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高鐵驚魂1

無人答複。

打開車廂的那一刻,所有人都被眼前一幕嚇得走不動路。

無數人倒在地上,一個紙人正站在一具屍體的位子邊上,扒開他的喉嚨,一隻手伸進去似乎在摸索什麽:它穿的花花綠綠的,顏料畫的栩栩如生,配搭濃眉紅唇。

就和正常的紙人沒什麽區別,就是缺了眼睛。

但是渾身散發詭異之色。

“啊!”

一聲尖叫響起,所有人慌不擇路就跑到後麵的車廂。

原本一動不動的紙人在這一刻突然動了起來,它放棄了那具屍體,僵硬的動了起來。

高含煙連行李都沒拿,然後就站了起來,正想跑。

可是她突然想到了什麽,回過頭。

隻見那紙人沒有理會第一排的人,而是徑直走向第二排驚聲尖叫的女子。

依靠聲音殺人嗎?

那具體是怎麽殺的?

高含煙還想繼續看下去,可是人群哪裏會停下,人與人摩肩接踵,互相推搡。

最終高含煙不得不被擠到其他車廂裏。

可是後麵那節車廂也沒好到哪裏去。

整節車廂都空無一人,詭異的是行李全部都在。

要知道,這可是最後一節車廂了,他們還沒跑到哪裏去?

“我要下車!”

“快,關上門,別讓它進來!”

無數人哀嚎著,那隻詭更興奮了。

突然,車廂頂部天窗被打開。

又一具紙人掉了下來,這次的紙人也是花花綠綠的,但是多了眼睛,少了耳朵...

...

“今天是個好日子,吉祥的事兒...臥槽”蘇言剛出修煉室就差點要動用帝江詭的力量。

齊卓歡正在門口等著,一出門就看見了她的臉。

“你是不是變態?在我門口鬼鬼祟祟。”

蘇言無語的說。

“現在有點麻煩,馮隊長說藤江市暫時由你來管理。”

齊卓歡沒有心情和蘇言開玩笑。

“怎麽,他沒了?”蘇言默默的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了遺像,上麵還掛了一圈花,“我已經為他準備好花圈了。”

“那個錢麻煩你們報銷一下,五塊靈石就好。”

齊卓歡一臉無奈。

“不開玩笑了,馮隊具體去哪裏了?”

“他去隔壁臨江市處理靈異事件,那邊暫時還沒有負責人,所以馮隊暫時過去替補了。”

蘇言臉色沉重下來,陰晴不定。

“怎麽了嗎?”

齊卓歡問道。

看到蘇言神色不對,她馬上解釋:“沒事的,馮隊實力超群,肯定可以安全處理的。”

“不,你們不知道那玩意的麻煩程度。”

“告訴我具體位置。”

“明白了,還有這是你的槍械。”齊卓歡遞給蘇言一個箱子,裏麵是配備的黃金製造的槍及子彈,因為蘇言還沒有受過係統的訓練,所以子彈並不多,隻有五顆。

雖然靈異無法影響黃金,黃金隻能隔絕靈異,不能殺死厲詭,不過也聊勝於無了。

蘇言坐上軍用汽車,立刻前往目的地。

“喂喂,耳麥通訊是否正常。”齊卓歡在蘇言的耳麥裏發出聲音。

“可以收到,但是我希望在我處理靈異事件的時候,除非我聯係你或者你有很緊急的事,除此以外不要聯係我。”

一到關鍵時刻,蘇言就認真起來,沒有平時的玩鬧。

“我明白。”

齊卓歡說完就切斷聯係。

耳麥裏關鍵的零件都是黃金做的,除非特質實在無法替換。

這也保證其在詭域裏的可用性。

而臨江市東站已經被封住,無數本該出發的乘客被攔在站口。

“怎麽回事?不是說東站重新開放了嗎?為什麽又不能進了?”

“就是,我都整理好行李了,結果你們又不讓進!”

門口極為嘈雜,無數不知情的普通人將站口圍的水泄不通,謾罵一片。

蘇言走下車,獨自來到門口。

他注意到門口的一輛大貨車,裏麵是一口黃金棺材。

“喂,齊卓歡,聯係他們把車開回去吧,用不上的。”

做完這一切後,蘇言走到站內。

“哥們,別去了,他們又把站給封了。”

蘇言頷首,然後不急不慢的走向站口。

“看,又有個不怕死的要進站了。”

“你們說,他可以堅持幾分鍾?”

“一分鍾吧。”

“說不定剛走上去就被嚇哭了,像剛剛那個,還沒走進就被槍嚇跑了。”

“你們說,他們稱站內建築有問題,那有必要拿槍堵門嗎?”

“誰知道呢。”

在所有人戲謔的目光裏,蘇言拿出刑警證後就進去了。

“什麽?他居然進去了!”

“怎麽可能,剛剛有人求他們都沒用啊!”

“我懷疑有內幕!”

蘇言沒有理會外邊的人怎麽看待他,他謹慎的走進大廳。

剛進入就聞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蘇言謹慎環顧四周。

一陣陣歌聲回**著,淒厲幽怨,讓人傷心斷腸。

“唱的什麽玩意,狗都不聽。”蘇言心裏嘀咕。

他走到看台才發現一片屍體倒在地上。

啦...啦...

詭異的歌聲越來越近,可以看到地下車庫有個陰影正緩步走來,好像在挑釁一般。

蘇言邪魅一笑,這能忍?

他剛往前走一步就想起之前在山上被那隻詭臉壓製的場景,然後默默收回腳。

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

我忍了。

沒有搭理它,蘇言走上樓。

這座東站一直處於關閉狀態,最近才開始重修的。

上一世這裏被全麵封鎖,一絲消息都不肯流露出來。

蘇言也隻是僥幸看到網上有人傳的視頻才有所了解的。

地下車庫裏的玩意仿佛知道了蘇言的離去,於是緩緩退回去。

啪嗒,啪嗒。

好像有人在打籃球一樣,可是這個時候誰會在這裏打籃球呢?

走過拐角,一個小娃娃,穿著破布匹,纖細蒼白的小說正拍著一個黑色頭顱。

血濺了大塊牆壁,麵皮血肉模糊,五官已經無法辨認。

蘇言沒有管它,因為自己並沒有保命的力量。

帝江詭可以壓製厲詭,同樣的,厲詭也可以輕易憑借規則玩弄他於股掌之間。

然而麻煩沒有因此放過他。

小男孩不滿這個“球”的質量,拍重了些。

球終於支撐不了,被男孩丟棄到某個角落。

男孩對著空氣拍著,明明沒有球,可是依舊有聲響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