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元國使者
被秦塵打過一頓的魏公公,這次沒敢再對秦塵有不敬之語。
秦塵梳洗打扮之後,沒帶任何隨從,徑直隨魏公公而去。
“哥,你要安全回來啊!”
秦塵臨走出元帥府的時候,秦薇薇大聲喊道。
“做好晚飯,我回家吃。”
秦塵留下一句話,便上了馬車。
朝堂上。
秦塵站在隊伍的末尾,周圍的大臣對他紛紛投來好奇和嘲諷的目光。
但他如同一座山,站在原地巍然不動。
“嗬嗬,聖上今天怎麽想起來召這個敗軍之將上朝了?”
“晦氣!與這種人同朝為官,真是晦氣!”
“聽說是大元朝的使者強烈要求的,想看秦塵舞劍,聖上無奈之下才允準。”
“昔日的大元帥,今朝給外邦使者舞劍,嗬嗬,要是他稍微有點血性,就應該自刎謝罪!”
眾位大臣大聲的討論道,絲毫不顧忌秦塵就在他們的身邊。
就在這時,大太監尖聲喊道:“聖上駕到,肅靜!”
眾位大臣連忙整理了一番官服,手持笏板在自己的位置肅立。
隨後,身著龍袍的周皇緩緩走了出來,坐到了龍椅上。
周皇人高馬大,當年征戰天下的時候,也是軍中的一名猛將。
隻不過這些年,他的身體越來越虛弱,穿著寬大的龍袍,都能看出他瘦削的骨架。
尤其是周皇的臉,顴骨突出,雙眼深陷,一副無精打采的模樣。
“啟稟聖上,大元國的使者已經在殿外候著了,是否宣他們入殿?”
宰相司徒蒼上前一步,弓著身子說道。
“宣。”
周皇抬了抬手,依然麵無表情。
“宣——大元國使者覲見!”
大太監尖聲喊道。
隨即,一隊穿著毛皮大衣,頭戴氈帽的大元國使者大大咧咧地走進了朝堂。
為首的使者耶律雄看到站在末尾的秦塵後,冷哼一聲,滿臉都是不屑的神色。
“大元國使者耶律雄,見過大周國皇帝!”
耶律雄抬起右手放在左肩,微微鞠躬,行了個大元國的禮儀。
“大膽!見到聖上,還不下跪磕頭?!”
禮部尚書江承安站了出來,指著幾名大元國的使者大聲斥責道。
“嗬嗬,我大元國的規矩,強者為尊,對於手下敗將,我行大元國的禮儀,已經是給足了大周皇帝的麵子。”
耶律雄不屑的說道。
就在氣氛忽然凝重起來的時候,宰相司徒蒼站了出來。
“今日聖上接見大元國使者,是為商談兩國重開商路一事,這些細枝末節的禮儀哪有天下子民重要?還請聖上饒恕他們。”
司徒蒼對著周皇大聲說道。
周皇點了點頭,沉聲說道:“外邦之人,不懂禮數也屬正常,朕就不追究他們的欺君之罪了。”
耶律雄冷笑一聲,似乎對周皇這自欺欺人的說法頗為不屑。
他拿出一張羊皮紙,遞給了一旁的太監。
“周皇,重開兩國商路,我大元國也正有此意,這是我們可汗提出來的條件。”
“隻要周皇在這協議上麵蓋了印,我立刻傳信回去,三日之內,商路可通!”
耶律雄大聲說道。
周皇看了一眼太監遞來的羊皮紙,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
砰!
周皇猛地一拍桌子,直接站了起來,厲喝道:“放肆!你真當我們大周國是軟柿子?竟然敢提出這條件!”
眾位大臣頓時都伸長了脖子,想知道大元國到底提出了什麽條件,竟讓周皇如此動怒。
麵對周皇的怒火,耶律雄並沒有絲毫的畏懼,像是早就知道周皇會是這反應一般。
“周皇不要動怒。”
“自從三年前秦大元帥將大周國的三十萬大軍葬送在我大元國後,大周國的青壯年數量銳減。”
“據我所知,現在至少三郡之地的士兵被勒令解甲歸田,以免出現良田荒廢的現象。”
“在這種情況下,大周國有多少精力發展商業呢?”
“和大周國互通商路,我們大元國可是會賠不少錢,所以,要一座拒馬關,不過分吧?”
耶律雄大聲笑道。
聽到耶律雄的話,大臣們的臉上頓時都掛滿了震驚的神色!
“什麽?這大元國竟然想要拒馬關?!”
“拒馬關是守衛與大元國邊境的最後一道關卡,如果送給大元國,那咱們就完了!”
“大元國是不想開商路嗎,怎麽提了個不可能的條件!”
大臣們頓時竊竊私語起來。
周皇拿起羊皮紙,猛地扔到了耶律雄的腳下。
“如果大元國一點誠意都沒有的話,就滾回去吧!”周皇陰著臉說道。
耶律雄不急不慢地將腳下的羊皮紙撿了起來,笑嗬嗬的說道:“周皇不要急,這件事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商人做生意不易,如果周皇仁義,願意免除我大元國商人的賦稅,我們也可以考慮放棄拒馬關。”
周皇盯著耶律雄看了半天,隨後淡淡的說道:“準了。”
在這場博弈中,大元國是絕對的優勢。
周皇早就做好了放棄賦稅的準備,隻是沒想到先是被對方索要拒馬關的條件將了一軍,導致他連講價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們還有一個小小的附加條件,當然,對大周國的利益沒有任何損害。”耶律雄補充道。
“說!”周皇冷哼一聲說道。
“聽聞大周國的秦大元帥擅長用劍,一會的午宴上,我想看秦大元帥舞劍助興,如何?”
耶律雄看向站在最後的秦塵,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三年前,大周國攻入大元國的時候,如同摧枯拉朽一般打了幾十場勝仗,其中一場,秦塵當眾一劍斬殺了耶律雄的叔父,現在看到仇人,耶律雄分外眼紅。
“朕……準了!”
周皇大袖一揮,站起身直接離去,連看都沒看一眼秦塵。
耶律雄走到秦塵麵前,得意的說道:“怎麽樣,曾經的秦大元帥還能拿得起劍嗎?到時候可別讓我掃興啊!”
秦塵臉色冷漠,淡淡的說道:“我的劍,隻要出劍必見血才能回鞘,讓我舞劍,得看你有沒有那個福分享受了。”
“哈哈哈!真是大言不慚!”
“對了,我還帶了畫師,到時候把你畫在畫上,回國之後拿給大家看看,秦元帥是怎麽舞劍的!”
說完,耶律雄昂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