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老婆不見了

秦白有些感動的看了一眼劉必道:“果然還是一日夫妻百日恩,這老婆不見了估計很難受吧。”

劉必沒說話,水果攤老板卻聳了聳肩膀道:

“這都是其次,主要是這娘家人已經報了官了,說是我這個大侄子把她們女兒給殺了,要是再找不出這人在什麽地方的話,就得讓我這個侄子去坐牢。”

到這劉必再也憋不住了。可憐兮兮的看了一眼秦白道:“你可得幫幫我,這人真不是我殺的,雖然那個婆娘對我是不怎麽好,可我也犯不著把她給宰啦。”

如果真是劉必殺妻的話,隻要把屍體藏好,官府判案講究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隻要找不到他老婆的下落,此案就無法了結,劉必就可以高枕無憂,沒有必要的,這麽大費周章的再找自己,恐怕這裏麵還有故事。

秦白思考了一會道:“這一件案子我接了,白銀五兩。”

水果攤老板驚呼了一聲道:“不如去搶啊,五兩銀子這麽好掙的嗎。”

“要不然你來破這個案子。”秦白白了他一眼道:“我這可是開在中心地段的高端偵探所,你以為還和之前一樣。”

劉必哭喪著一張臉道:“隻要能找得出我老婆的下落,還我清白,五兩銀子可以接受。”

既然答應下來了,那就好辦了,秦白還煞有其事的,給劉必開了一張發票,接下來要怎麽做就全聽秦白安排了。

秦白讓劉必先別急,帶著他和華生兩個人去他媳婦的娘家一趟。

一聽到這個,劉必有些恐懼的搖了搖頭道:

“不,不好吧,她們家有點嚇人。”

看劉必這個樣子秦白心裏麵估計清楚了,這人就是一個典型的慫貨耙耳朵,不但害怕自己媳婦,而且連她們娘家一家人都害怕,見到這個樣子秦白隻能安慰他道:

“別緊張,要是他們真敢對你怎麽樣的話,有我們兩個人在,誰敢欺負你。”

劉必一看,秦白和華生兩個人長得都還算壯實,這才放心地點了點頭。

劉必媳婦的娘家在鄭家坡,和劉家坡隻隔著十來裏的官道,不過隔河不下雨,十裏不同俗,這劉家坡依靠水果種植產業成為了遠近聞名的富人村。

而十裏開外的鄭家坡卻是出了名的貧困村,全村的支柱性產業是打柴和磨豆腐,秦白他們一進村就感覺到了那股撲麵而來的貧困氣息。

在村子裏麵走了沒多久,劉必指著一戶茅草屋道:

“這裏就是我媳婦的娘家了,你們進去吧,我在門口等著你們。”

看見劉必嚇得都快瑟瑟發抖的樣子,華生很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道:

“不是吧大哥,這人不會真的是你殺的吧,不然怎麽嚇成這個樣子。”

劉必聽到這話立刻激動了起來,怒吼道:

“你憑什麽血口噴人,我這個人隻是天生膽子小而已,而且他們家的人蠻橫不講理,我有點怕。”

“好了,你在門口等著吧。”秦白無奈的看了一眼華生讓他住嘴,畢竟客戶就是上帝,他們得尊重客戶不是。

這戶人家是典型的農村小院落,不過有些區別的是,那院子的門都已經倒了下來,連推門的勁都省了。

秦白帶著華生兩個人直接走的進去,一眼正好看見一家三口正站在一口石磨前麵磨著豆腐。

老夫老妻兩個正費力的推著磨盤,那年輕人則在一邊往石磨裏麵加黃豆。

一看到這個景象,秦白不由得皺了皺眉頭,這人生有三苦,打鐵,搖櫓,磨豆腐,說的是這三件事乃是人間最辛苦的三個工作。

這磨盤有百斤之重,一個年輕人身上有力氣,竟然不推,讓兩個老人來幹這種活,得虧他也好意思。

“你們兩個是什麽人。”

那倒黃豆的年輕人把手裏麵的勺子放了下來,沒好氣的衝著秦白他們吼了一聲。

秦白一看這年輕人長得是夠壯的,1米8大高個,滿臉的橫絲肉,外帶上絡腮胡子,看上去就不像好人。

“我們是劉必派過來的私家偵探,幫忙處理處理他老婆失蹤的案子。”

秦白從口袋裏麵掏出了一張他自己畫的名片遞到了這人的手上。

那人叫做鄭大寶,就是劉必媳婦的哥哥,那名片鄭大寶壓根沒看直接甩在了地上,道:

“什麽私家偵探的,老子壓根沒聽過,不過你給我告訴劉必,這我妹妹的事,要不然他拿紋銀50兩給我們家,就算把這件事情給了了,要不然的話我們就去官老爺那裏告他,到時候讓他吃不了兜著兜。”

那說話的語氣和打雷似的,秦白聽的也覺得耳朵發癢,這會他才明白過來劉必為什麽抖得跟篩糠一樣,原來是怕他這個大舅哥啊。

不過他隻是一個旁觀者而已,他們也不能拿自己怎麽樣,秦白笑了一聲道:

“現在人都沒找到,你們就光想著錢,難道一點都不在乎你妹妹嗎。”

華生聽完這話也點了點頭,道:

“對啊,那可是你們親生女兒,這雖然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可是也是親生骨肉,怎麽你們腦袋裏麵想的就隻有錢了,難道掉錢眼裏去了不成。”

鄭大寶被他們倆這句話給噎的,說不出話來,本來還想動粗,卻沒有想到華生往前走了一步,冷冷的衝他瞪了一眼道:

“你敢!”

說完話一隻手抓住了鄭大寶的手腕,猛的一攥,就聽見鄭大寶的手腕哢嚓了一聲。

“大哥,疼,疼!”

鄭大寶的語氣一下子慫了下來,華生這才放下了手。

“你們想問些什麽就問吧。”鄭大寶弱弱的說道。

看這樣子秦白就知道估計是個欺軟怕硬的貨,因此也沒有太多的顧慮,開口道:

“你妹妹是什麽時候來的你這,來的時候有說明是什麽原因嗎,又是什麽時候走的。”

“這個月初六,來這住了六天,說是劉必動手打她。”鄭大寶想了想,衝著旁邊站著遲遲沒有說話的老夫妻,兩個人喊了一句:

“爹,娘,愣著幹什麽,趕緊給老子過來,幫我想想俺妹妹前幾天來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