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我真的是你的親舅舅寶貝
小靈寶小小的人撲到母親身上，哭得太傷心用力，娘怎麽哭都不醒，她死了？她死了？她不要！她要娘！
小小癟癟的肚子咕咕亂叫，她這才意識到自己好餓！
‘舅舅’給她喝了水，他哭了這麽多眼淚，要不然就成了幹癟的魚。
不行，她好餓！不管這個‘小舅舅’是好人是壞蛋！她要吃東西才行！
她抖動著長長的睫毛，臉上擺出甜甜膩膩的笑。
一直不被小家夥信任的柴破虜被他甜甜一笑，嚇得心裏一抖。隨即又融化在她的笑容裏，真甜。
“小不點怎麽了？你說舅舅聽著。”
小靈寶強撐著笑臉，比哭難看：
“叔叔，噢，不，小舅舅你是好人麽？”
柴破擄仰頭望天，掐著眉心我長得像壞蛋嗎？
“我們柴家沒有壞人！……”
“噢……”小靈寶不信，孫嬤嬤說了哪都有壞人，怎麽會全家都是好人？騙子！假假的笑，迷惑敵人，軟軟糯糯的開口：
“我發誓噢，你買我們的錢，等我長大了一定還給你哦！孫嬤嬤說我聰明，又有福相，會有好多錢。你能借我一點吃的嗎？我會還的，我可是個說話算話的小孩哦。”大大的眼裏都是認認真真的承諾，生怕他不相信。
柴破擄！被她的小表情逗笑，一拍腦門：
“是啊，我立即叫人端上來！”轉身去叫人。一回頭，
小靈寶立即又一抖，向後縮了縮。
拆破虜：“……”所以我是長得很嚇人嗎，他有些生氣地問：
“你這小不點，你為什麽不相信我是你舅舅呢？你沒覺得我跟你娘長得像麽？”
小靈寶眨了下茫然的大眼，認真地地搖了搖頭，嫌棄地送給他一個大白眼：
“不，不像！我娘是大美女哦！你不漂亮！”
柴破擄對一向對自己的相貌很有信心，既不粗魯又不娘氣。齜牙，佯裝生氣：
“哎呀！你這小丫頭，太不識貨了。你有什麽可騙的，你有錢麽?”
一提錢字，小靈寶迷茫的大眼裏立即盈滿了淚水，委委屈屈搖頭：
“我……沒錢！”可憐兮兮的抽抽搭搭：
“我要是有錢，早就帶我娘走了……”小臉一拉，嘴巴一癟，嗚～嗚～嗚～我沒錢！我和我娘都會餓死的！嗚嗚嗚……”
拆破虜一見這個小祖宗掉眼淚，心疼得不行，手忙腳亂，不知道怎麽哄：
“你別哭，你別哭，以後你跟娘親再也不會有人欺負你了！我真是你舅舅就是，總之騙你就是小狗！”
一提小狗，小靈寶一頓，仰頭張嘴哇！哇！哇……淘淘大哭：
“小黑豹，我的小黑豹你是不是被別人吃了！我們好可憐……哇！哇！哇！”眼裏的淚水如洪水般噴湧而出，一副藥水漫金山的樣子。
把個拆破虜急的，抓耳撓腮，不知道怎麽辦。這麽孩子這麽難哄的嗎？還好他沒結婚。
終於小廝把煨好的雞絲粥，一鍋端進來。雞絲粥慢慢煨出的誘人香氣四溢。
小靈寶小肚子嘰裏咕嚕，叫囂得厲害。
她終於停住哭，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望著那鍋粥。口水嘩啦啦地流了下來，很想惡撲上去，但她忍住。死死忍住，不能讓別人發現她很想吃·····隻可憐巴巴地看著拆破虜……
拆破虜的耳朵終於得了清靜，又鍥而不舍地換上笑眯眯的臉：
“小靈寶，雞粥可好吃了，你哭累麽？”柴破拿勺子攪和攪和，香氣更甚，把個小靈寶饞得想搶鍋。
小靈寶小饞貓一樣癡癡傻傻地笑。擦了擦嘴邊的口水，嗬嗬傻笑點頭！再不管眼前的男人是不是騙子，吃飽再說。
柴破擄見她小餓狼一般，整個人隻見一雙大眼，大大的頭細胳膊細腿，眼淚又盈滿了眼眶，不再逗她。
二話不說，抱她在手上一起坐在桌子旁邊：
“你以後就是小舅舅的寶貝，想吃什麽就有什麽吃，以後你就是千金小姐，在不會挨餓了！”
小靈寶砸吧小嘴，吞咽著口水，她腦袋瓜子除了吃，聽不到他說什麽，睜著無辜的眼，奶聲奶氣的保證：
“小舅舅，你給我記賬哦，還有我娘的哦，你等我長大，一定還你的啦。”
拆破虜舀粥的手一頓，心裏又是一陣抽痛。那個該死是一定不能讓他苟活！
一碗盛上來，小靈寶饑餓的眼睛瞪得比銅鈴大，顫抖著一把奪過桌上的小碗，捧起粥就要大口倒進肚子裏。
柴四爺趕緊伸手奪過碗，卻被她死死握住，小靈寶化身為小惡狼，惡狠狠地瞪著他，敢搶她的食?她可兇了！
四爺心裏一酸，眼圈一紅，柔聲道：
“小靈寶，舅舅不是不給你吃·····”
小靈寶怒目齜牙，小老虎一樣瞪著他，奶凶奶凶。
“舅舅怕你燙傷！你看這麽多咱們不要急！”
小不點可不領情，氣鼓鼓的眼睛像條小金魚：你三天餓九頓試試？齜牙露出鋒利的白牙，再不放手就咬你！
一碗粥倒吸下肚，也沒嚐出什麽味道，伸出小舌頭把嘴巴一圈舔幹淨，剛想舔碗····
四爺見到她餓人眼大的模樣，趕緊把砂鍋上麵的一層盛給她，那有濃濃的米油。用勺子攪和，把它拌涼。
小靈兒目露凶光地盯著粥碗，小手緊緊握著不放，這第二碗她無論如何都要吃進肚子裏的。
四爺一邊按住碗，一邊落淚。她們母女到底過的什麽日子啊？
該死！都該死！他會讓他們都不得好死！
要是再晚一天找到，怕是她母女倆是屍體都找不到。想想都後怕！
小靈寶呼嚕呼嚕，小豬豬搶食一樣倒下兩小碗。
柴破擄就叫人把砂鍋端了出去。
小靈寶，怒目圓睜！撲上桌子抱住鍋，小手燙紅，就是不撒手，憤怒像小狼一樣護著，大叫：
“你走開！我娘還沒吃，她還沒吃！”
這突然從軟軟糯糯的小米團變成小狼崽子四處張牙。
柴四爺一看，趕緊抱走她。
沒想到小靈寶，憤怒怪叫！對著四爺的頭就是一頓小拳頭錘，張開爪子就要撓。
四爺不想結婚，可還不想破相，捏住她的骨瘦如柴的小手。
眼睛一轉，哎呦，哎呦，求饒，裝作柔弱可憐的樣子：
“你打得我好痛！我好痛！我是怕粥涼了，叫人端下去熱，等你娘醒了就會端來！你是壞蛋！你打我好痛！”
小靈寶一見他這個模樣，停手。滿臉歉意的問：
“你，對不起，你沒事吧？我替你吹吹？”
四爺見這招管用，趕緊裝作好痛，讓她去吹！
心裏得意，哼！小樣，還不早晚被我拿下？
原來這小東西不喜歡別人哄，人小小，卻有大大的保護欲。
······
晚上夜深人靜，一個老媽子睡在床邊的地鋪上，說是守夜，人睡得比豬還香，呼嚕呼嚕聲音比打雷響。
把小靈寶吵醒，月亮從開著窗子外照進來，明亮地像落了一地的銀子。
風還有些涼，小靈寶汲著鞋，想去關窗，娘親還沒醒，可不能受涼。
她嘿咻嘿咻爬上桌子，一個毛茸茸一團的黑影一閃而過。
“小黑豹？你去哪？”她幹脆從窗子上跳下來去追。
難道小黑豹在找自己，沒看到自己？
那不行！沒有自己它更可憐。
小靈寶是不怕黑的，一跳一跳，就打開院門。吱呀一聲就溜了出去。
她經常趁天大黑去廚房偷吃的！爬樹，跳牆，別看他小小年紀，可都在行！她已經靠自己活了一年了。
一出小院，就見那一小團黑黑毛茸茸的小家夥在一棵樹下刨土！
她躡手躡腳走過去，咦？不是小黑豹那隻小奶狗，比它大，是個黑貓！
黑貓見她靠近，隻是撇頭看她一眼，並不搭理，繼續埋頭奮力拋土，那速度刨得飛快，越挖越深，自己跳進去挖。
小靈寶一屁股坐在旁邊的石頭上，托著腦袋看得津津有味。
她可不過去，野貓抓人可厲害了，有人被野貓抓了還得了瘋狗命死了呢。她是知道。可她又好奇，這黑野貓是想把什麽刨什麽？也不她來搶？
刨了一會，黑貓停下。散發詭異光的黃琉璃球盯過來，又是寂靜無人的月光下很是是很瘮人。
小靈寶卻覺得黑貓對她很有善意，忽閃著比貓還圓的眼睛，傻兮兮的笑出兩個酒窩，忍不住好奇的問：
“你藏了什麽好東西，是要給我看麽？”
黑貓不答，退開一步，讓出那個被刨得很深的土坑。
小靈寶眼睛一亮，吧嗒吧嗒的跑顧去：
“真東西給我?哇！好耶！不會是死老鼠吧？我現在不吃老鼠了哦！我現在有個舅舅，給我吃好吃的。”伸出小腦袋一看：
“咦？小盒子？給我麽？算不算偷？”
貓高昂著頭不吱聲，嘴巴撇，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伸了個懶腰，趴在地上。伸爪子在樹上磨，不屑地轉頭瞥了一眼她，嬌嬌滴滴的：
“瞄！瞄！”
“嘻嘻，你真好初次見麵，竟然給我東西，我是要發財了麽？”笑嘻嘻的，也不怕髒，跪在地上，撲上去夠那個盒子。”
盒子是古樸的紫檀木盒子，上門是金漆的花紋，雕刻精美，可是好東西。
小姑娘也不識貨，使勁打開，裏麵躺著一個雙魚小玉墜不是掛腰，是掛脖子上的。既不瑩潤，也不光澤。是個雙魚的形狀。小靈寶對著月光照了照，就見裏麵發出綠光。
要想知道黑貓的來曆，請看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