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再露鋒芒(一)
回到自己的閨房,阿碧就一直在耳邊嘮嘮叨叨:“小姐,你這樣的穿戴可是非常的不符常理。要是大夫人因為這件事情找你的麻煩,在大人的耳邊多說幾句,小姐要受罰了。”
她家的小姐做事情一向的謹慎小心,在大人的麵前從來都沒有犯過錯,所以蘇氏找不到毛病。
不過也奇怪平日裏大夫人總是勸阻小姐不要穿這麽素的衣服,晦氣。今天蘇氏不奚落小姐,難道是因為小姐聽了蘇氏的話,換上了紅裝。
“你家的小姐是不是經常受大房夫人欺壓。”石曉韻算是明白了,看來她是不僅不得寵,還被人壓著。
阿碧被問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自從小姐撞破了頭,做事什麽的都冒冒失失的,回到府中,說話一點也不忌諱。
“您是千金,才氣逼人,老爺看中您,可夫人就不一樣了,蘇氏嫉恨大人曾經和夫人伉儷情深,使了各種的手段,也不怎麽大人疏遠了夫人。”阿碧說著嘟著個嘴,一副不滿意的樣子。
手裏揪著衣服的邊邊角角。
“我怎麽看你的衣服跟其他的人不一樣呢!”好像是差了很多,石府中好似就阿碧穿的風格不一樣,石曉韻觀察也算是仔細。
說到這裏阿碧眼眶濕潤;“那是大小姐不要阿碧穿府中丫鬟的衣服,這是阿碧自己的衣服。”
“她是不是說你不是石家的仆人,不配穿。”石曉韻倒也是聰明,從今天上午和石心的交手看來,石心這個人雖然長得漂亮,但是張揚跋扈的很,一點也不乖巧。
阿碧點了點頭,擦幹淨自己的眼淚說:“自從小姐出事,納蘭公子一直悄悄的捎信問候小姐,可見納蘭公子對小姐的一片癡心。”阿碧馬上轉移話題,為了讓主子不為自己擔憂。
可出乎阿碧意料的是,石曉韻居然皺起眉頭,自己呈上納蘭公子的信,石曉韻居然把它們扔在了旁邊的案台上。
納蘭公子,左一句右一句的,她石曉韻雖然不良,可是在現代的時候,自己可不會停留在那些個鶯鶯燕燕身上。
在她眼中這個納蘭公子寫出這麽清秀的字跡來,不是娘炮就是基佬,還是底下那個,想起這個石曉韻不由的一笑。
這一笑是把本來就在原地懵逼小姐為何這樣做的阿碧給搞得更糊塗了。
“小白臉。哼。”笑完了就隨口一句。
“啊,什麽。”阿碧覺得這是在說納蘭公子嗎?
“沒什麽,把這些個都燒了吧!你家小姐隨時可能醒來,看見了又要春心萌動,嗬嗬嗬嗬嗬嗬。那個什麽公子根本就配不上她。”石曉韻是看出來了,想明白原來這具身體的主人還在身體內。
阿碧的驚訝的小嘴喔的更大了。一副小姐你說什麽大胡話的樣子。
看見阿碧這個樣子,石曉韻笑的更厲害了;“還有就是以後沒什麽大事,像是雙親死亡,別老哭鼻子。”
說著刮了刮阿碧鼻梁上的汗珠。
阿碧可是從來沒見過平時心事重重,不怎麽喜愛言語和笑的小姐在一天內笑了好多次。
石府內一對主仆在交心暢談。
京城的中心,皇宮內,皇帝墨逸塵在看著大楚開國以來第一次甄選女官送來的女孩們的文章。
大都是一些個情情愛愛的閨怨小詩,女兒情懷,墨逸塵看著看著是越來越心煩。
手一揮,上麵的紙都在整個宮殿內漂落,最終落到地上。
一旁侍奉的張公公馬上就跪了下來:“陛下恕罪,陛下息怒。”
大殿內的其他人也跪了下來。
“朕,求賢若渴,希望女人也有能幹的人為我所用,今年的女官考試主考官是誰,居然把這些個東西給朕看。”墨逸塵指著滿地的宣紙問著。
很快,那個那天被石曉韻揪著胡子的主考官上來了。
跪拜在地上看著滿地黃色的紙。
“愛卿,你看看她們都寫了些什麽,有的居然把前人寫的情詩抄在上麵。”墨逸塵看著眼前跪著這個人,臉上一絲的疑惑。
跪在下麵的人抖得像篩簸箕一樣,慢慢的撿起其中的一篇看了下,讀過一點書的他還是看的懂的,隻是沒想到要先自己審核好了再給皇帝過目。
“我怎麽沒有見過你。”墨逸塵看著他抖得厲害,而且還深深的低著個頭。
沒見過他也是正常,其實吧!他這個主考官的官位是買來的。
“陛下忙於政務,臣的才能不出眾,不能讓陛下記住。”怕什麽身後有高位撐腰呢!主考官強作鎮定的回答九五至尊,鼻梁上麵都在冒汗。
哎,皇帝歎了口氣,主考官把頭低的更低了:“皇上恕罪,皇上恕罪。臣也是第一次監管女人的考試啊!這女人都是這樣,比不上男人的。”
“胡說,誰說女子不如男的。”自己易逝的母後就是那樣的人。墨逸塵還在怒頭上,才會這樣為女子爭辯些什麽。
“皇上,微臣該死,女人是可以和男人一樣強。”主考官就這麽在下麵應和著。
“這些個女子一律除名,再也不能參加應考。還有你擱去官職,朝廷不養沒用的人。”墨逸塵不願再多說些什麽,一雙明眸犀利的看著主考官。
主考官得知這樣的處罰,抬頭一看,對視了墨逸塵,嚇了一跳,嘴裏還在說著:“皇上饒命,微臣要是這樣被擱去官職,沒臉再活在這個世上了。微臣知道,還有一名女子沒有交文章。”
情急之下,主考官想起了京城第一才女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監考,當時他看過她親自寫詩,雖然沒讀過幾天書的自己,看了也覺得是好文采。
怪不得那個人不想要這個女子通過,故意讓自己和嬤嬤演一出好戲,沒想到這女子還很配合,半天找不到她的毛病,居然卻在快結束的時候睡著了。
主考官的位置本來就是自己家裏人花錢買回來的,如果不照做就等著蹲監獄。
於是才以石蘭擾亂考場秩序為理由,扣押了她寫的文章,現在為了保命又要把這篇文章拿出來給皇帝看看,好讓皇帝龍顏大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