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花魁之夜
正想著，武媚娘突然翻身壓在秦牧身上，那沁人心脾的芬芳，那滑膩柔軟的軀體，那深情的雙眸，不禁令秦牧再度意亂神迷。
“秦郎，你放心，隻要能除掉呂國忠，讓儲君順利親政，西楚定當會越來越好，到時候你就是我西楚最大的功臣，我也一定會感恩戴德……”
最難消受美人恩，更何況秦牧本就是吃軟不吃硬的人，此刻美人兒皇後如此坦誠相見，又如此楚楚可憐，他也不免有些糾結。
“好，我答應幫你！”思考片刻後，秦牧忽然爽快地答道。
“真的？”武媚娘大喜，緊緊抱住了秦牧，像是抱住了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
又是一番**後，武媚娘竟再次安然地睡著了，如同吃飽奶，滿足地入睡的嬰兒，臉上還帶著心滿意足的微笑。
看著武媚娘那迷人的臉龐，秦牧卻無法安然入睡。
他雖然很享受武媚娘的美人恩，但他並不傻，從武媚娘之前說的種種，他敏銳地感覺到事情絕不像她說的那般簡單。
昏君、佞臣、政變、駕崩……
這一切看似合情合理，卻又讓人覺得其中的水很深！
他更確定的是，不管武媚娘是否真的愛上了自己，但她一定是想要利用自己……
直到下午，武媚娘才慵懶地伸了個懶腰。
久旱逢甘露使她又重新活了過來，真正體會到了身為女人的快樂。
她翻過身，還像是不願從美夢中醒來般，閉著眼，慵懶嬌柔地抱向秦牧。
“秦郎，你好厲害，讓我成了世上最快樂的……”
話說到一半，她突然驚坐起來，瞪大了雙眼，瘋了般掃視著四周：“秦郎？秦郎？”
原來，秦牧早已悄悄溜走。
“好你個狡猾如狐狸的秦牧，你個大騙子！”
一聲怒喝，武媚娘陰沉著臉，儼然又變成了那高高在上的冰冷皇後，沉聲道：“占了本宮的身子就想跑，秦牧，你給本宮等著……”
此刻的秦牧已然換上了一身貴公子服飾，悠然遊走於京都的街市上。
想用美色利用他？
笑話，他可是上一世各國通緝要犯，大名鼎鼎的雇傭兵頭目，代號“狐狸”！
怎可能明知道別人在利用自己還一頭紮進皇宮這深不見底的泥潭裏？
雖然有些不舍武媚娘這樣的絕色美人，但相比之下，自己的性命更為重要，而且，大千世界，還有更多的春色等著自己欣賞！
至於呂國忠是否會報複自己，他並沒有過於擔心。
一來，他不認為呂國忠這麽快就能查清自己的身份。
二來，他也對自己的反跟蹤、潛逃、偽裝等技術十分自信。
至少到現在為止，他多次換裝，又繞了好多圈子，確定沒有人跟著他，這才敢悠然逛街。
看著手中那塊從武媚娘那兒搜來，還帶著武媚娘體香的令牌。
秦牧嗅了嗅，自言自語道：“美人啊美人，對不住了，這令牌就留給我當紀念吧！”
若沒有這塊令牌，他也不可能這麽順利地出宮，更重要的是，這令牌可是十足的黃金！
說著，將令牌收好，又掂了掂從武媚娘那兒搜來的金銀細軟：“應該夠我揮霍一段時間了吧！”
睡了，拿了，跑了，秦牧心情自是不錯！
夜色降臨，酒足飯飽的秦牧給自己定了兩個小目標：
逛遍古代的青樓！
娶他幾十個老婆！
作為男人，而且還是個天生風流的男人！
好不容易遇到穿越古代這種事，自然要嚐盡古代的無盡春色。
至於他一直想搞清楚的原主的身份，反正現在也毫無頭緒，隻能日後再說了！
“麗春院？”
秦牧逛了好久，終於在一家名為麗春院的青樓前停下了腳步。
看著這個名字，秦牧隻覺得莫名的親切。
就這家了！
剛要進樓，門口的下人便將其攔住，打量了幾眼秦牧，見他衣著樸素，目光中頗有幾分不屑
“第一次來吧，今晚可是我們麗春院的花魁之夜，你想入場就得先交報名費，不過這入場費可不便宜，至少得……”
花魁之夜？
秦牧頓時來了興致。
不待下人說完，便隨手扔出一錠銀子：“不用找了！”
說罷，便在下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走了進去。
他不知道自己這算不算報複性消費，反正這些錢都是從武媚娘那兒搜來的，用著也不心疼！
甫一進樓，秦牧便感受到了熱烈的氛圍。
隻見所有人都衣著華貴，圍在大廳眼巴巴地看向二樓。
一番詢問下才得知，原來這花魁之夜乃是麗春院的慣例，隻要有新花魁，便會在麗春院公開選客。
想要與花魁共度良宵，除了要有足夠的錢外，還得有看家才藝，博得美人傾心方才能得到與花魁獨處的機會。
花魁選客？
沒想到古代青樓的花樣還不少！
不多時，樓下眾賓客突然爆發出雷鳴般的喝彩聲：“柔兒姑娘出來了，好美啊，真的好美啊……”
秦牧抬眼望去，竟登時愣在了原地。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瓜子般的精致臉龐，絕沒有半分可挑剔的瑕疵，輪廓分明若經刻意雕琢，清秀無倫，年齡絕不超十八，烏黑的秀發意態慵懶地披在肩頭，襯托得她那玉臉朱唇、粉藕般雪白的玉頸更是動人心弦！
兩世為人，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讓自己動心的女人。
沒錯，這就是初戀的感覺！
秦牧頓時迷失了，此女姿容絕不在武媚娘之下！
雖不及武媚娘那般風情、高貴，但勝在初戀般的明媚動人，仿若漆黑夜幕下，那一輪沁人心脾的白月光！
而更讓秦牧癡迷的，乃是那女子明亮清澈地美眸中帶著一抹少有的幹淨……
此刻，他似乎能體會到楚雲天那死鬼皇帝為何願意為了呂舒若放棄後宮三千了！
心下不禁暗下決心：不論如何，這花魁我必須拿下！
那叫柔兒的花魁在二樓朝著樓下眾人掃視了一眼，似乎在尋找著什麽。
隨即朝眾人行了行禮，並沒有說話。
老鴇子清了清嗓子，大聲道：“各位客官稍安勿躁，按照慣例，花魁之夜花落誰家，就看各位誰能搏得柔兒姑娘的芳心了！”
“放心，今晚柔兒姑娘的花魁之夜絕對是我的！”
“放屁，是本公子的，本公子準備了一個月才準備好這首詩，絕對能博得柔兒姑娘放心！”
“詩？還是算了吧，聽說柔兒姑娘對書法最感興趣，我可是找名師學了好久！”
……
一時間，不少富家子弟都爭執了起來。
老鴇子笑著大聲說道：“各位莫急，到底是哪位能得到柔兒的花魁之夜，還得看柔兒姑娘出題！”
“以往的花魁之夜都是什麽詩詞、書法，看多了也就膩了！”
“此次柔兒姑娘的花魁之夜想聽聽各位公子的小曲兒，哪位公子若能一展歌喉贏得柔兒姑娘的放心，那麽柔兒姑娘的花魁之夜就非他莫屬了！”
此言一出，那些富家子弟都愣住了。
唱曲兒？
他們哪裏會，頂多也就是十八摸這種豔曲兒！
一時間不少人都頓時鬱悶了，他們辛辛苦苦準備的詩詞書法，竟全無用處。
反倒是秦牧更加來了興致，若說詩詞他倒是記得不少，書法就徹底完蛋了！
但現在可是唱歌，這簡直不要太容易了！
花魁柔兒的魅力終究不小，不免還是有人率先站了出來，當眾唱出了那不堪入的豔曲兒，引得眾人一陣嗤笑。
秦牧也覺有趣兒，倒並不著急。
不久後，陸陸續續十幾名公子都唱完了他們絞盡腦汁想出來地歌曲，但大多都是陳詞濫調，實在勾不起柔兒姑娘的興致。
見狀，不免有些望而卻步之人，他們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慫恿著對方當眾獻醜。
見時候已到，秦牧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掃視了一眼眾人，清了清嗓子，大聲道：“既然沒人唱，那就讓我來吧！”
眾人都愣了愣，紛紛將目光投向他。
麗春院乃是京都最有名的青樓，出入之客不是達官貴人就是富家大少，僅從在場所有人華麗的穿著便可看出。
京城也就這麽大，都是風流客，自然大多相互認識。
但此刻，秦牧的出現不禁令眾人有些好奇。
不禁都議論了起來：
“這小子誰啊，怎的從未見過？”
“穿成這樣就敢來麗春院？是哪條狗瞎了眼，放他進來的？”
“就是，雖然長得人模狗樣，但一看就知道是個窮鬼，這種人還妄想和我們搶柔兒姑娘？”
……
秦牧並不在意眾人的議論，滿眼星星地看著柔兒姑娘，大聲道：“在下帶來這首發如雪！”
不管什麽類型的歌曲，國風才是最吊的！
這首發如雪更是秦牧的至愛，閱女無數的他，一直希望找到那個像歌詞裏一般，能讓他用無悔，刻永世愛她的碑的女人！
發如雪？
這是什麽曲子？怎麽從未聽過？
聞言，所有人都不禁好奇地看向秦牧，絕大多數人自然是等著看他出醜！
就連柔兒姑娘也不禁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秦牧癡癡地看向柔兒姑娘，深情得說道：“這首歌是我的最愛，送給柔兒姑娘！”
說罷，便當著眾人的麵吟唱了起來，全然不顧眾人好奇的目光。
“你發如雪 紛飛了眼淚……”
“我等待蒼老了誰……”
“紅塵醉 微醺的歲月……”
“我用無悔 刻永世愛你的碑……”
秦牧對自己的歌聲很有信心，畢竟上一世他憑借自己的歌喉也俘獲了不少美女的心。
對於拜金女，俘獲芳心最好的辦法是“鈔能力”，可對於眼前這位眼神如此幹淨、清澈的女子，最好的方法就是展示才藝。
果不其然，聽完秦牧的吟唱，幾乎所有人都陶醉在這首歌婉轉曼妙地節奏中，歌詞更是引得無數人為之遐想！
嘩！
一時間，大堂爆再次爆發出震耳欲聾地議論聲。
“好聽，真的好好聽……”
“不僅好聽，這首發如雪的歌詞更是意境深遠，極為優美……”
“看來今晚的花魁之夜非他莫屬了……”
“唉，真羨慕啊，為了這次花魁，我可是偷了我老婆的私房錢來的，現在花魁沒得到，回去還得挨揍……”
就連今晚的主角柔兒姑娘也不自覺地有些迷離！
用無悔，刻永世愛你的碑！
她還從未聽過這種形式的愛意直抒，曲子優美，歌詞更美……
她看了眼秦牧，似乎有點不敢相信：那英俊的容顏，竟為她唱出如此美妙的歌曲！
然而，她似乎還在猶豫著什麽，在老鴇子耳邊輕聲說了幾句。
隻見老鴇子似乎有些意外，隨即歎了口氣，大聲說道：“各位，還有人出來獻曲兒嗎？”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有了秦牧的這首《發如雪》，他們即便再怎麽想贏得柔兒姑娘的芳心，也多少還有些自知之明！
又過了一段時間，仍舊沒有一個人站出來。
老鴇子皺了皺眉，神情無奈地對柔兒說了些什麽，隻見柔兒姑娘再次在大廳中掃視著什麽，目光中竟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與不甘。
但這一切都被觀察力非凡的秦牧看在眼裏。
突然，老鴇子大聲說道：“既然沒人出來獻曲兒，那今晚的花魁之夜就是這位公子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