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小娟

我沒想到，那天按摩出來的黑影，竟然害了這麽多人。不由的在心裏暗罵一句。“媽的，竟然真的是他。”早知道當初自己做好準備，捉了這個色鬼，也就不會有後邊的事情。

可惜，一切都晚了。當我看完整個視頻後，我異常的憤怒。雖然視頻當中的妙齡女子不是小蓉，但是小蓉卻也是和她同樣一個死法。渾身**的被掉在電線杆上，下體還在流血。

“是他，就是我那天遇到的那個色鬼，我不管你們要怎麽辦，但我一定要抓到他。”我將拳頭狠狠的砸在桌麵上，咬牙切齒的說道。

“好，需要我們幫什麽忙嗎？”中年警察開口朝著我問道。

他這話再次讓我驚訝起來，在我的記憶當中，警察都是不會相信什麽鬼神之說的。他卻笑著說，幹這一行時間長了，難免會遇見一些邪祟的事情。幹的時間越長，反而可能會更相信。

“能把那幾個死者的資料給我一份嗎？”

“可以。”

回到店裏的時候，那些小姐又圍了上來，你一句她一句的向我討要驅鬼符防身。

我說沒用，就算有驅鬼符，以我這點微末道行，根本起不了防身的作用。否則，小蓉根本不會有事情。

可無論我怎麽解釋，她們就是不信。後來被霞姐逼迫的緊，她說：“張老板，是不是嫌我們不給錢啊？”

霞姐這麽一說，眾人似乎恍悟過來，紛紛掏錢給我。

我連忙擺手解釋：“不是錢的問題，隻要你們這幾天別出活，在家裏呆著，等我捉到那色鬼，你們就安全了。”

小蓉的事情，她們都知道。要是待在家裏就安全，她們也不會一直等我求驅鬼符了。

最後，我實在拗不過他們，隻好幫她們畫驅鬼符，讓她們在心理上有個安慰。

我在附近的中藥店買了些朱砂，兌了一些公雞血，買了黃紙和毛筆，準備妥當之後，我開始為她們畫驅鬼符。

雖然如此，但是我還是警告她們，這幾天不要出活，有什麽事情，馬上來找我。

這些小姐回去之後，便將消息傳開。然後便陸陸續續的有小姐來我這裏討要驅鬼符。

晚上十點，送走最後一個小姐後，我拿出警察給我的資料，想對死掉的人，做一個研究，看看從她們身上，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

可入目第一張的照片，便是小蓉的。死狀很慘，讓我不禁皺起眉頭。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個好聽的聲音：“張老板在嗎？”

我在這條街呆了有一段時間，這裏的小姐，就算沒說上話，路上也碰到過。但眼前這個有些紅塵的女人，卻從未見過。

我忙站起來問道：“你是？”

“我叫小娟，是霞姐讓我來向你討一張驅鬼符的。”

“行，那你等會兒。”

符畫好後，我遞給小娟。她卻站在那裏，嘴巴蠕動著，似乎有話要說。

“還有什麽事情？”我問道。

小娟似乎有什麽顧忌，不敢直視我，低下頭喃喃的說道：“我……”

“你臉怎麽這麽紅？”我奇怪的看著小娟，發現她的臉已經紅到耳根子。

小娟抬頭看了我一眼，終於鼓起勇氣，說道：“我晚上能不能睡在這裏……”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幾乎微不可聞。但這小店就兩人，聲音再小也聽得見。

“你是剛入這行嗎？”小娟的話，不像是個久經紅塵的女人。

“嗯……”

“那個……小娟，我不是一個隨便的人，時間不早了，快回去吧。”

像小娟這樣剛入行的，是最具**的，紅塵中帶著青澀，很容易讓人憐惜寵愛。換做平常，我或許會調戲兩句，但現在這種時候，我隻想捉到那個害人的色鬼。

“張老板，我……我不想死。”小娟咬著嘴唇，認真的看著我：“這條街鬧鬼，隻有你這地方最安全。張老板，隻要你收留我，我……我以後……”

“小娟。”我製止她繼續說下去：“小姐也應該有尊嚴，別輕易說出這樣的話。有這驅鬼符，不會有事的，快回去吧……”

我和小娟糾纏了一會兒，她終於放棄最初的想法，離開這裏。

按摩一條街的小姐，全都從我這裏領了一張沒用的驅鬼符，雖有沒來的，不過其他人也會幫著帶一張回去。

小娟應該是最後一個，她走了之後，就沒人在來找我討要驅鬼符了。

可當我剛剛坐下，繼續看那些資料的時候。小娟臉色煞白的衝進來，抓著我的胳膊，驚慌說道：“有……有個女人，爬……在爬電線杆……”

“什麽？”我抓著小娟的胳膊，發現她整個身體都在微微的顫抖，顯然嚇得不輕。我柔聲安慰道：“別怕，別怕，有我在，在什麽地方？”

“拐……拐彎那……那裏……”

“你呆在這裏，不要亂跑，我馬上回來。”說完，我拿著早就準備好的東西，衝了出去。

巷子拐彎處，是一處垃圾台，異味衝天，特別的晦氣，平常很少有人會經過這裏。但這垃圾台附近的房子，卻成了小姐們最喜歡出活的地方。

當我趕到的時候，那女人已經死了。散亂的頭發蓋著臉，看不清楚是誰。身子**著，但從**到腳踝處，浸滿了鮮血。

在這無人，又靜的可怕的巷子中，映著昏黃的路燈，看得人頭皮發麻。尤其是她的表情，陰森森的，又帶著點笑容，極其的詭異。

我立即取出羅盤，就看見羅盤上的指針左右搖擺。我心中一喜，那色鬼應該還未走遠，否則羅盤不可能有這麽大的反應。

可指針卻始終無法定住一個位置，一直在搖擺不定。

這種情況我第一次遇到，我記得師傅說過：聚陰之地，羅庚不穩。