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各方的反應

“大人你看這樣行不行!”應天府尹忙道,“他倆雖然沒罪,可畢竟在現場,如果直接放了怕是胡相那邊也不好交代!”

“不如先暫時將他們收押,過幾天等風頭過去,再無罪釋放他們,您看如何?”

應天府尹的這個應對策略可真是滴水不漏,一碗水端的平極了!

“這牢裏陰暗潮濕,吃食上更是一言難盡……”劉伯溫的話不言而喻。

應天府尹也明白劉伯溫並不是對自己地安排不滿意,而是叮囑自己不可怠慢罷了!

“一定給他們安排上好的牢房,吃食一定也安排到位!”

應天府尹見劉伯溫緊繃的臉慢慢舒展開來,他試探性地開了口。

“大人,不知那小子與大人是何關係?”應天府尹一頓,說道下一句時還不忘順便誇讚這劉伯溫。

“大人慧眼識珠,竟能有幸得大人青睞,實在是讓下官有些好奇啊!”

劉伯溫微微一笑起身準備離開。

“這個老夫不便多說!”他停下腳步道,“另外,不能讓他知道是我幫助的他,你可明白?”

“下官明白!”應天府府尹點點頭應道。

劉伯溫背著手背對應天府尹緩緩朝外走去,忽然說了一聲,“這應天府的朱漆有些舊了,你該上報撥錢就上報啊!這可是應天的門麵啊!”

“下官明白!”

……

待劉伯溫走後,應天府府尹宣布了結果。

“你們兩位雖然沒有殺人,但是此案解決還需要些時日,所以暫時委屈你們了!”

應天府尹看向一側的差役道,“將倆人關押入獄!”

張牧之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他壓根就沒想到那倆打手居然失手打死了胡萊!

惡人自有惡人磨,他倒是死了活該!

可憑什麽受罪的是自己?

他越想越氣,沒等他想多久,鐵鏈晃動的聲音讓他回過了神。

獄卒打開了牢門。

眼尖的張牧之一眼就看出了貓膩。

他與王單被關的牢房,很明顯比周圍其他有人關著的和空著的都要幹淨。

其他牢房裏的被褥都已經發黑、返潮。

可他們的被褥居然是幹軟的,這完全不像是一個囚犯的待遇。

“進去吧!”

獄卒倒是沒客氣,將倆人推了進去!

相鄰的犯人瞧見他倆的牢房也都不禁埋怨起來!

隻見那獄卒忽然抽出佩刀,長刀在手中揮舞,對著空氣一頓亂砍!

邊砍邊喊道,“替我照顧好我七舅老爺!”

當他收刀回鞘之時,相鄰牢房的犯人也都老老實實的沒有上去跟他倆搭訕了!

即便這牢房收拾過,可牢房裏那股特有的死人味還是一時間讓人難以接受!

王單好奇道,“咱們的牢房為何這樣好?”

“是不是你家裏人打點銀子了?”張牧之開口道。

“我也不知啊!”

“算了,別瞎想了舒服一會兒是一會兒!”

張牧之鋪好被子坐下,回想著來到應天後的種種,他不禁在心裏咒罵一句:

胡惟庸,你該死啊!

想害我性命,又斷我財路,如今又讓我留下案底!

他猛地站起來,攥緊了拳頭,一拳打在了牢房的牆壁上!

“我隻想簡簡單單的退個婚,一再忍讓!更無意阻礙誰,沒想到胡惟庸這個小人,我一個小人物都不願意放過!”

“我穿越前生自齊魯大地,你知道牢獄之災對於我來說是怎麽樣的恥辱嗎?”

他心中情緒湧動,他在心中呐喊著這些話。

“既然你讓我活不下去,我也讓你不會好過的!”他又一拳打在了牆上。

……

胡府!

“這就是你**出來的人?”胡惟庸用凶狠的目光瞪著管家。

“老爺,我……”

“太猖狂了,這種事情要是捅出去,豈非影響本相的仕途?”胡惟庸氣急敗壞道。

“我說過多少次了,這種事情可以幹但一定要私下幹!”

“光天化日,天子腳下!直接幹這種巧取豪奪的勾當,是嫌我命太長了嘛?”

管家低頭聽著訓斥,“那這事兒就這樣算了?”

“算了?憑什麽算了,我胡家之人被打死,豈能就這樣算了?”胡惟庸道,“若這事兒算了,豈不是讓人以為我胡家是軟柿子,隨便什麽刁民都能拿捏了?”

“那這事兒……”

“你去一趟應天府,讓應天府府尹務必給一個合理的答複!”

兩日後。

兩天沒有合眼,幾個中書省的大臣和戶部尚書已經熬成了熊貓眼。

朱元璋看完新修訂好的大明寶鈔發行計劃之後,興奮地一拍桌子道,“好!”

“諸位愛卿辛苦了,趕緊回家休息吧!”

“謝陛下隆恩!”

幾人有氣無力的齊聲說完,立刻回家準備補覺!

一側的朱標麵色紅潤,十分欣喜。

“太好了,父皇的一樁心事終於解決了!”

他激動異常,想起來張牧之一直要他請客,便決定找他好好喝上一場!

他走出奉天殿後,立馬吩咐身邊侍候的太監。

“來人,去備馬車!”

“在吩咐人去府庫取些像樣的禮物帶上!”

小太監點點頭立刻去辦朱標吩咐的事情。

禮物與馬車準備好之後,朱標迫不及待的出了宮。

等朱標來到他的住處之後,發現門鎖著。

朱標爬在門縫往裏看去,疑惑道,“他擺攤兒的車在啊,估計是出門辦事一會就回來了吧!”

“我暫且等等吧!”

“殿下,您來了這人居然讓您等著,這這這實在是……”

“閉嘴!”一向仁慈的朱標瞪了小太監一眼,“這裏沒你說話的份兒。”

日漸西沉,朱標等了多時也不見張牧之回來!

“殿下,咱們回去吧!”

“再等等!”朱標道。

此時,張牧之的鄰居朝這邊走來!

朱標忙上前詢問,是否看見過張牧之。

“這家人兩天前就離開了!”

“離……離開了!”

朱標神色忽然黯淡可下來,略感失望的抿了抿嘴唇,“我還沒宴請你,你就不辭而別了嘛!”

“是啊!兩天前我看他背著一個布袋離開!我還問了問他,說是去王記鋪子去!”

“王記鋪子?”朱標忙問道,“在什麽地方?”

“現在去了也白去,那地方前幾天被官差封了!”

“封了?”朱標十分疑惑,不過他隱隱感到了一絲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