血雨,那都是驚心動魄,回味無窮的肉搏。

大**,洪水泛濫,狂風怒號,兩條雪白光潔的魚兒一箭竄入海底色彩斑斕,五光十色,秀麗絕色的奇幻風光裏……

對刀客逢君來說,其激烈程度不亞於昨晚的大家樂賭館肉搏比賽。是以,頑強不屈的海浪在一聲鷹擊長空劃過,彪馬躍崖驚嘶身後慢慢退潮,露出一灘海水浸泡過的一塵不染,鬆軟滑膩的嫩沙坡。

沙坡上,水泡泡百味俱全,聞得令人無比企望。

沙坡上,水泡泡光怪離奇,望得令人炫目心醉。

或許是那妙曼女體太著迷,或許是那飄飄欲仙的感覺太刺激,讓刀客逢君一下子就忘記了許許多多苦難與孤寂的日子……

外麵,桃花客棧很是熱鬧,該起床了。

慌亂中,緊張激動的刀客逢君在神差鬼使下猛地扣下了機關槍的扳機,叭叭叭……一連串的子彈向山林深處飛去,驚起野鳥紛飛。

上麵一陣抽搐,下麵一陣悸動,鴛鴦被子裏的兩人運動會圓滿落幕啦!

兩人都享受到了百花齊放的巔峰,享受到了西霞滿天的壯美,享受到了煙花煙花滿天飛的詩情畫意,享受到了愛海滔滔的華麗碰撞……

彈盡糧絕,鳥盡弓藏,刀客逢君很滿足地從司徒涵雨豐滿的身子上爬下來,道:“涵雨,起床了。”

“嗯!”司徒涵雨猛地裏拉起被子,將人就縮進被子裏去了。被子裏冒出一句話:“君郎,我們去一個無人的地方吧,這裏好像很多人在找你。”

刀客逢君很快就穿好了衣服,道:“涵雨,這幾天要委屈你一下,我先去一趟臨杭,再回來與你一同去尋找屬於我們的天空。”

“不會看的,放心。”刀客逢君開始收拾好銀兩,包袱。

篤篤篤——

外麵傳來敲門聲。

“司徒涵雨姑娘,快點起床,大街上好像有了情況。”任世官在外麵催促道。“這裏好像不安全,下午,我們去桃花客棧二店吧。”

這麽一來令刀客逢君十分為難,如果回答,就表示自己半夜進屋,如果是從窗外跳去,就難保被人發現。“這可怎麽辦呢?”他開口也不是,閉口也不是,又不能轉頭,等於失去了自由的人一樣。

停了一會兒,司徒涵雨匆匆穿衣,道:“好了,我馬上就起床了。”

“涵雨,這裏已經給你的準備好了一百兩黃金,五百兩白銀。你要保重哦!”刀客逢君將兩個沉沉的布包遞給了她。當然自己也留有一些。

“你也是,君郎,去了臨杭要經常想起我哦,可不許亂來哦……”司徒涵雨又是一個溫暖的擁抱,再加一個香吻。

“涵雨,把我的牛犢子留下來,今天我要騎牛去。”刀客逢君擁著她散亂頭發下的身體。“我會想起你的。”

瞬間,發現自己多了一份義務,多了一份牽掛。

就是這個義務,讓他義無反顧地跨出了房門。

外麵,果然是人來人往,走廊上很多陌生人,刀客逢君又折回來。換回女人的衣服,糟了?這裏可沒有小南瓜哦。於是用銀子與碎布條捆成一個小團團,塞入胸前,整理一番。

等司徒涵雨先下樓。這樣比較容易掩人耳目,不禁自己是全國全城通緝的人。

匆匆盥洗一番,司徒涵雨出了門,與任堂主幾個人共同尋找一個聯絡點,桃花客棧二店。

刀客逢君匆匆吃過早飯,牽出牛犢子往桃花大街南端的官道走去。

前麵的一堵斑駁的泥牆下,張貼了一張大大的黃色通緝令,上麵的人頭就是自己!

十來個公差就在路口上設卡,挨個挨個搜查。

刀客逢君心裏暗忖:看來這個州府真是不好對付,朱大師真有那麽大的權力嗎?

由於自己是少女打扮,牽著一條雜交牛犢子很是不對稱,怕會出事,所以就繞進了農村的農田間,覓路出了桃花大街。

上了官道,刀客逢君也就騎牛快跑,四蹄如花,前往臨杭。(即現在的杭州)

臨杭,即現在的杭州市。

俗話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

杭州,地居“錢塘江”下遊北岸,當“運河”終點,南倚“吳山”西臨“西湖”,靈秀甲於於全國,的確是處山明水秀的好地方。

就在刀客逢君去往同一時間,桃花客棧二店的掌櫃謝天虎的兒女,謝婷婷也是眼線很多,她也知道昨晚有個女人,去大家樂賭館將兩個洋鬼子打傷了,還在桃花客棧二店的夥計手上買了總管穿的衣服,她會立即花重金去大家樂賭館查探消息的。

當然憑謝婷婷的勢力,她的眼線在臨杭肯定會看到刀客逢君路過。

就在刀客逢君經過了錢塘江口時,謝婷婷也就收到了飛鴿傳書:一個身材高大的花衣女子,騎著一頭棗紅色的牛來到了臨杭市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